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艷芳談到陸鑫,眉飛色舞:“臉蛋好看,身材健壯,有錢,待人溫柔,能力強,堪稱完美,我活了三十九年,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完美的男人!”
“能力強?”劉瑤嘿嘿一笑道:“媽,您說他什么能力強?”
“呃,是賺錢能力強。頂點小說。”蔣艷芳很想說那方面能力強,但她并不像她之前表現的那么傻,她之前的傻只是缺乏見識罷了,她轉眼想到,她女兒這樣問的用意,便急速改口。
“嗯,那您怎么知道他身材健壯,待人溫柔呢?”劉瑤又笑瞇瞇地看著媽媽,她心里怪異莫名,似乎自己并不反對她媽媽和陸鑫有一腿,難道自己是被姨媽蔣艷卿給洗腦了嗎?
“呃,這個嘛,剛才他光著身子躺在地上,我看到了,他身材確實不錯啊,他待人接物和和氣氣的,很少跟人紅臉,”蔣艷芳腦筋轉得跟她女兒一樣快,她覺得自己絕對不能主動承認自己和陸鑫的關系,不然和劉瑤的二十年母女關系就完了,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就和女兒翻臉。
本來蔣艷芳只需要放棄陸鑫,就不會面臨和女兒關系變糟糕的困境,但讓一貫虛榮一貫饑渴的她放棄陸鑫這樣一個既能給她金錢又能給她快樂感受的男人,談何容易,陸鑫只是跟她春風一夜,就讓她像是上癮了一樣離不開,再說她內心深處也很有無辜的感覺,畢竟她和陸鑫的關系是陸鑫主動提出來的。
“如果我告訴你,他和一個比他大二十二歲的老女人發生過關系。您會怎么看?”劉瑤決定把姨媽蔣艷卿和陸鑫的關系拋出來,刺激一下媽媽,逼她說真話。
“啊,你怎么知道!”蔣艷芳以為自己和陸鑫的關系被女兒識破了,惶恐地喊出那句話,繼而她猛然一想,不對啊,陸鑫今年二十二歲,比他大二十二歲的女人是四十四歲,跟自己的年齡不符。她就馬上坦然下來:“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說。讓您猜,”劉瑤嘻嘻一笑道:“前不久,我和陳海濤去帝都,遇到了陸鑫。陳海濤對陸鑫言語不遜。加上我的關系。陸鑫很是憎惡陳海濤,陸鑫去找陳海濤的媽媽辦事,陳海濤的媽媽一開始推說不給辦。”說到這里,劉瑤停住不說了。
蔣艷芳如果不拜金的話,還是一個智商比正常人稍微高上一點點的聰明人,她立馬想到了,陳海濤的媽媽蔣艷卿是自己遠房堂姐,當初她在江州的時候和自己并稱為蔣家兩美,追求她的男孩子跟追求自己的男孩子如同過河之鯽,來說媒的踏破了蔣家的門楣,蔣艷卿比自己大兩歲,今年四十四歲,風韻猶存,跟自己一樣有成熟的美麗,既然陸鑫能看上自己,能趁機誘奸自己,那么他和蔣艷卿發生關系也分屬正常,便道:“不會是你姨媽蔣艷卿吧?”
“媽,你真聰明,”劉瑤嘻嘻笑著,望著媽媽平靜如水的表情,她故作疑惑狀:“媽,您怎么一點都不驚訝?”
“有什么好驚訝,”蔣艷芳淡然一笑道:“我聽陸鑫說,在他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因為母愛的缺失,變得喜歡年長的女人,很正常啊。”
“可我是他女朋友啊,他卻和女朋友的姨媽搞在一起,您怎么一點都不憤怒呢?”劉瑤一直往媽媽蔣艷芳的心理深處逼問。
“有什么好憤怒的呢?”蔣艷芳還是淡淡一笑道:“你和你姨媽有幾分相像,那說明他喜歡那樣長相的女人,只不過碰巧另外一個女人是你姨媽罷了,我就是再憤怒又有何用,反正你是不會離開他的!”
“哼,他搞了我姨媽我都有點接受不了,”劉瑤故意說道:“要是他連您都搞了,我絕對跟他分手。”
蔣艷芳望著病房的方向,一臉平靜:“他現在沉睡不醒,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了植物人,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純粹浪費時間,你難道心里不期望他醒來嗎?”
“我當然期望他醒來了,”劉瑤其實早就從沈一菲和她媽媽蘇雅的談話里聽說過陸鑫曾經受過比這次還要重要的傷害可沉睡了一夜之后,他就恢復了,她心里斷定,陸鑫吉人天相,再過幾個小時肯定能醒過來,所以她才有心思跟她媽媽在這里玩心術,她嘻嘻一笑道:“要是他能醒了,我不但不計較他和我姨媽的關系,就是把你送給他,我都心甘情愿。”
“真的?”蔣艷芳這話剛一出口就看到女兒那促狹的笑容,她以為女兒劉瑤是在故意套自己的話,便故意臉色一沉,冷哼道:“你在胡說什么?你這個熊孩子,為了討好你的情郎,就把你媽媽送給他,你難道沒想過你媽媽人老珠黃了,人家一個妙齡少男能看得上你媽媽嗎?”
劉瑤嘻嘻一笑道:“媽,您不是說過嗎,陸鑫在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因為母愛的缺失,變得喜歡年長的女人,更何況您現在還那么漂亮,跟我長在一起,就像我姐姐一樣,什么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都算是對您的侮辱了,更別說人老珠黃什么的,完全跟您不沾邊。”
蔣艷芳聽到女兒對她的夸贊,心里有幾分竊喜,但她隔著玻璃窗,望著病房里依舊沉睡不醒的陸鑫,就特別反感女兒的笑容:“好了,別笑了,陸鑫都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你還笑啊,等下讓你哭都來不及!”
劉瑤嬌嗔地摟著蔣艷芳的腰:“媽,您可別這么烏鴉嘴,我可是對小鑫有信心,他吉人天相,自然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肯定能蘇醒,肯定能痊愈的!”
“他的傷口可是離心臟只有兩厘米,萬一感染了就麻煩了,”蔣艷芳望著女兒依然嬉笑的臉蛋,強忍住掄起巴掌給她一個耳光的沖動:“你別這么沒心沒肺的,行嗎,什么吉人天相,都是安慰人的話語而已,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他一天不醒,我一天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