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悄悄回了趟將軍府,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坐下給葉釗留了封書信。
她起身打開房門,猛地眼中冷光一閃,她偏頭躲過:一支飛鏢帶著紙條扎在門框上!上面只有兩個字:后山。
葉念背著包袱站在山頂,清冷的風揚起她的頭發,她緩緩轉身看著來人:“我應該叫你白辰,還是墨淵?”
男人一身墨袍,臉上的面具清冷泛著流光。
他站在她一步之外,“極北之地你去了無用,那血蓮你拿不到。”
葉念笑了,“與你何干!”話音未落就一拳砸了過去!
她清晰聽到男人嘆了口氣,打斗中這人只躲不攻,葉念壓下心底的憤怒,收了手,喘著氣瞪著他!
“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按在地上打到你哭!”
男人笑了,唇角輕揚,露出了皓齒:“口氣不小!”
話音未落,身形一閃按住女人的脖子將她壓在了地上:“本尊可是太放縱你了?”
男人微熱的氣息打在葉念驚詫的小臉上,她這一瞬徹徹底底明白了兩人實力之間的懸殊!
每次對戰,這狗男人竟從未出過全力!可是為什么呢?
墨淵看著她近在咫尺惱怒的小臉漲得通紅,眼里一黯,喉結微動。
“蕭司煜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墨淵并不否認:“算是,”
“可有解藥?”
“有,”
葉念松了一口氣,“你叫我來,不就是談條件的嗎?說吧,條件是什么?”
看著她眼里的關心,墨淵眼神漸冷,冷笑著湊近她的耳側:“想要解藥的話,陪我一夜如何?”
他溫熱的氣息印在她的臉頰,薄唇輕輕點點順著脖頸一路往下,見她安靜無聲,沒有反抗,墨淵心中升騰出的怒氣讓他失了理智,右手直接覆上了她的腰,動作粗暴地去解她的腰帶!
葉念揚起藏在手中的龍淵,毫不留情就朝他背后刺了下去!
墨淵早有防備,瞬間抬手扣住她的手腕,眼中盡是嘲諷,“哼!真以為你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傷了我?!”
他手下用力將龍淵甩出去,粗暴地將她雙手按在頭頂,右手用力攥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帶著怒氣低了頭狠狠咬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葉念避無可避,憤怒中咬在他的唇上,直到口中滿是血腥!
墨淵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到將她的唇咬得紅腫才湊近她的耳側嗤笑著說:“不愿意嗎?原來你對他的情意也不過如此!還有兩日毒入肺腑,他死了也無妨嗎?”
葉念愣了一瞬,身體軟了下來,墨淵看著她有些失神的臉,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強烈的占有欲,手一揚撕開了她的衣襟!
可手指剛觸碰到她腰間的肌膚,還沒有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旖旎,葉念就一頭撞在了他的額上!
她用了十成的力氣,頓時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了滿臉!
墨淵慌了,急忙放開她,抬手想要捂上她的傷口,卻被葉念狠狠一拳砸在了臉上,他摔倒在一旁,面具也從臉上滑落了下來。
葉念一個翻身,撿起掉落一側的龍淵,直接脫手朝著他的胸膛甩了出去!
墨淵勉強避開,胸前衣衫被劃開一道口子!
葉念此時半跪在地上,滿臉是血,衣衫凌亂,墨淵看著她心里滿是后悔,他本意并不想傷她,卻一次次傷她至深!
葉念身形微晃,咬牙保持清醒,用手指擦去流到眼里的血液,冷冷地說:“休想用這種惡心的方式羞辱他!只要他活著,哪怕臉毀了武功盡失,這一世我都會不離不棄護他無虞!”
墨淵的心扯著疼了一瞬,對她的喜歡,對蕭司煜的嫉妒,讓他總算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解藥自是有的,可他沒想過要給,他本就想以此廢了蕭司煜,斷了他對她的念想!可如今看著女人狼狽卻倔強的樣子,他心疼了,也知道自己失算了……
墨淵迎著她走過去,葉念看著他的眼里滿是厭惡,握緊了雙拳橫在身前。
“我可以給你解藥!但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葉念冷冷看著他的臉,并不回答。
墨淵嘆口氣,說道:“我知道血蓮的下落。”
見她表情有些松動,墨淵繼續說:“想要拿到血蓮,情況比你想的要更加兇險,你去了極北之地,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好說,我會陪你去,幫你拿到血蓮。”
葉念有些意外,看著他皺了眉頭。
墨淵的臉在月色下染上了一層光暈,美的有些不真實。
“想殺他的是你,我不信你有這么好心。”
“我自然不想救他,可也不想看你傻乎乎地去送死!”
墨淵看著她說道:“兩日后毒入肺腑,若沒有解藥,有孫伯元在,他也不會死,落個病根而已。可找不到血蓮,別說皇位了,新皇登基之后,怕是王位都保不住,你覺得他如此活著還敢不敢喜歡你?”
葉念一言不發,墨淵說的她都明白,若他失了皇位才能和她在一起,她不愿意!除了五皇子之外,任何一位皇子做了皇帝,無論是他還是將軍府都不會善終!
“臉色不用這么可怕,我不會讓你幫我殺人,力所能及罷了。”
她抬眸看向墨淵:“條件是什么?”
“不急,回京后再說。”
葉念心里冷笑:任你千算萬算,可有想過,老娘可不是一諾千金的人!
“好,我答應你!”
墨淵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你知我手里有葉釗欺君的證罪,若你敢毀約,就該知道后果。”
葉念手指微緊,那封密函竟還在他手里!
墨淵將解藥交到她手中,伸手撕下衣袍的一片,葉念厭惡地甩開他的手。
“別動!”墨淵無視她眼中的恨意,仔細將她額頭包扎好,又幫她整理好衣衫,才抬頭看她。
“血蓮只有十日的花期,能不能趕得上,就看蕭司煜的造化了!一個時辰后我在城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