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裳閣過了前兩日的新鮮時期生意就淡下來了很多,畢竟這里的平民很多都會織布,再說家里也沒有幾個錢能拿來做衣服,所以店里只是偶爾來個人買點布什么的。
瑾瑜看著店里的生意不好,心里很是著急,她其實也知道真正賺錢的都是那些太太小姐什么,這里的官員大多是外地來的,肯定和當地的穿著風俗不同,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打進那些人的圈子,現在她還代表著寧熙瑞的臉面,可不能隨便出去拋頭露面。
除了鋪子里的事情,家里的那些人也讓瑾瑜很是頭疼,人多了就會鬧事,前幾日居然有人出去賭錢,幸好發現得早,被瑾瑜狠狠地發了一頓,加上鐵老大的威懾,算是平息了一下,但是這樣下去也不行啊!
對了,他們人多,加上都識字,不如讓他們去走商,一來帶動全魏朝的貨物流通,再來也幫瑾瑜考察下外面的環境,瑾瑜想辦一個古代的物流,不知道能不能行。
打定主意后瑾瑜就把這事情給鐵老大商量了一下,瑾瑜提供馬車和本錢,鐵老大提供人和勞力,兩人對半分,鐵老大倒是很同意瑾瑜的想法,他也想出去走走,漲漲見識,就上上次去京城那樣,原來外面的世界居然那么精彩。
瑾瑜沒什么錢,拿出全部積蓄三百兩,帶著劉管事和一個小丫頭,叫春芽的出去采買貨物。
湖南多山且氣候細潤,藥材長得不錯,瑾瑜親自找了很多小的藥材加工商,他們都是自己上山挖的,然后簡單的處理了,再賣給藥鋪,瑾瑜和他們談好價錢后購進了差不多近二百兩的藥材,還說以后要是需要的話還來找他們,喜得那些小商販眉眼不見的。
然后一百兩帶了些茶葉,要知道湖南岳陽的君山銀針那可是名茶,她不敢多買,怕外面的人喝不慣這樣的味道,因為歷史的某些原因,魏朝在喝茶上居然是沿襲了唐朝的茶湯,雖然已經有人喝清茶了,但是還有人喜歡茶湯,所以瑾瑜也不指望茶能大賣。
想要喝出地道的茶那紫砂壺是必不可少的,幸好湖南的醴陵就產陶器,瑾瑜想著慢慢來吧!
把買來的東西打包裝好后交給了鐵老大,細細囑咐他:“這茶你們可是到熱一些的地方去買,告訴他們說用沸水泡開,可以消暑,使人感到清爽。要找到懂的人賣,不能賤賣了,知道嗎?
然后藥材要到地勢比較平的地方去賣,賣的時候先打聽好當地的行情,然后找年號老的藥鋪去問,一定要找德高望重的老郎中詢問,說話要耐心,態度要好,不能動不動就兇人,鐵老大,你不要走神,我在交代你東西呢!”
鐵老大把眼睛從后面手回來,不耐煩的看著瑾瑜,嘴里催促著:“說,說,我聽著呢!”
瑾瑜狐疑的看了眼后面,什么都沒有,然后又耐心的繼續說:“到了當地后看見你沒見過的,稀奇的你就買一些,但是記得不要多買,不然砸了怎么辦,賣東西的時候也要挑著人家沒有的給人家看,一般價格要比你買的高一倍,不然人家不相信你這是好東西,聽到了沒?”最后一句話瑾瑜簡直是吼出來的!
鐵老大揉揉耳朵,很不高興的看著這個咋咋呼呼的小丫頭,平常看著還好好的,怎么一急起來想只炸毛的貓一樣,正想說什么,突然看見一個粉色的身影,他不耐的表情立馬變成狗腿的樣子:“聽見了,東家說什么我都好好記著呢!放心,錯不了!”
瑾瑜也沒見過鐵老大狗腿的樣子,只當他是聽見了,滿意的點點頭,最后補充了一句:“把你那胡子剃了,難看死了,簡直就是強盜的標志!”
鐵老大的臉一下就扭曲了,他那么大年紀了,還要剃胡子?
小心的開口問:“一定要剃了?我都到了而立之年,沒點胡子太難看了!”
瑾瑜鄙視的看著他說:“你沒有胡子就是而立,有了胡子就是知天命了,你選吧!”說完也不理他,拉著來找她的歡歌走了,歡歌再一旁捂著嘴偷笑!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出行的那日,鐵老大還是乖乖的剃了胡須,剃了胡子的鐵老大居然少了幾分猙獰的味道,多了點樸實的感覺,讓瑾瑜覺得自己一定是認錯人了!
不管怎么樣,這次鐵老大是要出發了,除了瑾瑜留下的幾個要用的人,他一共帶走了二十個人,浩浩蕩蕩的隊伍,瑾瑜看著這么多人,心疼的悄悄當掉了一個金鐲子和一個金釵,換來一百兩給他們做路費,還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記賬,回來她要檢查。
送走了那些個人瑾瑜家里的開銷一下子小了很多,連寧熙瑞都擦了把汗,當初說好了他和林浩白來安排這些人,但是這些土匪只認瑾瑜,根本不相信他們這兩個做官的,再說他還真的沒什么辦法,最多就是買幾畝田,讓他們都種地去。
說到種地,他們出來湖南,置辦了宅子還有瑾瑜的鋪子之后錢也不多了,縣太爺也不是很油水多的差事,所以連田地什么的都沒有置辦,好在他只待三年,所以也沒想著要置辦,但是現在天氣漸暖,正到了農耕的時候,他作為一方官員要去看看,不然到年底打了饑荒,政績上就不好看了,所以自己沒地卻還是免不了要下地看看。
人少了瑾瑜的心也靜了,正好鋪子也不忙就叫木蘭回來,手把手的教她畫圖,畢竟她不可能給錦裳閣畫一輩子圖吧,她要培養自己的心腹設計師,木蘭也很開心,沒想到在家里都被嫌棄的她現在能做那么多事,跟著小姐就是好!
歡歌則不跟著一起學了,她要忙著管家里的開支,還要調教家里的小丫頭們,因為不光是瑾瑜要人伺候,寧熙瑞哪里也要調教些人,不然縣太爺竟是帶些不入眼的人出門,也太難看了不是!
鋪子里的成衣依然沒有賣出去,瑾瑜想古人都是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定要有人吃了他們才敢跟著,于是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瑾瑜穿上自己以前的淑女裝,挽起好看的頭發,插上林浩白的簪子帶著春芽,體體面面的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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