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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墓葬距離地面約有四五米的距離,整個占地面積約有一百多平米,就算是在土地資源并不匱乏的古代來說,也算得上有些規模了,沒有一點身份的人,根本挖不起這般的墓穴。
如天海那座深達十多米的墓穴,其內用青石整體堆砌而成,在等級森嚴的古代,沒有一點身份之人,恐怕墓還沒挖成,人就還進牢里了。
再如方游在秦嶺之中,跟隨朱扒皮他們所發現的那個山中陵墓,其面積更加的宏大,以整個山體為墓,這已經不是錢財和普通身份便能做到的事情,也唯有皇親國戚,王公貴族,才有那么資本完成這浩大的工程,這種墓葬,已經不能稱之為墓穴了,應用地宮稱呼。
方游漸漸的行到墓葬前方,向著下方看去,這座墓葬似乎已經勘探完畢,墓穴整體都被挖掘了出來,大致看去,好像有四間墓室。
其上方的泥土完全被挖開,這墓穴并沒有那么奢華的去用青石板堆砌,而是用普通泥磚,到現在,也已經破爛不堪,腐朽到了盡頭。
魏老指著這墓葬笑說道:“小游,像這種平民百姓的墓穴,一般都是按照活人宅院而設計的,四四方方,其內有四間房子,這就是根本地面上四合院復制而來,這也是古人想要死后,繼續在墓中生活的美好愿景,這些陪葬品同樣如此。”
方游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古人在生前享受盡了一切榮華富貴,在死后卻仍然不想放棄這些東西,自然而然的隨著等級,墓室的規模越來越大,陪葬品的價值也是越來越高。
雖然整體被挖掘了出來,可是接下來的清理挖掘的工作,卻是比之前要艱難的多,方游可以看到,有二間墓室已經清理完畢,一些考古人員,正在緊張的忙碌著,而另外二間墓室,有些地方還被泥土掩埋著,幾名工作人員拿著工具,輕輕的在清理著泥土,眼睛時刻緊盯著泥土里,以防止破壞到有價值的文物。
“小游,雖然這間墓室并未清理到主墓室,但是從這些陪葬品我們就可以看出,這墓穴規模雖然比一般的墓要大,可是里面的陪葬品卻是普通至極,應該說是富足之家,但絕不是什么有大身份的人物。”魏老笑著說道,從墓室的整體結構,和陪葬品就可以看出,這墓主人的真實身份,可以說普通至極。
說完了這句話,魏老卻是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就如同我之前跟考古隊這些人說的一般,我們考古絕不能哪一座墓的價值大,就挖掘哪一座,王公貴族的墓穴雖然有價值的物品很多,但是這些平民百姓的墓穴里,同樣有著我們需要探尋的秘密,考古只是為了探尋古代文化,而不是像電視小說里所說的那樣,探寶,挖寶。”
“這既不刺激,也不好玩,而是一項枯燥乏味的工作,小游,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魏老借著這個機會,先向著方游打了一劑預防針。
方游笑了笑,“魏老,古玩的一些理論知識和歷史信息,對于常人來說,不同樣是枯燥乏味,但是古玩收藏家們卻可以津津有味的看著,這考古同樣如此,只要心中熱愛,那么就不會有任何枯燥的時候。”
魏老不禁拍手叫好,方游這小子分析的很對,只要心中熱愛這個行業,那么對于別人來說,枯燥乏味的事情,在考古工作者眼中,充滿了樂趣與新奇。
就像他一樣,雖然見過的王公貴族墓葬數不勝數,但是在清理墓室時,不經意間從泥土里發現一個瓷器碎片,都能讓他驚喜很長一段時間,哪怕最后這瓷器碎片是劣質品,其中的樂趣,也不是常人所能夠體味的。
旁邊王朝和李清,包括一些考古工作人員,面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許多人困乏的模樣,剎時間煥然一新,聽了方游的話語,他們似乎都回到了第一次接觸考古時,那種新奇與激動,所有人的面上都帶著笑容,心中帶著期待的清理著下面的墓室。
魏老見狀,不由搖頭一笑,這方小子隨口說出的話,竟能產生如此大的效果,不知不覺間,這個之前普通無奇的小子,已經漸漸的擁有了自己的人格魅力。
從地面到達墓室的距離上,挖了幾個土質階梯,方便考古人員上下通行,魏老帶著方游和王朝三人,踏上階梯,一路向著墓室底部而去。
下到墓室里,接過魏老遞來的白手套,方游瞬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種帶著潮濕氣味的土壤味道,在別人眼中,似乎非常厭惡,但是在方游這個擁有遁術的地老鼠看來,那是真的如同家一般的感覺。
