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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賈薔和三皇子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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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朝陽門外。

青石碼頭。

王旗林立,禁軍遍布。

為站著四位穿著杏黃蟒龍袍的年輕人,其中一位正小意的同正中間一位賠笑說著甚么……

“大哥,賈薔正經的昨兒有事,他爹娘死的早,這小子也沒盡過甚么孝心。不過跟著我頑了這么久,近朱者赤,如今倒也生出了幾分孝心,還想起給他老子娘上上墳燒燒紙了。這是一早就說好的事,昨兒便去了。大哥,你還別不信。今兒這日子,弟弟我一早就打人去找他,一起來接他先生。嘿,你猜怎么著,人不在!多半是昨兒哭狠了,這會兒眼睛腫的甚么似得,沒臉出來見人!哎呀,大哥你大人大量,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晚上,晚上弟弟做東,賈薔出東道,請你一遭,你看行不行?”

李暄眉飛色舞的說道。

寶郡王李景面色淡淡,瞥了這二百五胞弟一眼,想訓斥一番,只是這場合著實不對。

另一側的恪懷郡王李曉,聽聞賈薔二字,眼中便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倒是一旁恪榮郡王李時呵呵笑道:“小五忒小氣,你和賈薔、尹浩一起開的那馬車行,說是日進斗金都不為過。怎連請大哥一道東道還要賈薔會賬?”

李暄很有自己的道理:“這是賈薔那小子不識抬舉,惹得大哥生氣了不是?再說,弟弟的銀子還有用呢!”

李時笑道:“哦?都說小五你數貔貅的,只進不出,你攢那么些銀子有甚么用?”

李暄無奈道:“父皇母后打進宮后,就沒再添一座新宮。原本這是內務府的差事,可內務府里祖宗太多,弟弟也惹不起。沒法子只能另尋門道。就這,也差的太遠。想在皇城內起新宮想都不用想,所以我打算在小湯山那邊修一座行宮那里有溫湯冬日里父皇母后和幾位哥哥也可以去住住。再說幾個哥哥都是忙正經大事的,弟弟也幫不到甚么忙。可是給幾個嫂子添份頭面,送些新綢緞再給幾個小侄子置幾匹小馬駒兒尋些小玩意兒,我這當叔叔的還是能辦到的。”

此言一出,連李曉都看了過來贊了句:“小五有心了不止我們府連二哥府上的小侄子都添了份。”

李暄樂呵呵道:“這值當甚么李朔、李服他們都是我的親侄兒和我兒子也沒甚分別,我還疼不得了?”

李曉笑了笑后,卻又道:“小五,你莫忘了二哥是怎么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提起二皇子李曜之事,李景、李時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李暄惱恨道:“三哥那事是有黑了心的在背后栽贓給二哥的!不過二哥也是為了一個娘們兒非要對付賈薔。賈薔在揚州拾掇了白家那原也是受了父皇的旨意,是半山公和林相指使他做的,太上皇良臣嘛難道賈薔還敢不做?到頭來卻頂了個黑鍋,處處挨欺負……唉,算了算了,二哥糊涂,不說他了。只可憐兩個小侄子,將來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尚書房讀書。三哥,得機會你也和父皇說說,求求情。”

李曉面色淡淡的轉過頭去……

李暄也不在意,一旁李時嘴角彎了彎,忽道:“小五,剛下面人說,在外面官道不遠處,看到賈薔的手下護著一架馬車在那,莫非他躲在那不敢露面?”

李暄“嗨”了聲,笑道:“甚么啊,我早就現了,過去一瞧,四哥你猜怎么著?賈薔沒來,他倒是把林相爺的愛女送來了。我懷疑這小子想偷懶,故意尋了個人來替他!”

“林相之女?”

李時都吃了一驚,道:“這怎么好?”

李景也皺眉喝了聲:“胡鬧!”

