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遠說著說著,眼睛卻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他忍耐著所有的痛苦,他知道,一旦他屈服了下來,那么他也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聽完了謝書遠的敘述,縱然是方游的心境平和無比,一些事情無法讓他心境起任何波瀾,隨著謝書遠的講述,其中那些痛苦,讓方游有些無法想象,眼角不時有淚水流了下來。
方游沒有去擦,任由淚水劃過臉龐,他深深的知道謝書遠的性格,平時看起來極為娘們,可是一旦爆發,那么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止他的決定。
哪怕是再大的痛苦,只要謝書遠認定了不屈服,就算腿被打斷,就算成為乞丐,他也不會屈服,就算死,也是如此。
“二哥,你說這個上,為會有這么多的人渣,為會有這么多的罪惡。”謝書遠拳頭緊握著,恨恨的說道。
方游嘆了口氣,表情凝重,“老四,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只知道,只要傷害我的親人和朋友,那么,我會讓他們想死都很難。”
“以前,大學畢業后,我昏昏噩噩的度過了幾個年頭,雖有夢想支撐著,可是卻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干,漸漸的,在我的家人受到傷害,我卻是一點事情都不能去做的事情,我明白了,我這一生,所要奮斗的目標,便是讓我的家人和朋友,不要再受到任何的傷害,所有傷害到他們的人,必將會受到最殘酷的懲罰。”
“二哥,對不起……”謝書遠充滿歉意的說道。因為自己的話語,而勾起了二哥的傷心往事。
方游笑著搖了搖頭,“老四,這沒,人生一些痛苦,或許能讓我們明白一些事情,明白這一生所要奮斗的到底是。”
“二哥,這次不一樣,不一樣的。”謝書遠面帶痛苦的搖了搖頭。
“老四。我知道你的內心非常痛苦,可是這能帶來,除了讓你繼續生活在陰影之中,甚至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是我的一位師傅所經歷的事情。”看到謝書遠這般痛苦的模樣,方游想了想,只能用強硬的手段,來使其面對現實,而不只是生活在永遠的痛苦之中。
說著,他便講述起了陳宗義的故事,陳宗義所經歷的痛苦。比起謝書遠來,恐怕還要更加深一些,看著自己妻子的尸體,他發了瘋一般的報復。可是最后,卻是得到的卻是兇手的逃離,他一忍幾十年,換做常人。恐怕早就無法再活下去。
最后報完了仇,他并沒有出現方游所猜測的那般。一了百了,沒有任何牽掛的解脫,而是選擇快樂的活下來。
聽著陳宗義的一些故事,謝書遠那充滿痛苦的眼睛,慢慢的變得越來越亮,“二哥,謝謝你,我明白了,活著,與其痛苦,不如快樂,相信我的母親,也我能夠快樂,我的仇人,認為我的一生都會活在痛苦之中,那么,我就要讓他們看看。”
“這樣才是昔日的那個老四啊。”方游欣慰的笑了笑,如果連陳宗義的故事,都無法讓謝書遠從痛苦中醒悟過來,那么,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讓謝書遠快樂起來。
謝書遠嘆了口氣,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是非常難了,活得快樂,之前所經歷的種種事情不時的在腦海中重現,使得他內心有的滿是痛苦,,既然決定的事情,他必須要去做,“二哥,還不知道老大和老三現在在哪里,過得如何。”
“老大在家鄉,正在負責一個大項目,而老三,你猜猜那個家伙現在在做。”說到王重陽,方游神秘一笑。
“以老三那么猥瑣的性格,我想不是賣內衣,就是賣壯陽藥。”之前在學校中被稱之為無碼王子的王重陽,謝書遠竟不由的笑了起來。
方游則是搖了搖頭,“本來他是準備繼承家族生意,去賣壯陽藥的,可是因為看到了我練太極拳的厲害,他竟然拜了一個老瘋子為師,學習武功,現在唄,這小子正在非洲曬油呢。”
“老三那么猥瑣的家伙,竟然去學武功了,這家伙好像一點苦都吃不了,還跑去了非洲。”聽到方游的話,謝書遠面上有的滿是不敢相信。
方游微微一笑,“老三這家伙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既然他選定了這條道路,那么自然會走下去,我在非洲有朋友,不用擔心他會出事。”
