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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忠心,主人有事,下人不能閑著,但是也不肯干活,所以就有了這只亂不忙的浩大場景。
好容易到了八月二十日動身之日,那些和賈政出門基本上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結束了為了保持和“中心領導”一致的“忙碌”。賈府闔家上下舉行了盛大的歡送會,上千口子人穿戴整齊,“歡聚一堂”給賈政送行。
不過這年頭也沒什么口號,賈府規矩大,老牌世家,下人平時如何散漫惡略,關鍵時候——就是給賈府撐面子的時候還是靠的住的,所以上千口人聚在一起,卻鴉雀無聲,什么感覺?反正紫鵑趕緊要怎么別扭就怎么別扭。
紫鵑還以為這么大動靜的送行儀式,怎么也能借機上街看看,誰知道女眷到二門就回來了,連大門什么樣都沒看見。
從賈政出門去后,寶玉更加每日在園中任意縱性的逛蕩,紫鵑現在都懶得看他了。可是他老人家沒事就來稻香村逛蕩,想不看也不行。
正當寶玉把紫鵑煩的快要在寶玉的茶水里下巴豆了,探春終于組建詩社了。
而且賈蕓又送了白海棠來,這不和原著上一樣開了海棠社。
秋爽齋里,寶釵,黛玉,迎春,探春,惜春加上李紈、寶玉等商量起社。
紫鵑讀書的時候就偏科,理科出類拔萃,文科靠死記硬背才不拖后腿,可以說對詩詞,背誦可以,自己創作,決不可能,也不感興趣。對這次白海棠社的關心重點只有一個——探春怎么起社。
不過紫鵑怎么看探春就是準備了些許幾樣點心,水果,一壇清酒。簡簡單單,算不得什么席面,更不要說酒宴了,不過比平時姐妹們來了,多了幾樣點心一壇酒罷了。想也是,探春的身份財力也不過如此,能置辦什么宴會啊?而大家也都滿意的樣子,賈府的小姐,表小姐們誰在乎一桌席面啊?
可見寶釵對湘云說起社要請酒席,甚至請客范圍最后擴大到賈府有名的仆人都吃的到的程度,實在是彌天大謊。湘云居然也相信,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都用來對付黛玉了,遇到寶釵就秀逗,所謂一物降一物?
說起寶釵來,紫鵑對這次海棠社里的詩句,最喜歡的其實就是寶釵的“珍重芳姿晝掩門”,“淡極始知花更艷”,可惜寶釵本人不但沒有“珍重芳姿晝掩門”,反而一天三趟的趕著見寶玉,不是去全本小說吧,就是跟著寶玉到稻香村。
好吧,寶釵緊跟著寶玉到稻香村,防止了寶玉和黛玉的進一步單獨相處,紫鵑心里是歡迎的。
最后評定,眾人都道黛玉的那首為上。但是李紈借口黛玉的風流別致不及寶釵的含蓄渾厚。探春也馬上轉了風向:“這評的有理。”只有寶玉還為黛玉爭取,可惜寶玉沒什么發言權。
沒辦法,李紈和探春說到底都是在王夫人手下討生活的,自然要高抬寶釵。就是賈政不是也“贊揚寶釵的才華”么,不過賈政因為有比王夫人更高的地位和權利,所以只是純正的客套。
當然也不用急,畢竟賈府的最高統治者還是賈母,起碼現階段,李紈絕對會在賈母和王夫人中間找平衡,所以對寶釵和黛玉的評價也是標準的中間路線,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然后李紈等人又商議了一回詩社的事,略用些酒果,各自散去。
因為襲人給史湘云送東西,引得寶玉催了老太太接湘云去。襲人是故意的么?在賈府這地方,紫鵑不能不多想想。
紫鵑跟著黛玉去賈母處吃飯,正看見寶玉在賈母跟前陀螺一樣轉圈圈的要接了史湘云來。紫鵑偷眼看黛玉,見黛玉面上看不出什么反應。不過黛玉素來也沒有把湘云當做同等的敵人,所以不在乎也正常,并不能作為她現在不吃寶玉醋的根據。
秋天到了,黛玉換季時候,習慣犯咳嗽,今年秋天雨水不多,正是秋燥,紫鵑就去二門托人找雙壽給她買點川貝——雙壽的爹就是賈府管采辦藥材的。
雙壽作為寶玉的小廝,其實難得見寶玉一回,寶玉是個宅男,基本不出門,偶爾出門也是茗煙他們幾個跟著,雙壽跟著寶玉出門的時候不多,所以終日也是無所事事的,不知道是不是跟著他父親學了些技術沒有,不過買個川貝不會出岔子的。
果然雙壽一口應下來。告別了雙壽,紫鵑正想著改天再找掃紅賣點銀耳才是,一邊想著一邊剛要回去,聽見人叫她。
一看是賈璉的小廝興兒和喜兒過來了。家生子的好處就是認識的人多,興兒和喜兒也是小時候認識的,也沒什么避諱的,遇上就說上幾句閑話。
紫鵑也是愿意和這些小廝婆子們說話的,能得到不少消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有其他的作用。
比如紫鵑從端午節的禮入手,裝作納悶狀,逢人就說娘娘賜下的禮是寶姑娘和寶二爺一樣,我們姑娘和三個姑娘一樣。
賈府里都是人精,這話傳出去,大家不會不思量,所以對黛玉一定是寶二事也有了些懷疑,起碼不會隨便和人說林姑娘一定是要說給寶二爺的了。
這不說著閑話,喜兒無意中說了句:“你們里面的薛大姑娘家的事也奇怪。薛大爺也有小廝們,怎么薛大姑娘的鶯兒倒托茗煙買東西?”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紫鵑哪里不明白。不過嘴上說的是:“還有這等事?我以為只有我們姑娘沒個奶哥哥的在外頭,我才不得不老麻煩咱們發小們幫忙呢。沒想到薛大姑娘那邊也這樣。”
興兒說:“我看那薛大爺是個不著家的,鶯兒姑娘要找他的小廝也難,所以才托的茗煙吧?”
喜兒撇他一眼:“還總不在啊?我看閑著的也不少。”
從二門回來,紫鵑得了新消息,雖然看過原著上知道寶釵為了掌握寶玉的行蹤,讓鶯兒認了茗煙的娘做干娘,沒想到之前更早就開始讓鶯兒籠絡茗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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