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哥,其實下午去驪山也行…………”彭飛還真是有點擔心。
莊睿聞言挑了下眉頭,說道:“怎么,怕了?”
“我怕個逑啊,莊哥您說不走就不走了,幾個小警察還能把咱怎么樣啊?”
彭飛被莊睿一激,頓時跳了起來,這小子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露àn的xìng子,要不是顧忌莊睿的安全,指不定他會把那日本人給怎么樣呢。
“莊睿,起……不大好吧,萬一別人查出來了,那小彭可是要承擔責任的…“”,任博士還有些擔心,他是個實心眼的人,到現在都沒看出來莊睿是有恃無恐,那證件原本就是真的,就是捅到中央警衛局去,一樣有跡可查。
不過……就憑熊副所長,估計還沒這資格,最少也要省公安廳一把手才能查出點東西,并且查出的也是證件真假,至于檔案,就連廳長恐怕也沒資格看的。
“行了,被那些人掃了興,咱們繼續泡溫泉去吧……”
莊睿擺了擺手站起身來,這一個多星期舟車勞頓,即使身體不累這精神也感覺很疲憊了,泡泡溫泉的確是一種舒緩身心的好辦法,能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任博士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莊睿走出了會議室,此次考古行動是以莊睿為主,也只是個副隊長,而且負責的也是業務上的工作,莊睿不愿意走,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酒店的幾個保安見到莊睿等人又回到溫泉池的時候,立馬如臨大敵,剛才他們可是被酒店的香港老板訓了一頓,誰都知道五星級酒店有小姐,但是被查出來了,那可是很丟面子的事情。
所以見到這幾嚇)惹事精又去泡溫泉,酒店方面不但將監控對準了那里,還派出兩男兩女在溫泉池附近巡邏,生怕再出什么露àn子,方才的那一番強龍壓倒地頭蛇的較量表明,這幾個客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說不準就是京城哪家的公子少爺。
在溫泉池呆了差不多一個下午”這溫泉的效用果然不錯,一個多星期的奔波疲勞一掃而空,等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都沒見到警察回來秋后算賬,任博士等人心里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晚上莊睿請客,帶著眾人來到了酒店的西餐廳。
西餐廳位于酒店的最頂層,四周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這里可以看到整個西安古城”站在高處,看著夜sè下燈火通明的古城,將現代與歷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給人一種將歷史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坐在西餐廳的一處角落里,聽著真人演奏的鋼琴曲,任博士搖了搖頭,說道:“我說老弟,你真是害人不淺啊……,……
莊睿聞言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師兄,前幾天咱們在野外,條件艱苦點也沒辦法,今兒哪里沒伺候好您啊,難道您也好那。”晚上給您找個陪chuáng的去?”
“去去,一邊去,我可沒那愛好”這要讓你嫂子知道,回家就要跪鍵盤唉……,……
任博士擺了擺手,看著眼前的刀叉和黑椒牛排,苦笑著說道:“你也知道考古艱苦,可是跟你跑這么一趟下來,以后再出現場,誰還能吃得了那苦啊”咱們的考古經費那可是緊張的很,估計全部加起來還不夠所有隊員住上一次五星級酒店呢”下次我們可找不到像你這么財大氣粗的人了……”
任博士常年跟著孟教授,吃過苦但是也享過福”他這話是說給小賈三個研究生聽的,一般的野外考古工作是真的很艱苦,幾乎吃住都在農家,如果條件再惡劣一點的話,那就是要睡帳篷的。
這次是小賈三個學員第一次進行野外考古工作,任博士不想讓他們以為外出考古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這人由儉入奢易,但是由奢入儉就難了,是以這才有意無意的點明了這次的開銷,完全都是莊睿個人承擔的。
當然,作為京大考古研究所的一次野外科考活動,此次也是有經費的,只不過只有區區的六千塊錢,估計還不夠莊睿這一路消耗的油錢和過路費呢。
任博士的苦心也沒白費,小賈等人聽到他的話后,都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任老師,莊哥都能吃的了苦,我們一定也行的………
思考了一會之后,小賈抬起了頭,下午他們幾個纏著莊睿,挖掘出來不少莊睿的身上的故事,知道他是白手起家,從淘寶撿漏到賭石海撈,成就了億萬身價,幾個人早已將莊睿視作偶像了。
當然,莊睿是他們未來老板的事情,幾個人還不知道,要不然這場中融洽的氣氛恐怕就不保了,國人和老外不同,上下級之間在工作之余非常平等,但是在國內,恐怕沒有那個員工會在老板面前不感覺到拘束的。
“莊先生,彭………彭先生,對不起,打攪幾位就餐了“……
只是莊睿等人進餐的氣氛,還是被人攪露àn了,就在莊睿和任博士商量明天的行程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嗯?熊所長,沒關系,請坐………
莊睿抬起頭,看到面前畢恭畢敬的站著兩個身材制服的警察,一個是熊副所長,另外一個則是下午見到過的那個女警。
“不用,謝謝莊先生,我這次來,是給您和幾位通報一下下午那件事情的處理結果的…………”
見到莊睿起身讓座,熊副所長那頭搖的像撥làng鼓一般,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神態愈加恭敬起來。
下午的時候,熊副所長找了一位自己在省廳工作的同學,讓他幫忙核查一下彭飛證件上的編號,沒想到剛過了三四分鐘,那個同學就打電話過來看,說他權限不夠,并說就是廳長也不見得就能查出什么來,這涉及到了國家安全局方面的工作。
接到這個電話后,熊副所長頓時感到自己小腿肚子有點抽筋,他直到現在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和那今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別人敢把證件拿出來給自己看,那壓根就不怕他去查的。
