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入世出世

杜雪妍思忖著，下面的事想必跟自己沒甚關系，還不如留在客廳還可以跟韓媽媽增進感情，拋給應、駱二女一個甜甜的微笑坐下來，并沒有跟著進去。

李婷跟杜雪妍又進行了內容差不多的交談，這丫頭對自己也有點附和的意思，但事實上也在幫兒子說話，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啦。

這些個女孩子都不錯，落個她的眼里個個都中意，卻不知道哪個才是兒子最喜歡的。

韓端沒能享受李子涵這樣的好福氣，連個懶腰也沒伸成，邀請駱雪華、應采蕊兩人一同進了書房。

“雪華，推廣怎么樣？”韓端沒有寒暄，直接步入主題。

“很好，一切都在穩步前進！”駱雪華極快地回答，“采蕊工作到位，客人試用后對咱們的產品效果極其滿意，[云端]在中洲的認同度越來越高。”

駱雪華臉上神采飛揚，完全看不出一絲傷過的痕跡，肌膚之細嫩較前尤有過之：“再加上有我前后的照片對比，這般現身說法，她們能不相信么？”

“是啊。”應采蕊插嘴道，“將那些照片掛在外面，雪華姐犧牲最大，付出最多。”

“韓總將護膚品在連鎖店中定位在高端的選擇是正確的，那些有錢的闊太太們都指名做咱們的產品。”兩個人倒是互相支持。駱雪華不忘了再夸應采蕊，“主要還得歸功于采蕊推廣得力。”

“嗯，二位都辛苦了！都得記頭功。”韓端由衷地表揚，尤其駱雪華，一個女孩子肯曝光自己丑陋地一面。需要很大的勇氣。

“還有個好消息。我姐夫調來咱們中洲日報社做編輯部主任了，也能幫上忙加大宣傳力度，我想用不了多久，[采兒美容]和[云端]護膚品的名聲都能打得很響。”駱雪華繼續匯報戰果，拿高薪的時間不短了。是盡心盡力回報的時候。

不錯！韓端頻頻點頭。樂得嘴都合不攏。做企業靠人脈，兩員女將工作卓有成效啊。

聽過了她們地喜訊，韓端拿出一份傳真件很小心地遞過去：“看看這個。”

始終將段印平總理協助韓端的吩咐當成了重要的工作來辦，祝大成無疑卓有成效。不僅工作地道，在最短時間內完成，而且還將新特藥司的內部文件傳真了過來。

雖算不上什么機密，尋常人要想事看到也是非常困難的，這也算是老祝“以權謀私”。

韓端手指輕彈桌面，設想著下一步地行動，化妝品看似不務正業，卻是中醫發展道路上地一個試探，一枚很重要地棋子。

批復即將到手，旗艦大樓也快裝修完畢，一切都有了美好的開始，

“雪華你得有心理準備，到時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太好了。”駱雪華逐字逐句地讀著，興奮溢于言表。

應采蕊腦袋搭在駱雪華肩上，傳真內容也是一字不落，一番奮斗即將結出碩果，她同樣異常開心，腦子這個念頭更加強烈：韓端真不簡單。

“請兩位來，有重要地事情商量。”韓端一臉嚴肅，“就是咱們[云端]的班子設置問題，尤其總裁一職。”

應采蕊不解地問道：“你牽頭就是了，這有什么好商量地？”

駱雪華顯然也是這樣想法，跟著點頭。

[云端]發展好了，無疑是一棵生財的大樹，但他有自己的考慮，現在跟魏林生一幫的斗爭還沒有結束，如果自己出頭易遭暗算，還是留在暗處更穩妥。

韓端搖搖頭：“因為一些原因，我還不方便出頭露面，二位要多擔待些了。”

“那也沒事，有現成的人選呀！”駱雪華馬上跟著回道，并說出了自己提議的人選。

韓端眼里閃過一絲疑問：“成么？”

看來兩人早有默契，應采蕊跟駱雪華異口同聲：“放心吧，絕對錯不了。”

“好吧，我找她談談看！”韓端也只好先接受。

參加完劉想婚禮第二天，沒受到多大觸動的韓端手里提著大堆禮物，悠閑地出現在了何秉書的家中。

“來就來嘛，還帶什么東西！”指使老伴把東西拿進去，老爺子很高興拉住他：“臭小子，怎么得空來了？”

“我是專程陪您老人家來看電視的。”韓端很謙恭的樣子。

“老頭子哪兒看什么電視了，你知道我只看新聞的，拿本好書陪老頭子好好研究研究還差不多。”何秉書顯然不領情，往他身后看了看，“咦，卓丫頭怎么沒來？”

多少了解點內幕的杜雪妍給二人倒上茶：“外公，韓大哥就是要請你看新聞的。”