李暄搖頭嘆息道:“我一直在教他,跟我學,正經做人,可惜他太憊賴頑劣了些,唉……”

李時哈哈大笑道:“怪道母后都說你們倆更像親兄弟,可見是當弟弟當夠了,想當哥哥了?小五,哥哥瞧著你們兩整日里胡鬧,倒覺得有趣。改日得閑到哥哥府上,王府雖不如你們豪富,可也有幾味菜做的地道。”

李暄眉開眼笑道:“好說好說!等我們和哥哥都得閑了,一定去叨擾!”

“不要說話了,船來了!”

正當兄弟二人談的相合時,李景冷淡說了句。

兄弟四人登時都不再多言,整理了下儀容,看向緩緩駛向碼頭的五艘官船。

“孤王奉父皇旨意,與諸王手足,共迎五國老回京!”

碼頭上,李景目光在林如海身后的賈薔身上頓了頓后,便與李曉、李時、李暄三人齊齊拱手一揖。

以“國老”相尊,以諸皇子相迎!

看到眼前待遇,林如海、韓彬等人都動容感恩不已,更不用提韓、李、張、左等人的家人。

眾人向皇城方向,跪拜大禮,以謝天恩!

李景、李曉、李時、李暄顯然也料到此節,忙上前攙扶。

不過林如海有賈薔來攙扶,在路過賈薔時,李暄冷不丁悄悄的搗以冷拳……

這一拳,則讓看到這一幕的韓、李、張、左等家眷中的有心人微微側目。

“諸國老,父皇、母后正在麟德殿等候,請諸國老與家眷前往。”

性格最好的恪榮郡王李時邀請道。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震動。

皇后親臨賜宴,這是自隆安帝登基以來,從未有過之事。

韓彬凝了凝眸,看向一旁林如海道:“如海,你怎么說?”

林如海輕聲笑道:“半山公隨意,吾只一弟子,他在宮里用膳的次數,倒比我還多些。皇上隆恩,原不必外道。”

韓彬聞言失笑道:“老夫窮措大出身,不比你們世家高門。那好罷,今兒就叨擾皇上一頓,明起做事!如海、子升、公瑾、秉用,請!”

“半山公,請!”

五座八抬大轎、四抬王轎先行,后面跟著諸多車駕緩緩離開碼頭,駛向皇城方向。

賈薔卻騎馬脫離隊伍,有御林軍龍禁尉相送,林如海安危自然萬無一失。

他打馬飛快趕向官道一側的馬車前,親衛見禮罷四散開來,隱隱隔絕開路人。

賈薔行至車窗邊,笑問道:“林妹妹,可瞧見先生了?”

車窗撂開一道小小的縫隙,一雙滿是靈韻的眼睛看向外面,看到賈薔后彎起,輕聲道:“瞧見了,只是太遠了些,不真切。”

里面傳來紫鵑埋怨的聲音:“老天爺,可別靠近了!讓人瞧了去,姑娘有侯爺護著倒沒事,我還活不活了?”

未出閣的姑娘讓外男瞧一眼,都是大罪過。

閨秀受罰不說,貼身大丫頭真能被打死,這就是所謂的禮教森嚴。

黛玉在里面哄道:“不相干不相干,讓薔哥兒也護著你就是。”

里面傳來一陣笑鬧聲后,黛玉同賈薔道:“我們先回府了,你快跟上去罷,忙完正經的,再和爹爹一道回來,我讓廚娘備好晚飯。”

賈薔應聲道:“好!還是林妹妹想的周到,宮里的飯根本不好吃!”

“快去罷!”

黛玉抿嘴一笑,與賈薔對視稍許后,放下了車簾。

賈薔叮囑親衛嚴密護送回布政坊后,方打馬追上前面的隊伍。

奉天門前。

五抬官轎落地,李景、李曉、李時、李暄各自站在一抬大轎前,將韓彬等人接引落轎。

賈薔則站在林如海大轎前,攙扶他下轎。

韓彬等人今日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心思比較激動的張谷,甚至落下淚來。

韓彬勸道:“公瑾又何須如此?受君恩至此,無非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今日宮宴罷,明日起,雖前方有刀山火海,縱粉身碎骨,莫要忘今日之君恩便是。”

張谷抹了抹淚,嘆道:“想當初離京時,何曾想過不過一歲,就能回至此處,受此皇恩?當真是,天恩浩蕩!”

