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事出何因
看到邱可欣在桌上寫的東西,韓端的眼睛大大地瞪了起來。很簡單的三個數字:四一八。這正是韓端找到杜雪妍的房間,上樓找人的時候,一個跟他撞在一起的服務員塞進手里的。韓端心里登時如明鏡一樣,差點跳了起來:“邱大哥,難道?”這次的大哥可是叫得心甘情愿。邱可欣提手按住韓端,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韓兄弟,我們老板可是一片好意啊。”端猶豫起來。毫無疑問,當時幫助自己的人必是這個邱可欣無疑。他為什么會幫自己?但如果沒有這幾個簡單的數字,杜雪妍必定遭了狼吻,留下終生難以彌補的遺憾。不管出于何種目的,自己和何老一家欠了人一個天大的人情,他實在沒有勇氣拒絕。“如果兄弟為難也就算了,我這次來就是轉達我們老板的意思。不過肯定不是惡意,不過發生在你身上的一些事情她很感興趣罷了。”邱可欣嘴里說著,手上繼續寫道:說話注意!韓端猜測他這樣必有其用意,也許有人在監視也說不定,但房子里真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啊。知道現在還是不是問個究竟的時候,他順著話茬:“邱大哥真是能言善變,兄弟服了。這幾天一定去領教,不過合作想來沒什么可能,我只手空拳,也沒那個資本。”韓端的反應,邱可欣臉上露出一絲欣慰,明白他懂了自己的意思,嘴里卻還說:“兄弟真是太固執了。”“請邱大哥安排。什么時候淳于老板有時間,我一定過去拜訪。”韓端說完之后再不遲疑,叫了聲。“服務員上飯吧。”……………………………………………………………………聽邱可欣說了一切,也不知道魏大少爺到底什么樣了,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做男人。韓端在解氣之余,也就不免開始擔心,邱可欣說得有道理,以魏林生的為人。那報復是必然的了。知道了邱可欣是通風報信的人。又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就算受過何老恩惠的是他,救完杜雪妍就已經夠意思了,憑什么還會這樣為自己這個不相干的人著急?他沒敢把這事告訴何老一家,怕他們擔心。當然,別人更不能說了。韓端有些期盼著快點見到淳于虹,聽聽她能有什么好地見解。自己沒什么好怕,但萬一波及親人,那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有這樣的機會,因為此后不久。他已經來到警局里了。還在見習地時候,兩個警察在附院把他叫了出來:“請問你是叫韓端嗎?”“沒錯,有什么事情嗎?”怎么警察找到自己頭上了?“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幫助調查一下,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來人說得倒挺客氣。“好啊,沒問題。”象多數平時極少接觸過執法者的人一樣,韓端對制服有一種莫名的敬畏。他想不出是什么事情,難道那次自己被人偷襲的案子有線索了?“走吧。”公事公辦的聲音。“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說一聲。然后馬上跟你們回去。”韓端想到該給大想通個氣,真有什么事情也好想辦法照應一下。“不用了。我們領導已經跟你們學校領導打過招呼。請你跟我們回去核實一些情況。你也不用擔心,算暫時請假。直接跟我們走就行了。”一切都安排好了。韓端無奈,只得跟著去了,心想等到了那里再說不遲。一到警局,手機立即被收了上去,說暫時替他保管,等事情處理完了馬上還他。看看自己坐的位置,韓端意識到事情不妙了,看來不是來做證人地,而是來當犯人地。想想門上經濟調查科的牌子,韓端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不及他過多猜測,審查人員單刀直入了。那陣仗看起來是在審查犯人,問話者虎著臉,旁邊的書記員筆記本也已經打開。“姓名?”“身份?”“住址?”電視里見慣的問話方式,一一讓韓端領教了。“如這實交待,你是不是參與了銷售一種非正規途徑生產的藥品?”終于問到了正題。韓端的腦子一下子,原來是[金風玉露丸]的事情敗露了。事先不是沒有想過,沒有正規的手續,出售這類藥品肯定是不合法地。被創業的喜悅所激動,抱著僥幸心理,他并沒有仔細研讀相關法律條文,也不認為事情會有多嚴重風玉露丸]的品質,他有絕對信心。此前,韓端只往好處想了,主要精力也集中在藥品劑型及口味的改良,后來在經營方法上下了一些功夫,就忽略了其合法性。對他而言巨大的利潤,讓警惕性越來越低。自從何老著手托人解決[金風玉露丸]的身份問題,韓端更是徹底不再擔心。按他的思路,藥丸質量當然是沒什么問題地。遲疑了一下,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道:“對不起,我可不可以請求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再說。”主審者黑著臉:“這不可能。這類地經濟案件是不允許有人參與的,你也不要抱著僥幸心理,有什么問題如實交待才是出路。”韓端不信地抬起頭來,法制社會連殺人犯都可以請人辯護,我為什么就不行,不過可沒敢這樣問,而是說道:“我可不可以跟家人說一聲?”