“是嘛，有什么好消息不成？小妍快把電視打開。”何秉書詫異地吩咐道。

杜雪妍開了電視，直接調到了中洲新聞頻道。

正是時候，電視里出現了手持話筒的中洲電視臺當家花旦應采萍。

韓端笑著對杜雪妍道：“真沒想到這位居然是采蕊的姐姐，這樣看起來還真挺像。”

杜雪妍也玩笑道：“是啊，又讓你撿了個大便宜，這次紅包省了不少吧？”

何秉書在一旁聽得云山霧罩。但見兩個年輕人說得熱鬧，暗自心喜，也不去打斷。

鏡頭切換到畫面——一幢漂亮地建筑，樓頂上[云端集團]的大字閃著金光，應采萍滔滔不絕地做著介紹。

“兩個小家伙搞什么鬼？就讓老頭子看這個。要看娛樂節目你們自己看好了。”何秉書終于按捺不住萌生退意。打算讓空給兩個年輕人。

杜雪妍按住了想起身的老人：“外公，您著什么急嘛。”

不忍擾了年輕人的興致，何秉書也就耐下性子看——畫面上出現了駱雪華的身影，接受應采萍地采訪，。

生意越做越大啊。杜雪妍心里替韓大哥高興。按捺不住想發表點看法：“外公呀。韓大哥很厲害，就是他地新公司要開張，電視臺給現場直播呢。”

“那不好好在現場待著。跑家里來來干什么？”何秉書更納悶了，沒聽說公司開張。這負責人卻跑外邊閑聊天的。

韓端淡淡一笑：“爺爺，有他們那些人就夠了，我又不好熱鬧。”

“你還不好熱鬧，這兩年搞的動靜還少啊？”何秉書抓住了韓端的尾巴，搖頭嘆息道，“你說你這孩子，多好的苗子，偏偏整天忙著搞商業。唉，拜金社會真害人，年輕人沒幾個鋪下心來踏踏實實做學問地了。”

本來還有些得意，韓端被訓出一頭汗，悄悄伸手抹了一下額頭：“爺爺，我可沒忘了您地囑托，有空地時候都好好學著呢，其實這家公司跟中醫很有關聯。”

“別哄老頭子了，我還不老呢。”何秉書恨鐵不成鋼，韓端小子這樣的醫學天才多少年都遇不上一個，真是糟蹋了。多少有點能力就會賺錢，誰都可以去嘗試，而濟世救人的天賦卻是可遇而不可求。

韓端用上激將法：“何爺爺，如果真跟中醫關系很密切，您老肯不肯幫個小忙？”

摻了點點愛屋及烏地成分在里頭。何秉書對韓端的感情比外孫女差不太多，喜歡到近乎溺愛，卻不十分相信：“真要如此，說什么幫不幫忙地？指不定老頭子還要感謝你為中醫發展做了貢獻呢。”

電視畫面切換，鏡頭很配合地對準駱雪華，給了個大大的特

韓端瞅準時機，指著畫面介紹道。“爺爺，這是上次燒傷的那個女孩子，您還記得嗎？”

“快把眼鏡拿來，我要好好看看。”何秉書來了興致，“嗯，沒錯，真是那丫頭，恢復地不錯，一點看不出來。”

“何爺爺，公司專做化妝品，就是畫面中看到的[云端]這個品牌。”韓端指著再次出現的公司LOGO。

何秉書瞇眼看著，沒有搭話，不知道想些什么。

韓端就接著介紹下去：“就是受到治療燒燙傷藥物的啟發，組方改變了一下，做成了化妝品，可以緊致肌膚，增加彈性，更能有效地去除外傷或感染導致的輕微疤痕。”

有心幫韓端解困，有所了解的杜雪妍插嘴道：“我試過，效果真不錯，外公，你看我的皮膚是不是比以前更細膩了？”

掃了外孫女一眼，何秉書臉上沒有笑意：“外公哪看得出來，妍兒的皮膚本來就好得不得了，抹不抹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么分別！”

韓端和杜雪妍那都是心理行的專家，已看出老何同學面冷心熱，有冰河解凍的跡象，不過人老成精才堅持繃著臉。

兩人對視一眼，杜雪妍微低著頭，沖韓端伸了一下小小的舌頭。

看了杜雪妍的神情動作，韓端心里更有數了：“何爺爺，產品主要成分自然是中藥材中的精華，便是賦形劑也全部自植物中提取，跟以前那些化妝品有著本質上不同。”

杜雪妍也跟著：“對，真正的純天然制劑，沒有任何化學添加劑，對皮膚絕對有好處。”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當我老頭子木頭人啊，如果沒有防腐劑，你的產品能保存多長時間？”何秉書不愧是專家，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所在。