張谷身旁的皇子為恪懷郡王李曉,他微笑道:“當初諸國老被迫離京,乃小人作祟,國老們受委屈了。”

此言一出,場面登時一肅。

韓彬等雖面不改色,但目光還是望向了林如海,和他身邊的賈薔。

李景等微微皺了皺眉,卻沒說甚么。

卻聽賈薔微笑道:“王爺果然是公正無私之典范,古來賢王也不過如此。當初半山公他們因政見與景初舊臣不合,太上皇震怒之下被迫離京。王爺此番話竟是連太上皇都一并罵了,便是古來賢王也難出第二。”

李曉聞言臉色猛然陰沉,他沒有想到,賈薔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怔在那里……

他怎么敢?

一旁李暄悄悄拉了拉李景的袖子,使了個眼神過去:大哥,賈薔是在幫你!

李景臉色登時一黑:“……”

他那日被誆,回王府后他的智囊老太監孫策就幫他分析出來,這倆忘八羔子竟敢騙他。

暴怒之下,李景原想直接殺上門錘死二人。

可孫策說這倆倒霉孩子素有憊賴頑劣之名,且隆安帝已經打了廷杖,再去計較,反失長兄風范。

還讓他將計就計,請二人至王府赴宴,進一步綁到一條船上。

可二人居然沒來,顯然壓根兒就不是和他一條心的。

不想這混帳五弟,今日又來誆他!

李景狠狠瞪了李暄一眼后,卻也知道場合,不能讓李曉和二愣子賈薔鬧將起來,不然他這個長兄反而要擔上責任。

只是沒等他開口,就聽李時沉聲喝道:“三哥,賈薔,此事自有父皇和國老們公論,此地也是胡鬧的地方?”

聽聞這話,韓彬、張谷、李晗、左驤四人又震驚了。

賈薔敢如此對一皇子郡王說話且不提,恪榮郡王居然還是各打五十大板?!

原本,賈薔和四位皇子一起接他們,還一路行至奉天門,就已經讓他們吃驚了。

賈薔和天家的關系,遠比他們想的更親近。

現在看來,林如海先一年入京,卻是生了許多事。

很多方面,都比他們走遠了不止一步……

他們這樣的臣子,原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天家交往過密,否則,士林清流中難逃佞幸二字。

但他們沒想過,他們不可以,他們的子女不可以,但他們的弟子卻可以。

能與天家維持一種親密又保持距離的關系,受益無窮啊……

韓彬等雖皆為正臣,卻并不迂腐,相反,在重要的人情往來上,他們甚至比大多數貪官更精通。

因此,對此事也就愈的羨慕,和上心了……

麟德殿宮門前,隆安帝心情隱隱有些激蕩。

這一年來,他這個孤家寡人做的,可真是累壞了!

如今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杰歸來,還都是對他忠心耿耿一心許國的,他心中難免高興向往!

從今而后的日子,便會更累些,也斷不會向先前那樣糟心了,總算能松緩一口氣。

然而這份好心情沒保持多久,就見有一小黃門匆匆趕來,戴權見之過去,小黃門低語片刻后,戴權面色一變,走了回來,道了聲:“主子……”

隆安帝皺眉道:“甚么事?”

