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把全部的家當遞到自己手里了呢?
吉元撓了撓頭,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么傻,又立刻把小梅傻愣愣盯著,在她手里地銅牌和銀錢收了回來,出聲問道:“這下你可相信了?”
小梅點了點頭,感覺這個男的把家底都交代給自己了。
更何況,就算把自己賣了,好像也賣不了五十兩,感覺這個男的也不缺錢。
那就應該相信他吧。
小妹抬起頭,包含真誠地說了句:“嗯,我相信你。”還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吉元又露出了那抹羞澀的微笑。
這姑娘也太可愛了吧,有一股懵懵的可愛!
吉元等著小梅收拾好董小宛的一應東西,靠在董小宛閨房的外面,低頭把玩著手里的銅牌,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小梅剛才信誓旦旦的那句“我相信你。”
真是甜的他心都要化了,他第一次聽見一個女生對他說這樣的話。
明明他整日干的都是些暗中保護的事情,但小梅那一笑,仿佛他都站立在了太陽下,在沐浴陽光似的,全身都暖暖的。
吉元盯著手里的銅牌把它拋來拋去,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被小梅突然拍了一下后背嚇了一跳,“你傻笑什么呢?”
吉元像是無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把自己的笑容遏制回去,“收拾好了么?”
“嗯。”小梅乖巧的點了點頭。
“對了。”吉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剛剛從廚房順的一只煎炸的大雞腿,用油紙包了,遞給了小梅。
小梅一邊打開油包,一邊問:“這是什么呀?”
自己的話還沒說完,看到油亮亮的雞腿眼睛里都閃著光了,“呀,原來是雞腿!”
小梅開心的抬眼看了一眼吉元,眉毛抖了抖,眼睛都笑彎了,“謝謝你!”
吉元憨憨地撓了撓后腦勺,另一只手擺了擺去的說:“沒有沒有。”
“對了,我們去封府,只有一匹馬,可能要馱我們兩個人,你可介意?”
小梅大大方方地,笑著聞言道:“不介意,這不只有一匹馬沒辦法么!”
吉元心里都笑開花了。
他是飛檐走壁過來的,可他總不能帶著一個小閨女也這樣回去。
他特意像京城教坊司的黃嬤嬤借了一匹馬,而且只借了一匹。
賊心昭然若揭。
但沒事兒,吉元也覺得,小梅人單純,應該不會懷疑的,果然!
吉元先把小梅扶上了馬鞍,自己拉著韁繩一個飛身也坐在了小梅的后面。
客客氣氣的和黃嬤嬤道了謝,也道了別。
等吉元出了院子的門口,黃嬤嬤一臉看熱鬧的和旁邊的姑娘說,“給他安排了轎子不坐,非要和人家姑娘同騎一馬,這就是年輕吧,哈哈哈。”
小梅是第一次騎馬,渾身都有些僵硬,吉元把她攬在懷里,胳膊從小梅的兩側彎過,控制著韁繩。
小梅就算再大大咧咧,也感覺到了不適,想盡力維持住身體的筆直,但奈何自己也是第一次騎馬,馬蹄揚起來,她就不可控制地倒在吉元的懷里。
吉元在后面身體立地筆直,吉元又瘦,小梅的頭總是不小心撞在吉元的胸膛上,硬邦邦的,小梅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她都要磕傷了。
吉元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低頭看著小梅疼的已經表情都不太好看了,趕緊用一只手拉著韁繩,另一只手墊在小梅的后腦勺后面。
手掌還稍微有點肉,能稍微護一護。
小梅撞到吉元手掌的那一刻,感覺到了吉元手掌的溫度從后腦傳來,把她緊張的要命。
吉元的手掌張開剛好能護住小梅的整個頭顱。
吉元不厚道的嘴角歪了一下,女孩子的頭也太小了吧。
小梅明明臉上肉嘟嘟的,有的時候也會緊張出雙下巴,但是骨架小,頭更小。
果然是女孩子呢,簡直可愛到爆炸了!
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封府,吉元先下了馬,一手牽著韁繩,另一只手遞給了小梅:“牽我的手下來吧!”
小梅還臉頰緋紅,剛才在馬上的顛簸讓她有了從未有過的悸動。
吉元常年拿武器牽韁繩,整個手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小梅的手遞上去,仿佛只有吉元的手掌大小,整個手白嫩細滑的很。
吉元一下子把小梅的手包住,緊緊地攥了起來,把她安全地帶下了馬。
帶下馬后,吉元感覺在兩只手中間產生了一層薄薄的汗液。
忍不住打趣小梅:“天氣很熱么,你的手都出汗了?”
小梅白了他一眼:“是你的手出汗了吧!”
說著把自己的另一只手遞了上去,緊緊地攥住吉元的手,“看,我沒出汗。”
說完小梅又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仿佛贏了一場戰役一樣,整個人笑得開心,沒理吉元尷尬地立在當場,自己進了封府。
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摸了摸這只手,真的是自己出汗了,就連小梅已經進府,摸過小梅的這只手還在出汗,已經整個手掌都汗涔涔的了。
竟然被一個女孩子取笑了,吉元揉了揉自己亂亂的頭頂,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笨蛋。”也跟在小梅后面進了府。
搶過了走在前面小梅胳膊上挎著的包袱,沒說話。
小梅又忍不住笑出了聲,拿手攥成拳捂在嘴邊勉強維持一下她的女孩子形象,這人真的太憨了,白長了個傻高個。
小梅遠遠的就看見她家小姐在里屋了,蹦蹦跳跳地到了董小宛身邊,還和只小雀一樣歡快地喊著:“小姐,小姐。”
董小宛看見小梅來了,這副稚嫩的小女孩兒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從楚善誠的床榻上坐了起來,招呼小梅:“我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