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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方游和葉語晴一塊跟隨在唐錦墨的身旁,一同觀看著華夏五千年文明所造就的書畫文化。
這里面擺放的書畫,無一不是精品之作,這次他們有幸觀看到了南宋李生的《瀟湘臥游圖卷》,相傳為南宋的云谷禪師云游四海之后,隱居于浙江吳興的金斗山中。他不無遺憾地想到自己尚未踏足的瀟湘山水,于是請一位姓李的畫家替他繪出瀟湘美景,將畫掛于房中,躺在床榻之上,就能欣賞美景,故為瀟湘臥游。
在東都國立博物館的眾多書畫文物中,僅有四幅圖謂之國寶,其中就有李生的這幅《瀟湘臥游圖卷》。
方游看著這幅畫卷,面上露出感嘆,整幅長卷用淡墨一氣呵成,不施勾勒,不露筆痕。一片片如同寒江獨釣圖般的空白,那朦朧的山水,山色空蒙一片,水到天際,大氣磅礴,讓他剛看到時,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在一幅由筆墨揮灑而成的畫卷,完全沉浸由畫卷所營造出來的那片廣闊的境界之中,恍惚中有一種神游天外的感覺,這完全就是一件神品之作,比之寒江獨釣圖來說,猶過之,而無不及。
“各位客人,請看,這是有著我們‘小島國寶’之稱的《瀟湘臥游圖卷》,在其畫卷上,我們可以觀看到那美好的瀟湘山水,足不出戶,便可觀賞到這美麗的風景,是人生一大樂事。”一位小島國博物館的解說員,用著流利的英語,向著前來觀賞這幅畫卷的游客,介紹著這幅畫卷的一些情況。
“這個世界上最遺憾的就是人沒有自知之明,小島國寶,請問你們國家哪個地方存在著瀟湘山水,請問你知道瀟湘是什么地方嗎。”這一句話語,正是方游旁邊的唐錦墨所說,看著解說員,那茫然的神色,唐大叔暗嘆了口氣,“果然,把別國文化硬套在自己頭上的人,都是本國文化非常蒼白的存在。”
“這位先生,這是屬于我們國家的文物,是不是國寶,自然由我們來定,有問題可以到博物館接待處進行投訴。”解說員只是愣了一下,便面色嚴肅的說道,似乎對這樣的事情,有一套完整的解決辦法。
唐錦墨笑了笑,“你們國家的文物,這上面有華夏字體,有華夏山水,看起來小島國是準備加入我們大華夏了,這件事傳出去,或許小孩都會被嚇哭。”
現場爆發出一陣哄笑聲,其中一些華夏游客面上不禁露出解氣之色,方游點頭一笑,這唐大叔還是一位敢作敢為的人。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這是胡攪蠻纏,可是現場的華夏之人,又有幾人敢發出這樣的聲音呢,敢直接的說這是華夏之物,答案或許可以猜測的到。
到達了唐大叔這個地步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憤青了,憤青只是無用的發泄自己的不滿,而唐大叔這種已經在付諸行動的人,或許一個名詞最為合適,那就民族主義者。
“這位先生,有意見請去接待處,再在這里擾亂博物館正常秩序,我要叫安保人員過來了。”解說員摸了摸耳機,然后面色冰冷的說道。
唐錦墨搖頭嘆了口氣,走到了遠處,“沒有底氣,果然也只能用武力服人了,真是可惜了這些寶貝。”
“語晴,我們也走吧。”方游笑了笑,再看了一眼《瀟湘臥游圖卷》,然后和葉語晴一塊跟上了唐錦墨的腳步。
唐錦墨微微放慢了腳步,待到方游二人來到身旁時,他轉過身笑了笑,“剛才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讓二位小友見笑了。”
“大叔,人生在世,何須在意他人目光,而且有些東西是我們的,終究還是我們的,一個名詞,只能掠奪文物,卻掠奪不了我們華夏五千年的文化。”方游淡淡的笑道。
唐錦墨鼓了鼓掌,“方小友說得好,我與二位小友一見如顧,本該盡興的痛飲一場,只是我現在要把剛才在寒山獨釣圖上感悟的意境描繪出來,有機會我與二位小友再把酒言歡,這是我的電話,方小友,把你的也給我吧。”
“這等緊要之事,大叔盡管去做吧。”方游笑著說道,接過了紙片,同時在唐錦墨手中拿的小本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唐大叔這等志同道合之人,確實應該結識一下。
唐錦墨瀟灑離去,留下了展廳內,那些眼中露出佩服之色,一直望著唐錦墨的人。
將博物館剩余的畫卷觀賞完畢,方游除了在感嘆與震驚之外,更多的卻是痛心,他皺了皺眉,或許該想個辦法了。
與葉語晴在外面吃過飯,回到珠寶玉石展廳時,已然是下午三點多鐘,今天是小島國國際珠寶玉石展會延長后的最后一天,在展會結束后,所有展臺的珠寶玉石,都要全部撤出會場,這使得他們不得不親自前來。
按往常展會的慣例,在這最后的幾個小時中,幾乎沒有人前來觀展了,訂單以及交易之類的業務,都已在前些天敲定完畢了,可是這一屆的展會,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龍形展臺前,依然是許多人排著隊等待觀看三件美麗的翡翠,一些號碼大的游客,有的在這里等待,有的去其他展臺散心,磨時間。
