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堪折

第五十一章 晨希相遇

雨過回廊,圓荷嫩綠新抽。

越女輕盈,畫橈穩泛蘭舟。

芳容艷粉,紅香透、脈脈嬌羞。

菱歌隱隱漸遙,依約回眸。

回頭看看自己的朋黨,好像并沒缺了誰,而且也想不出誰有這個實力,何況也沒有必要悄悄地來這么做呀?

大伙鬧鬧哄哄地向門外走去,見我愣在收銀臺前,晨姐悄悄返回,到了我身旁,“怎么了小誠?這兒不收信用卡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有人把帳給結了!”

晨姐也奇怪地很,“有這樣的事兒?”她轉向收銀小姐,“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請問這位先生,您是姓域嗎?”

我點了點頭:“沒錯,是我。”

“那就對了,剛才那位先生說的就是您的姓,要結的也是你們那幾桌。”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這兒還有那位先生留下的名片,說您看了就明白了。”

我從她的手里接名片過來:樸樹投資有限公司鄭廷洲。

鄭大哥,怎么會是他呢,這卻奇了,我們的交情有這么深了么?

雖然不排除鄭大哥為人豪爽,但一下子幾千塊錢的人情,也太離譜了吧,有錢也不是這么個花法。

這時大伙都已經走到了門外,我也不好說什么,對收銀小姐表示感謝后,跟晨姐隨后走了出去。

“小誠,這姓鄭的是什么人?你們很熟?”晨姐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馬馬虎虎吧,我的室友,人是很不錯,大概算得上我們學校的首富了吧。但分在同在一間宿舍一年,他并沒有真正在宿舍住過,倒是見過幾次面,真是奇怪了。他今天也出現在了比賽現場。”

“算了,別想了,等以后有機會見到,還給人家就是了。也許他是見才起意了吧,不過咱們可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人家的好處。”

我微微一笑,明白晨姐這個“見才起意”非彼“見財起意”,點頭稱是:“鄭大哥辦的是投資公司,我這樣的,對他來說,算什么才不才的呀,何況他可是大學生中的資產階級呢,本身就是個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

說著,把手里的名片遞到了她的手中。

晨姐看了看,也沒再說什么,把名片塞回到我手中。大伙都在外面等著我們,一下子擁了過來。

七嘴八舌地一說話,我也就把這事情放到了腦后,不再細想。只是覺得鄭大哥這人視金錢如糞土,真是不錯。

說了一陣子,大家都散去,晨姐記掛著許洋一個人在公寓里,拉著我往回趕。

“你們兩口子回來了,情況怎么樣,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跟領導匯報一聲,真是的。誠誠,你怎么喝成了這個樣兒啦?我還沒見過呢,好玩。”門一開,我們拖鞋還沒換呢,洋姐已經開始連串炮般地發問。

這時,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陪著她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原來云希坐在了她的身旁。

聽著洋姐的口不擇言,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晨姐,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怎么,傻了,沒想到我會來吧?”云希卻沒想我這么多。

“啊,是呀。”又看看晨姐,“這位是”

“讓我猜猜,這位美人一定是你念念不忘的晨姐姐啦。”

“那你一定是云希妹妹,我早聽小誠和洋洋說過你好多次啦。”

兩個女孩一下子就彼此認了出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心內尷尬至極。兩個與我有肌膚之親的女孩同時出現,這種情形,我還沒有想過呢。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兩人肯定不會說我好話。”云希大笑出聲。

祁晨姐已經親熱地坐了過去,拉起了云希的手,“妹妹你真漂亮,小誠說你幫了很大的忙呢,真得多謝你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也說不上什么幫忙,我不過是賺點小錢而已。”

聽著她們親熱的寒暄,我如坐針氈一般。坐在一旁的洋姐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我。

“來,傻小子,沒人理你,到姐姐這兒來,我跟你說話。”

走到了洋姐的身邊坐下,她趴在我耳邊悄聲說道:“怎么樣,傻了吧。”

幸好喝了點酒,我的臉本來就紅,也看不出很大的變化,只是不知道怎樣回答許洋姐的問話。

聽晨姐剛才說的話,洋姐一定給她講過了關于云希的一些事情,卻沒記著自己對晨姐說過什么,她怎么會說一大堆那樣的話呢?