“我真想看看老三那個家伙,在太陽下,蹲馬步的痛苦模樣。”謝書遠面上有些忍俊不禁。
“好,改天我讓別人發幾張照片過來……老四,我先接個電話。”正在與謝書遠說話之際,方游口袋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正是楚老,他沒有離開,坐在床邊,將電話拿了出來。
“楚老。”方游笑著對楚老打了聲招呼。
楚老亦是搖頭一笑,“小游,你那位朋友身體沒事吧。”
“楚老,多謝您老關心,他的身體沒大礙,只是雙腿還是需要齊老回去看看。”方游笑著說道。
“恩,你和老齊他們連癌癥都可以克服,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再次創造出奇跡。”楚老點了點頭,對于方游和齊老醫治鐵大娘晚期癌癥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雖然這次是雙腿斷裂,方游時常會創造出奇跡,這次相信一定也有可能,會讓謝書遠重新站起來。
“小游,告訴你幾件事情,丹邦大師所說的那些要求,我通知了老楊,和我國準備出動剿毒的團體,另外緬甸政府下了決定,在今天將會對以騰林為首的家族發布譴責命令,并會公布將會與周邊國家合作,將這群不法份子一網打盡,而且楊老那邊,也做好準備,只等緬甸政府的公告一發,便表態支持。”
“再加上丹邦大師的通告,相信那個家族的覆滅,只是時間問題了。”楚老面色凝重的說道,方游所發回的那些資料,讓他極為的憤怒,有些事情,簡直不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了,而是沒有任何人性可言。
國家部門在得到這些資料后,一方面召見了緬甸駐華大使,提出強烈的抗議,一方面召開了會議,商討方案,很快便決定了予以譴責,并派出人手進行圍剿,將這群長期在華緬邊境活動的犯罪團伙消滅掉。
“楚老,多謝了。”方游緩緩的說道,這個計劃到現在為止,并未偏離他之前的預料,巴羅家族的毀滅,是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止的。
本來就破爛不堪的緬甸政府,根本沒有膽量,敢去冒著與華夏交惡,被緬甸萬民唾棄的風險,來保巴羅的家族。
那樣,無疑會使搖搖欲墜的政府,混亂不堪的緬甸,局勢更加的嚴重。
“沒有你的計劃,這個家族的毀滅,不會這么容易,要謝就謝你自己吧,好了,我們就坐看這個家族的毀滅吧,來結束這場恩怨。”楚老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掛斷了楚老的電話,方游笑了笑,“老四,緬甸政府做出決定了,明天,那個家族,將會不復存在。”
“二哥,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近距離之下,謝書遠自然聽到了電話里的話語,他此時此刻,所能做的,也只是向方游表示感謝。
毀滅一個家族,說起來容易,卻是非常的艱難,他很難想象,方游付出了樣的努力。
“老四,如果老三在這里,你覺得他會怎么說。”方游笑了笑,想起了那些猥瑣的王重陽。
這句話,頓時讓謝書遠破涕為笑,“老三肯定會說,都是一塊看教育片長大的兄弟,大不了我看的時候,讓你幾秒鐘。”謝書遠學著王重陽那猥瑣的話語,說出了這段話,說著說著,他卻是笑了起來。
“在老三練拳后,我曾經見過他幾次,雖然變得成熟了一些,可是那猥瑣模樣,還是一點沒變,或許這次從非洲,會變得好一些吧,總這么猥瑣下去也不是個事。”王重陽的猥瑣,方游就是一陣無奈。
“二哥,恐怕老三這輩子都改不掉了,頭可斷,血可流,片子不能少。”謝書遠不禁說出了王重陽最為經典的話語。
忽然,正說著說著,謝書遠表情變得凝重,“二哥,我想做一件事情。”
“哦,事情,不需要你去做,二哥就能替你完成。”方游笑著說道。
“二哥,我想看電視,看看這個家族是怎么覆滅的。”謝書遠面帶恨意的說道。
方游點了點頭,“好,說起來,緬甸政府也是時候表態了,就看看吧。”接著,方游便將位于外面休息室之中的背投電視搬了過來,電視放在休息室中,這也是更利于病人的休養。
搬完了之后,那些龍戰雇傭兵正準備繼續回到休息室,方游則是笑了笑,“都別走了,一塊留下來看看吧,看看緬甸政府一手導演的這場戲究竟會有多么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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