不過其中夾雜的腐爛味道,卻也是讓方游不禁皺了皺眉,泥土的味道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的難聞,可是加上這腐爛的氣味,讓人產生了惡心的感受。
“呵呵,小游,要是不習慣的話,可以帶上口罩。”看著方游皺眉的動作,魏老不禁笑著說道,方游的心理素質算是頂尖的了,有些學生第一次來到墓穴中時,不說見到墓中的干尸,聞到這氣味,就吐得一塌糊涂的可不在少數。
方游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不需要,從他得到遁術到現在,所踏足的墓穴,不過才兩個而已,一個是用青石板堆砌而成的天海墓穴,里面只有一些潮濕的味道,腐爛倒是沒有感覺到,而第二個墓穴,也就是山中的那座王爺陵墓,他在里面也并未聞到如此讓人難受的氣味。
或許這兩座墓葬的條件很好,或許是當時自己處在遁術當中,空氣都被遁術過濾的緣故吧,方游面上笑了笑。
這些墓室大多數被厚厚的泥土掩埋著,并不如天海和秦嶺那兩座陵墓般,可以讓人毫無阻礙的進入,就跟人生前所居住的房屋一般無二。
魏老戴上白手套,拿起一個小小的毛刷,開始在墓室中有計劃的清理起來,一點點的用毛刷將墓室里面的泥土刷出來,露出那泥磚的結構,一邊刷著,他一邊向方游講解著這里面的知識,并沒有講太過深奧的東西,畢竟現在他也只是先讓方游了解和感受一下考古環境。
不時挖出一個瓷器碎片,魏老面上有些驚喜的用白手套抹去上面的泥土,然后裝進袋子里,標注上記號。
看著這細小的毛刷,如同蝸牛般的清理著這間龐大的墓室,方游不禁有些驚訝,這考古工作,這么小心與認真,簡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想到那些個盜墓賊拿著麻袋,往里面裝墓中的東西,方游的內心不禁有些無奈,這考古還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不但要面對社會上一些人群的誤解,還要承受這樣輕柔的工作難度。
在魏老的講解,還有在他自己的不斷詢問中,方游對于考古有些一定的了解,雖然都是些很淺顯的知識,但是比對著自己在墓中的一些見聞,和古玩上的知識,其中一些地方,他不禁有些恍然大悟的感受。
出土文物的品相,并不是唯一的,它們時刻都在承受著來自土地環境的侵蝕和改變,這就是玉佩沁色各不相同的道理所在。
每一件出土文物上的不同特征,都代表著它們接受過什么地質土層的改變,這對于方游來說,絕對是令他非常感興趣的話題。
用魏老的衛星電話,與家中母親道了聲平安后,方游便跟隨魏老在考古現場住了下來。
魏老在考古學上造詣深厚,在古玩上,同樣如此,與魏老在一塊,可以說,共同話題非常的多。
王朝和李清不時也插了兩句話,但是大多數時候,他們都在認真的聆聽方游和魏老的對話,以前他們總認為自己是魏教授的學生,便心高氣傲,以為自己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可以見到方游,他們才知道,自己就是坐井觀天啊。
就連內向的王朝有時也會有這么的想法,可是現在,他完全的沒了,方游在古玩上的知識,都能達到與魏老平等交談的地步,這種事情,他們以前都不敢想象,方游的年紀可是跟他們一般大小啊,卻還是如此的虛心學習,沒有半點自傲。
晚上,一些考古隊員坐著汽車去往鎮上的旅館休息,而魏老卻是堅持住在了帳篷里,跟外面的士兵一塊在墓地上過夜。
方游勸說無果,便有些無奈,只好留了下來,住在了另一個帳篷里,防止意外的事情發生,畢竟魏老爺子年紀也大了,有點什么情況,恐怕這些士兵搞不定啊。
而王朝和李清,則是對夜晚住在墓地上,實在有些驚懼,回到了旅館休息。
魏老有些驚訝方游的膽量,方游卻是笑了笑,說自己從小膽量就大,這點東西,實在算不上什么。
確實,方游獨自一個人都可以在墓中進進出出,而無任何的恐懼,所依仗的并不完全是遁術,還有他那平和的心境,當然遁術也最為重要,是支撐他進入墓穴,給他勇氣的主要條件。
如果一個人對墓穴恐懼到了極點,那么就算擁有遁術,他敢不敢進入墓穴,還是兩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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