戴權遲疑了下,不過還是如實的將先前碼頭上李曉和李暄之言大致說了遍,聽聞李曉提醒李暄,是賈薔害的李曜如此時,隆安帝和尹皇后的臉色就都不好看起來。

好在李暄將罪過都推到白氏身上,讓隆安帝冷哼一聲,結果緊接著,又聽到奉天門前的沖突……

尹皇后聞言簡直震怒,道:“賈薔好大的膽子,敢對皇子不敬!臣妾看他是恃寵而驕的有些過了頭……”

話雖如此,鳳眸中卻閃過一抹擔憂,余光留意著隆安帝的面色變化。

自賈薔與尹子瑜定下口盟婚約后,雖還未走過程,尹后卻已然將他視為自己人。

百般籠絡親厚,便是因為賈薔是林如海最寵愛的衣缽弟子,乘龍快婿。

賈薔與她是一體的,自然也就將林如海綁在了一條船上。

從目前來看,這一做法是極值得的。

因為即便韓彬等重臣歸來,林如海地位上或許難及養清望逾三十載的韓半山,可在隆安帝的心里,卻絕不遜色于韓彬,而遠在其他三人之上。

可這個時候,賈薔若出了大變故,惹得向來護犢子心切的隆安帝震怒,怕會引起大變化。

這種大變化,絕非好事!

好在,隆安帝比她想的,還要更深一層……

“皇后以為只是意氣之爭?”

隆安帝臉色難看之極,咬牙惱道:“一個個都不省心,賈薔這是看出來了,李曉醉翁之意不在酒,才敢如此反擊!他這是在自己出面,保護林愛卿!”

尹皇后聞言一怔,遲疑道:“皇上,是不是想多了,畢竟只是兩個孩子……”

隆安帝愈怒,道:“孩子?換做李暄倒有可能。李曉卻不是幼稚之人,又怎會在此時此地只為逞一時口舌之快便這樣做?

皇后不知,他這是想離間韓彬、李晗、張谷、左驤和林愛卿、賈薔師徒二人之間的關系。

他自忖絕無可能得到林愛卿、賈薔的扶持,所以這會兒在提醒韓卿等人,他們出京是由賈薔造成的。

自以為是的畜生,他這點小聰明,以為能瞞得過哪個?

天家的臉面,都讓他丟盡了!!”

尹皇后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果然,孩子們長大后,想法也越來越多了。

李曉敢這樣做,顯然是沒有想過她這個母后的立場。

不過……

“皇上且息怒,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等過了今日宮宴再計較罷。”

尹皇后勸說道。

隆安帝冷聲道:“若如此,非得讓韓卿等人小覷了不可。傳旨……”

戴權忙應道:“奴婢在。”

隆安帝道:“傳朕口諭:李曉、賈薔不顧場合身份,胡言亂語,狂妄放肆,不成體統。各杖責二十后,再帶回殿來。”

戴權忙去傳旨,隆安帝面色稍緩,對臉色仍有些難看的尹后道:“此事罪不全在賈薔,李曉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還不如小五明白事理,為了一個女人,昏了頭了!”

尹后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子瑜……哪里都好,可她口不能言,且太醫院的老供奉說了,這病說不得還會傳給兒女……臣妾為天家皇后,斷不能讓這樣的血脈嫁入天家,即便那是臣妾娘家親侄女兒。回頭,臣妾再同他說說罷。”

隆安帝沉默稍許后,點點頭道:“朕明白。”

“哈哈哈哈哈!”

戴權前往奉天門傳完隆安帝口諭后,李曉一張臉陰沉到了極致,賈薔也緊緊皺起眉頭抿起嘴,倒是李暄,在得知乃至確認這回廷杖果真沒他后,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

被李曉刀子一樣的眼神剜過來后,李暄使勁繃可還是沒繃著,哈哈大笑道:“三哥,我不是……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賈薔!”又扭頭對賈薔道:“這一回,你一個人挨打,可爽利不爽利?還怪爺連累你不?哈哈哈!”

李曉不禁懷疑李暄這番話中,似乎沒將他算進人里……

“小五!”

李景沉聲喝了聲后,讓戴權趕緊帶人走,不想李暄又尋起麻煩來:“大哥,讓我也跟了去罷,我想看賈薔挨打!”

李景臉都黑了,呵斥道:“你胡吣甚么?諸國老在此,你當是頑笑胡鬧的時候?”

李暄見賈薔居然加快腳步走遠,急道:“大哥,國老們勞你和四哥送一送,我去看看行杖的人別偷懶,這回可要把賈薔打狠了,打的他起不來才行!”

