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蕭稷區別對待!第255章蕭稷區別對待!→、、、、、、、、、、、、、、、、、、、、、、、、、
謝窈時刻準備著,但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蕭稷將昭昭穩穩抱在懷里,臉上甚至還揚起了一個溫和的笑,他單手抱昭昭,另一只手逗弄小孩,被昭昭的小胖手攥緊。
小家伙咧嘴笑著,場面看起來竟很溫馨。
謝窈更是神思恍惚,這一幕……太熟悉了,分明從前就發生過無數次。
更要緊的是,殿下分明也遺忘了昭昭和歲歲,但此刻與昭昭這樣親昵,卻沒有被反噬。
不像她,她只是貼近蕭稷一點,蕭稷都會心痛難忍。
謝窈從前還能體諒蕭稷,此刻心里卻是真的有點不平衡了,殿下他怎么能如此區別對待?
還是說……殿下之前的“反噬”是在欺騙她?
若是從前的殿下,謝窈根本不會這樣懷疑,但如今……她很難不多想。
謝窈這般想著,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蕭稷。
蕭稷自然能察覺到她的注視,忍了許久,才終于順著她的視線看來,正對上她的雙眼。
謝窈一驚,而后迅速垂眸。
可蕭稷還是看到了她眼里的疑惑,她……在疑惑什么?
夫妻倆雖什么話都沒說,但其中自有暗流涌動,而皇帝從嘉寧身上抬起眼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宮中尚有許多政務要處理,自然沒時間久呆太子府。
此刻只逗弄了歲歲一會兒,便將孩子又交還給乳母,道:“朕尚有政務,需回宮處理。”
“太子,朝中政事你不必憂心,安心休養身體即可。”
蕭稷立刻道謝,“兒臣多謝父皇體恤。”
皇帝嗯了一聲,又道:“對了,朕有件事還要問問你的意見。”
“父皇請問,兒臣定知無不言。”蕭稷立刻回應。
皇帝道:“北疆來襲,勢如破竹,連下我國兩城,太子認為當以誰為主帥,反擊北疆,揚我大夏之威?”
蕭稷沒有猶豫,立刻回答,“依兒臣愚見,此人非鎮北侯裴宸莫屬。”
“哦?”皇帝揚眉,“朕知道鎮北侯與你關系莫逆,但這是國事。”
“鎮北侯從前鎮守北疆多年,對北疆情況了若指掌,與北疆也是發生過多次小沖突,想來應對北疆應會更有經驗。”蕭稷不疾不徐的解釋。
皇帝道:“可如今的鎮北軍主帥是衛家小二。”
那可是蕭稷的親表弟。
蕭稷道:“兒臣沒想那么多。”
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行了,你好好休養身體吧。”皇帝領著李大監,離開了的太子府。
剛出太子府,他便對李大監道:“將剛剛太子所言,告訴給衛家小二。”
“再傳信給他,朕信他,愿給他機會。”
太子府。
皇帝剛走,謝窈的眼神便直勾勾的盯著蕭稷,她一步一步的朝著蕭稷走去。
蕭稷垂眼,下意識的往后退去,聲音仍舊疏離,“太子妃這是……”
“蕭稷,騙我好玩嗎?”謝窈問。
蕭稷:“???”
他一臉茫然錯愕的看著謝窈,似乎完全沒懂她的意思,“孤不曾騙你。”
“你不是忘了昭昭嗎?”謝窈問:“為什么你剛剛抱昭昭那么熟練,也不覺得心口疼了?”
蕭稷的手下意識的落在心口處,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是啊……
他剛剛抱著那小胖孩子,怎么不覺得疼了?
“蕭稷。”謝窈眼圈泛紅,聲音哽咽的看著蕭稷,“逗我很好玩嗎?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蕭稷手足無措,嘴唇顫動,最后只囁嚅著道:“抱歉,孤也不知為何不一樣。”
謝窈縱是視線模糊,卻也清楚看到了蕭稷眼里的茫然與無措。
謝窈真的想哭。
盡管她早知,蕭稷并不是會因為想逗她而惹她掉眼淚的性子,可心里還是因為剛才蕭稷的情況而存了一絲僥幸。
此刻,這一絲僥幸也破滅掉。
但蕭稷這會兒反應還是很快,立刻吩咐司南,“去叫善善。”
他們不知道的事,善善應該知道,啊不,是必須知道!
