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一百零二章、得寸進尺

日頭漸烈,靜姝悠悠轉醒,撒嬌著讓夫君抱上了馬,衛景辰愛極她私下嬌媚的模樣,畢竟這一面的夫人只有他見得著。

回了衛府,靜姝想到昨夜那“狐媚惑主”的婢女,便打算領著她們去莊氏那里。

衛景辰怕她受了委屈:“這些事情,我處理便好。”

靜姝莞爾:“郎君莫不是以為我是個好欺的主?我不喜算計別人,卻也不會任人拿捏。這后宅中的女人們平日無事,總愛自己給自己樹個假想的敵人。我若事事躲在郎君身后,便會讓她們覺得我軟弱可欺,我今日退了一步,她們便會得寸進尺。”

衛景辰摟著她的腰,愛憐地親著她的發頂:“原不想讓你卷入后宅的是是非非。”

靜姝伸手捏住他的下頜:“我見郎君多嫵媚,已視郎君為私物,豈允他人染指。”

衛景辰啼笑皆非:“祝夫人旗開得勝!”

靜姝拍拍胸脯,甩甩袖子,豪情萬丈地出了院子。

衛景辰多少有些不放心,起身去了三叔那里。

葉靜姝心中憋著氣,新婚之日,莊氏便派了這兩個美艷的婢女前來伺候,分明是給自己的下馬威。想來這衛府規矩極重,無她授意,小小婢女萬萬不敢爬主子的床。

只是這莫名的敵意源自何處?靜姝一時想不明白,自己并不會在瀘州久居,莊氏何苦大費周章?

雖同住衛府,靜姝走了約摸大半柱香的時間才走到三房居處。繞過一面花開富貴的石雕影壁,才進了莊氏的院子,只見院門處站立著四個粗使婢女。

莊氏聽得下人來傳,掀開碧紗珠簾,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這正午的陽光烈得很,靜姝怎么親自來了?若是曬傷了這身玉膚雪肌,三嬸可賠不起。”

靜姝笑著福禮:“三嬸說笑了,我這身糙皮常常風吹日曬,不懼這些。”

莊氏心中不齒,哪家貴女不是仔細嬌養出一身雪膚,偏要說的自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面上卻一臉羨慕:“真真人比人、氣煞人,我就沒有靜姝這等福氣。靜姝這是在院子里隨便逛逛?”

靜姝笑得赧然:“今兒是專程來尋三嬸,原先安排在我們房中的兩個婢子,體貌嬌美,做事穩妥,我是極滿意的。可昨夜夫君醉了酒,嫌棄她們笨手笨腳,伺候得不妥帖,嚷嚷著要退回來。我為難得很,這不硬著頭皮來三嬸這里。”

莊氏心中冷哼,卻親親熱熱地說道:“既是二郎不滿意,那便是三嬸的錯處,倒讓靜姝為難了,隨便差個人領她們回來便好,哪里需要你親自跑這一趟。”

靜姝搖頭:“就是怕三嬸想岔了,我才特意跑這一趟,嬸子管著一大家的事和闔府的下人,哪里就能考慮得這般細致。”

莊氏拉著她的手:“還是靜姝心疼三嬸,我這就讓嬤嬤重新挑些人送去你們房中。”

靜姝嫣然一笑:“夫君指了原本在他屋里伺候的小廝過去,我又喜歡清靜,有個貼身的丫鬟就夠了,不勞夫人費心。夫君還在房里等著,靜姝就先告辭了。”

莊氏打趣道:“到底是新婚,片刻都分不開,好歹在我這喝了茶再走。”

靜姝佯裝羞澀地笑了笑,出了三房,感嘆道:“這院子比起婆母的主院也不遑多讓,倒是會享受的主。我都嫌棄方才的自己,心口不一,這般說話無趣得很。”

玲瓏邊摸著脖頸,邊附和道:“咱們侯府人少事少,主子自在慣了,好在咱們在瀘州也待不了幾日。”

靜姝詫異:“今早見你,就一直摸著脖頸,可是睡落枕了?我回去給你扎上一針。”

玲瓏猶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怕主子擔心,奴婢一直瞞著,昨夜奴婢在世子房中,半夜被個女子在脖頸處敲了一下,今早醒來,見世子爺安然無恙,奴婢便沒告訴主子。”

靜姝斥道:“這么重要的事,你也瞞我!”

玲瓏知主子性子,傻笑道:“主子今日送走世子,心中定不痛快,奴婢便想晚些再稟了主子,況且奴婢隱約看見是女子的衣袖,咱們世子也吃不了虧。”

靜姝被她氣樂了,仔細瞧了瞧她脖頸處深紅的印記,這女子的氣力不同常人,心中有了判斷,微微嘆氣。

書房中,衛三爺聽著侄子一番含蓄的話語,心下也大致明白,自家那爭強好勝的夫人怕是又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送走了侄兒,就去了夫人院中,在門外就聽見隱隱的訓斥聲,心下不悅。

門廊下的婢女剛準備通傳,衛三爺一擺手,婢女只得噤了聲,自認倒霉,今日怕也躲不過夫人一通責罵。

屋內,莊氏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跪在腳邊的稱心、如意:“白瞎了這副好樣貌,之前沒少讓嬤嬤教你們。醉酒的男人最沒定力,你們連這般機會都把握不住,真是白養了你們。”

稱心抬頭小心翼翼地回了句:“二公子向來潔身自好,府中人盡皆知,奴婢們實在沒有法子,求三夫人寬恕。”

莊氏啐了一口:“這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男子,往日他是不知曉女兒家的好處,如今既是成了親,自然不同往日。”

“瞧那葉氏被寵成什么模樣,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與我說話都是夾槍帶棒,句句語帶雙關。一個剛入門的新婦,居然敢上門對我指手畫腳,真真蹬鼻子上臉,搞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發泄了一番心中的怒火,莊氏又說道:“你們兩個,我整日好吃好喝地供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回去好好反省。下次再這般無用,莫要怪我無情。”

杜微棠聽著姨母指桑罵槐,眼中隱隱含淚,卻強忍著不敢流出。自己十三歲那年,父親早逝,母親為了給自己謀個好歸宿,狠狠心將自己送來衛家。

寄人籬下的日子甚是艱難,雖錦衣玉食,卻坐臥難安,處處皆要逢迎,事事都要謹慎。見自己容貌秀美,姨母一早生出將自己嫁給衛家二郎的念頭。

奈何自己處心積慮地在二表哥面前晃悠了兩年,也未求得他片刻的關注。

眼下自己過了十七,看姨母的意思,是打算尋個機會將自己送去二房做妾室。想來母親也不會有二話,畢竟這衛家二郎的妾,比普通官宦人家的正頭夫人還要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