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九十七章、酒后真言

衛景辰未見靜姝飲過酒,吩咐下人:“取些甜酒來。”

靜姝莞爾:“我又不是孩童。”

衛景辰眸中滿是笑意:“這兒的甜酒你嘗嘗便知,遠比京城的甘甜。”

飲了一口三十年的陳釀,靜姝才知,這瀘州的酒芳香濃郁,口感純凈悠遠,不愧是衛國公珍藏的好酒,連連贊嘆:“好酒!父親這酒甚是難得,與尋常的酒水有云泥之別。”

衛景辰本擔心她會被辣出淚來,卻見她瞇起了眼睛,心中暗道,自己這夫人竟如岳父大人一般,天生嗜酒。

衛國公大笑:“既是喜歡,晚些帶幾壇回京。”

靜姝歡喜,回京便可借花獻佛,自家父親定會開懷。

那榮氏見他們飲得歡暢,也小酌了幾杯甜酒。

晚膳果然有幾道臘味,香氣撲鼻,靜姝大塊朵頤,用了小半碗的臘腸。

那榮氏稀奇地說道:“平日家中只有我一個食這臘味,難得遇見同道中人。”

靜姝笑了:“京城少有人做這臘味,在書中曾讀過,垂涎了許久,如今托母親的福,終于得償所愿。”

用完膳,起身時,靜姝才察覺不好,這酒后勁很大,自己險些沒站穩,又坐回了凳上,無助地望向夫君,眨巴著眼睛。

衛景辰輕笑,一把將她抱起,輕聲說道:“酒量小,還饞得很。”

靜姝醉意已上頭,說道:“那甜酒我還沒喝,郎君記得帶上。”

衛國公捧腹,囑咐下人:“趕緊把這甜酒給他們送去屋里。”

衛景辰與雙親告了辭,衛國公好笑地揮揮手。

衛國公回頭看向那榮氏,眼中也有些醉意:“夫人,今夜我宿在這里可好?”

那榮氏看了一眼還坐在身邊的女兒,面紅似火燒。

衛念汐很是尷尬,府中人皆知,父親極少在主院過夜,總是推說公務繁重,宿在書房。今日連父母都如此這般濃情蜜意,趕緊起身回了自己院中,不由念起白日那翩翩公子,不知小廝可有打探到他的下落。

衛景辰橫抱著半醉的夫人行在院中,靜姝摟著他的脖子,說道:“郎君的眼睛比天上的繁星還要閃亮。”

衛景辰只覺夫人酒后愈發嬌媚,醺眸中滿是春情,酡顏瑩月光,桃花映星辰,不由加快了腳步。

往來的下人屏聲靜氣,見狀遠遠地避到一旁。

靜姝看著他的眸子又說道:“郎君可知,我出生的地方夜晚見不到銀河,夜空中只有幾點星光。”

衛景辰一愣:“你出生的地方,是哪里?”

靜姝傻乎乎地回道:“很久很久以后的地方。”

衛景辰嘆道:“靜姝你醉得厲害。”

靜姝搖頭:“我沒醉,我知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衛景辰輕笑:“夫人是我見過最美的人。”

靜姝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第二日醒來,靜姝只覺渾身似被碾壓過一般,莫非是醉酒的后遺癥?

衛景辰見她醒來,從她頸下抽回早已麻木的左臂,親了親她的嘴角:“今日帶你去個地方。”

靜姝好奇:“是何地方?”

衛景辰故作神秘:“去了你便知曉。”

瀘州的百姓早飯后便見衛家二郎與夫人共乘一騎,奔城外而去。只見那夫人頭戴帷帽,微風拂過,隱約露出姣好的側顏,賞心是絕色,悅目是佳人。

馬兒飛馳,衣袖飄揚,靜姝坐在衛景辰懷中,緊緊地抓住韁繩。衛景辰察覺到她渾身繃緊,摟緊了她的腰身,俯身在她耳邊說道:“夫人居然還有害怕的時候。”

靜姝又往后挪了挪,緊緊貼住他:“下次就不怕了。”

衛景辰輕笑:“得空帶你去馬場學騎馬可好?”

靜姝雀躍:“甚好!”這般說著話,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享受起這風馳電掣的感覺。

約摸一個時辰,二人終于抵達城外的山下,穿過樹林,踏過溪水,來到了一間茅廬前。

還未來得及下馬,就聽廬內傳來一聲吼叫:“我就離開兩日,你就將這屋子弄得一團糟,待會你徒兒還要領著新婦過來,你哪日不氣我,會死嗎?”

“哎喲,夫人輕點,這耳朵都快掉了。”

靜姝不由看向衛景辰,后者似乎習以為常,高喊了聲:“師父,師娘!”

很快,茅廬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對jing神矍鑠、頭發斑白的夫婦身著寬衣廣袖,飄飄然走了出來,頗有些仙風道骨,靜姝剎那間竟覺得自己方才怕是幻聽了。

那老翁輕輕一甩衣袖,便從茅屋的石頭臺階上一躍而下,三兩步走到靜姝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捋著長須說道:“徒兒眼光甚好!”

那老嫗也飛快地走了過來,仔細端詳了靜姝一番,卻漸漸斂了笑意,神色有些古怪。

靜姝福禮,方才知曉竟是來見他師父,空手前來,頗為尷尬。

師父一擺手:“在我這兒,不興這些俗禮,如何自在,便如何行事。”

靜姝卸下重負,想來這便是世外高人,故而夫君未備俗物。

靜姝再一抬頭,那師娘已握住了她的手腕,搭上了她的脈搏。靜姝本能地想抽回手臂,卻無法動彈,這婦人氣力驚人。

近處細瞧,老婦人雖頭發斑白,眉眼耷拉,面頰松弛,肌膚上卻無皺褶,白凈中透著紅潤,見她搭脈手法,便知此人是醫者。

剛想開口,師娘已松開她的胳膊,面露茫然之色,徑自轉身回了茅廬。

衛景辰也覺詫異,不由看向師父,師父揚揚眉毛:“莫理她,出去了兩日,沒尋到一味藥材,心里怕是不痛快。”

夫婦二人跟著師父進了茅屋,衛景辰牽起靜姝的手,說道:“師娘是巫醫,許是這世上最后的巫醫傳人。”

靜姝腳步停了片刻,據說巫醫可通靈,雙眼可視人魂魄,不由打了個冷顫。

衛景辰輕聲問道:“可是這山里有些涼意?”

靜姝回了神,慌忙搖頭。

衛景辰發覺她不似往日那般鎮定自若,不由抱住她:“我將外袍脫下,給你披上可好?”

靜姝強顏歡笑:“許是坐在馬背上太久,一時落地還不習慣。”

師父在屋內輕咳:“莫要跑我這老頭兒面前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