不說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思考,那邊晨姐已經與云希親切地交拉了起來。

“誠誠,快去倒兩杯水來,我不方便,你也這么沒眼色。”洋姐伸手在我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誰想喝了,她倒是挺會支使人的。倒了水來,先拿了一杯,給了病人。

再拿兩杯過去,隨手把其中的一杯先遞向了晨姐。

“先給云希嘛。”晨姐用近乎責怪地眼神看了我一下。

云希把杯子接過去,放到晨姐的手里:“大家自己人,不用這么客氣的。”

說完把目光轉向許洋姐,“如果不是她賴在這兒,就有我一個位置了。”

“是嘛。”晨姐聽了云希的話,轉頭掃了我一眼,又迅速地轉向許洋姐,“這死洋洋,真沒有眼色。”

不待許洋姐反駁,云希不依地對晨姐說了句什么,聲音太小,我也沒有聽到,心里卻感到有些不安。

我實在想象不出局面將會向個什么樣的方向發展,就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圈中,用手一拍腦袋:“頭好暈,看來真是酒喝多了,你們坐著說話吧,俺去睡會兒。”

也不管三位女士是否同意,進了曹宇的房間。大家所在的客廳就是我的臥室,平時兼做了會客用。

躺到曹宇的床上,我的思緒一時難已安定下來,翻來覆去地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許是這幾天精神太過集中,確實疲倦了,又加上一點酒精的作用,這一覺竟然甚是香甜。等聽到外面大叫我的名字時,才睜開眼來,屋子里竟然有些昏暗了。

沖出房間,卻見許洋姐拿著一根拐杖站在門前,高聲嚷道:“叫了你幾遍了,才聽見,吃飯還要別人求著你?”

郝然地揉了揉眼睛,正待分辨兩句,說自己只聽到了一聲呼喚。云希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好笑地看著我:“呀,眼睛都睡腫了。”

晨姐也擦著手過來,“快,讓我看看。”趴到我的面前仔細地端詳著。

許洋也笑了:“這小子,快趕上國寶啦。還不去洗臉,口水都沒干呢!”

死洋姐,就是她總盯著我的口水,生怕有人注意不到,俺老域就這么點有限的優點,干嘛總抓住不放。

吃飯時,我特別留意幾人的表情,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很擔心晨姐和云希會在交談中把對我的心意流露出來,畢竟兩個都是我的人(不如說我是她們的人),雖說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但我無從知曉二女的心意,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既然沒想好解決方案,自然也希望能暫時不要事發東窗,也許過后會有個一舉兩得的好法子。

現在的我,只想要過得一時是一時,總有一天,真相還是要大白的,我不是不懂“當斷則斷”的道理。希望她們能夠和平相處,自己也能夠享享齊人之福,大約很多男子心里都會有這樣的夢想吧。

默默地吃著飯,心里偷偷地思索著,自己還真是個花心的男人。

云希和晨姐在熱烈地交談著,看來兩人頗有共同語言,似乎在接著下午的話茬討論,似乎是在討論做生意上的事兒。

心里想著,沒人理我更好,免得言多有失。

“誠誠,你怎么了,默不做聲的,什么時候變這么斯文啦?”洋姐是跟我對上了,一點清閑都不想給我。

“三個女人一臺戲,小弟我聽著就行了,長長見識嘛。”我涎起了臉皮。要說對洋姐發火是不敢的,她的脾氣不是沒有領教,還是做頭順毛驢比較理想。

云希回了句:“你這好像不是什么好話嘛。”

“哪有?當然是好話,三位姐姐又漂亮,又溫柔大方,還這么有才干,都是萬中無一的人物,小弟佩服來不及呢,當然要說好話了。”被抓住了話柄,干脆送三頂高帽出去算了。

這話好像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看來沒人買我的帳。這還不說,底下有幾只腳現時踩向我。桌面上看起來平靜,底下卻亂作了一團。

只聽晨姐輕輕地“哎呀”了一聲,不知是誰錯踩了她,我心里暗樂,讓你們壞,想欺負我?

