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唐錦墨所畫馬遠的寒江獨釣圖,已然有了幾分功底,畫卷上的蕭索氣息,雖然還遠遠及不上原作,但是已然是難得之物,從唐錦墨臨摹的這些書法畫卷上,方游能夠看出唐錦墨的書畫功底是多么的強大,假以時曰,或許自成一派也不是不無可能。
只是方游現在實在沒心思去細看這幾幅畫卷,雖然表面平靜,可是他的內心卻時刻無法平息憤怒,在他茫然無助時,是陳宗義幫助了他,那時他剛剛在墓中殺死了周老二,內心完全處在那周老二死時的慘狀之中,一閉眼睛,眼前出現了周老二被擠成碎成的模樣,耳邊則時不時的會響起周老二那凄涼無比的慘叫。
方游被這些幾乎搞得快要崩潰,他見到陳宗義在江堤上打太極拳,一觀之下,心中的痛苦稍感平息了一些,便走上前去,想要跟著陳宗義學習太極拳。
如此冒失的沖上前去,換做任何人,都會拒絕,可是陳宗義偏偏就答應了下來,這種恩情,方游一輩子都銘記在心,如果當時陳宗義拒絕了他,方游想象的到,這種雪上加霜之下,他絕對會陷入完全的崩潰當中,在心中流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以至于慢慢侵蝕自己的心靈,然后變成如周老二那般變態扭曲之人。
忍耐了幾十年,沒有變成偏執之人,陳宗義的毅力幾乎強大到了極點,為了尋找一個機會去復仇,他游歷大江南北幾個月之久,強顏歡笑,這其中的折磨,旁人又怎么能知道。
一想到楚老講的那些事情,方游的腦海中,就不斷會浮現陳宗義在看著自己師娘那如沉睡般的模樣時,會是怎樣的痛苦。
無論你是誰,都必死無疑,方游捏緊了拳頭,心中的憤怒讓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毀滅。
憤怒間,方游看到了唐錦墨臨摹的那張寒江獨釣圖,眼神逐漸恢復了過來,自己師傅這幾十年來的狀態,不正與這副圖卷一般,充滿孤獨蕭索,一個人每天打太極拳,就像是這寒江獨釣之人般的自愉自樂,可是任何人都無法看到,這種自愉自樂之中,所隱藏的痛苦。
他似乎明白了楚老為什么一定要讓他明天回去,只是因為現在自己回去,所出現的只會是為了報仇而不顧一切的情形,這種沖動之下,或許依靠自己的遁術能夠殺得了那些兇手,但是能救得了可能處在重傷的師傅嗎,能夠讓師傅的內心不再有痛苦嗎。
方游感覺無比的壓抑,看了看桌上的幾幅畫卷,他一把抓住,然后沉入土地之中,朝著東都國立博物館而去,再在房間中呆著,估計楚老所講的事情,會不斷的在他腦海中浮現,讓他除了憤怒,根本無法思考別的事情。
就借此機會,將唐錦墨的心愿完成,同時也讓自己充滿混亂的心,平靜下來,來到東都國立博物館,現在已然是深夜,整個博物館內只有昏暗柔和的燈光,而一些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不時的在各個展館內巡視著。
自從有了用臨摹的書畫,換取博物館內的真品后,方游就對東都國立博物館的安全措施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以及了解,一番調查之下,讓他有些咋舌不已,東都國立博物館不愧是小島國最大,藏品最多的博物館,各種安全保衛措施極為嚴密。
有震動傳感器,只要展品移動一下,就會立刻報警,有壓力傳感器,溫度傳感器,可謂是應有盡有,再加上監控攝像頭,完全保證任何地方沒有死角,沒有給人可趁之機。
可是,這樣所防范的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方游平靜的望著上面不斷巡視的安保人員,接著,他去往了博物館的供電室,通過這些天搜集的消息,他早已得知博物館的供電室在什么地方,大型場所,一般還會有備用電源,而博物館,則有二處備用電源。
他所要做的就是在瞬間將這些電源完全切斷,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將唐錦墨給他的畫跟博物館內的真品調換。
唐錦墨一共給他帶過來三幅畫卷,一幅就是馬遠的寒江獨釣圖,另外兩幅,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除了切斷電源,方游還有其他辦法可以進行換取,只是那樣麻煩的程度很大,他的遁術一經發動,其速度堪比高速行駛的火車。
在一瞬間將三處電源完全切斷后,方游毫不猶豫的沖進博物館,這三處畫卷所在的位置并沒有相隔太遠,看著展館內的一些傳感器沒有了光亮顯示,方游輕輕一笑。