號碼只發放到展會結束前半個小時,一些人為了爭搶那最后的號碼,有的動手動腳,有的使用了大插隊術,有的掏出了鼓鼓的腰包,賄賂著前排或者是有號碼的人。
他們其中大部分都是最后得到消息的人,別人都觀看到這美麗的翡翠了,他們連個毛都沒見著,這不僅是丟人的事情,而是他們也想感受到這么多人交口稱贊的翡翠,究竟是何模樣,這次觀看不到,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觀看到了,這讓他們的心里,無比的痛癢。
珠寶玉石展會的主辦方不得不加派了人手,以防止在這最后關頭,出現大亂子。
展會順利圓滿的結束了,這一屆展會的成交數額,以及游客人流量,均刷新了歷屆展會的最高記錄。
這讓主辦方以及其他一些協辦單位,嘴巴笑著如同一朵花般的燦爛,在高興之余,也有些可惜,這龍形展臺的三件翡翠,是一個意外的驚喜,這個意外的驚喜或許今后不會再出現了。
許許多多觀看到翡翠的國內外游客,紛紛驚嘆于華夏玉石文化的美麗,更通過了那些現場的問答,讓他們知道了更多的玉石知識。
可以說,是這三件翡翠,讓他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美麗的玉石,什么是真正蘊含著燦爛文化的玉石。
劉關張三色翡翠所帶來的熱血,春帶彩山水人物圖,被所有人稱之為冬暖的翡翠,所帶來的溫馨暖意,那玻璃種皇家紫九天玄女娘娘,所帶來的高貴冷艷,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瀆的神威,都深深的印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中,使得他們永遠無法忘卻這次展會的經歷。
更讓許多人,對于華夏文化,產生了向往,產生了興趣,使得許多外國人紛紛涌入華夏,或學習,或觀賞那些豐富燦爛的各樣文化,這些都是后話,也是在方游想象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
將翡翠裝入箱子中,跟隨葉語晴一塊與她們公司的珠寶,一同存入了銀行之中,方游覺得自己這些天會有很多事情,所以將翡翠放入酒店土地中,雖然安全,但是有些麻煩,倒不如存入銀行方便省事。
回到賓館,方游接到了高田警監的電話,告知他一件重要的事情,然后方游的面上便露出了笑容,對著葉語晴說道:“語晴,睡吧,明天還要去參加武部司仁的解石大會呢。”
而那唐錦墨大叔,在回到自己所租住的房屋后,迫不及待的拿出筆墨紙硯,將自己在博物館感悟到的技法與意境描繪了下來,看到這幅寒山獨釣圖幾近完成,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忽然,他口袋中的電話響了,一看上面的號碼,卻是笑了笑,“老齊,你怎么有閑工夫打電話來了。”
“呵呵,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老朋友,有沒有在小島國遭受不公平的待遇。”電話中一個蒼老的聲音笑著說道。
唐錦墨嘿嘿一笑,“他們還不敢對華夏公民動手,更何況,咱也是有身份的,雖然只是民間書畫協會,但是也能夠唬住他們,哎,老齊,告訴你一件事,今天在博物館,臨摹馬遠的寒山獨釣圖時,遇到了二個有趣的小朋友,他們一個叫方游,那位姑娘好像叫什么語晴,告訴你,他們二人竟沒有對我的動作有任何的嘲笑,相反,那姓方的小友,竟認出了我在臨摹……”
正說著說著,對面的老齊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你是說,他們一個叫方游,一個叫葉語晴。”
“叫語晴沒錯,只是不知道她姓不姓葉,老齊,怎么了,你認識他們。”唐錦墨有些疑惑的說道。
“何止是認識他們,老唐,你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我似乎告訴過你方游的事情。”電話里面老齊哈哈大笑著說道。
唐錦墨很是干脆的說道:“不認識,只是覺得有些耳熟。”
“娘西皮的,老頭我對你簡直無奈了,你還是古玩界的人嗎,想想我給你講過的事情,我這件汝窯碎片是怎么來的,那件金星龍硯……”老齊無奈的拍了拍腦袋,甚至爆了粗口。
“我不是古玩界的人,我是書畫界的人,那汝窯碎片,不是一個叫方游的人給……方游,我滴親娘,不會吧,老齊,他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方游。”說著說著,唐錦墨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震驚的說道,心臟嘭嘭的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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