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兒,起床了。”蕭紫依在蕭湛耳邊輕聲哄著。
“好亮啊!姑姑,把燈吹掉!”蕭湛迷迷糊糊地嚷道。
“湛兒,是太陽照到臉上了哦!”
“那把太陽吹掉!”
“姑姑,幻荷姐姐一點都不懂得怎么照顧我!”蕭湛氣呼呼地撅著嘴。
“哦?怎么說?”蕭紫依放下書,好奇地問道。
“她總是在我不想睡覺的時候把我送上c花ng,而在我早上睡著的時候把我弄醒!”
這里是無農藥的古代,菜葉或水果里有蟲子是很正常的。不過在拿到蕭紫依這里的時候都是削好分好的,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蕭湛卻很喜歡捧著整個一個大蘋果啃,這就有點危險了。
蕭紫依看著蕭湛津津有味地吃著蘋果,擔心地說道:“留神別吃到蘋果里的蟲子哦!”
蕭湛停了下來,眨了眨大眼睛說道:“為什么要我留神?應該是它留神我才對!”
李云渲剛被帶到建章宮的時候,哭得像是淚人一般。
皇太后慈祥地哄著她道:“乖孩子,別哭了。這女娃啊,要是一哭,臉就會變丑的。”
李云渲抽泣著說道:“怎么……會變丑?”
“這一哭,臉就會皺到一起啊!”皇太后耐心地說道。
李云渲果然不哭了,抬起頭來仔細地看了看皇太后,半晌之后認真地問道:“皇太后奶奶,那您從小到大哭過多少回了?”
南宮簫三歲的時候。
南宮笙:“簫兒,一加上二等于多少?”
南宮簫(扳著手指頭數):“呃……等于三。”
南宮笙(笑):“很好,不愧是我的弟弟。給你三塊桂花糖。”
南宮簫(含著手指頭氣憤狀):“啊?!早知道這樣,我、我就說等于五了!”
南宮笙:“……”
夏侯老將軍見夏侯奉節拖著兩條長鼻涕,就說:“奉節,去擦掉鼻涕,我給你兩個銅板。”
夏侯奉節聽了,連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回來向夏侯老將軍要銅板。
夏侯老將軍說:“我沒錢,只是哄哄你的。”
夏侯奉節笑嘻嘻地說道:“爺爺,我也是哄哄你的,我把鼻涕吸進去了,你看。”
說罷,夏侯奉節便“哼”了一聲,兩條鼻涕又流了下來……
南宮簫從外面和獨孤炫胡混回來,手里拿著一張面額巨大的銀票,對正在看書的南宮笙嚷道:“二哥,這是我在外面撿的!”
南宮笙不相信,抬起頭來問道:“果真是撿的嗎?”
“是真的!”南宮簫回答道,“我還看見那人在找呢!”
如蘭拿來一盤點心,卻擔心獨孤炫能偷吃,所以和蕭湛商量道:“皇孫殿下,你把點心放在誰的手都夠不到的地方怎么樣?”
蕭湛眨了眨大眼睛,道:“那就放在我肚子里好了。”
蕭紫依:“小炫!桌子上的那些點心是不是都是你偷吃了?”
獨孤炫沉思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公主,說實話和說謊話,哪個罰得更重一些?”
蕭紫依:“……”
獨孤炫:“公主!你看!羅太傅腦袋上面的頭發都快掉光了!”
蕭紫依(尷尬):“小炫,小聲點,這多不好,這人能聽見。”
獨孤炫(不解):“怎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快變禿子了?”
眾人:“……”
李云清:(講了離群的羊被狼吃掉的故事)大家明白沒有?如果這只羊沒有離開羊群,就不會被狼吃掉。
獨孤炫:不過它以后就被我們吃掉了……
獨孤炫總和別人搶蛋糕,蕭紫依不斷的在教育他可是成效甚微。
一次,南宮笙做了一個香噴噴的蛋糕,正好獨孤炫和李云渲在場。蕭紫依給了獨孤炫一把餐刀,對他說:“拿著,切一半給小渲渲,記住,你要做得像個紳士。”
“紳士?怎么做?”獨孤炫不解。
“紳士總是把較大的半塊分給別人。”蕭紫依笑瞇瞇地說道。
“哦。”獨孤炫想了一會兒,把蛋糕端到李云渲的面前,遞過餐刀,說道:“小渲渲,請你像紳士一樣,把蛋糕切成兩半。”
李云渲:“……”
蕭景陽:誰能舉一道關于時間的問題?
蕭湛:父王,什么時候下課?
獨孤燁:“小炫,葉尋是壞孩子,我不愿意看到你再跟他一起玩。”
獨孤炫:“小叔,那我是好孩子嗎?”
獨孤燁:“當然,你是好孩子、乖孩子。”
獨孤炫:“那么,葉尋就應該跟我玩。”
獨孤燁:“……”
蔡孔明:“請解釋一下‘聞雞起舞’的意思。”
獨孤炫:“聞到雞的香味,高興得手舞足蹈。”
某日,獨孤炫未交算術作業。
蕭景陽問:“小炫,為什么沒交作業?是因為題目太難了么?”
