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

第122章 侯夫人左肩的確有刺青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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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霧

第122章侯夫人左肩的確有刺青圖騰

江元音不敢置信。

那夜在花燈下盯著她看的錦衣男人,竟是尚書府的公子?

不,不可能。

且不說其派頭氣勢遠在尚書府之上,若真是尚書府的公子,王氏根本沒必要這般緊張不安。

再說,王氏長子方才十歲出頭。

男人立在涼亭里,有假山遮掩,在場其他夫人都是看不到他的。

他卡的角度方位,分明是奔她而來的。

他到底誰?

王氏知不知情?

江元音覺得與其胡思亂想,倒不如主動直接地問。

她先收回落在涼亭的目光,看向王氏,喚道:“李夫人。”

王氏應聲,朝她湊近,“侯夫人有何吩咐?”

江元音抬了抬下巴,朝假山后的涼亭點了點,言簡意賅地問:“那個男人是誰?”

“什、什么男人?”王氏慌了下神,緊張抬眼看過去,瞬間松了口氣,道:“侯夫人,哪有什么男人啊?”

江元音眸色一沉。

她不過低頭喚了下王氏,涼亭里的男人便不見了。

王氏左右探了下頭,一副好奇張望地模樣,“沒有人啊。”

她再三確認完,才轉頭沖江元音道:“許是樹影拂動,又隔得遠,才讓侯夫人看岔了眼。”

末了,不忘笑著補充道:“侯夫人安心,今日乃女眷們的宴會,我家老爺亦忙公務去了,我兒尚年幼,府中沒有外男。”

江元音端詳著王氏的神色,半晌才隨口應道:“大抵是我看花眼了吧。”

“后院樹多,難免,希望沒擾了侯夫人聽琴的雅興。”

江元音無所謂的搖搖頭,兩人又將目光投向湖面。

她的余光一直不住往假山后涼亭跑。

她篤定自己沒有看錯,那里就是有個男人。

這時尚書府的丫鬟端上今日的第二道糖水飲品:碧荷凝露。

丫鬟給江元音呈上飲品時,卻沒由來的手一抖,饒是雪燕和清秋都反應極快去阻擋挽救,這碗糖水還是全撒在了江元音的衣裳上。

丫鬟連忙跪地認錯求饒:“奴婢笨手笨腳,臟了侯夫人衣裙,求侯夫人恕罪!”

不待江元音主仆發聲,王氏倏地起身,激動呵斥道:“我千叮嚀萬囑咐,給侯夫人上餐食需得萬般小心,侯夫人有孕在身,你弄臟她衣裙是小,要是沖撞了她腹中胎兒你可擔待不起!”

語罷忙俯身彎腰湊近,打量著江元音,關切問道:“侯夫人可有被驚嚇到?身子可有不適?我這就喚人去請郎中,再將這蠢笨的丫鬟杖責二十,給侯夫人賠罪!”

鬧出這么大動靜,其余人紛紛側目看過來,場面的關懷出聲。

“哎呀,這丫鬟實在粗心,侯夫人沒事吧?”

“快去喚郎中,可別動了胎氣!”

“這要動了胎氣,杖責二十怕是不夠賠罪!”

丫鬟哆嗦著,連連磕頭求饒:“奴婢知錯,求侯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

問責聲絡繹不絕,江元音掃了眼戰戰兢兢直發抖的丫鬟,攔住了要命人去喚郎中的王氏,道:“無礙,只是弄臟了衣裳罷了,我并未驚嚇到。”

她早不再服用假孕的湯藥,哪能在尚書府讓郎中看診。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王氏松了口氣,又怒斥跪地的丫鬟,“還不快叩謝侯夫人,饒你一命!”

“謝侯夫人饒奴婢一命……”

王氏看向江元音那被碧荷凝露浸染的衣裳,提議道:“前兩日我定做的月華裙剛制好送來,我尚未穿過,侯夫人若不嫌棄,且先換上,我馬上命人去清洗侯夫人身上的衣裳,趁著日頭未落,或許能在侯夫人離府前將衣裳晾曬干。”

江元音心底閃過懷疑,但看王氏眼里的關懷還算真誠,猶豫片刻,頷首道:“如此甚好。”

她的心思早不在賞荷聽曲上,而在假山后,涼亭里的男人身上。

去換衣服也好,一來她厭惡被這未知的目光盯著,二來離了眾人的視野,她或許能去一探究竟。

更何況,這糖水撒在身上,著實難受不舒爽。

于是江元音起身,隨王氏去后院更衣。

丫鬟送來了月華裙和銅盆帕子。

雪燕伸手去接月華裙,清秋則伸手去接銅盆帕子,王氏卻先一步自丫鬟手中取過月華裙,道:“我來吧。”

雪燕手僵在半空中,不敢收回,看向江元音無聲請示。

江元音不咸不淡道:“哪能讓李夫人替我更衣?”

