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我們都是一家人第402章我們都是一家人←→最新網址:xuanshu
還沒有進刑房的門,紀無軒便聽到董成斌的慘叫聲。
他下意識不敢進這間屋子,可此時的他萬分虛弱,哪里是余白和元瑯兩個青壯年的對手,一人揪著他的衣領子,一人拽著他的胳膊,生拉硬拽似的拖進刑房。
然后猛地摔在地上,元瑯負手立在一邊,而余白則轉身離開。
摔倒在地的紀無軒便看見老虎凳上頭的董成斌,旁邊還坐著墨則深。
董成斌的腳下被塞了三四塊磚頭,疼得他面色慘白,渾身是汗,整個人都虛脫了。
紀無軒被硬生生摔在地上,骨頭差點沒摔斷了。
他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便聽見座上的墨則深開口了,“再給董駙馬加一塊磚。”
“是!”
身旁的侍衛應聲,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磚。
他剛要把磚頭墊在董成斌的腳下,董成斌便暈了過去。
侍衛有些茫然地看向墨則深,等待著指令。
墨則深擺擺手,“既然董駙馬不行了,那就給帶下去吧。”
他笑得十分玩味,讓坐在地上的紀無軒禁不住瞪大了雙眼。
兩三個侍衛把“暈倒”的董成斌解開繩索,抬到一旁屏風后頭的床上。
一碰到床,董成斌立馬睜開眼,兩個侍衛沖躬身行了一禮,然后退出屏風回到墨則深面前。
墨則深回頭抬眸看向坐在地上的紀無軒,笑道:“那不如就二叔來上吧,可不能讓本王的刑具閑著,閑著可就要生銹了。”
他笑得十分玩味,眸中的陰冷讓紀無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再看向老虎凳上的那灘血,頭皮一陣發麻。
他現在也顧不得饑腸轆轆的肚子,連忙給墨則深跪下,“求宸王饒了我吧,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這些全都是董成斌教唆的我,我怎么會對付我大哥呢……”
雖然害怕,但他腦子還是清醒的。
目前的他和陛下還有聯系,墨則深也不敢要他的命,否則早就殺了。
紀無痕是他大哥,看在一母同胞的面子上怎么也能饒他一命,但他若是承認了自己的行為,那紀無痕也會要了他的命的。紀無痕可不像墨則深那么有顧慮,還能考慮朝廷,逼急了,說不定他就真的反了。
所以,他現在一定不能承認自己的行為,哪怕將這盆臟水全潑到董成斌的頭上。
而現在昏迷的董成斌也沒辦法反駁,只能任由他胡說八道。
紀無軒抬眼看向墨則深,“董成斌恨你害死了他的公主,對你懷恨在心,所以才與我設計了這么一出,但我們是一家人,自家人怎么會害自家人呢?”
墨則深沒有說話,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他明白接下來紀無軒想要說什么,只是這話他現在不想聽,他在等另外一人。
此時的余白已經將方荃帶出房間,從刑房后門帶進去。一進門便是一道屏風,屏風的床上趴著渾身皮開肉綻的董成斌,屏風前,墨則深正在喝茶。
墨則深喝完杯子中的茶,聽聞屏風后的動靜,便將手里的茶杯放在旁邊的案幾上。
他挺直腰桿,坐起了身子,抬眸看向面前的紀無軒。
他笑了笑,冷聲道:“紀無軒,你可真是花言巧語,若不是本王趕回鎮南王府拿落下的東西,否則鎮南王府豈不是要被你一鍋端了!”
紀無軒連忙擺手,“不是的,我沒有!”
他的喉嚨往下咽了咽,眼睛打著轉,“宸王殿下,直到方荃那些人是怎么倒下的,那都是我!我給他們吃的肉里頭下了藥,好讓他們拿不動兵器。我怎么能讓外人打我的大哥呢,這都是讓董成斌給逼的。”
紀無軒的話音剛落,墨則深便聽聞背后傳來咚咚咚的動靜。
他的嘴角冷撇了一下,繼續看向紀無軒,開口道:“董成斌能威脅你?強龍如何能壓地頭蛇?且不論你和董成斌都是深得我父皇的信任,單憑你鎮南王二弟的身份,旁人怎么敢動你!”
紀無軒眼睛轉了轉,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宸王殿下,還不是因為有些私事讓他知道了,捏住了我的把柄。”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其實和徐令姝有一些曖昧的關系,無意間讓他知道了,我妻子身體不好,要是知道了這些事一定會和我鬧,我兒女都這么大了,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所以我就只好受他的脅迫,要不然也不會冒著危險收留他。”
他一副真誠的模樣,說起話來抑揚頓挫,十分有感情,若是不知情的人說不定就信了。
墨則深在心內冷笑了一下,他冷聲道:“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可董成斌根本就不承認,本王究竟該信誰?還有,本王就不明白了,方荃吃的肉是前天,怎么會在昨天才拉肚子?”
這一點讓他感到好奇。
明明那些瀉藥是陸清棠讓董成斌下的,怎么他反倒主動承認了,不僅僅是好奇,墨則深還有些懵。
紀無軒比他想象中的要狡猾得多,原本他還得以為要跟他迂回一段時間,才能將他誆騙進去,沒想到這就自己承認了?
難不成是董成斌的苦肉計把他嚇著了,他嚇得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不過瞧著神情狀態并無異常。
他看向紀無軒,等待著他口中的答案。
紀無軒一副諂媚小人的模樣,眼睛滴溜溜地轉來轉去,滿臉陪笑道:“王爺,我其實我知道藥王谷有一種藥,吃完了十二個時辰以后才會生效,為了不讓董成斌起疑心,我就只好這樣做。”
“而且,方荃這個人一向都聽董成斌的,董成斌之所以這么囂張也完全是因為方荃的助力,說不定他們之間還會有別的勾結,請王爺明察!”
他說著,滿眼笑意地看著墨則深,眼眸不住地打量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察覺出反應。
在夢里,他墨則深說的就是這些話,墨則深聽完以后上了當,不僅放了他,反而畢恭畢敬的。
只是不知現實和夢境到底是相反還是相同的,他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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