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不知道蘇錦到底要做什么,雖然囧得滿臉通紅,卻因越發好奇而舍不得把手腳退出來,臉上只做出一副不清不愿的樣子:“丫頭,你這是要干嘛?好歹讓為夫死個明白……”
蘇錦只不理他,只是撓頭自言自語:“誒,那什么呢?”邊說邊起身繼續去翻箱倒柜。
“大俠……”小狼第二次被晾在這兒,氣得牙癢癢,“這次您又找不著什么了?”
“彩帶……”蘇錦這才倒是直言不諱,只因她知道,這東西并不是小狼能幫她找到的,“什么顏色都行,紅色、橙色、紫色最好,若是沒有,別的顏色,哪怕黑色灰色,只要你不計較,我也不計較。”
“彩帶有什么用?”小狼饒是再聰明,再懂得蘇錦的心思,此刻也犯了難,只亂七八糟的東想西想,“綁我?不是已經綁了?”嘴上卻急急的敷衍,“不計較,不計較別說黑的灰的,哪怕是棕黃土綠,我都不計較”
是啊,這樣光溜溜的被綁在床上,任誰都不會計較什么彩帶的顏色吧?
“哦……”蘇錦從箱子里拿出一節墨藍的,比了比又放了回去,“還是別太湊合。”
小狼急得一只手都退了出來,瞧著蘇錦翻箱倒柜的背影,又伸了回去:“丫頭,好丫頭,我真的不計較,什么顏色都好。”
說話間,蘇錦已經找到一根粉色的,紅著臉卻堅定不移的壞笑著回到小狼身邊,坐在床沿上對小狼說道:“自你我相識以來,你不知道欺負了我多少回,我單薄弱小,只能忍著……”
“……咱能不夸張嗎……”小狼無奈。
蘇錦不理,只是繼續營造氣氛,并舉著那粉紅色的蝴蝶結在小狼身上晃:“現在,本姑娘想到個好法子,把你從前欠下我的債一筆勾銷”
“哪有債……”小狼剛說了三個字,見蘇錦豎起了柳葉彎眉,連忙見風使舵,“什么好法子?”
蘇錦的臉紅了紅,伸手去接小狼的腰帶,邊接邊道:“從前我看過一本書,教給純良無害的無知女子一些御夫的好法子,其中一則就是……這樣綁著,再挑得他火起……再用一根柔美好看的絲帶纏在……纏在此處……”腰帶雖然解開了,蘇錦卻并不敢拉下去,只是虛空朝小狼的胯下一指,“這纏法多種多樣,平著纏,豎著纏,交叉著、斜著纏,還有八卦式,梅花式,松結式等等……”
小狼連忙攔住她:“我的好丫頭,乖丫頭,為夫都聽你的,你還是別浪費這功夫了……若真想纏,咱換個方法可好?你把我解開,過來,我教你,保管比你的梅花、八卦什么的都管用”
蘇錦雖然以為自己下定了決心,有這個膽子用絲帶纏他的私處,真的落到實處,還是沒膽子下手,此刻又聽小狼這樣說,再也沒臉繼續下去,索性把那絲帶往小狼身上一丟,自己就要逃開:“你既然會,就自己纏吧,我得去廚房找些東西來吃……”
誰知她還沒跑到門口,小狼已經合身撲了過來,一把把蘇錦緊緊的抱在懷里,用雙臂鉗住她的胳膊,咬著她的耳朵罵道:“你這小壞蛋闖了禍就想跑?告訴你,這可由不得你”
沐桃兒心里奇怪,這兩人平日在一塊兒總是吵吵鬧鬧,怎么今兒到安靜了?
她原本還不當回事兒,只是自個兒坐在廂房做繡活兒,這時間長了她才覺得不對,心里慌了幾慌——難不成打起來了?
