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離婚而已,江小姐格局炸裂!

第68章 不離婚的辦法只有一個,喪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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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只見江云杪穿著白色的居家服,披了件格紋的羊絨披風,頭發微微有些凌亂,一副虛弱的樣子。

她的面色略顯慘淡,那雙精深充滿靈氣的眸子此刻一片晦暗,毫無神采,仿佛變成了一潭死水。

她就那么雙目無光地望著他,顏色很淡的薄唇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諷笑。一張溫和的臉盡顯鋒利和寒意。

原來的濃烈與熱切,徹底從她的眼里消失了。

段屹驍看得心臟一滯,遍體生寒,腳下竟也生出了幾分退意。

江云杪那完全是看待陌生人的目光,不,她對待陌生人向來都是平和的。而這一刻,段屹驍根本就讀不懂她,完全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所求。

“怎么?不是你非要跟我聊嗎?”江云杪目色幽冷地凝睇著他,毫無溫度可言。

段屹驍一時語塞,舔了舔唇,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么樣?”

“如你所見,福大命大。”她看了眼窗邊透進來的光,塵埃浮動,將她映襯得格外冷寂。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段屹驍只覺得喉嚨一片滯澀,“孩……孩子呢?”

江云杪忽然笑了,那笑仿佛是從寒潭里結出的冰,“孩子?你配嗎?你有什么資格問她?”

“我……”

江云杪的態度讓他格外不安,他的手好似無處安放,生硬地捏在身側。

哪怕門已經開了,他卻不敢涉足半步。

“我們當然有資格!阿屹是孩子的父親,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我們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安危!”周蔓華忽然插了話,以一種理直氣壯的架勢。

“周女士,你說這話不覺得很搞笑嗎?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江云杪冷冷地剜了她一眼。

“我沒有!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樓的,你可別血口噴人,栽贓陷害我。”周蔓華表現得很激動,極力地撇清關系。

“那不如請警察來判斷?”江云杪冷冷地看著她。

周蔓華目光游離,如同驚弓之鳥,瞬間不敢吭聲了。

“媽,你先出去吧。”

段屹驍忽然意識到:周蔓華的胡攪蠻纏,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

周蔓華有點不甘心,“那你可別輕易答應她的漫天要價,最多給她這個數。”

她悄悄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卻剛好落入鹿深深的眼里。

“不知周女士這一只手是表示多少?五十個億嗎?剛才的確是我不禮貌了,你們是帶著誠意來的。”鹿深深能屈能伸,給了她一頂高帽。

周蔓華差點沒吐血,“五十個億?你們瘋了嗎?一個個年紀輕輕的,胃口那么大,不怕撐死嗎?”段屹驍全部身家加起來,也湊不出五十個億啊。

“啊?不是五十個億?那是我理解錯了?五個億?”鹿深深抬手撫摸著眉頭,一副為難的樣子,“五個億雖說少了點,但可以聊聊看。”

“你做夢!就她?一個保姆的女兒,憑什么值五個億?我給她五百萬都已經算仁慈的了。”周蔓華氣急敗壞地啐了一口。

她說完,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江云杪、溫迎、鹿深深、黎嶼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露出了“趕緊去看看腦子”的神情。

“想拿五百萬打發我?”江云杪冷睨了段屹驍一眼,十足的淡漠。明明她坐在那里纖弱憔悴,但卻像是殺伐果決的王者一般,散發著睥睨眾生的氣勢。

段屹驍蹙緊了眉頭,“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跟你離婚。”

“不跟我離婚怎么迎娶白富美?段屹驍,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就沒必要裝了。你痛快點,我好盡快給你騰出位子。”

段屹驍內心一片愴然。跟江云杪相濡以沫那么久,他很清楚,江云杪已經拿出商業談判的架勢了。

“要怎么樣才能不離婚?”段屹驍昨天想了一個晚上,才忽然想明白,他并不想離婚。

他跟江云杪認識足足十二年了,從青春年少到三十而立,人生能有多少個十二年?

感情對于他來說,是奢侈品。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別的小朋友不一樣,他沒有爸爸。為此,他受盡了冷嘲熱諷和指指點點。

以前,他跟陳念可在一起,是為了走捷徑。

而現在,他跟陳念可在一起是因為能夠從她那里獲得成就感和滿足感。

江云杪太優秀、太強大了!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出色。

很多懸而未決的事情到了她手里,立馬就能迎刃而解。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哪怕沒有他,江云杪也一樣能把屹江山做起來。

一起創業的公司元老曾經開玩笑說:江云杪就是屹江山的大動脈。沒有江云杪,就沒有屹江山。

很多次,他在酒桌上被百般刁難,談判遲遲無法推進時,江云杪及時出現,幾句話問題就能迎刃而解,扭轉局面。

為此,他承受了莫大的壓力。

有一段時間,他一看到江云杪,便覺得自己是她的對照組。

就連閱人無數的段振宏都說,他眼光不錯,娶了個聰明能干的媳婦。

可笑吧。

段振宏第一次夸他,竟然是因為江云杪。

就連他能得到段振宏的關注,也是因為江云杪談成了幾個大合作,讓屹江山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獨角獸公司。

所以當江云杪再次懷孕后,他暗自欣喜不已,能夠讓他證明自己的機會終于來了。

在看到江云杪嚴重孕吐后,他便勸說江云杪暫停工作,在家休息了。

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陳念可回國了。

陳念可跟江云杪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人嘛,總有厭倦、困頓,想開小差的時候,當陳念可講述起在國外的艱苦生活時,段屹驍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

一開始,他無比自信地以為自己能把握好男女之間的度。

但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

在一次次的誘惑下,他一點點給自己放寬底線,直到最后徹底失守。

卻不料把婚姻也帶向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江云杪動了動嘴皮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不離婚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喪偶唄。你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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