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好勝心也起來了,如果是讓這個妖嬈比她名次還高,那她真是要委屈死了。
果然,這沒有知識產權的古代,搞藝術太難了。
接下來是和妖嬈對決的樂坊司箏兒姑娘的古箏表演,也很出色,不過比起奪人眼球的妖嬈的劍舞,還是差了一大截。
董小宛握了握拳,至少要再進一輪,爭取和這個妖嬈硬碰硬的機會才行,不然她心里實在太不甘心了。
接著便是董小宛和樂坊司的柳兒上場了。
柳兒的揚琴被搬上臺子,柳兒嫣然一笑,兩只手拿著琴竹擺好了架勢。
一首曲子由弱到強,余音裊裊,隨著彈奏,柳兒的身軀時而貼近揚琴,時而伴隨著高亢,極速的連音,高高挺起胸膛。
人和樂器仿佛融為一體,不愧是樂坊司出來的姑娘,在琴藝上,真的沒得說。
一曲終了,底下發出一輪又一輪的贊嘆聲和歡呼聲。
這是董小宛聽到的樂坊司追捧最多的姑娘了,看來,她碰到的也是勁敵。
董小宛看著柳兒下臺,笑著撫了撫胸膛,看著底下人山人海的看客們,還是不免有些緊張,但很快又自己鎮定了下來。
既然演出,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和自己最好的狀態來表演,才對得起這么多來看的看客們。
她今天準備的是十面埋伏,也是一曲比較經典的琵琶武曲了。
這是她抉擇了很久的結果。
首先,十面埋伏相比于其他的琵琶曲,更講究右手用力,聲音更響,不會在和揚琴的比拼中落入下乘。
另一方面,十面埋伏講究技巧和振奮人心的滌蕩,十分適合在舞臺上表演,更能引起看客們的共鳴。
董小宛慢慢地走到舞臺中央,在椅子上坐好,試了試琴音,宛然一笑,看客們俱都屏息凝神的等著她的演奏。
擺好了架勢,吊足了胃口。
董小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聚精會神地將手放在了弦上。
“茲啦”一聲宛如破竹,拉開了這首曲子的序幕。
結構精致綿密,旋律層次分明,情緒激烈雄壯,節奏復雜多變,展現了強烈的氣氛和情緒,使這場演習最后達到了高潮。
隨著董小宛一聲聲急急地彈奏,底下的看客們紛紛擊節叫好,歡呼聲一下高過一下,如浪潮般洶涌,可是,依舊能清晰地將琵琶的聲音傳出百里之外,讓秦淮河在琵琶聲中蕩漾高亢。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看客們俱都陷入了沉寂,仿佛是樂曲將他們帶入到了一種神仙境界,不分南北。
有幾個人甚至在聽完董小宛的表演后突然下跪,直呼仙女下凡,看向董小宛的眼神也紛紛憧憬了起來。
又是嫣然一笑,這一場,毫無疑問又是她贏了。
至此,花魁選拔的第一場算是結束了,勝者分別是秦楚館的霜兒、賽兒,教坊司的董小宛,和沒有秦樓楚館依靠的妖嬈。
下一場,董小宛對霜兒,賽兒對妖嬈。
董小宛看向妖嬈的眼神充滿了內涵,不像在表演前那么和善了。
但她定定望著妖嬈的時候,妖嬈那雙魅惑的雙眼也望向了自己,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笑的純粹。
董小宛生氣地厲害,仿佛此刻看到的不是妖嬈,而是一大杯綠茶。。。
這一場,妖嬈模仿了她,那下一場,她又會表演什么呢?
可真是充滿了“好奇”了。
一頂頂轎子又把姑娘們送回了教坊司,秦淮河在熱鬧過后陷入了一片沉寂。
幾日前,顧家的雙生子,顧柳英和顧柳輝接了旨意,到西南平定叛亂。
逆黨來勢洶洶,勾結了土家部落首領頭噶和平鎮王江白山在西南勢如破竹,連著攻下了好幾座城池,皇帝江廷山非常擔憂,破天荒的將顧家兩兄弟一起派遣去鎮壓。
其中,顧柳英是總指揮,帶領著鎮壓軍跟敵軍在城墻邊僵持了幾日,雙方都沒有取得絲毫的進展。
無奈之下,顧柳英吩咐顧柳輝堅守陣營,帶領著一小隊人馬從山上突襲。
結果,山上被敵人早早就設下了埋伏,將一個小隊的人全部生擒。
顧柳輝雖然率領著大部隊堅守陣地,沒有什么傷亡,可是主將被擒是關于整支部隊氣勢的大事,不可小覷。
遑論顧柳輝面對的是自己的親哥哥,更是慌了陣腳。
于是,面對敵強我弱的狀況,顧柳輝立下軍令狀,想要拿出所有的兵力,和敵人正面交鋒。
加急將軍令狀送回京城,一日一夜送之間便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皇帝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商討對策。
因為不僅西南,兩個時辰前從西北接到的軍報也使他焦頭爛額。
派去接應封印小隊的人馬,不僅沒有安全的接回封印。
西北邊防還受到呼倫的挑釁,在城墻對面,挑起立桿,赤裸裸的掛著冷飛燕,西北驃騎將軍的人頭。
現在,沒有人知道,封印究竟和冷飛燕一樣落入了蒙古人的手里,還是逃去了哪里一直沒有下落。
可是,沒有封印,就沒人指揮的動西北軍,西北只能僵持著,西南也不敢貿然行動的
皇帝江廷山窩在龍椅里,一雙大手覆蓋著眉頭上的皺紋,把封印和顧家陷入如此境地,他這個皇帝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是,現在軍隊確實缺一個統帥,來總領三軍,為他鞏固朝堂。
說句實話,江廷山腦海中不是沒有浮現過楚善誠的身影。
現在,不管是西南的顧家軍,還是在京城的西北軍,如果要為他們找一個統帥,楚善誠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皇帝心中也有顧慮。雖說楚家父子倆不對付,但文臣的總領老閣老已經是楚世貿了,如果把楚善誠放到軍隊統帥的位置。
那整個朝堂文武百官都是楚家的了,說句實話,他身為皇帝不敢冒這個險。
本來,顧家和楚世貿之間的較量,其實就是朝堂文武官員較量的一個縮影,要說他這個皇帝沒在其中動什么手腳,鬼都不信。
可這是皇帝的權衡之術。
底下的文臣們說是來議政的,可他們都是些書呆子,能在軍隊上說的上話的,一個失蹤,一個在西南立了軍令狀等回復。
他們這群人不過就是吵來吵去,吵不出個結果,只是吵的他這個皇帝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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