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韓曄等人三日的折磨,得出的最終結論是——紀無軒瘋了。
從他嘴里的話,基本可以判斷出,是他蠱惑董成斌自盡。至于原因,都在董成斌和方荃的供詞里頭寫著了。
事情已然明了,按照陛下的吩咐,紀無軒就地腰斬,全家流放西北為奴。
鎮南王府大義滅親有功,獲得一些金銀錦緞以及良田這些無關痛癢的賞賜。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康元帝暫時會放棄剿滅鎮南王府的心思。
紀家在南州的地位扎根很深,若是貿然換了一個其他姓氏的鎮南王,勢必要讓南州發生動亂。眼下紀無軒一死,再沒有合適的鎮南王,如此就只能讓紀無痕繼續當他的鎮南王。
南州的事處理好,就可以動身出發滇南了。
在臨走前,他們一行人去了鎮南王府與紀無痕父子倆道別。
紀無痕舍不得陸清棠和三個寶寶離開,他們才剛剛相認就要分別,一時間的確讓人難以接受。可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就算是多留也留不多多長時間。
出發到滇南大概需要半個月多月,他們一行人本就多,再加上要帶著三個寶寶,時間上就會慢些。再加上路上可能會出現暈車生病等不舒服的癥狀,到了滇南以后再適應幾天,也就差不多可以趕上醫神大會。
紀無痕見自己阻擋不住陸清棠,也就沒說什么了,只讓紀文戰跟著一起好照顧孩子。而且,他知道母親花柔在滇南的住所,剛好可以帶著陸清棠去看一下。
紀無痕他也想去,只是鎮南王府事物多,事事都需要他親自過問,他走不得。
另外還有一事,就是關于花柔離開鎮南王府的真正原因,在這幾天他也弄清楚了。
紀宅被查抄以后,徐令姝的侍女錦娘想混在家眷中離開渭南,卻不想被紀文戰一眼認出。紀無痕本想將她送還給徐家,畢竟她伺候過徐令姝,也算是徐家人。卻不想錦娘以為他們要殺她,便將徐令姝如何設計陷害花柔被迫離開鎮南王府的事說了出來,以求活命。
紀無痕這才明白當年花柔離開王府的真相。
那天一早,他外出辦事,臨別前他抱了抱三歲的紀文戰,與花柔道了別,說是天黑方可回來。花柔和往日一樣,替他整理衣衫,說是等他晚上回來要告訴他一個驚喜。
什么秘密呢?
他在路上猜著,忍不住笑出聲,期待著天黑回家后的驚喜。
卻不想回到家后,等待他的只有哭成淚人的紀文戰,全府上下都沒有了花柔的去向。她只留下一封離別書,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再無蹤跡。
這就是所謂的驚喜嗎?
他沒有感受到半分的喜氣,有的全是驚嚇。
這個驚嚇伴隨了他二十年,卻不想陪伴了他二十年的表妹徐令姝竟然是害了他心愛之人的罪魁禍首。
她在自己離開王府后,將花柔誆騙到了外面,強行讓她喝下失去記憶的藥,然后將她用馬車帶出南州。就這樣,她永遠和他分別了,誰都沒想到那個早上竟是他們的最后一面。
他永遠地失去了她。
可是緣分就是這樣奇妙,血緣更是如此,他竟然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就是花柔口中的驚喜,只是這個驚喜來得太晚。
女兒又像是一顆流星,剛見過面,轉瞬間又離開了他。
不過這樣也好,她一時間接受不了,說不定出去轉了一圈再回來,就可以接受他這個父親了。畢竟曾經給她的傷害也不小,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夠合格,他心里是有愧的。
三日后,紀無痕在渭南城的城門口送別了陸清棠一行人。
輪流抱過三個寶寶,聽著他們嘰嘰喳喳地喊著自己“外公”,紀無痕的心都要化了,淚水打濕衣襟,他從未如此傷感過。
馬車前的陸清棠將三個寶寶抱上了車,面上露出了些許笑意,“父親,你快回去吧,這里風大,我和哥哥不在身邊,你千萬要保重身體。”
“我們最多半年就回來了,到時候我會帶著孩子們多住一段時間,好讓您享受天倫之樂。”
這聲“父親”讓紀無痕感動,他點點頭,“那你快上車吧,路上照顧好自己,別太累著。”
說著,他又看向兒子,“一定要保護好妹妹,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紀文戰點點頭,然后低下頭,看起來心里也很不好受。
陸清棠聽著他的話,喉嚨有些哽咽。
簡單的話語透露著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她縱使再涼薄也聽得明白。
她沖他福了福,這才上了車。
到了車上,她掀開簾子向后看,直到看不見紀無痕的身影這才放下簾子。
轉過身,她把頭靠在墨則深身上。
墨則深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額頭,低聲安慰著她,“等我們從滇南回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到時候我陪著你一起住。”