更在暗暗慶幸,幸虧大家都穿的拖鞋,否則是要幾只穿高跟鞋的腳,那還了得。

正在得意,忽然重重地一下,“哎喲”,我吃痛地大叫一聲,怎么還真有穿高跟鞋的嗎?低下頭一看,卻原來洋姐的腳不方便,卻是用拐杖賞了我一下。

三女都同聲大樂。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才有這個動作,沒想到這么齊心。正好借我的狼狽,來掩飾住心中的不安

自己真是見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時候太過多情,特別是對待云希,一開始跟她的關系產生飛躍,并非有心。可經過了一段交往,又覺得她確實也非常優秀,不能說對她沒有感覺。

人家這么漂亮的大姑娘,又一心一意地對我,如果要辜負了,實在說不過去。

但是晨姐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她不起,可自己做的這些,如果讓知道了,她會怎么想,又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

仔細想下來,自從意外的發生了那次電擊事件,我就不得那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懵懵懂懂的少年了,后來又從姬老那兒學到并練習了[清心吟],生活中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的心性也產生了很大的改變。除了性格仍然有些柔弱,沿襲了原來的那份恬淡,對事情不是太斤斤計較之外,其他一些方面的落差之大,自己都感到有些吃驚。

其中一個比較大的心理變化,就是在對待與異性的關系上。變得渴望與她們有更多的接觸。

本來正常的男性都會在心里描繪自己心上中的女生形象,我猜不到這個變化是不是有益。

放在以前,自然也不是沒想過,如果能有個漂亮而優秀的女孩子與自己相伴,就再無所求。

可是現在,竟然隱隱覺得反正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樣了。

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一切,不過我還是有這么一個“好處”,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放在一旁,凡事多往好的方向考慮,“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既然這么想了,也就不想再為這個苦悶,我現在還不大,也可以說不夠成熟。男人嘛,在事業有所建樹才是首要考慮的事情。

放了三位女士在那兒聊天,自己進到了曹宇的房間里,打開電腦,在網上尋找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參加了這次比賽,從金雷和ABM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啟發。盡管競爭失敗了,也不能說一無所獲。取長補短,汲取多方的優點,才是進步、致勝之道,我還是要完善構思。

外面的客廳,也就是我的臥室,電視在沒有意義的響著,她們還在進行著熱烈的交談,云希沒有一點離云的意思。

“小誠,你就睡里屋吧,我今天把云希留下了,要跟她秉燭夜談。”聊得興致高昂的晨姐,走進來對我下達了命令。

晨姐的旨意,自然不能不遵從,我的心里還是有些亂糟糟的,干脆就告訴曹宇,讓他住在了外頭。至于擠到誰的宿舍里,就非我所知也。

洋姐還算是個病人,被早早地趕到了床上休息。晨姐和云希就擠在了本來屬于我的床上。

深夜了,關上電腦準備睡覺。偷偷地想著,如果是我和晨姐睡在一起該有多好。想到晨姐柔美的身子,我的心里不由產生了一絲沖動。就算另一個女主角云希,她也給了我那么多美妙的感受。現在卻只能是一個人孤單地睡在冰冷的床上,盡管天氣還沒有變冷。

這時,兩人還在嘀嘀咕咕地說著,卻聽不到談話的內容。[清心吟]被關了禁閉之后,我早就沒有了敏銳的聽力,就是精力上也遜色了很多,連熬夜的水平也有所下降。

其實就算還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愿用來偷聽,自己的初衷就是不用異能對待自己身邊的親人,退一萬步說,就算可以聽到,能有什么好處嗎?萬一聽到不利的內容哎,我還是蒙在鼓里的好。

