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抓住了那只落在自己頭頂的手,笑著問道:“你陪我嗎?”
真摯來地太突然,蘇言有些意外地“嗯”了一聲。
顧塵的掌心暖暖的,包裹著她微涼的手,她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她還在試圖揣摩顧塵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聽見顧塵慢慢說道:“我說,那我以后過生日,你陪我一起過嗎?”
蘇言定定地看著他笑得彎彎的眼睛,他也回看著她,等著她的回復。
這大概是蘇言長到這么大,第一次有這樣奇妙的感覺。
心跳越來越快,隱約間她能感覺到自己好像在期待什么,但是又沒來由得不敢靠近。
狹小的空間和曖昧的話語。
讓人心動的因素,這個摩天輪的座艙里統統滿足了。
她不忍心拒絕,但心里又無比清楚,她沒有辦法做到,也無法答應他。
顧塵還在等著,她只能說:“在我還是你經紀人的時候,我會陪你的。”
不是什么海誓山盟,但也足夠讓顧塵開心了。
“好,那就說定了。”
他暗暗想著,以后再也不要換經紀人了。
顧塵和蘇言在游樂場玩得開心的時候,恒星傳媒的辦公室里,還亮著燈。
時候不早了,一般這個時間,十三樓的辦公室,早就沒有人在了。
今天卻有些不一樣。
十三樓的某間辦公室,燈還亮著。
沈年橋站在窗前,看著夜晚的城市。
他在等人。
許久之后,他的手機才有了一條消息通知我們到公司了。
幾分鐘后,他的辦公室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
助理推開了房門,等林溫言走進去后,才又帶上房門離開了。
林溫言依舊和以前一樣,像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似的,自顧自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有什么急事兒,非得今天談?明天談不行嗎?我已經累了。”
他那一臉如沐春風的笑意,倒是讓人絲毫看不出來“他累了”。
沈年橋回頭看了他一眼:“累?我倒是想問問你今天都忙什么了。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天并沒有行程安排。”
像是想探究什么,又像是想確認什么似的,他盯著沈年橋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就是看戲,也會看累的。”
沈年橋又給他補了一句:“更何況是你這個安排劇本的人,是嗎?”
他是把窗戶紙都捅破了說的,可林溫言絲毫沒有被戳穿的窘迫,坦蕩地讓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沈年橋的問話,林溫言不承認,也不否認,他只是聳了聳肩,說道:“沒有證據就這么說,我認為這并不利于我們的合作關系。”
沈年橋輕笑了一聲:“合作?也是,我也正在思考,和你這樣自斷前程的人合作,有沒有必要了。”
“自斷前程?不見得吧。我到底是乘風而上,還是讓風刮落,你很快就能看到了。至于我們的合作關系,我覺得在我不在你,你覺得呢?”
荒唐。
沈年橋只覺得荒唐,荒唐得讓人失笑。
“我實在是有些好奇,你到底哪兒來的底氣說出這些話?”
林溫言看著他,站起身來:“哪兒來的底氣,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不想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