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杏臻警惕的望著塔拜,隔了幾天再見他,她玉石俱焚的心熊熊燃燒著。
塔拜譏笑著往她跟前走,內心悸動。
其實他并不想拿她怎么樣,圍場雖是自己控制中,但傳出去畢竟不好聽。
可眼前的女人瞪著眼睛死死盯著他,他不由回想起那天在重溪塔里的糾纏,那滋味,竟是終身難以忘記的。
他兜著圈子,一趟一趟的,直到杏臻忍無可忍。
一頭咻咻的小獸,味道實在是太好了,他腹下一股熱流,渾身難受。
他從來都是壓抑自己,在她面前,他不想壓抑,跟她在一起的感覺美好極了,讓他回想起以前。以前他有哥哥的庇護,活得恣意,想要哪個女人,不用自己說,哥哥便命人捆了送來,笑著說,塔拜也長大了,好好享受吧。
打掉杏臻從墻上取下的一個大牛頭,他輕易的又將她卷入身下。
喘息中,她的衣物又漸漸剝落。不過這回他還是沒有撕扯,一會兒她還要回去,衣衫破爛的話,大福晉會察覺的。
他迫不及待要侵入時,突然感覺不對,忙翻了身,這才覺得背上流血了。
杏臻等的就是這一刻。匕首在她靴子里藏著,那日之后就在那里了。
可惜她勁道不足,而塔拜警惕心極重,余光瞧見一道寒光,本能的錯開,匕首只割了一道口子。
塔拜大怒,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將她手足都捆住,才去瞧自己的傷。
傷勢不重。他在戰場上最輕的傷也比這嚴重。
他穿上衣裳,出去命人取了布條來,自己隨意包扎了,依舊回來瞧那女人。
女人衣衫褪盡,在虎皮毯上瑟瑟發抖。
他獰笑著,伸手摸摸她的臉,“真是頭母獸。”見杏臻恨得咬破了嘴唇,替她抹掉血跡又道,“爺不跟你生氣,但再沒下一回了。”
杏臻聽他說下一回,心底只恨自己沒用。這次沒能得手,他起了防備之心,自然再沒下一回了。
她真恨自己氣力不足,方才沒能一刀宰了這個畜牲。
塔拜恢復了平靜,傷口還在疼,那件事是做不了了,但他不想放她走,他竟然想跟她說說話。
“我阿瑪是喀爾喀的王爺,我如今也是喀爾喀的統領,你要愿意跟我,我讓你做這片草原的女主人,怎么樣?”
他的口吻極鎮定,不像戲弄她。
杏臻想破口大罵,塔拜剛聽她罵了一句,隨手拿起一旁的什么東西塞進她嘴里。
“不要亂說話,我生氣了,很可怕的。”他一面說,一面給她去掉繩索,慢慢的給她穿衣裳。
杏臻橫著他,沒有掙扎。她發現,她越是反抗,他會越興奮。
這是個嗜血的男人。
她或許一開始就反應錯了。她冷靜下來,如今在喀爾喀,她勢單力薄,一個幫助的人都沒有。而她想殺他,憑一己之力顯然辦不到。
但她瞧出來了,他喜歡她。
杏臻決定不吃眼前虧。她拿捏人心的本事本就極強,心里一忖,要謀算他,先接近他,了解他的軟肋很重要。
她顯然平靜了下來,不再反抗他給她穿衣裳,塔拜心里很高興。
“這就對了。”他又拍拍她的臉,取出她嘴里的堵塞物。
塔拜站在那里,扭頭聽外頭傳來“嘶嘶”的低吼聲,心不在焉起來。
杏臻道,“我要回家。”
塔拜瞧她一眼,沒有聽明白,“什么?”
“你一個小小統領,拿什么娶我?”杏臻輕蔑的瞧他,“我阿瑪會親手殺了你。”
塔拜樂了,剛要說話,外面有人來,他聽了兩句,就匆匆的拔腿要走,突然頓了頓,回頭對杏臻命令道,“就呆在這里,不許出去。我馬上回來。”
他走了,杏臻反倒發了怔。
屋外定有人把守,她其實也并不急于出去,對塔拜這個神秘的屋子,她的興致極大。
屋子里除了墻上的動物頭角,地上鋪的獸皮,只有簡單的幾個箱子。
“嘶嘶”聲又傳了過來,這回她聽的十分真切。
下雪的天氣,萬物銷聲。那撲哧撲哧的動靜,古怪至極,一遞一遞的入耳,聽起來十分恐怖。間接的還有人訓斥的聲音,說的什么,辨別起來卻是不能夠的。
杏臻是極敏銳的一個人,塔拜這個地方蘊藏著的極大陰謀味道,她沒發不嗅到。于是她試圖去翻那幾個箱子。只是箱子有的上了鎖,沒上鎖的里頭就是一些簡單的衣物和雜亂無章的零碎物件。她有些失望。機會這么好,她不想沒有收獲。
翻了一會子,什么都沒找到,她只得罷手,悻悻的坐下。
門簾一卷,幾個兵丁抬了箱子進來,往屋角堆下,瞧也不瞧她一眼,退了出去。
新來的箱子跟屋角的箱子一模一樣,她過來檢視,同樣上了鎖,什么也瞧不見。
一只只辨認過去,其中一只里傳出濃郁的甜香味。
帶著蜜糖的香氣,又遮蓋著一絲腥味。
塔拜的聲音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塔拜掀起門簾進來,掃視了那幾個新箱子一眼,再瞧杏臻,臥在一角已經睡著了。
他咧咧嘴,從箱子里拿出一件毛皮替她蓋上,往墻上一個牦牛頭過去,掀起來,取下鑰匙打開箱子,一一看過,依舊鎖上,又出去了。
杏臻手腳極快的照他的法子拿到了鑰匙。運氣還算好,鑰匙跟箱子有記號對應著。
新箱子里面是白色的鎧甲。每一個都是。
沒有什么不妥。
除了一件鎧甲上有甜香的氣味。
她聽著外頭的動靜,塔拜沒有回來前,外頭沒人敢進來。顯然,塔拜平素的規矩極嚴。
原來的箱子沒有記號,她費了好大的功夫,勉強打開了一個。依舊是零零碎碎的衣物跟小木頭佩劍。
這些衣物跟鎧甲,他用來做什么用呢?
趕在塔拜進門前,她把箱子鎖上了。
塔拜滿足的把她推醒,臉上帶著饕餮的笑容,今天一切都很順利,之前沒想明白的,今兒個都解決了,也許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福星。
女人帶給他的不只是歡愉。他更喜歡她在他身邊時的他睥睨天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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