王氏笑道:“畢竟是我府中丫鬟釀此大錯,侯夫人大度不予懲治,但我心里仍是愧疚難當,能親自幫侯夫人換上干凈衣裙,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江元音掀了掀眼皮,沉默片刻后,點頭應了,“那便有勞李夫人。”

她倒要看看,王氏是想唱哪出。

王氏上前替江元音脫掉那身天水碧云紗裙,清秋擰了帕子,替江元音擦拭浸透衣裙弄到了皮膚上的碧荷凝露。

大家各懷心思,沒人開口說話,氣氛有幾分難言的古怪。

江元音一直在留心王氏的神色舉動,但她好似真的只是認真細致地替自己更衣,沒有任何出格反常的行動。

……奇怪。

……是她多想了?

換好衣服后,王氏似是如釋重負,臉上的笑容越發輕松和情真意切,沖江元音道:“侯夫人天生麗質,身段優越,這月華裙穿在侯夫人身上,倒似是為侯夫人量身定制的一般。”

她連聲夸贊完,吩咐一旁的丫鬟,“領侯夫人回宴席去。”

江元音眉眼微挑,問道:“李夫人是東道主,不回宴席?”

“侯夫人先行,我遲會便來,”王氏解釋道:“侯夫人的衣裳自是名貴講究,我得親自去囑咐她們如何清洗,方能安心。”

“李夫人費心了,”江元音坦然直接地問道:“李夫人,不知我可否逛逛貴府的園林?一來我的確想去那假山涼亭看看,若真是樹影也好消了我心中疑思,二來也好欣賞欣賞貴府的園林造景。”

她直直地望著王氏,想看看其會不會露出心虛慌亂的神色來。

王氏異常的鎮定,甚至沒有半分猶豫地應了:“的確眼見為實,侯夫人想去盡管去,免得心里存著事,想來也不痛快。”

她接著問:“可需丫鬟領路?”

江元音搖頭,“不必,我隨便逛逛。”

王氏不勉強,“那侯夫人請便。”

語罷,大家一同出了客房,然后分別。

王氏同抱著江元音換下來的臟衣服的丫鬟往左拐,經過一段廊道,她屏退了丫鬟,獨自邁向某間空房。

她當然不會心虛害怕江元音要去假山園林那一探究竟,因為江元音要找的人,在她們動身去換衣服時,便已經去了她現在要去的空房。

王氏推門而入,房間里的人,錦衣華服,手持折扇,正是前邊被大家熱議的珩王李霽。

李霽右手持扇,緩慢敲打著自己的左手掌,開口問道:“瞧見了?”

王氏俯身恭敬道:“回王爺,侯夫人左肩的確有刺青圖騰。”

李霽敲扇的動作一頓,近乎屏息地緊聲問道:“……是什么圖騰?”

王氏先前生怕江元音起疑,不敢盯著直看,她仔細回憶思索了一番,認真且謹慎地回道:“似是……九尾狐。”

“什么?”李霽激動朝前邁了一步,壓低聲音重復問道:“你說她左肩的刺青是什么圖騰?”

王氏感到一陣威壓,察覺到自己的回答讓李霽不滿意了,臉色白了白,下意識地想往后退,斟酌著用詞回道:“看著像九尾狐……總、總之是動物,有鼻子有眼的動物……”

李霽蹙眉,握緊了手中折扇。

……動物?

……怎么可能!

王氏受不住李霽的沉默,嚇得腿軟跪地,連聲表態:“妾身縱有十個膽子也萬不敢欺騙王爺,妾身所言句句屬實……侯夫人左肩的刺青的的確確是、是動物……”

李霽深呼吸,問道:“她在哪?回宴席了?”

王氏搖頭,“侯夫人說是要去王爺先前待著的涼亭看看……”

李霽徑直繞過跪地的王氏,快步離開。

另一邊,江元音主仆已走至假山涼亭。

毫不意外,那里自然是空無一人。

江元音清楚,男人不可能原地不動,站在這等她。

她過來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她邁到之前男人站著的位置,抬眼看向自己先前在湖邊水榭的位置。

果然,他站在這,就是為了盯著她。

江元音隔湖眺望,陷入沉思。

未多久,雪燕和清秋相繼訝然地喚了聲“夫人”,江元音回神,循著她們的視線看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大步朝自己走來。

竟是那在玄渺峰求乘的男人!

男人的臉和剛剛涼亭里、花燈攤販下的身影融合。

他們竟是一個人?!

這個念頭浮現腦海后,便有更多不可思議的念頭相繼涌現,逐漸串聯。

李霽停在她面前,挑眉問道:“你在找我?”

江元音后背僵直,面色卻是故作的輕松隨意,她點點頭,帶著試探地出聲:“是啊,珩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