安保人員的反應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鐘,或許對于別人來說,一分鐘內繞過安保人員的巡視,破壞展品外圍的特殊鋼化玻璃會很艱難,可是對于方游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得益于博物館的特殊姓,這些展品是用來給人參觀的,其所用的鋼化玻璃,哪怕再堅硬,堅硬到炮彈都打不穿,對于方游來說,卻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可以視所有土類物質為無物,用火山噴發產生的酸姓巖石所制成的玻璃,同樣屬于土類物質的范圍內,這些玻璃,他根本無需破壞,在發動遁術的狀態下,直接便可以穿過去。
為了避免留下腳印,方游現在雙腿依然在土地中,在土地中發動遁術行走,比單純的用腳跑要快多了,從懷中掏出馬遠的寒山獨釣圖,他毫不猶豫的用手一伸,他的手在接觸到鋼化玻璃的瞬間,就像是接觸到空氣般,直接穿了過去,以極快的速度將那幅真品拿了回來,將唐錦墨臨摹的這幅畫卷放了上去,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
回家了,以后你不會再孤獨了,方游看著這張寒江獨釣圖真品,微微一笑,然后飛速的沖向另外兩幅畫卷的所在地,同樣如法炮制,將另外兩幅畫卷偷梁換柱。
而那些安保人員,在經過最初的混亂后,便鎮定下來,按照緊急預案,各自負責該區域的巡視工作,所有人拿出電棒和強力手電筒,照射著展館內的每個角落。
而處在外圍的安保人員,也不斷在墻壁處巡視者,以防止有偷盜者從這里逃走。
只是這個時候,方游早已拿著三幅真品畫卷,向著酒店趕去,經過這場偷梁換柱的大戲過后,他的心,完全平靜了下來。
距離停電僅僅不到二分鐘,電源再次被打開,本來昏暗的展館,完全打開了燈光,變得燈火通明,博物館的負責人從睡夢中緊張的爬起來,請了幾名博物館專家,然后拿出博物館展品展出表,和安保人員一塊,一個個對著展品。
所幸讓他們感到松口氣的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停了電,但是展館內的所有展品,都完好無缺,只是有三幅畫卷,在強烈的燈光下,似乎變得更加完美了。
回到酒店,方游便聽到了葉語晴焦急的呼喊聲,“小游子,快開門,你再不開門,我就沖進去了。”
方游不禁搖頭一笑,自己之前的狀態,就那么的讓人擔心嗎,他將三幅畫卷放入土地中,然后輕輕打開了門。
葉語晴一下子沖了進來,先是在房間中看了看,發現沒什么異常,這才松了口氣的說道:“小游子,剛才你在房間中干什么,這么久都沒開門。”
“語晴,不用擔心,我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沖動了,我剛才在想回國后,我們最應該做的是什么。”方游笑了笑,他的師傅能夠幾十年如一曰的忍耐仇恨,唐錦墨能夠為了讓華夏古玩回到祖國,不顧所有人那看怪物似的目光,一遍遍的臨摹著畫卷,這點情緒,他怎么能控制不住。
內心的憤怒只能朝著那些兇手而去,而不能因為此,讓身邊的人擔心。
之前他沖動之下,所想的不過是馬上回國,然后去往非洲,將自己的師傅救回來,可是如此匆忙之下,如果自己的師傅重傷,甚至奄奄一息,那該如何,如果自己體內的灰色氣流用光這,又該如何,這都是方游之前所沒有想到的。
“小游子,別想那么多了,現在馬上就凌晨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們會更加的繁忙,我知道攔不住你,也無法跟隨你一塊,我所能做的只是在家里,等著你回來。”說到這,葉語晴有些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方游。
從方游之前的憤怒,她能夠感應的到,陳宗義在其心目中的地位,她不能去阻攔,也不想去阻攔,正因為方游的重情重義,才使得他漸漸的吸引自己。
“語晴,沒事的,我可是身懷絕技,連強大的武部家族都不是我的對手。”方游笑著抹了抹葉語晴臉上的淚水。
兩人溫存了一會,方游笑著刮了刮葉語晴的鼻子,“好了,睡覺吧,明天,哦不,應該說今天早晨,我會給你一個驚喜,是之前我所承諾的,要給你和董其林的驚喜。”
葉語晴面上有些期待,不知道,方游要給自己什么驚喜,與方游道別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微微嘆了口氣,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個小時,這才沉入夢鄉,方游的實力是很強大,可是非洲那樣混亂的地方,槍支泛濫到了極點,就算是方游的太極拳再強大,也敵不過子彈,不過,讓她有些放心的是,楚老一定會派人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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