暗暗地佩服著女生熬夜的能力,她們總有很多方面有著過人的精力,怎么就有那么多可說的呢,再比如說逛街吧,把女人比喻為天生奇怪的動物一點不為過。

埋頭痛睡吧,反正第二天星期七,也不用上學。精力下降之后,我又有了睡懶覺的習慣。也許平平凡凡的人,才能夠更享受生活的美好吧。

我是被晨姐和云希從床上揪起來的,看看兩人,沒有一絲的疲倦,不由得更覺得自己的理論正確,非人類也。

許洋坐在沙發上,守著晨姐和云希備好的早餐。她現在只憑著一根拐杖就能夠自如的行走了,離開這第三條腿自由行動的日子想來也不遠了。何況還有這么多人陪伴她,洋姐最近過得真是非常開心。

一男三女,這是一頓非常愜意的早餐。當然這主要是對她們三人所說,因為有了一位異性的存在,有了共同的矛頭指向,她們顯得空前的團結。

在我的思想深處,是沒有大男子主義存在的。在喜歡自己又為自己所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被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我并不認為會傷到某人的自尊。“紅袖添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但“張敞畫眉”也未嘗不是一段佳話。

邊聽著她們說笑,邊想著如何跳離這是非圈中。看看晨姐和云希,經過一夜的深談,都沒有顯出異樣的表情。

我對她們很是佩服,兩個陌生的女孩子一下成為知交,要說兩人的談話中不涉及到我,并不太可能,大約在交流中,彼此也能聽得出對方對我的情意,但難得的是能夠不著痕跡地饒過這個圈子,這就不簡單了。

要知道言多必失,如果換作是我,恐怕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也是我急著想離開的原因。哪怕是拉上大可,去玩會游戲也好呀。

正在想著如何開口,以使自己走開的理由顯得更充分,不成想良機就這么坐失了。

“小誠,我和云希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陪著洋洋吧。”晨姐把我心里想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啊?”我一愣,真是先下手為強,她們倆個居然也有這個想法,無奈地答應。不知道她們做伴能干什么,不會又是逛街吧。

不管我是不是應承,事實是無法更改的。

一個上午,過得很是別扭。精明如許洋姐,不會看不出些端倪,裝作若無其事地套著我口風。

“誠誠,你覺得晨晨和云希,誰更優秀呀?”

我心中有數,又怎會不處處留心,讓她得逞,呵呵一笑:“當然都很好啊,不過呀,我看誰都比不上許洋姐姐。”

“臭小子,你少給我裝算,以為你那點事兒我還看不出來?給我如實招來,否則別怪姐姐我壞了你的好事。”

“我說的是實話呀,你們三個比起來,可就洋姐你的文憑最高,身高好像也是你排在第一的。”

“死誠誠,少來了。別扯上我,我是問的那兩個。”

我做出委屈的樣子,“沒了你,我怎么好作比較呀?”

“你少拿我瘸子說事,別當我看不出來。”她倒是把自己先擺在弱勢群體里面。然后裝作一副溫柔態勢,“誠誠,你就招了吧,說不定姐姐還能幫上你的忙呢!”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做到軟硬不吃才行:“好姐姐,你不要自卑,你的腿馬上就會好起來的,如何誰敢說你,我一定饒不了IT。”

“呸。”許洋又露出了真實的嘴臉,“我看出來了,晨晨對你有那么點死心塌地的意思。這小希希,我看也不正常。這兩個家伙還這么假惺惺地裝出相敬如賓的樣兒,真是氣死我也。”這詞居然被她放到這兒,好像不是形容同性之間的關系吧!