幾個人同時搖搖頭:“你地案子鬧得很大,已經驚動了上面。你是個大學生。坦白從寬的道理應該懂得吧!”面對這樣的答復,韓端皺起了眉,半晌沒說話。心里道:。老子是大學生又怎樣,就該“特殊照顧”?“涉案金額不是很大,如果老實交待,很有可能會從輕處理的。”審訊員做起了思想工作,希望他能乖乖地開口。韓端在心里問了自己無數次,仔細想想也沒什么大不了。本市就報道過有家藥店出售偽劣藥品。還不是罰款、關門了事。[金風玉露丸]地品質絕對響當當的,既不會害人,又沒產生什么不良后果。想他們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最多好不容易賺到手的錢交上去,或者再罰點款,不就完事了。想到這里,他地心里有一絲沮喪,好不容易脫貧了,這下指定又要掉進去了。基于種種考慮,韓端承認在兜售[金風玉露丸]。自己先把藥弄到手。然后再賣到同學中去。韓端半真半假,只是大略說了部分情況,把責任也全攬到了自己身上,而沒有把劉想和夏克爽說出去。法制社會,這種秘密審訊并不恰當,這點韓端還是清楚,就算說點假話又能怎樣?他也沒說藥丸就是自己生產的。好象這幫人不清楚,等他們仔細問的時候再說也不遲。如果認真調查下去。劉想和夏克爽早晚也會保不住,自己偷偷做藥也是紙里包不住火。能瞞得一時算一時吧。幾個人錄完韓端是賣藥主謀的口供后,竟然沒有再詢問下去。拿過記錄讓他看了,要求簽字。韓端仔細看了,跟剛才所說沒什么太大的出入,就手在上面大大方方地簽上了名字。不費什么力氣案子就有了結果,審訊者當然高興。韓端心里也暗暗慶幸,就算自己受點苦,能保住朋友也是好的。問訊完畢,他就被帶回了禁閉室,一連兩天,都沒有再找他問什么。韓端開始著急,那種保住劉想和夏克爽地興奮勁早就沒了。已經四十八小時了,人關在這兒不聞不問算怎么會事。送飯地人一來,他馬上急著詢問,回答只有三個字“不知道”。看著這一如既往粗糙的吃食,韓端是一點胃口也沒有。數著分秒,日子真是難捱,總算第三天的傍晚,有人叫他出去了。邊跟著往外走,韓端還在心里默念,不知道會怎樣處理,如果能少罰點錢就好了,更千萬不要驚動父母。哪想到,出了禁閉,根本就沒給他任何的交待,直接推進了一輛車里后面帶籠子的那種。以前只是經常看這般怪物在大街上駛過,卻從沒想過有一天還能親自光顧。天色不早,“籠子”里一片黑,也沒有人跟他搭話,車子一路顛簸著行駛。透過車窗,周圍的一切越來越荒涼,韓端心里升起了不詳的念頭,郁悶地閉上了雙眼。突然聽到“咣當”聲響,車子好象接近了目的地,速度慢了下來,身后同樣的“咣當”聲再次響起。韓端被從車里拉出來,還戴了手銬,遠遠地帶到一旁站立著。森嚴的高墻深院,隨處可見荷槍實彈地軍警,再愚鈍的人也能猜到這是什么所在。押車的軍警辦理交接手續,這么遠的距離,普通人是不可能聽到什么的。辛勤練習[龍眠]心法,功夫沒有白費。相距雖遠,韓端卻依稀能聽到點談話的內容,甚至屋子里人在燈光下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監獄地工作人員皺起眉頭:“這怎么還沒審就送我們這兒來了。手續也不齊全呀?”“我們也不清楚,上頭就是這么安排的,你們只管先收下,明天你們領導會告訴你們怎么做地。”押車人口氣挺沖。生平第一次戴上手銬,韓端無比沮喪,心情糟糕透了,也不想再仔細聽下去了,心里不停地重復著一點:居然被投進了監獄里。接觸過的機構有幾個,還就數這些地方辦事效率高。這不,很快被送進了一間小黑屋。此時地韓端,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能有機會來到這個地方,成了“座上客”。獄警們也有想不通的地方,一個沒有判刑的“罪犯”,居然會送到這里來,真是破天荒啊。關在黑黑的小屋,韓端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一個人被投進監獄,難道就這么輕松?甚至沒有一個象樣點的審問,更別說審判了。而且從那天被帶走,到今天來到這個鬼地方,居然沒見過任何熟悉的人一面。想到這可氣之處,韓端甚至想到偷偷逃出去,然后討個公道靈技]帶來的種種意料不到的驚喜,做到這點也許不是癡心妄想。仔細想過,馬上就意識到不可取。不管是否公平,越獄只會造成更大的罪過。如果在偷跑的過程中不慎“光榮更得不償失了強迫著不寧的心緒安定下來,韓端開始前后思考事情原委,既然一時想不通,那就靜觀其變。……………………………………………………………………………文天明信心百倍地來了,監獄長出差,他這個第一副監獄長就是理所當然的當家人。一大早就被政法委的路書記叫了去,示意有一個人犯需要他好好照顧。雖然一頭霧水,他還是被路書記描繪的大好前景所鼓舞。從他的角度考慮,領導的信任當然暗示了自己將會前途無量。這樣機密的事情都交給自己,說明他比那個李監獄長更被分管領導所倚重。如果做得領導滿意,高升、甚至離開這個惱人的地方,也許就只是早晚的事情了。也發覺了事出蹊蹺,他還是決定嚴格執行領導的指示。叫來了心腹的幾個獄警,文天明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并且警告沒有自己的指示,任何人不得過問這個犯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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