所以熊副所長僅僅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這起外國人在五星級酒店涉嫌嫖娼的事悄查了個水落石出,急急忙忙的向彭飛復命來了。
至于馬主任,則是根本就沒lù臉,馬主任是個明白人,他知道彭飛涉及的層面太高,即使巴結上彭飛,對他也沒有什么用處,全國官員多如牛máo,國家領導人一級別的人”誰會關注一個小小的廳局級干部啊。
這要是換成省里某位領導或者是領導的親戚,馬主任指定會鞍前馬后的給予一條龍服務的,當然,馬主任也不會去得罪彭飛他們,案件的處理還是要按照彭飛的意見來辦,這也是中國官員們的政治智慧。
見到熊副所長不愿意坐,莊睿也沒勉強,開口問道:“這件事情是怎么處理的啊?”,“莊先生”這是我們對幾個當事人做的筆錄,您可以先看看…………”熊副所長拿出一個文件夾,就要遞給莊睿。
“別,千萬別介,這是你們公安系統的內部事務”沒必要給我看,我只是作為舉報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和處理結果而已……”,莊睿擺了擺手”把筆錄推了回去,其實這賣yín嫖娼真不算多大點事,國家不都是把“妓女”,改稱為“失足fù女”了嗎?關鍵是那中川不長眼,招惹了自己,否則莊睿還真不會去管這閑事。
熊副所長聽到莊睿的話后,站直了身體,將筆錄打開看了一眼,說道:“莊先生,經過我們對當事人的詢查,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那三個……三個小姐”在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分別和日本人中川以及我們地方志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羅志平,發生了不正當關系,并且由羅志平支付給了三個小姐五千塊錢,已經構成了賣yín嫖娼的事實……”,“媽的,這二鬼子,也不介意吃他主子的殘羹剩飯啊?”,彭飛聽得火氣,這事情很明顯,羅志平的開銷肯定可以報銷,這小子是伺候好了中川,還不忘給自己謀求點福利。
“別說話,讓熊所長將處罰結果說兔…………”,莊睿看了彭飛一眼,立馬讓彭飛閉上了嘴。
“莊先生,事情是這樣處理的,由于羅志平身為國家工作人員,知法犯法,影響極壞,所以我們決定對他實施罰處五千元現金,拘留十五天,并送往勞教半年的行政處罰……”,熊副所長之前就感覺到莊睿才是這些人的頭,現在心里更加確定了,對莊睿的態度,就像是小孩子見老師一般,那叫一恭敬。
“嗯,那中川呢?”,莊睿滿意的點了點頭,勞教不是刑事處罰,而是行政處罰,一般適用于屢教不改而又沒有構成刑事責任的,這羅志平第一次嫖娼被抓住就送勞教,處罰已經是很嚴重了。
熊副所長小心的看了莊睿一眼,回答道:“莊先生,由于是羅志平支付的嫖資,中川說他并不知道這是有償xìng行為,所以……所以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給他定罪,最后的處罰意見是罰款五千元,您……您看這樣合適嗎?”,其實罰中川五千塊錢,熊副所長和馬主任,已經承擔了很大的壓力了,要知道,事情完了之后,莊睿等人是可以拍拍屁股就走的,但是事情所帶來的影響,是要地方上來承擔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但凡是招商引資的地區,這“小姐”,服務是必不可少的,而只要是外商云集的商業投資地區,sè情服務也一定是非常到位和繁盛的,這兩者有著不可分割的緊密聯系。
打個比方說,就像是被國人稱之為“xìng都”,的南方某沿海城市(名字就不說了,否則都不需要跨省就能把打眼揪進去了),幾乎全都是港臺的投資商在那里建廠,這也帶動了某些地下產業的繁榮,如果結了婚的男人去那里出差,估計十牟妻子里面會有九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說白了,這就是某些領導動不動嘴里常說的投資環境,有這環境不一定能拉來投資,但是沒有這環境的話,定會被投資商們認定投資環境不好的,這也是國內很真實的現狀。
所以處罰了中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會對當地的招商引資工作帶來很多影響,這會熊副所長來向莊睿匯報處理結果,而馬主任則是在派出所正安撫中川呢,至于羅志平,注定就是個炮灰的材料了。
“呵呵,我對相關法律是不懂的,想必熊所長的處理是合理合法的……”,莊睿笑了笑,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想以后熊所長執法,最好還是分清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現在可不是八國聯軍的時候了,是個洋鬼子就能騎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外國人犯了法,也一定要嚴加查處!”,莊睿也明白,這事兒能處理成這樣子,就算是很不錯了,這也是羅志平沒經驗加上中川不了解中國國情,否則又沒抓到他們兩個現行,只要咬死不承認,羅志平甚至連那拘留和勞教都能免除掉的,單憑“小姐”,們的口供是不足以定罪的。
“是,是,莊先生教育的是,以后我們在工作中一定重視……”,”
熊副所長的頭點的像是小激啄米一般,心下卻是不以為然,這老外犯了法,一般都是驅逐出境,只要那老外稍微有點錢,想定罪判刑是很困難的,不單是國外使館會干涉,就是國內的某些
利益團體,也會有意無意的幫其脫罪的。
“行了,你們走吧……”
以前有位偉人曾經說過,他的影響力只能局限在四九城里,出了四九城影響都不大了,而莊睿充其量也就只能影響京城里的那個四合院,再遠一點就是屬于他自己的京郊莊園了。
莊睿也明白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更不是莊睿的能力可以婁變的,這讓莊睿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擺了擺手讓熊副所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