蕭稷不敢看謝窈的淚眼,只看一眼,他就覺得心口悶悶的,隱隱作痛。但視線又不受控制往她身上移,整個人別扭又難受。
謝窈見狀,主動抹掉眼淚,扯開一個笑,“殿下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蕭稷:“……”心口更痛了!
他現在真的有點相信了,他從前應該……真的對眼前人動了心,用足了真心。
他雖然什么都記不住,但腦子尚在,他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和沒來由的心疼更是騙不了人。
想到這……
蕭稷的心里同樣有些難受,他怎么能……全忘了呢?
終于,司南領著善善到了。
善善剛一進門,蕭稷便立刻將他面對昭昭和面對謝窈的不同情況說了出來。
最后問:“這是為何?”
善善定定的看了蕭稷一會兒,嘖了一聲,一邊摸著下巴,一邊繞著蕭稷轉圈,“沒想到啊沒想到。”
蕭稷擰眉,正欲開口,謝窈道:“善善姑娘。”
第255章蕭稷區別對待!第255章蕭稷區別對待!→、、、、、、、、、、、、、、、、、、、、、、、、、
蕭稷就看到,原本還有些吊兒郎當的善善一秒正經,立刻回答道:“沒想到蕭稷還是個情種。”
“這樣的情況雖然沒有發生過,但我也能大致猜測出來。那就是……蕭稷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愛你們的孩子。”
“因為愛他們是愛你的衍生,所以在失去了愛你的記憶之后,順理成章的忘了愛他們。”
“恭喜你啊太子妃,這可是個絕世大情種。”
謝窈:“……”
如果蕭稷沒有失去與她的記憶的話,她一定會跟善善說謝謝。但現在……
“所以,接近昭昭歲歲,殿下并不會有任何不適。”
善善肯定點頭,“不錯。”
“太子妃,你對蕭稷來說就是唯一的例外,這怎么不算特別呢?”
謝窈氣笑了。
察覺到她冰冷的眼神,善善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那個,問也問完了,我就先回去睡了……”
正廳內再次變得沉默。
謝窈正煩著,就聽蕭稷問:“昭昭歲歲是……我們的孩子?”
今日司南忙到下午才回來,蕭稷正想問司南一些過往,皇帝就來了。
所以這些事他還真不知道。
謝窈:“……出去!”
她真的生氣了!
蕭稷抬手摸了摸鼻尖,默默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嘴唇動了動,似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沉默。
就現在這個情況……
他再說的也只能是抱歉,而抱歉是最沒用的。
離開正院,蕭稷的眼神立刻落在司南身上,“將孤與太子妃的事都事無巨細的告訴孤。”
“是!”司南立刻應下。
他一點兒都不會抗拒,反而還有些心疼太子妃,是太子妃救了殿下,可殿下卻忘了太子妃。
這對太子妃來說……真的不公平!
書房。
司南一點兒都沒猶豫,就撿他知道的說,可剛說了幾句,蕭稷便表情痛苦,捂著心口,整個人向一邊倒了下去……
“殿下!”司南大吃一驚,連忙去扶蕭稷,“大夫,快傳大夫!”
謝窈收到消息,二話沒說立刻趕往書房。
蕭稷縱是昏迷著,眉頭依舊緊皺,面上是肉眼可見的痛苦。
謝窈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擰緊的眉里全是擔心,“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殿下怎么會暈過去?”
司南一臉自責,低垂著頭,“是殿下問我,殿下從前與太子妃的事,我才說了幾句殿下就……”
謝窈表情難看,看向府醫,“殿下情況如何?”
