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憑語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身板來找死么?

西南土家堡

楚善誠率領著顧家軍剩下的將士,把投降的土家堡的土家士兵收編進顧家軍。

基本上一個老戰士看管著兩至三個叛兵,每這樣一組結成一個小隊,實行連坐制度。

半天的功夫就已經全部整合完畢,顧家軍反而比來時更加壯大。

楚善誠帶領著新的顧家軍,在本地駐扎起營地,整頓軍務。建立了一個相對簡單的演習場,新老士兵通過訓練互相磨合,迅速集結成一個隊伍。

楚善誠一會兒忙著和幾個將軍制定新的紀律,將土家士兵的一些作息習慣納入考慮;一會兒又忙著去演習場看士兵演戲的狀況,碰到要找茬的土家士兵,楚善誠甚至需要親自下場和他較量一場,讓其心服口服。

吉元看著楚善誠這副樣子實在太勞累了,他自來到土家堡之后,幾乎都沒有碰過枕頭休息過。

早上的時候,有一個身高八尺,渾身腱子肉的新兵在擂臺上連贏了好幾場。挑釁地用拳頭錘了捶自己的胸膛,又朝天上揮了揮,在土家士兵中極有號召力,還滿口臟話:“哈哈哈哈,有誰敢挑戰老子么?一個個慫包?”

一邊說還一邊揚著下巴,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呸!”“哈哈哈哈哈!”又揚了揚自己沙包大的拳頭。

已經接連幾個顧家比較強壯的士兵被他打下擂臺,吉元正好跟著楚善誠巡邏到這里。

楚善誠背著手,遠遠地便看見這邊擂臺上驕傲的像只公雞似的這個新兵,一開始只是冷眼瞧著他和幾個老兵的打斗。

讓楚善誠出手的原因不只是這個新兵目中無人的態度,更多的是這個新兵在演習場上根本不留余地,將一個個已經有些負傷的老兵往死里打。

其中一個本來已經被他打倒在地,這個新兵依舊對他拳打腳踢沒有停手,直至老兵癱倒在地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這個新兵便開始吹口哨,揮著拳頭在擂臺上到處跑。

還有一個老兵被他一拳打下擂臺,多虧楚善誠接住了他,不然還不知道要飛出去多遠。

楚善誠看著他這幅樣子,便知道這個新兵勢頭太猛了,如果不教訓一頓,還容易掀起剛剛收納的土家新兵們的異心。

楚善誠接住最后一個被這個新兵打下臺的老兵之后,一時間沒有其他的顧家軍敢上去接受挑戰,這個新兵的氣焰達到了很高的地步。

這個新兵隨便吹個口哨,揮揮拳頭,都能引起新兵們一陣的歡呼。

楚善誠看著顧家軍這邊暫時沒有其他的將士迎戰,將自己的鎧甲卸下,放到了吉元手里,上了擂臺。

楚善誠脫了鎧甲,雖說身體依舊很精裝,但不過一個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跟這個新兵相比,實在有些相形見絀。

新兵看著楚善誠上來,穿著一身布衣,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以為不過是一個顧家軍二十歲左右的士兵。

朝著新兵的方向挑釁地吹了兩下口哨,又朝著楚善誠揚了揚自己的拳頭:“小子,你這個小身板,來找死么?”說完,便毫無顧忌地開懷大笑。

他身后集結起來的新兵們也都沒有見過楚善誠,跟著臺上的新兵大笑起來,還有的嘲諷地吹著口哨,有的大喊“下去吧!下去吧!下去吧!”

楚善誠沒什么表情,冷眼看著他們可笑的舉動,活動了活動手腕,將兩只腳蹲成弓步,手掌蓋在膝蓋上,蓄勢待發地看著這個比他高一頭,有兩個他寬的新兵,眼里毫無懼色。

新兵看著楚善誠的舉動,一邊指著他,一邊大笑:“快看這個小矮子在干什么!哈哈哈哈哈!”

挑釁般地說著:“快下去吧,小矮子,這里不適合你,哈哈哈哈哈!”

楚善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將手掌往膝蓋上狠狠一壓,身體像彈簧般突然往新兵的方向沖過來,快到新兵面前的時候,楚善誠高高地跳起來,揚起自己的拳頭往新兵的右臉上狠狠砸過去,直接將這個新兵砸到在地,他的身體倒在地上之后甚至還滑出去很遠。

新兵群里的歡呼聲立刻停止,變成了一句“啊!”緊接著便是老兵們這邊的歡呼!

但是新兵被砸倒在地之后,也并沒有認輸,他只是從來沒有被砸到在地,一下子懵了而已。

他吐出帶血的牙齒,用胳膊撐著坐起來盤著腿,惡狠狠地盯著楚善誠:“拳頭還有點力氣,小子,你完了!”說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

隨著這句話出口,新兵們那邊又傳來一陣歡呼聲,他們的希望還沒有倒下!

楚善誠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個新兵的身體也確實結實,自己的手腕這一拳下去,也生疼起來。

新兵用拳頭抵著地面,緩緩站起來:“小子,你死之前讓你知道死在誰手里,我叫布所,頭嘎的親弟弟。”

布所說完這句話,楚善誠便明白,他為什么在新兵里面有這么強的號召力了。

土家部落也是家族部落,血緣傳承十分重要,如果他能把布所打服,那讓整個土家部落的士兵誠心誠意地被納入顧家軍也就能更進一步了。

布所說完這話,便向一座大山勢不可擋地向楚善誠沖過來,幸好楚善誠早有防備,擋住了他砸下來的拳頭,但是布所的力氣比楚善誠的大很多,楚善誠雖然擋下了拳頭,但是卻在節節后退。

布所趁著楚善誠注意力都集中在擋住他從頭上砸下來的拳頭,另外一只手朝著楚善誠的胸膛狠狠砸下去,一下子把楚善誠砸到在地。

新兵們又爆發出一陣一陣的歡呼聲:“布所!”“布所!”“布所!”“哦唔!”

布所剛剛的拳頭用了全身的力氣,一般人接下這種力道的拳頭還沒有人再站起來過。

布所以為自己贏定了,轉過身去背對著楚善誠,朝著新兵又揮了揮拳頭,吹了一聲口哨。

但是楚善誠趁著他慶祝的功夫慢慢站起來了,半跪在地上撫著胸膛,嘴角全是血。

布所這一拳的力道真的很重,楚善誠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肋骨可能被砸斷了幾根,呼吸也很不通暢,眼神也模糊了起來。

但楚善誠知道他不能倒下,他代表著背后的顧家軍,這一場如果輸了,就永遠建立不起顧家軍的威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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