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

第25章 侯府不養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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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霧

第25章侯府不養刁奴

院內下人一片嘩然。

江元音走至齊司延身側,姿態自然地俯身湊近他耳畔,斂去了剛剛訓斥王嬤等人的威嚴氣場,又是一副江南女子的溫婉,道:“夫君容稟。”

這是她第二次喚他“夫君”。

第一次是在新婚夜,她在藥浴池撞見他同陳招娣形影曖昧那回。

一句“夫君”是提醒亦是試探,可惜那夜他置若罔聞,那之后她都喚他“侯爺”。

這一次湊到他耳畔喚他“夫君”,其中深意可就復雜了。

王嬤等下人不拿她當主子,不只是侯府做主的是陸氏,更因為他們覺得她不討齊司延歡心。

這句“夫君”回應了他剛剛自稱的“為夫”,既是想提醒他,身為丈夫該維護她這個妻子,也是提醒王嬤等人,她是何身份。

而俯到他耳邊是不想扯著嗓子說話,更是故意展示兩人的親昵。

江元音心思百轉千回,全然沒察覺齊司延身子微僵。

他耳朵敏感,因為她溫熱的呼吸而酥麻泛紅。

他呼吸重了重,面色卻是不動聲色的平靜,“夫人請說。”

“我嫁入侯府不過半月,擱置在青松院的陪嫁之物卻丟了好幾件,今日又不見了兩幅陶公的字畫和一盞琉璃提燈,好些首飾在王嬤廂房里尋到了,可王嬤不認……”

王嬤跪地仰頭大喊打斷江元音:“侯爺,老奴冤枉啊!老奴……”

“閉嘴!”曲休拔劍直指王嬤,“夫人同侯爺在說話,你插什么嘴?”

瞅著離自己不過半拳的劍尖,王嬤嚇得失語,抖得好似篩子。

齊司延稍稍朝江元音側了側頭,耳朵離她遠了,面頰卻離她的唇近了,“夫人想如何處置?”

“妾身想報官處置,還望夫君應允。”

齊司延“報官?”

“我丟了嫁妝是小,侯府的安危是大,府中出了偷盜之事,不查個水落石出,只怕會帶來更大的隱患,若真非王嬤所為,報官亦能揪出真兇,還她清白。”

江元音看向瑟瑟發抖的王嬤,很是真摯的承諾:“若真是我冤枉了你,我愿賠禮道歉。”

被劍指著,王嬤不敢多嘴,心存僥幸地望著齊司延。

侯爺深居簡出,沒有公務,從不過問府中之事,靜養身體度日,不可能會答應江元音報官,把事情鬧大的。

然而下一瞬,齊司延開口將她的僥幸澆滅:“夫人言之有理,那便依夫人所言,報官處置。”

王嬤這下是徹底慌了神,報官的后果在腦海里閃過。

一旦查到了叔祖母身上,給其帶來了麻煩,那她一大家子全完了!

她一大家子的賣身契可都在叔祖母手里!

思及此,她糾結了一番,咬咬牙開始俯首高呼:“誤會!都是誤會!懇請侯爺、夫人聽老奴解釋一番啊!”

“老奴便是有百八十個膽子,也不敢偷盜夫人的嫁妝啊!只是見夫人平日里不去茶室,更沒用過那盞琉璃提燈,便一時鬼迷心竅,拿走想欣賞一番,不日便放回原位,誰知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告到了夫人那,讓夫人誤會了老奴,老奴冤啊。”

避免齊司延聽漏,江元音一直維持著俯身彎腰湊到他耳邊的姿勢,質問王嬤:“既是如此,你先前為何不說?”

“夫人來勢洶洶,抬手便給了老奴兩耳光,老奴哪尋得到解釋的機會,”王嬤惡眼看向候在輪椅后的清秋,大聲道:“至于夫人所說的那些個首飾,都是清秋那丫頭孝敬老奴的,要偷也是清秋偷的!”

被潑了臟水的清秋一顫,怯弱道:“我、我沒有……”

“那些都是我賞給她的,”江元音站直身子,轉頭看向清秋,眼里有無聲的安撫與鼓勵,意有所指地揚聲問:“你將我賞給你的首飾,轉送給王嬤了?”

清秋呼吸急促,一貫被打壓剝削讓她下意識地想逃避,但在看到王嬤臉上的巴掌印后,忽然滋生出勇氣。

——“你挨的這一巴掌,我定替你討回來。”

夫人真為了她扇了王嬤!

夫人待她極好,她不能讓夫人失望!

“我沒有,”清秋搖頭,開了頭后愈發堅定無懼,“夫人大度,待院里的奴仆甚好,時常賞賜我們,可只要被王嬤瞅見便會被搶奪了去,不止是我,大家皆是!”

“賤蹄子,血口噴人!”王嬤目露兇光,脅迫提醒道:“這些話你可敢當著叔祖母的面說?”

她的賣身契一樣在叔祖母手中,竟敢站隊江元音,真是不想活了!

江元音望著清秋,目光中有無聲的邀請:“清秋,你可敢?”

回憶著這半個月感受到的關心,清秋熱血沸騰地點頭。

江元音又俯身回到齊司延耳畔,道:“夫君,既已知我那字畫和提燈的下落,此事便是侯府內務,理應問過二叔母,再發落王嬤,夫君以為如何?”

齊司延輕“嗯”了聲:“便依夫人所言。”

王嬤頓時松了口氣,眉眼都飛揚起來。

只要不報官,交給陸氏處置,她一定會安然無恙!

齊司延繼而吩咐曲休,“你隨夫人前去,替本侯轉告二叔母,侯府不養刁奴。”

“是,侯爺。”

江元音側目看向齊司延,他依舊雙目無神,看不出什么情緒的起伏。

可有他這一句話便夠她達成目的。

她要去見陸氏,可不止是為了收拾王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