府醫收回搭在謝窈手腕上的手,溫聲道:“殿下這是心絞痛導致的昏迷。”
沉吟片刻,府醫還是道:“殿下剛剛蘇醒,身體虛弱,有些事急不得,否則只怕反會傷了殿下身體。”
謝窈深吸一口氣,看向司南,“若殿下再問起,不可說的太多,一切以殿下身體為重。”
司南猶豫了一瞬,還是道:“是,太子妃。”
府醫為蕭稷開了些補身體的藥,便離開了書房。
謝窈看著昏迷的蕭稷,微抿著唇站在床邊,表情復雜。她自然不愿意被蕭稷遺忘,希望蕭稷能快些想起她,但……
殿下的身體更要緊。
至少目前是這樣。
謝窈親眼看著蕭稷的手指動了動,即將蘇醒,往后退了兩步,“照顧好殿下。”
“太子妃不等殿下醒來嗎?”司南忙問。
謝窈搖了搖頭,“不了。”
謝窈剛走,司南便立刻看向床上的蕭稷,卻見他已經睜開了眼,“殿下……”
蕭稷緩緩坐起身,“繼續說。”
“殿下!”司南跪在床邊,大驚之色,“府醫說了,您的身體虛弱,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身體,不能受到太多刺激……”
“說。”蕭稷冰冷的眼神落在司南身上,聲音不容置喙。
司南低著頭,“太子妃也吩咐了,不能操之過急。”
蕭稷氣笑了,“你是孤的人。”
司南辯解,“可殿下從前吩咐過,太子妃的意思就是您的意思。”
蕭稷盯著司南,確定了這句話的真實性,一時間甚至有些自我懷疑。
他從前……竟喜愛太子妃到這樣的程度?
想到這,他的手又捂上心口,疼痛讓他的身體都因此蜷縮起來。
“殿下。”司南又急又無奈,“太子妃為了救您,都被您遺忘了,您就算是為了太子妃,也要顧慮您的身體啊。”
司南的話說完,蕭稷的眉擰的更緊了點,表情看起來更痛苦了……
司南發現這一點,隨后才閉了嘴,不敢再多言。
他怕再說下去,殿下要吐血了。
好在蕭稷也終于消停,沒再繼續追問,司南很快出門,端著一碗湯藥進門,“殿下,這是補身子的湯藥……”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稷便接過湯藥,仰頭一口飲盡,而后才起身往外走去。
“殿下,您要去何處?”司南立刻跟上。
蕭稷道:“去看看昭昭和……”他的聲音頓了頓,到底沒說出“嘉寧”二字。
司南連忙提醒,“小公主的小名叫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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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歲歲。”蕭稷說著,人已出了書房。
蕭稷去看孩子,謝窈自然收到了消息,她聞言微怔,嗯了一聲,“挺好的。”
雖然殿下不記得她了,但能想到孩子……也算是個進步。
“太子妃,您不去嗎?”竹青低聲問。
謝窈搖頭,“我就不去了,殿下身體虛弱,讓他養養再說。”虧的她先前還以為如今比從前好,至少有些基礎呢。
如今方知,不僅沒比從前好,還多了一道坎。
殿下只要一多想不是頭疼就是心口疼,這簡直就是她與殿下再產生一次感情的最大障礙。
想到這,謝窈就覺得頭痛。
不過謝窈很快就沒心思再想這事兒,因為竹青送來最新消息,皇帝任命鎮北軍現任將軍衛二為抗擊北疆的主將,率領鎮北軍與北疆對戰。
另外,皇帝還將衛嬋宣入宮了。
謝窈心中暗生警惕,立刻吩咐竹青,“跟淑妃說一聲,請她多多注意。”
雖說衛嬋也是淑妃的侄女,但淑妃心里感激的應該只是先皇后,謝窈倒也不覺得這樣叮囑一句會不會多余。
她寧肯多余,也不想衛嬋出什么事。
養心殿。
衛嬋被李大監帶進宮中,“衛嬋參見陛下。”
皇帝從奏折里抬眼,看了跪在堂中的衛嬋一眼,道:“免禮,起來吧。”
“多謝陛下。”衛嬋道了謝,隨后恭敬起身,立在一邊。
“此次北境的事,多虧你提醒。”皇帝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獎勵?”
衛嬋微垂的眸里閃過譏諷,她都不顧一切的闖宮提醒皇帝了,可這件事還是被耽誤了不少時間……
“回陛下的話,這是衛嬋的分內之責,衛嬋不敢居功。”
皇帝對這話甚為滿意,當即點著頭道:“不錯,你能如此想,甚好。”
“今日朕已下令,命你次兄為鎮北軍主帥,抗擊北疆。你寫一封家書給他,以寬慰他。”
“是。”皇帝這不是在商量,衛嬋自然只能應下。
皇帝一個眼神,李大監便領著衛嬋往偏殿去寫信。
剛離開養心殿,李大監便低聲在衛嬋耳邊道:“衛三小姐,今日太子殿下諫言,認為抗擊北疆的主帥非鎮北侯莫屬。”
“但陛下卻是相信衛將軍的,也希望衛將軍莫要讓陛下失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