“爺爺。這點您不用擔心，為這點我查閱了許多資料。爺爺對考古學也有接觸地，自地下發掘出的許多古代人器物和動植物的尸身都保存完好，正是因為應用了一些神奇的中醫藥材，我從中篩除了重金屬一類對人體有害的部分。進行了許多次地實驗。才終于找到了合理地組方。”

杜龍的遺方中也有相關記錄，這點上韓端有資格自夸，因為在這方面確實下了很大功夫。

冷不防，韓端的肩膀上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好小子，真有你的。這是好事啊。怎么不早說？怕我找你要方子？”

何秉書臉上的皺褶仿佛在一瞬間綻開了。笑得無比燦爛。

“爺爺。您輕點兒。”韓端一咧嘴，心里卻同樣高興，“咱們這個云端化妝品才是當之無愧地純天然中醫藥制劑。說什么功同再造、重塑肌膚那是吹噓。活化肌膚、激發潛能地功效絕對是有地。”

不同的路上為相同的目標而奮斗，一老一少對中醫地專注、發揚光大的愿望那是不分彼此。有地只是手段上的差異。

何秉書目標轉向了一直靜坐不語的老伴：“好，等產品出來讓你奶奶也試一試，看看怎么個活化肌膚。”

“又拿我老婆子開心了。”氣氛一緩和，最開心的就是何奶奶，一直聽著不吭聲，到這會兒才開口。

韓端隨手一指：“還用您老人家吩咐，那個盒子里就是正式上市的產品套裝。”

“是嗎？我要看看。”東西是用過了，但還沒見過正式包裝，韓大哥能帶來什么樣的驚喜？杜雪妍滿心期待跑向韓端提來的東西。

“哇，好漂亮。”杜雪妍驚呼一聲。

森林綠的底色，襯之以湖藍色的圖案，靜謐而唯美，而金色的[云端]LOGO則靜中有動，很好地反映了產品特色。

何奶奶也對這個包裝非常喜歡，居然忘了打開看內容物。

韓端笑著點頭，他本人也很滿意。創意源自杜龍秘籍中的一副插圖，經肖凌零傾力打造而成。

“效果可以保證，就是成本高了些，怕是普通人用不起。”韓端沒什么保留，隨口把主要的藥物成分告訴了何秉書。

“是啊。”何秉書當然明白這些藥材的價值，“什么時候中醫根本上受到重視了，中藥材的種植普及了，價格也就下來了，那時候大家就能享受到真正的好產品了，大眾的才是世界的。”

電視鏡頭切換，現場開始準備剪彩儀式。應采萍大聲介紹剪彩嘉賓代表，沒聽到官方代表的名字。

杜雪妍挺奇怪：“韓大哥，你在官場上不是有些熟人么，怎么一個官也不請，至少你們廳長露個面也能壯壯聲威啊！”

韓端笑了：“這不躲著呢，哪能告訴人這東西是我搞出來的？名單都是采蕊張羅著擬定的，這些可都是她那兒的高端客戶。其實也沒打算請官方人露面，真正的消費者就好。”

老兩口兒思想傳統，自然親民，：“還是小端想得周全，做生意就該這樣，沒必要把那當官的都給慣壞了。”

沒點道道能搞這么大排場？浪費錢可不是韓大哥的做事風格。搞這么鋪張要說韓端這么不講究，杜雪妍哪能信：“他能厚道？外公、外婆你們可別給忠厚的外表蒙騙了，韓大哥，快解釋給我們聽聽。”

何奶奶在外孫女的額頭上戳了一指頭：“就你這么說小端，外婆可知道他是個好孩子。”

好孩子是不錯，不過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還是雪妍了解自己。

韓端向來都把老倆當家人，也不隱瞞，指著居中的一個胖胖的女人：“看到了沒有，她可是名媛俱樂部的頭頭，差不多中洲最有錢的女人啦，引領著風尚呢。那個，張市長的太太，旁邊那個直發美女，是財政局胡局的女兒……”

杜雪妍“嗤”地大笑出來，忍不住地前仰后合：“我說吧，他能厚道，都是有目的的。”

不遺余力地揭短。還那么一心一意地想著人家，整天掛在嘴邊，真是弄不懂現在地年輕人。

何奶奶看看自己的丈夫，搖頭表示不理解，何秉書何嘗不是如此。同樣搖頭。年輕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剪彩儀式結束，[云端]的招牌也金光閃閃地招搖在眾人眼中，接下來是記者執行會，然后就該答謝宴會了。

化妝品本身就是女人的天下。韓端把具體工作都派給了女孩子們。答應不做任何干涉。現在也就靜靜地看她們表演。

鏡頭中出現了韓青卓忙碌地身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攝像師當然也不例外。有了余暇，鏡頭就開始追逐起小美女地身影。眼不尖的何秉書倒第一個發現了：“那不是卓丫頭么？”