說罷,竟一溜煙跑了,往前面追上去。

李景大怒,還想再喊,卻聽李時笑道:“大哥,還是隨他去罷。”

轉過頭來又對韓彬等人躬身作揖賠禮道:“諸位國老,小王這五弟素來和賈薔要好,二人一貫貪頑憊賴,父皇母后因此頭疼不已,打了幾回廷杖了。不必理會他們,國老們先前往麟德殿罷,父皇、母后正等著國老們呢。國老的家眷,也會被內侍引入外殿就座。”

韓彬等人笑著點頭,不過目光都看向了林如海,想聽聽他有甚么說法。

林如海的衣缽傳人,未來的乘龍佳婿,和一個皇子親近到這個地步……

誰會相信里面是純粹的?

林如海倒是坦然,呵呵一笑道:“薔兒終究是武勛,是世族武侯,又不愿做官。恪和郡王又是富貴閑王……總之,他二人愿意交好,就隨他們去罷。半山公,請。”

韓彬哈哈一笑,闊步邁過御門。

林如海又對張谷、李晗、左驤道:“子升兄、公瑾兄、秉用兄,請!”

三人忙道:“如海兄請!”

前面韓彬回頭道:“如海,還是你先行一步罷。誰讓你早來一步?該你擔當起來的,莫要推辭,你原也不是忸怩之人。”

林如海聞言呵呵一笑,頷道:“也好。”

說罷,第二個邁過御門。

“啪!”

“啪!”

“啪!”

“噗!”

“噗!”

“噗!”

奉天門東側一座偏殿前廣場上,面色青紫的李曉趴在東側,賈薔趴在西側。

東西各有一力士,舉杖擊之。

只是打下去,出的聲音似有不同。

不過監刑內侍也不敢多說甚么,只讓手下打完就好。

李暄卻不同,他聽出廷杖落下的聲音不對,就蹲在一旁,仔細觀察了稍許后,忽地想起甚么,又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賈薔道:“賈薔,你真是狡猾!”

賈薔趴在那不理會,等廷杖打完后,才“嘖”了聲爬起身,先轉頭看了即便行杖人放水,可挨了二十杖后依舊痛的挪移不了腿的李曉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譏諷,然后若無其事的往麟德殿方向行去。

李暄咧嘴笑著同面色陰沉的李曉打了個招呼后,就忙追上前去,同賈薔勾肩搭背小聲壞笑道:“賈薔,你該不會是故意惹出是非來,拉著三哥一起挨打,你這是要和他同歸于盡?不然,你怎想著屁股上都帶著密棉墊?”

賈薔沒好氣道:“這算甚么同歸于盡,再者我怎可能知道他會突然撞客了造反?昨晚上我急著騎馬往武清去迎我先生,所以就戴了這密棉墊,不至于騎馬太狠傷著了。幸好如此,不然二十杖下來,也會生疼的走不了道。善有善報啊……”

見他如此得意,李暄笑罵了聲“球攮的”,然后壓低聲音道:“賈薔,爺勸你一句,下回我三哥再說那樣的糊涂話,你可以去尋我父皇、母后做主啊,何必非得自己去犟?果真惹得父皇心生不滿,豈非得不償失?”

賈薔點點頭道:“今兒主要是他沖著我先生來的,我先生若不在,我也就忍了。可他當著我先生的面那樣說,分明是不將我先生放在眼里,還想挑起半山公他們對我的恨意,居心叵測!算了,不提他了。王爺,知道不知道今兒宮里御膳房準備甚么好吃的?我準備大吃一通,好好補補。”

李暄笑罵了句,道:“可去你的罷!今兒爺也只能端茶倒水,你還想吃,狗屎吃不吃?”

賈薔看看李暄,道:“王爺先拉一泡,我看看是不是真得狗屎……”

“是的話你就吃?”

“怎么可能……是的話王爺吃才對,畢竟那啥才吃屎……”

“好球攮的,別跑!今兒爺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