若真的動了手,蘇錦這柴禾妞可不是小狼的對手。
她本來不敢過去看,只是在屋里轉來轉去的徘徊,正在糾結著,忽然聽正房里傳來蘇錦撕心裂肺的一聲“啊”,很短促,那聲音才剛發出來,似乎就被什么人捂住了嘴巴。
這下沐桃兒真的站不住了,連忙把繡活兒放到一邊,疾步,又盡量輕的小跑過去,輕手輕腳停在屋門口,想推門進去又不敢,猶豫了一會兒,終歸只是把耳朵貼在門上。
屋子里傳出濃重卻壓抑的喘息聲,讓沐桃兒聽了耳熱心跳,卻不自覺的生出幾分厭惡。
她從小在司膳房長大,沒人教過她男女之事,唯一讓她明白些的也不是男人,而是馮掌膳,那個好女色的女官。
那時候,她才十一二歲,對馮掌膳的印象就是慈眉善目,溫和有禮,從來不曾像別的女史女官那樣對學婢言辭呵斥。
終有一日,自己被馮掌膳叫進她的房里,馮掌膳擺了很多平日沐桃兒吃不著的東西賞她,她雖然年幼,卻也知道這東西不是隨便吃的,便知低著頭不言語。
結果,馮掌膳用染得猩紅的素白手指捏起一塊梅花糕,親自走到沐桃兒身邊,把她攬進懷里,親自用嘴咬了一塊喂沐桃兒吃。
沐桃兒知道好多學婢女史都怕外表溫柔和善的馮掌膳,就是不懂為什么,她們也多支支吾吾,沐桃兒并不懂。
今日……
她算是明白了。
人生最幸福的事兒,就是你喜歡的人對你耍流氓。
人生最惡心的事兒,就是你討厭的人對你耍流氓。
人生最最最惡心的事兒,就是你明明是個直女,偏有個女人對你耍流氓。
沐桃兒想跑,可她人小力薄,此刻又驚又嚇,腿腳發軟,根本就挪不動腳步,只能眼見著那咬著一塊點心的紅唇越來越近,直到貼近了自己,自己不得不張嘴把它接了過來,又迫于對方的壓力,忍著心里的惡心咀嚼著咽下去。
那一口梅花糕的可怕滋味,直到現在蘇錦還記得。
它足以讓自己把大飯都吐出來。
又過了兩年,自個兒長大了些,馮掌膳越發得寸進尺了,有一次,她居然抱著自己,一邊隔著裙子撫弄沐桃兒的下體,一邊在沐桃兒耳邊喘息。
對,就像這樣的喘息。
只要一聽見,她就心生厭惡。
因為上次的經驗,她能猜到小狼和蘇錦在屋子里頭干什么,蘇錦那樣的脾氣居然從了,說明她還是樂意的。
沐桃兒的心情越發寥落,便吩咐幾個小丫鬟在院子里守著,無論誰來也不許進屋去打擾蘇錦和小狼,自個兒出了遠門,在逍遙王府里獨自晃蕩。
這逍遙府還是新園子,在這里當值的下人有當朝皇上送的,有圣慈太后、孝慈太后送的,有多年來一直跟在小狼身邊的,還有小狼自個兒派人“買來”的一些人。
說起來挺多的,但是若往這逍遙王府里一填,就實在不當什么了,多沒看見人影,沒聽見水聲,那些人就不見了,好像是你抓一把沙投進湖水里似的。
此刻的沐桃兒,就在廣園的湖邊心事重重的坐著,回想從前那些讓人感到羞辱的可怕經歷。
“沐女史”
有人喊她。
她回頭一瞧,卻是李豪。
兩人雖然沒見過幾次,但彼此都有些印象,特別是小耗子和弘文一道去榮華居救蘇錦、沐桃兒出來那一回,真是想不記得都難了。
沐桃兒連忙站起來躬身回禮:“李將軍。”
李豪連連擺手:“小爺……咳咳……我如今算不得將軍了,也算不得守衛……算了,你叫我豪哥吧。”
“……”沐桃兒噎了一噎,卻很快從善從流的躬身叫道,“豪哥。”心里卻在想著,叫一聲也不會掉一塊肉,以后也難有機會再見他,“豪哥忙吧,奴婢要回去了。”
說罷便轉身離開,只留小耗子一人在哪兒發呆。
那聲“豪哥”,真好聽啊
蘇錦和自己在一塊兒的時候可從沒這樣溫柔過,自己稍稍跟她表示些親近,她便一記眼刀甩過來了。
雖然她也叫自己“耗子哥”,可似乎還真的沒這聲“豪哥”好聽——難怪京知府那無知老兒老要給自己改名“李豪”。
誒?自個兒不是要請沐桃兒幫著自個兒給小狼傳話的嗎?怎么還沒說,就把人放走了?
確是如此,等小耗子清醒過來,沐桃兒早就沒了蹤影。
沒辦法,小耗子只得自個兒往上房逍遙堂那邊兒跑,沒跑幾步就追上了沐桃兒。
小耗子很高興:“哈,真巧”
沐桃兒滿頭黑線——咱不是剛見過嗎?你也知道我是要回去的,這算哪門子巧?
可她終歸不愿說,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了解小耗子,不愿跟他無謂的多費口舌,所以,只是點頭笑一笑,并不說話。
“請沐女史幫我給侯爺帶個話,侯爺吩咐的差事我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等侯爺隨時發話。”小耗子這句話說得別別扭扭,他叫慣了小狼“狗皇帝”或者“皇上”,現在忽然該叫“侯爺”,說出來還真是別扭。
沐桃兒卻覺得此人越發奇怪,連忙急急的應了一聲,逃也似的疾步跑走,卻不知小耗子在后面暗暗稱贊:“這才是女人嘛,見了男人會害羞,會躲避,而不是任一個狗皇帝予取予求。”
想到最后,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影射誰,心里忽然不舒服起來。
他不懂,自個兒明明沒有對蘇錦不滿,怎么對她的抱怨竟越來越多?連這個沒怎么說過話的陌生女史都似乎比她可愛溫順多了。
這章的H……小醉寫了半天,最后還是刪掉了后半段,一則我掌握不好和諧的尺度,二則寫下的那些似乎美感不足,于是干脆揮刀cut,以期煉成葵花寶典,下次再寫的時候不至于這樣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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