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5073121:53第351章心頭血李彥成這一昏倒,便臥床數日,連早朝都歇了。御醫日夜候診,也不允許任何人探視。顯然不止是太過疲累,而病倒了。瑜貴妃進不去,江元音同樣被拒之門外。江元音一臉關切,急聲問道:“曹公公,皇上身子如何了?為何突然昏倒?”曹學良含糊地寬慰道:“公主殿下莫要憂心,皇上只是近來太過操勞,沒甚大礙,需要靜養罷了。”“那為何不肯我入內探望?”曹學良一臉為難:“皇上這幾日沒上早朝,卻仍舊需要批改大臣們送上來的折子,還得逐個安排進士們的官職,實在是分身乏術,非是不肯公主殿下探望,而是沒什么精力來見公主殿下了”江元音表示了然地點點頭,還是滿臉關懷地繼續爭取道:“我不會纏著皇上問東問西,也不會打擾皇上靜養或是處理政務,我就進去看看他,確認他無恙便離開。”“哎呀,”曹學良越發為難,眉眼鼻都皺成了一塊,“老奴實在做不了主,公主殿下就莫要為難老奴了,皇上并非不見公主殿下,皇上是誰都不見吶,每日大臣的折子,都是老奴送過去的,批改完以后也是老奴送出來的,公主殿下就莫要再糾結能不能見到皇上了……”江元音當耳旁風的聽著,視線越過曹學良,落在他身后。李昀璟從殿內邁出來了。江元音掀了掀眼皮,故作哀怨臉地問道:“曹公公不是說,皇上一視同仁,誰都不見嗎?”曹學良一轉身,瞟見李昀璟大步邁出來,那皺在一塊的眉眼鼻全是尷尬之色了。李彥成“病倒”后,的確不許任何人探望,除了李昀璟。誰也沒能想見,在許清等世家倒臺伏法后,太子李昀璟不僅沒有因此被牽連,反而越發受李彥成看重待見了。前幾日,李彥成宣李昀璟議事,沒一兩個時辰結束不了,因此曹學良才敢這般睜著眼同江元音扯謊,想打發了她。今兒個是怎么了?這才進去不到半刻啊?江元音幽幽道:“曹公公不許我入內探望皇上,那我向太子殿下問問情況,總可以吧?”她說完,借著這個理由主動朝李昀璟走去。年初她就因“墜湖”和李昀璟不愉快,前一陣因為為李瀾爭奪御花園,徹底和李昀璟“結怨”。在旁人眼里,她和李昀璟根本不會再搭話了。江元音走得飛快,趁著曹學良都沒反應過來,大步邁至李昀璟跟前。李昀璟知道江元音想問什么,余光掃過要追過來的曹學良。他清楚他最多能和她說上一兩句真話,一邊留心曹學良的距離,一邊壓低聲音,低聲告知了關鍵點:“他要我找‘毒怪’班若。”他來不及再說第二句,曹學良已經追上來了。他謹慎地止聲,隨即擺出一張不耐煩的臉,甚至還厭惡地往一側挪了挪,和江元音拉開距離。江元音克制住內心的驚詫,當著曹學良的面演道:“太子殿下,皇上到底怎么樣了?”李昀璟冷聲,半句不答:“孤沒空回你。”語罷,他徑直甩袖離開,將對她的厭煩,展現得淋漓盡致。趕過來的曹學良,看看李昀璟甩袖而去的背影,又看看一臉神傷在原地的江元音,眼睛眨了眨,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江元音抿唇,眸光閃爍,委屈難過道:“太子殿下為何這般討厭我?”“哎——”曹學良嘆了口氣,尋理由安慰道:“太子殿下怎會討厭公主殿下呢?只是近來皇上交予太子殿下諸多事務,太子殿下是太忙了,急著去辦事呢。”“公主殿下可千萬莫往心里去啊。”江元音眼睫輕顫,連連搖頭,不多言地轉身離開。直到走得遠了,她才沉臉思考李昀璟剛剛傳給她的話。李彥成要找“毒怪”班若?為何?按照她先前和齊司延的推測,“毒怪”班若應該就是元奚真人。元奚真人不是汴京權貴的座上賓,也常受邀入宮嗎?她還記得許令儀的信里有提到過元奚真人。李彥成自然是見過元奚真人的。而藏在長命金鎖里的毒,與齊司延之前中的毒一致,還有先前李霽中的“神隕形消”散,皆是出自“毒怪”班若。李彥成有這么多出自班若的毒,難道不是從元奚真人那得到的嗎?他怎么會知道“毒怪”班若?難道說,元奚真人和班若并非像他們猜測的那樣,是同一個人?畢竟齊司延在出征大燕前,已經呈上證據,點明元奚真人乃燕國細作。若李彥成知道班若就元奚真人,不可能讓李昀璟去找班若才是。可班若如果不是元奚真人,誰才是班若?李彥成又要找班若做什么呢?江元音沒法和李昀璟好好談談,李彥成可有提供什么線索,讓他去尋班若。她思緒混亂,亂成一團。幾日后,曹學良來鳳儀宮尋她,揭開了謎底。江元音一臉困惑地問:“曹公公怎地來了?”曹學良樂呵呵道:“公主殿下不是想探望皇上嗎?快動身隨老奴過去吧。”江元音應聲而起。她要去看看,如今李彥成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一路快步隨曹學良進了玄天殿的內殿。江元音看到了“病”了十來日的李彥成。