“是呀，這丫頭還真像那么會子事兒呢。”何奶奶也看了出來。

這時已經看不到應采蕊、駱雪華幾個，就她指手畫腳地安排座位，各種物件的調整。韓端也笑著搖頭：“這丫頭，從參加了大想的婚禮籌備委員會，似乎喜歡上張羅了，可別讓媽媽給帶跑了。”

何秉書不自禁地有些緊張：“小端，你自個兒折騰也就罷了，爺爺也管不了你，可別把卓丫頭也帶壞了。”

在老人眼中，韓青卓可是另一顆中醫奇葩，而且是很純潔的那種，很有培養前途。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地，韓端心道，嘴上卻安慰老人：“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參與太多俗務地，只是長一些見識罷了。老前輩不都講了么，真正地醫者要先入世才能出世。”

“一定要掌握好度才好，你小子就是入世太深了，才導致現在都收不住心了。”何秉書急了，“不能讓卓丫頭再重蹈你的覆轍了。”

“這樣子，不行就讓卓丫頭搬我這兒住，跟小妍作伴，等她畢業就專心考我的研究生。”

那小丫頭就跟韓大哥地跟屁蟲一樣，看似一臉純真，老主意足著呢，都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肯聽你的才怪。

杜雪妍閃過一絲隱隱地酸意：“外公，那你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呀。”

“有什么不愿意的？再添個孫女我又不是養不起。”何秉書的脾氣也上來了。

就在這會兒，記者招待會開始，幾人暫時放下這個話題。

招待會仍然由應采萍主持，非常有親和力的笑容：“歡迎各位貴賓和同行光臨[云端]，云端無愧于這個名字，不僅有個與眾不同的開業典禮，建制也跟別家不同，下面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

[云端]是總經理負責下的四部室，不設副總，有推廣部、市場部、營銷部、產品部。

“下面有請我們的班子成員，對這個神秘的組織，我都有些好奇了。”應采萍不愧是金牌主持，信口而言亦顯得妙趣橫生，不忘隨時跟現場的觀眾互動。

首先出場的是駱雪華，當仁不讓的公司元老，在籌委會工作毫無疑問得相當出色，目前擔任推廣部經理一職。

然后是應采蕊這個市場部經理，當然應采萍不會說這是自己的妹妹，便是曾經的[采兒美容院]的老板身份，已經引起了一干名媛的尖叫。

氣氛如此熱烈，便是韓端這個真正意義上的老板也承認，不可排除其中有“托兒”這種角色存在。

在[云端]前景尚不明朗的前提下，應采蕊主動要求將[采兒美容]以資產入股的形式并入[云端]旗下，開始大大出乎韓端的意料，也非常感動。

應采蕊對美容連鎖店付出了很多，在中洲已經闖出了一定名氣，這樣做無疑是全心全意地支持。這一方面是看好[云端]的未來，另一方面也是對自己的極大信心。

接下來出場的又是一位美女，對大多數人來講還非常陌生。

營銷部經理——任沅晴，曾經的中洲汽車城的一位普通銷售員。

“韓大哥，你還真厲害啊，終于把這位美女給挖來了。”杜雪妍幾乎是咬著牙根“夸獎”。

不能不承認他的眼光太毒辣，任沅晴賣東西的才能杜雪妍那是親眼目睹，而眾目睽睽這下依然落落大方，幾句簡單的答謝辭也是無懈可擊。

“這事不是我做的，其實我根本就跟她聯系過。”

杜雪妍當然明白他的狡辯，趴過來小聲道：“當然了，這點小事兒還用你親自出馬么？關鍵還是基礎打得好啊，要不是你當時那么急色，人家能這么容易就跑到你這家沒名沒姓的新公司來。”

“我可是委以重任啊，想求發展誰不希望有個更大的舞臺？”韓端還很少見杜雪妍這么深惡痛絕的模樣，為未來打造班底，這也有錯？

應采萍繼續著妙語連珠：“我真懷疑這是不是在主持一場選美比賽了，非常遺憾的是，我們的產品部經理因為生產任務太重，不能出席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資本家真是可惡啊！

他的名字我們暫時先不說了，至于是不是美女也請各位先猜著，下面就請出我們的資本家，[云端集團]的總經理閃亮登場。至于大家猜得不錯，更是位名符其實的超級大美女。有請——”

“噢——”也不知是“托兒”敬業，還是想看美女的人太多，隨著這一聲頗具煽動性的召喚，本來就有些熱鬧的現場頓時沸騰起來，電視機前的“何府”觀眾們也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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