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瑾秀

一百零五 風行

花間瑾秀·花間瑾秀正文一百零五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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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風行

林浩白問:“不知道現在北邊邊關怎么樣。”這話就如同一個暗語一般,剛說出來,寧熙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過這次寧熙瑞臉上卻不像以前那般沉重,反而是有些輕松的笑了,“邊關的戰事雖已了結,但是睿親王次子在此戰中活捉敵方王室中人,立下赫赫戰功,封了輔國大將軍,年紀輕輕就鎮守邊疆,看來前途無量啊”

也就是說現在那人遠在邊關,不能插手這里的事,林浩白聽了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氣,要是那人回來出點什么狀況的話事情就復雜了,如今正好。

說完了堵心的事,剩下的話就通暢多了,兩人說了些各自為官的體會和一些醒悟,算是交流切磋。

因為林浩白現在是一方父母官,不便多留,次日一早就走了,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心思,所以走的時候特意叫了瑾瑜跟著寧熙瑞送他。

林浩白看見瑾瑜出來的身影,輕輕笑了,這個膽小鬼,一直躲著他,難不成她以為能躲一輩子?想著昨天和寧熙瑞的話,臉上的笑意更盛。

瑾瑜卻半點也笑不出來,送人就送人嘛,大家為什么都要盯著她呢?直弄得她想拔腿往回跑,同時也暗罵自己沒出息,前后三十好幾的人,居然會怕這點小場面,她和這人又沒什么瓜葛,饒是她一個勁的安慰自己沒什么,但是臉卻早已不知不覺的紅了。

林浩白個子要高些,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瑾瑜紅紅的耳根,心里一片柔軟,也不想去難為她,只對寧熙瑞說:“熙瑞,我走了,你快回去吧,說不定咋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寧熙瑞也笑了,點點頭,目送林浩白騎馬走遠,瑾瑜低著頭站在后面,見林浩白沒跟她說話,既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心底卻有又點失落,忍不住想前些日子他說過的話,難道是騙人的?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悶悶不樂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葉涵正好從書房出來,看見瑾瑜,高興的一下子撲過去,喊道:“姐姐,浩白哥哥走了嗎?什么時候再回來啊?”

瑾瑜看著身邊小小的涵兒,心里的郁悶更重了一些,什么時候那人把她家里的人都收買了,連涵兒也不放過。

“怎么,你很喜歡浩白哥哥,那么希望他來啊。”

葉涵歪著頭,想了想,天真的問:“浩白哥哥很好啊,和姐姐一樣,而且浩白哥哥說以后要和姐姐你住在一起,還有涵兒也是,那涵兒不是應該喜歡浩白哥哥的嗎?”

瑾瑜睜大眼睛看著葉涵,心里真是又羞又氣,這個林浩白都跟涵兒說的什么呀,教壞她家的小天使,哼,誰要跟他住在一起啊,少自說自話。

正想教育葉涵兩句,沒想旁邊一個聲音先插了進來:“葉小姐有禮。”

原來是葉涵的先生,瑾瑜還禮,“先生有禮,涵兒調皮,有勞先生費心了。”她就是客套客套,其實她家涵兒不知道多乖呢。

先生應該聽得出,笑了一下,說:“葉小姐嚴重了,令弟很聰明而且十分乖巧,是個能讀書的好料子。”

瑾瑜雖然聽他這樣說雖然很驕傲,但想到這里的人都以考取功名為最大的榮耀,還是決定好好趁這個機會跟先生說說,免得把涵兒也教成那樣。

“多謝先生夸贊,但是我也不強求涵兒以后一定要去為官做宰,只要他能過得開心,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我就很滿足了,不需為些身外名讓自己活得幸苦,所以還請先生能在教導他知識的時候,多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還世間之事,瑾瑜在此多謝了。”

先生有些意外,一般這樣的官宦人家哪個不希望家里的男丁能金榜題名,光宗耀祖,沒想到這個葉小姐倒是有趣,他雖然心里有些意外,但還是笑著答應了瑾瑜的要求。

送涵兒回到課堂,她繼續走回院子,這會就她一個人,身邊沒人跟著,走到院子轉角的時候,聽見有人說話:“知道嗎?四少奶奶那邊的姐姐們說家里當家作主的是四少奶奶,小姐的手里的管家大權不久就會交出去了。”

另一個人接話:“是啊,那邊的一個紅纓姐姐說,就是小姐以后跟了四少爺,家里還是四少奶奶大,不然就是寵妾滅妻,是要被別的大人告狀的,要是皇上知道了四少爺的官就沒有了。”

瑾瑜聽了這話,一下子明白了杜氏為什么不喜歡她,原來以為是因為管家的事,沒想到竟然是這么荒唐的理由,氣得瑾瑜眼前發黑,這,這太過分了。

她走出去,站在那兩個小丫鬟面前,小丫鬟看見瑾瑜出來的時候早就嚇得腿軟了,一下子就跪在瑾瑜面前,本來瑾瑜是很反感這種下跪的舉動,但是看著這兩人,她半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只覺得不解恨,冷聲說。

