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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在鐘靈毓秀的山東高考大軍中,勝出的優秀人才,俗稱“別人家的孩子。”
在董婉臥室的墻上,床的對面貼了滿滿一墻的獎狀。這還只是董婉母親精挑細選,在能裝滿一個行李箱左右的獎狀中,選出的最具代表性的獎狀。
董婉四歲開始學鋼琴,五歲開始學跳舞,六歲開始學琵琶,七歲暑假因為要上小學了,母親勉強給董婉放了個假,八歲又間或的學了學古箏、唱歌和武術。
最后要不是實在看自己姑娘課實在已經安排不過來了,才勉強又減了幾樣。
小學四年級就考了鋼琴十級、琵琶十級、當地的女子武術比賽第三名。
不要以為董婉走的是藝術這條路,董婉是從小學到高中三年級每一年的三好學生,最后以十分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全國最好的政法學校學習了法律。
雖然此時的董婉,已經變成了一個帶著厚厚眼鏡片,因為整日呆在書桌旁變得有些駝背的書呆子。
學校里總是有傳說,每年都會有幾個學生為了期末的法律考試而猝死。
董婉和她的同學朋友們摸著自己日益往后退的發際線,對此經常表示深深憂慮。但卻又踏上熬夜的不歸路。
每到期末,董婉和她班級里的同學,像是上課一樣霸占滿整個通宵教室。
為了能整夜熬過去各出奇招。有人用花露水洗澡,有人用水壺裝滿了咖啡,還有人味同嚼蠟般的依靠吃東西勉強維持精神。
到凌晨四點太陽漸漸升起的時候,她的同學們又會成群結隊的迎著初陽,在經過云彩散射下來的微弱陽光中,在大馬路上大聲誦讀背誦。
董婉經常覺得,可以監獄的生活也會比這好一點吧。
欲哭無淚,畢竟生活太難,法律生太難。
每次期末考試都成功活過來的董婉,對自己越來越放肆。為了考司法考試的主觀題,想到她老師講的我們學校考司法考試基本上就沒有考不過的。
為了不成為那將成為同學們口口流傳的某個人而喪失顏面,董婉連續熬了五個大夜,五天加起來睡眠時間不足幾個小時。除了昏過去,董婉強撐著自己不能睡。
最終,在考完主觀考試的當晚,躺在自己的床上與世長辭。
看著因為自己的猝死而花容失色的同學們,看著傷心欲絕的父母,看著痛失英才捶胸頓足的老師。
董婉這個當事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閻王爺站在一片白茫茫,了無生機的幻境中問她“逝者董婉,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董婉說出了她畢生的遺愿:“我想戀愛蹦迪喝小酒,暢快生活無煩惱。”
閻王爺看了看董婉的年齡,撓了撓頭,“你都二十二了,還沒談過戀愛,是不是過于凄慘了一些。”
董婉撇了撇嘴,“哪個女生不希望經歷親親抱抱舉高高,這輩子沒這個命。”
閻王爺翻了翻自己手里的生死簿,“我這倒有個選擇,這兒有個女子前半輩子的主要生活就是和男子親親抱抱舉高高,你愿不愿到她身上過剩下的日子。”
董婉縮了縮鼻子,砸吧砸吧嘴,總感覺閻王似乎對她太好了一些,有些讓人受寵若驚,探尋似地的開了口“男子可帥。”
閻王爺闔上生死簿,十分自信的回答“特別帥。”
“女子可漂亮?”
“漂亮”
“女子生活可安逸”
“安逸”
沒找到什么可疑之處,董婉突然覺得似乎這把也不虧。反正自己已經死了,去別人的身上再過一世也未嘗不可。
想到可以和帥氣的男子親親抱抱舉高高,甚至有些心動。
下定了主意,信誓旦旦的對上閻王的眼神“那不然就。。試試?”
閻王趕緊接過她的話茬“試試,試試吧。”
接著一陣白光猛烈地刺入董婉眼中,喪失了視線,閻王爺也消失了,但意識還在。
感覺自己地意識在一片虛無里漂泊了很久,在她意識漸漸渙散之際,終于像是找到了出口。
在一片白茫茫中有一扇門突然的出現在眼前,董婉只剩一團意識,不知道該如何開門,一團白乎乎的意識在門面前不知所措。
這時候,門突然自己就開了,像是在歡迎她這個主人終于來了。
董婉飄進門,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襲來,像是一直大手在把董婉的意識強裝進一個小小的軀殼里,董婉那一刻還以為自己要魂飛魄散了。
慢慢地,董婉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還有仿佛要炸開的腦袋。
她能感覺到自己應該是趴在什么東西上,眼皮沉重的厲害。為了睜開雙眼,眼球在眼皮里滾了好久,才勉強撐開了一條縫。
入眼就是一雙俊秀的面容直直地沖入自己眼底。
董婉害羞地趕緊又閉上眼睛,嘴角上揚“這閻王爺說話是挺算數的,這第一眼看見的男子相貌就完全過關。”
不過男子也處在昏睡的狀態,自己醒了偷偷看他幾眼應該也不過分吧。
董婉這次大膽的睜開雙眼,緩緩起身,才看到原來自己伏在一個巨大的茶岸上。不過沒想到已經是慢慢起身了,頭還是隱隱作痛。
用一只手強撐著頭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
是古代的建筑風格,雕梁畫棟,木式的家具,茶岸上還擺著筆墨紙硯。
又往下看了一眼,董婉嚇了一跳。
自己是掉進了什么美男窩么?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六個男人,再加上剛才睜眼,在自己左側也伏在茶岸上睡著的男人,各個豐朗俊秀,相貌不凡。優秀的下頜線,如雕刻般的鼻梁,再加上干凈白皙的面容。
如果說唐僧是掉進了蜘蛛精的老巢被美女團團圍住,那她就是掉進了男子蜘蛛精的巢穴。
董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一女多男。閻王還真沒騙他,前半輩子一直跟男子親親抱抱舉高高,而且現在看來還不止跟一個男子。
抿嘴點了點頭,她對閻王的安排很滿意。
茶岸上除了筆墨紙硯,還有些蕭啊、笙啊、琵琶啊之類的樂器;在各位公子哥的手里不是攥著折扇,就是酒杯,至于里面的酒,大概不是喝完就是全撒在地上了。
再加上自己頭疼欲裂的腦袋。
董婉再不濟也能猜出來,這是昨晚和一群俊秀男子蹦了個古代夜迪啊。
突然董婉感覺地面劇烈晃動了一下,自己整個身子都傾斜向一邊。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在一條船上。本來就宿醉,這一晃,差點嘔出來。
剛剛撞得這一下應該是船靠岸了,因為能聽見船的一側傳來不少人的聲音,都是些清脆嬌嫩的女孩子的聲音,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到船上傳來一些輕盈的腳步聲,一個姑娘莽莽撞撞地推開了船上的門。
十五六歲的青蔥年紀,頭頂頂了兩個小揪揪,靈動可愛,喜不自勝的一進門就忙著開口。
“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姑娘的第一次花船夜游就有七個公子點您的名與您共度,今年的花魁怕是非您莫屬了。”
董婉的腦子突然就宕機了,等等。
花船?
夜游?
花魁!!!!
董婉手里的酒杯差點讓她都給捏碎了,差點口吐芬芳。
閻王,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是想和男子親親抱抱舉高高,但不是要做他們的玩物和他們共度春宵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