他一身龍袍,精神頭的確沒有從前好了,不再是目光矍鑠、神采奕奕的樣子,整個人籠罩在一股子暮氣之下。江元音腦海里倏地浮現四個字:將死之人。雖說她清楚李彥成的確“命不久矣”,等到齊司延“得勝歸來”便是他的死期。但在那之前,他不能死。齊騰夫婦和一眾將士的賬還未同他清算,他的真面目還未被揭示,他不能如此清清白白地死去。他得聲名盡毀,好好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才能殞命。“臣女拜見皇上,叩請皇上圣安。”江元音跪地行禮。“起來吧。”李彥成的聲音沒什么力氣。江元音起身抬首,滿目擔憂地望著李彥成:“皇上身子如何了?臣女多日未見著皇上,甚是憂心。”李彥成坐在龍椅上,直勾勾地看著她,有些突兀地問:“元音,你真的如此憂心朕的身體嗎?”江元音不知道他心里在盤算著什么,點點頭,真摯回道:“于大昭百姓來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只有皇上龍體安康,才能穩住江山社稷,而于臣女而言,皇上……乃是臣女的血脈親人,待臣女極好,臣女如何能不憂心皇上的身體?”李彥成眸光欣慰地點點頭,掩唇輕咳了一聲,沖江元音嘆息道:“朕自宮宴病倒,近十來日,身子每況愈下,日日都有力不從心之感,深感……”“怎會如此?”江元音將急切演得入木三分,慌亂地上前,距離近了,也更正大光明地打量著李彥成的面色,“皇上到底生得什么病?御醫怎么說?”李彥成將江元音的神色反應盡收眼底,緩聲道:“朕生得是怪病,御醫束手無策。”江元音剎那間紅了眼眶,顫聲道:“那可如何是好?”怪病?什么怪病?中毒了?所以需要找班若?“你莫要哭,朕已經尋到民間一妙手神醫,可醫朕這怪病,”李彥成目不轉睛地看著江元音,鋪墊了如此久,終于直入正題道:“但需要你相助,你可愿意?”江元音毫不猶豫地點頭,連聲表態道:“能助皇上康復,是臣女的榮幸,無論皇上要臣女做什么,臣女都愿意!”她不知道李彥成到底要她做什么,但她清楚,這是正確答案。她但凡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猶疑,都會惹他生疑不悅。李彥成眸光沉了沉:“當真?”江元音重重點頭,一雙眼糅雜著困惑與堅定:“皇上需要臣女做什么?”李彥成這才慢聲回道:“這位神醫說,取你的心頭血入藥,可醫朕這怪病。”“元音,你可愿意為朕獻上你的心頭血?”江元音面色驟然慘白,幾分真切,幾分演繹的懼怕,確認問道:“臣女的心頭血做藥引……皇上是要臣女的命?”語罷,不待李彥成回答,她驀地朝其跪下,一副視死如歸的決絕模樣,高聲道:“只要皇上能無恙,臣女愿意以命給皇上做藥引!”怎么聽這什么心頭血做藥引,都只是李彥成胡謅的幌子。她又不是什么“藥人”,她的心頭血,哪有這般功效?而現在的她于李彥成而言,最大的作用,是牽制拿到邊境兵權的齊司延。何況他才剛冊封她為“棲梧公主”,來洗刷他當年“弒兄奪位”的罵名,不可能會再背上,拿她當藥引,害死她的惡毒名聲。她賭,李彥成不可能要她的命。因為他最是虛偽好面,想要的名留青史的好名聲。李彥成目露滿意之色,聲音輕柔地安撫道:“傻孩子,只是取你的心頭血做藥引,不是要你的命,那神醫說了,不會危機你性命的,但——”他話鋒一轉,又道:“此舉多少有些傷身,會虧空身子,朕思及此,便有些于心不忍啊。”江元音搖頭:“只要皇上好好的,臣女死不足惜。”她帶過這場面話,探尋問道:“皇上預備何時取臣女的心頭血?可需要臣女用什么妙藥調理幾日,好讓心頭血更有效?”她再委婉爭取多幾日的時間,便能找出這位神醫,思索應對之策。“不必,”李彥成卻不給她機會,“就今日。”語罷,沖曹學良道:“領神醫班若過來。”“是,皇上。”江元音沒想到,李彥成口中的“神醫”就是班若。她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如何能不為李彥成挨刀子放血。她也很好奇,這班若如果不是元奚真人,會是何許人也。曹學良很快將班若領了過來。江元音抬眸一看,眼前的班若,亦是位老熟人。那張臉……分明是在蘭城一別的夜七。《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情節跌宕起伏、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小說,小說旗提供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第351章心頭血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