獨孤炫回答:“不是的,題目我完全懂,是答案把我難住了。”
蕭紫依:“孩子們,今天幼兒園大掃除,你們都干了些什么啊?”
蕭湛:“姑姑!我把我們所有的碗碟都洗干凈了!”
南宮簫:“我把它們都抹干凈了。”
獨孤炫:“我把它們都放到碗柜里去了。”
李云渲淡淡總結道:“我把碎片都收拾起來了。”
蕭紫依:“……”
紫依:小炫,如果有一天小云渲對你說她喜歡你,你會怎么做?
獨孤炫:哦……先看看身后。
紫依:為什么呢?
獨孤炫:確認不是因為蕭湛或者南宮簫站在我身后……
蕭紫依布置一項作業,讓孩子們幫家里做一件事情。
第二天,收到家長們的回執,獨孤炫交來的回執上是獨孤燁的筆跡:“幫家里吃肉。”
蕭紫依批復:“看得出來,的確很努力!”
蔡孔明:葉尋,你來說說,什么是赤壁之戰?
葉尋:“赤”……“臂”……之戰?大概是說不穿上衣打仗吧?
羅太傅:(手持戒尺)南宮簫,懼老夫么?
南宮簫:……不。
羅太傅:(手持戒尺)獨孤炫,懼老夫么?
獨孤炫:不!
羅太傅:(手持戒尺)葉尋,懼老夫么?
葉尋:……不……不敢懼了。
某日,獨孤炫因為前一天晚上玩得太晚,在課堂上打瞌睡。
身邊的談星閱把他叫起來:“為什么睡覺?”
獨孤炫揉揉眼睛:“我去見周公了。”
第二天,談星閱因為前一天晚上熬夜過度,也在課堂上打瞌睡。
獨孤炫推醒他:“為什么睡覺?”
談星閱不緊不慢地說:“周公對我說,昨天你根本沒去他那里。”
蕭湛不想睡覺,蕭紫依就坐在床頭開始給他講故事。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了,房間里一片寂靜。
這時若竹打開房門問:“他睡著了嗎?”
“她睡著了。”蕭湛小小聲地回答道。
蕭紫依很注意孩子們的禮儀教育,在任何場合都很注意,尤其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吃飯的時候。
某天中午,南宮笙做了一桌好菜,獨孤炫站在椅子上去拿蕭湛面前的蛋糕。
為了教他禮貌,蕭紫依輕咳一聲道:“小炫,你為什么不坐下來,然后請湛兒遞給你呢?”
獨孤炫點點頭道:“好的,公主。”
然后他坐了下來,沖著對面的蕭湛喊道:“把那塊蛋糕遞給我!”
“那個很重要的字眼是什么?”蕭紫依眉頭直跳,想讓獨孤炫注意到“請”字的重要性。
結果獨孤炫深吸一口氣,回答道:“立刻!”
夏侯奉節正在嚎啕大哭,教室里的孩子們都掩耳無語,誰拿他都沒有辦法。
等到半個小時以后,夏侯奉節突然間不哭了。
南宮簫放下掩著耳朵的小手,皺眉道:“你終于不哭了。”
夏侯奉節吸了吸鼻子,奶聲奶氣地答道:“不是不哭了,我是想休息一會兒。”
夏侯奉節又可愛又好玩,所以大家都喜歡逗他。
某天,李云渲逗他道:“你叫我好姐姐,我就給你塊蛋糕吃。”
夏侯奉節趕快甜甜地叫了一聲:“好姐姐!”
李云渲笑道:“不夠不夠,要叫三聲。”
夏侯奉節略一遲疑,隨后大聲地叫道:“三聲!”
夏侯奉節有咬手指的習慣,蕭紫依每次看到都要打他的小手以示懲戒。
某天,大家在樹下乘涼的時候,蕭紫依又看到夏侯奉節打算咬手指頭,所以死瞪著他。
夏侯奉節看到蕭紫依瞄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后把手指頭伸了過去,對她滿臉討好地說道:“公主,你也要吃嗎?”
獨孤炫有點不想去學習,因為昨天的考試很慘,所以某天早上對母親說道:“娘,我今天想留在家里,我覺得不舒服。”
獨孤娘親很擔心地問道:“孩子你覺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獨孤炫:“幼兒園。”
獨孤娘親:“……”
獨孤炫被找了家長。
獨孤燁極其不愿意地去了。
蕭紫依平靜地拿出一張考卷,“獨孤,小炫的答卷和在他旁邊的蕭湛很相似。”
“哦。”獨孤燁皺眉,“難道不可能是皇孫殿下抄小炫的試卷嗎?”
“不,試卷一共十題,前九道題,兩人的答案,包括一切演算過程,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在第十題的問題下面,湛兒寫著:‘我不知道。’而小炫寫著:‘我也不知道。’”
羅太傅第一次上課,大家都極其不給面子。教室里很吵。
羅太傅怒道:“孩子們,我要你們保持安靜!要靜到連掉地上一根針都能聽見!”
出乎意料的,孩子們一下子都靜了下來。
羅太傅擦了擦腦門的汗,剛松了口氣,就聽到獨孤炫尖叫道:“快扔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