“給我跪到院子里去。”說完抬腳先進了院子,春芽見是主子回來,先給她倒茶,伺候瑾瑜坐下,卻見瑾瑜臉色不太好,但她歷來不是個多話的人,只默默的站在一邊。

瑾瑜喝了口茶,總算是把心里的火壓下去一點,這才對春芽說:“春芽,你把院子里跪著的那兩小丫頭先關到柴房去,餓他們兩頓再說。”

春芽領命出去了,她這才有空想這件事,兩個丫頭口口聲聲說是四少奶奶那邊的丫頭說的,可是他們才到寧府兩天,就什么都知道了?一定是杜氏指使他們的,這杜氏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才三天就等不及了?

隨即又嘆了口氣,這樣下去日子還怎么過,難道還要忍受人家看自己和親哥哥曖昧的眼神?人家都以為他們是表兄妹,這事又沒法說,難道就沒有一個能讓她安穩度日的地方嗎?

嘆了口氣,瑾瑜想著看來真的應該把管家大權交給杜氏,然后趕緊找個人把自己嫁了算了,不然可肯定會影響哥哥和杜氏的,有的嫂子連親妹妹都容不下,更不要說表妹了,換做是她,她也會不舒服的。

從那天聽見閑話后瑾瑜就不再帶著葉涵去前面吃飯了。寧熙瑞還問過瑾瑜怎么了,但是瑾瑜都給糊弄過去了,見瑾瑜這樣杜氏卻是十分開心,在府里也越加囂張,每每連家里的一些事都開始指手畫腳,瑾瑜真的她的心思,也不去管她,任她折騰。

瑾瑜除了帶著葉涵在院子里讀書寫字,就是畫些方小說西,有的是她以前見過,有的是靈感來時自己畫的,不管是錦裳閣還是錦福齋都可以用,就這樣過了半個月,王忠,鐵平去北京拉布的人回來了,比瑾瑜預期的一個月足足早了半個月,讓瑾瑜又驚又喜。

把布匹放好后,瑾瑜仔細詢問了原因,原來他們在通州的時候發現有南下的船,先坐船到天津,然后順著京杭運河一直南下,到達杭州的時候才用了七八天,從杭州到湘潭,緊趕慢趕的這才用了半個來月的時間。

瑾瑜叫店里的伙計沈超帶鐵平去他那些兄弟們住的地方休息,這才細細問王忠京里的發生的事,王忠像上次一樣,從衣服里拿出一封信來。

不用說,一定是沈銘的,果然瑾瑜拿出信的時候,首先就看見了落款,銘留字,瑾瑜含笑的開始讀信,信里沈銘細細的說了這半年來京里成衣生意,出乎他意料的好,現在這種束腰,流水的裙擺深受京里貴婦的喜愛。

最后還傳到了宮里,宮里見這種衣服雖是來自民間,卻半分不顯輕佻,莊重又靚麗,宮里的女人每天不是琢磨妝容就是琢磨衣服,自然不肯錯過這么件好衣服。

有個愛俏的妃子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結果得了皇上的青睞,連召三晚,懷上了龍嗣,其他妃子眼紅的不行,沈家也因為這事身價倍漲,家里已經把全部的生意都交給他了。

這次不到一年的時間,瑾瑜的分紅銀子已經有了近兩萬兩,這是連瑾瑜也沒有料到的事,看來沈家已經完全打開了京里的市場,這樣一來她的生意也要好做多了,外面的人們一定也希望當地有一間這樣的綢緞鋪子。

然后信里沈銘說他家里正為他物色妻子人選,他說希望以后的妻子能和他舉案齊眉,同心同力,還勸瑾瑜說她也不小了,也是時候成家了,找夫婿還是要找跟她有共同語言的,成親以后才好說話,溝通等等。

瑾瑜半點沒明白他到底要說什么,根本沒弄明白他信里的意思,瑾瑜沒多想,把信塞在袖子里,對王忠說:“這次的水路是誰先提出來的?”

王忠摸了摸頭,說:“是鐵大哥那邊一個小豆子的人提出來的,然后我和鐵大哥商量了以后覺得可行,才決定走水路的。”

瑾瑜點點頭,“好了,這些日子幸苦你了,今天先回去休息休息,明來個木蘭把布匹分出來,一半先卸下來,一半還放在車上,過幾就帶著去株洲,你看行嗎?”

“小的聽小姐的。”王忠自然沒什么意見,說完了以后,瑾瑜就帶著春芽走了,要好好計劃下一步該怎么走。

可是馬車還沒進到二門就看見寧熙瑞的小廝,小錄子站在門口,很著急的樣子,瑾瑜的馬車還沒停住,他就趕緊上前來。

“小錄子,怎么了,你在這等誰?”瑾瑜扶著春芽邊下車,邊問道。

小錄子沒這么悠閑,著急的說:“小姐,您快去吧,公子在正廳等著您呢,都發火了,您自己小心……”.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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