“好姐姐,說來說去,是不是也對小弟有那么點意思呢?反正我是來者不拒的。”形勢不利,干脆絕地反攻。

洋姐對我一直都是很好的,尤其是經過了這一段患難,也不僅僅是姐弟感情那么簡單,不過她總在隱藏著自己。

男女之間,總是會在不經間產生相互的吸引,不過更多的會為外界的東西所影響。想到這里,不禁暗暗覺得自己的無恥。

“想得美,就你這小不點。哼,拿一千萬放到我面前,大概還可以稍稍考慮那么一下子。”

這么小瞧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拿著一千萬放到她的面前,她會做何感想。但一千萬,又談何容易,如果是一百萬還好辦些。明知道不過是她的玩笑話,我還是不自禁地去想。

與洋姐斗嘴,讓我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盡管嘴里亂說著,心里還是覺得有些虛,這么多女孩子,都對自己這么好,欠她們太多了.誰都不想讓她傷心難過,可是,哎……

只覺得無論怎樣做,都無法表達對她們的感激于萬一。

世界雖然很精彩,卻也非常的無奈。我到底該怎么說,又該怎么做?我的心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掙扎。

天近中午,晨姐和云希還沒回來,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小域,我昨天說讓你請客的事兒,準備的怎么樣了?”

是林鋒爽朗的聲音,太好了,林大哥,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呀。如何在眼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回頭看了一下緊追不舍的洋姐,遲疑了一下說道:“林大哥,我現在走不開呀?”

“我不要緊,有事去就行了。那兩個肯定會回來的。”洋姐顯得非常地通情達理。

“那,好吧。你說地方,小弟出血就是。”滿心高興,還要做出勉強的樣子。

“你等我吧,我一會兒開車去接你,告訴我大概的地方。”

洋姐一點也不為難我,在我出門前,還拄著拐,艱難地為我整了整衣服。

騙了這么好的許洋姐,真有些于心不忍,但誰讓她就想從我這里打聽點什么出來呢,良機難得,還是早逃為妙。

林大哥居然開了輛軍車等在路旁,自從部隊一別,還真沒見他開過車。

“林大哥,你怎么會做上安全組的評委了呢?”路上沒事,我忍不住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昨天我就覺得挺出乎意料。

“其實在部隊時,我就是信息安全方面的人員啦,經常幫著做些安全方面的東西,主要還是跟部隊有關的。轉業后就直接轉入了信息部的安全部門,還是負責跟軍隊有關的信息安全。開始時,工作還比較保密,所以一直也沒跟你說,還得請兄弟多諒解才是?”

“這沒什么,林大哥向來是個合格的好軍人。”原來如此,我說剛上大學時,他對自己的工作那么諱莫如深。

可為什么后來又大方地公開了呢?

看出了我的不解,林鋒接著說道:“后來呢,國家軍務要公開,需要有一個與金融、經濟等方面一體的安全機構,我所在的這塊就走上前臺,所以就可以放心地告訴你了。哥哥瞞了你那么久,還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

“盡管我的級別不是很高,但這次的投標也事關大局,需要軍方有安全方面的人員參加,你大哥我也就只好勉為其難啦。”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說笑間,他拉著我七拐八拐地,最后居然進了一條小胡同,然后停在了一間小飯館前。

想不到還真是別有洞天呢,里面的環境優雅,只不過吃飯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他領著,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種地方。

要了個雅間進去坐下,不等我發問,知道我凡事好問個為什么,他就自動地說道:“這兒別看客人不多,可是個老字號了,老人們都知道,很多小吃都非常有名,不過如今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這都有什么好吃的?我沒來過,什么好,你隨便點吧。”聽說有好吃的,這可最合我的胃口,來勁了,一下子精神百倍。

“不急,不急。”林鋒說完,要了一壺ju花茶,給我倒上一杯,然后自己慢慢喝起來。

我有些奇怪,他這是賣的什么關子,要我請客,來了卻不點菜。雖然好奇,也不追問,陪著他喝茶說話,林大哥做事向來有神秘,總是會帶給我那么多的意外。

過了一會兒,老板帶著一個人進了我們所在的雅間。

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我說呢,原來還有別人。不過,怎么是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