陸清棠點點頭,伸手抱住他的腰,感受著他身上的暖。
馬車顛簸了半個月,馬上進入滇南境界。
在車上這半個月,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全都期盼著能下車走一走。
不過紀文戰告訴眾人,即便想要下車,也要等入了滇南城中以后再下車。聽說這附近有個錦山,山上有個土匪窩,為首的是三個當家的人稱錦山三俠,她們底下有上百個手下。
這三個當家的全是女人,大當家的人稱賽玉環,除了身材臃腫,旁的卻跟玉環沒有半點關系。尤其喜歡美男子,特別是有男人味的那種。
二當家的叫刺玫瑰,顧名思義,一朵帶刺的玫瑰。而她卻只有刺,沒有玫瑰的嬌艷,此人出言刻薄,最喜歡做賽玉環的跟屁蟲。
三當家的最為神秘,人稱小醫仙,聽說生的樣貌極美,與失蹤二十多年的醫仙水星柔樣貌極其相似。她也是最有勢力,據說可以調動官府。這也是錦山三俠為何一直都沒有官員出動剿匪的最大原因。
聽了紀文戰的話,馬車里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陸清棠率先調笑起來,“旁的先不管,就說這賽玉環可艷福不淺了,先不說外面的那些侍衛,就說這一車上的男人吧。”
她最先看向的自然是自己的夫君墨則深,“你就算了,你太兇了,估計能把那母夜叉嚇得夠嗆。”
她又看向曾克,點點頭說:“你不錯,長得又高又壯,就是慫了一些。”
得到的自然是曾克的一個白眼。
陸清棠絲毫不介意,笑著看向了紀文戰,“哥哥長得也很好看,說不定能弄個嫂子……”
“你可別亂來,那賽玉環就算了,別來嚇唬我,我膽子小!”
紀文戰不等陸清棠把話說完,便立馬打斷。
陸清棠哼了一聲,“我又沒說讓賽玉環做嫂子,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吐槽完三個人,陸清棠又轉過身繼續和蘇木蔻丹她們聊起天來。
還沒說幾句話,她就感到身旁有一股殺氣襲來。
陸清棠轉過臉一看,墨則深正在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忍不住開口問:“你干嘛這么看著我,好像跟我有仇一樣,我哪里得罪里了嗎?”
墨則深嘴角微揚,“王妃剛剛的話什么意思,怎么聽起來好像本王沒有魅力一樣,怎么成了婚后我就嚇跑母夜叉了?”
陸清棠忍不住反問:“難道不是嗎?你難道不兇嗎?”
她頓了頓,忽然腦洞大開,笑著看向墨則深,“莫不是你對那賽玉環感興趣?你這是審美降級啦,這可不是好預兆!”
墨則深的臉從面無表情到不屑,隨后變得冷冽,他快速用手勒住陸清棠的腰肢。
陸清棠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被他這么死死地抱住忽然有些害羞。
畢竟這一車的人,他這么做的確是有些難為情。
不過,除了是三個寶寶,其他人都很自覺地下了車,去了后面的一輛車上,給他們夫妻倆留下親密的時間。
可即便只剩下一家三口,陸清棠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她紅著臉看著三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看,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伸手推開墨則深,半帶著威脅同他說:“你不許胡來,回頭帶壞了孩子我要你好看!”
墨則深被拒絕了,自然面上有些不高興。
再想起剛剛被陸清棠說自己沒有了魅力,男人天生帶著的自尊心讓他不高興了。
他把身子背過去,語氣中略帶著不滿,“是啊,我現在沒有魅力,不招你喜歡了,如今想抱一下都不給了是吧。”
陸清棠一時間有些茫然。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么就扯到男女之情了。
沒想到這個墨則深還是個氣包子,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呢?
她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便想要去逗一逗他。
陸清棠伸手戳了戳他的背,“你不會生氣了吧?你都孩子爹了,咱們現在就像是左手握右手,什么喜歡不喜歡的。”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墨則深的表情。
但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鐵青,看起來的確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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