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大官人

二百零九、神秘來客

詩酒趁年華

詩酒趁年華

別的倒也罷了,橫豎都有這么多人幫襯著,而且還有許多人幫著提建議提供參考,薛蟠明銳的在層層迷霧之中看清了事情的本質,這多少還有跡可循,眾人佩服之余,也能學一點法子起來,可如今這羚羊掛角,天外飛仙似的推斷,實在是叫人不得不信,這世界上實在有才智超群之人,“班首,你又是如何推斷出來呢?”

“這我就暫時保密了,”薛蟠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若是什么都被你們學去,我還怎么樣能夠當你們的班首?你們還沒聽過貓為虎師,百技盡數傳授,單單這爬樹沒有傳授嗎?我多少也要留一手的。”

眾人都是不信,薛蟠此人行事頗為光明磊落,有時候獨斷專行了些,不過素來行事都有章法,也愿意將自己的思路和為何如此的籌謀告訴大家,故此只要在薛蟠身邊,眾人都是學到了不少東西,金寧學到行軍打仗要出其不意,但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盧連山統籌后勤之事,凡事安排計劃,統籌兼顧,這些是薛蟠言傳身教的;李曼參謀軍務,自然收獲更是極大,知道怎么樣來規劃設計作戰方案;曹成自然更不必多說,情報分析整理,薛蟠傳授頗多;馬致遠根據薛蟠的監督辦法來實行,義軍和乙班紀律井井有條;就連李少普也學到了如何煽動百姓鼓舞士氣,這些都是眾人從薛蟠處所學得來,眾人有時候暗暗懷疑,就算是諸葛亮也不能懂得如此之多,每人只是學到了薛蟠所知的一部分內容,就足夠現在或者說是日后進入官場后所用了。

“班首不愿意說也就罷了,還用這樣的法子搪塞咱們呢?”李少普笑道,“那之前的打賭都不必再做的,難道明明知道送死,還要上趕著不成?這么說,那馬德里思汗,是不是馬上就要看得到了?”

“馬上就要送到咱們帳前了?”李少普說道這里,自己都有些嚇壞了,他走到了薛蟠面前,“班首,你若是真的能辦成這事兒,我李少普真的服氣,這一輩子都愿意馬首是瞻!”

“別說這樣的大話哦,”薛蟠伸出手搖了搖,“一輩子你這樣的話兒也敢說,真是不怕一輩子都套牢了?”

“不怕,不怕,”李少普渴望的望著薛蟠,“若是馬德里思汗能夠擒拿,咱們就可以馬上返回大越了!這鬼地方我是半刻都不想呆了,原本都預備著在天竺娶妻生子了,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了。如今能夠趕緊著回去,謝天謝地都來不及,就算是一輩子聽班首的又如何?橫豎我也不吃虧嘛。”

眾人都笑,“李委員這話雖淺白了些,可道理真不錯。”

“這可是你說的,”薛蟠笑道,“那我就等著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

“馬德里思汗的好消息啊,”薛蟠笑吟吟的說道,“活捉二馬,可不是白說說的口號,兩人關系的確是密切,這是我從咱們抓的文書官處問來的消息,他當著馬布里總督的機要秘書,很多事情的內幕他都十分清楚,我前些日子杜瓦那守城之戰大勝后,閑暇的時候沒有做別的事情,就是去盤問他了。”

這個關系密切不是說私交多少好,而是說明兩個人,包括香國的叛變,就是馬布里一手策劃的,他不滿足保守管理天竺大陸,企圖讓自己的勢力滲透到大越之中去,所以慫恿資助馬德里思汗叛變,而在馬德里思汗失敗之后還愿意將此人接到天竺來,意圖用這個人的號召力,繼續在大越邊陲的事務之中指手畫腳,而馬德里思汗也想著借助馬布里總督的力量,奢望可以借兵來反攻香國復辟,這充分證實了薛蟠之前的猜想,兩個人在政治上,的確是相互依靠的。

“馬德里思汗想要被抓住,那么,馬布里肯定要去職,這一點毫無以為,如果馬布里還把持天竺的政局,就算是我們上天下海,也是捉不到馬德里思汗的,所以捉馬必須要倒馬。”

薛蟠雙手按住琴弦,緩緩說道,“咱們幫著占西邦立國,這邊的事兒好辦,至于朝廷怎么樣和英國人爭斗,和咱們沒干系,我才懶得理會,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英國人是不會容許天竺大亂的,些許小邦,獨立一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可若是有人表露出要整個天竺都驅逐英國勢力的話,那英國內閣首相,絕對是坐不住的。”

“這也是班首為何要這樣興師動眾大張旗鼓,做出要攻打新德里,一統天竺的架勢來?”曹成恍然大悟,“這樣來逼迫英國人換掉馬布里嗎?”

“這法子方向倒是對,只是這英國內閣那邊的動向,咱們可實在是難以預測了,”李曼搖搖頭,“萬一英國人預備著強硬對付咱們呢?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這樣的說法,似乎有些說不通啊。”

眾人都望著薛蟠,薛蟠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他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晦明法師到達杜瓦那城之后,那一夜見的神秘客人,這客人的到來,一下子就讓薛蟠馬上同意,將晦明的香教立為占西國的香教,因為這來的神秘客人,晦明法師送的見面禮,實在是太大了。

誰也想不到,來的人居然是孟加拉總督蓋茨比的特使,也就是他最為親近信賴的文書官,如果不是他提供了蓋茨比的私人印章和親筆書信,薛蟠一定會以為這是某人學習自己的套路,冒充人來了。

不過看過了親筆信,薛蟠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么蓋茨比,原本應該敵對的兩方,會突然,而且如此主動的來找到自己,找到自己希望兩方可以達成某種默契。

薛蟠在馬布里的文書官那里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蓋茨比對于策反香國叛變是非常不認可的,他應該是屬于典型的鴿派,希望可以采取和平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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