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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非凡,精彩。
費章節(12點)
“什么?”紫鵑雖然想到賈老太太素來小事清楚大事糊涂,但是把事做絕,甚至影響到賈府三個小姐的未來婚嫁,這就是紫鵑想不到的。
入畫拉了紫鵑低聲憤憤的說:“本來理國公府柳家多么好的親事啊,聽說那柳大爺不但是長子嫡孫,襲了爵的,而且人長的也好,也有才華。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居然不愿意,不愿意就就算了,找個什么理由不能推脫過去?居然把薛大姑娘推薦給人家,不是羞辱人家么?柳家顧著老交情,沒說什么,只是推了薛大姑娘,可是人家心里能不怨言么?”
“啊?”紫鵑才知道自己也沒自己一貫表現的那么聰明,起碼現在有些反應不上來:“薛大姑娘?”賈老太太失心瘋了?
“可不是薛大姑娘要不這幾天又是給衣裳,又是夸的。可是這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呢?放在自己的親外孫女不嫁,怎么就想到外八路的親戚薛家了?你說稀罕不稀罕?”入畫非常的不能理解和憤怒,說到底,這些官宦世家的仆人骨子里卻也瞧不上商人家的親戚,雖然可能寶釵那邊實惠,但是還是林黛玉的家聲有面子。
紫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薛大姑娘和柳家爵爺的身份不合適啊?”
賈老太太就是想要留下外孫女做孫媳婦,想要把競爭對手薛大姑娘打發掉,雖然給薛寶釵找門好親是個非常好的法子,可是找到了柳家嫡系繼承人就不是好了。柳家一定不會答應的啊,這不是刺激薛家么?兩邊不討好,兩邊得罪。還是賈老太太真的老年癡呆癥了,以為柳家能答應娶商人家女兒?
“可不是不適合。簡直是完全不適合,柳家怎么可能答應?不是把柳家得罪死了。就是老太太不愿意林姑娘這婚事,也不用做的這么絕啊?柳家是不會上門了,可是柳家人身上沒長著嘴啊,人家不會說啊,以后誰來咱家提親啊?”
最后一句才是入畫氣憤的原因,作為惜春的貼身丫鬟,她也是要考慮惜春的婚事前程的,惜春嫁得好,她才有好日子,和紫鵑得指望黛玉完全一樣的。這影響到了惜春未來的婚姻的事,讓入畫怎么可能不義憤填膺啊?
紫鵑也心沉到底,比起惜春來,最受害的是林黛玉吧?真是這句話,以后誰來提親啊?柳家這么好的婚事你們都鬧著幺蛾子來羞辱人家,誰找虐上門啊?
這賈老太太和柳家有仇?居然能想出用商家女薛寶釵來應付的方法羞辱人家?這也太離譜了吧?
紫鵑問:“老太太怎么說的?派人去柳家給薛大姑娘說親?”宅人賈老太太最近沒出門一步,不會是自己去的,換句話說就是欺人更甚。
入畫還是氣憤不已:“沒這么著,不過效果能有什么區別?老太太沒出面,讓二太太找了她娘家王家太太去柳家說的,薛大姑娘不是王家的外甥女么?人家柳家剛來看過林姑娘,王家就去說親,這是什么意思?”
“原來是王家太太去的,怨不得前一陣子二太太病了,兩位王家舅太太都來了,比平日不同,原來為的是薛大姑娘的事。”紫鵑明白了。
“她們要說她們王家的女兒,誰也沒二話。怎么就是薛大姑娘?這叫什么事啊?”入畫因為想到惜春的婚事可能因此受到影響,又是和更大的受害者紫鵑說話,頗有些沒尊卑了,可見氣憤程度。
不過也說明薛寶釵母女不惜一切也要賴在賈府不走,連薛蟠被勾引的更壞也在所不惜,給戲子騰地方的羞辱也能忍,薛寶釵一個姑娘家,不和母親兄長同住,倒和表弟一起住一個花園的原因了。除了賈家她們沒機會攀上官宦世家了,進不了宮——這進宮的事是真的么,還兩說,就只有扒上賈寶玉一條路了。
紫鵑還想這薛寶釵家連薛寶釵的名聲也不要了,原來要名聲也沒有用,有了好名聲,沒有好出身一樣嫁不了好人家,所以要那虛名做什么。
紫鵑對賈老太太的智商還是有點懷疑——不至于這么低吧?她有想起一事:“薛大姑娘就算是王家的外甥女,可是王家舅太太還真的去說啊?”賈老太太老年癡呆了,不應該連王子騰夫人,王子勝夫人一起失心瘋吧?再說王夫人一心想要外甥女做兒媳婦,怎么突然變了?難道認為柳家的親事更有好處?
入畫憤憤的說:“誰知道。”
如果真的如此,這薛大姑娘還旁敲側擊的打探我們姑娘,這城府真的不一般。自己搶了人家的姻緣,還能裝作毫不知情的打探,這姑娘真該進宮去,這才是宮斗的標配。
那么探春呢?她是不是也有什么消息,她的丫鬟們也不是二門外頭的女兒,也是有路數的,或許她也早知道什么了。
送走了入畫,紫鵑也沒敢去和黛玉說,這事好像有點蹊蹺吧?
紫鵑想還得打聽一下,就是這事真的黃了,也得知道賈家怎么操作的吧。死也得死個明白。
可是找誰呢?
見賈環不能太頻繁,只能另外想辦法,去找司棋好了,司棋的外祖母是邢夫人的陪房,雖然是個著三不著四的主兒,起碼的消息應該有。還有四姑娘的彩屏,她父母也是寧國府有頭臉的,雖然不如入畫的哥哥離賈珍親近,但是地位在那里呢。
入畫剛來過,先去找司棋吧。紫鵑就和雪雁說了一聲,直奔迎春房里。
在門口遇上蓮花,得知司棋正在自己房里繡花呢,紫鵑悄沒聲的就到司棋窗戶底下,輕聲問:“司棋?”
“在呢。進來吧,這冷天誰來了?”司棋一時沒聽出是誰?
紫鵑進來了,司棋從炕上抬頭看見是紫鵑,說:“還以為誰呢,你什么時候也學的這么細聲細氣了?炕上坐,暖暖。”
紫鵑也不客氣,關上門上了炕坐下,說:“我聽了個事兒,怎么聽著也蹊蹺,不找個人說說,就憋死我了。”
“還以為你能裝事呢,結果和我一樣不盛事啊。”司棋笑著調侃。
紫鵑輕拍了她一下:“跟你說正經事呢。”
“什么事啊?你都撐不住?”司棋一直認為紫鵑是個能心里裝事的人。
紫鵑就低聲說:“我聽說那天柳家二太太來是相我們姑娘的,結果老太太卻讓王家舅太太給人家說了薛大姑娘,事就黃了。”
“啊?”司棋也不敢置信:“還能有這樣的事?
我倒聽說過一二,關于大老爺要給你們姑娘說親,不過沒做準的事。再說,不是我們說,這大老爺也不定是說說,還是真的辦,都是沒邊的事。我想了想,怎么想也沒好和你說。
那天柳家二太太來了以后,我還和繡橘說看著像來相你們姑娘的。繡橘那小蹄子非說,大老爺說親哪里能說到柳家這么好的親事,怕不是的。還讓我不要亂說,我也想著大老爺也沒這本事,沒想到還真有這事。
可是柳家二太太不是說她家老爺和林姑爺交好么,怎么就能說到薛大姑娘頭上?”
“所以我說非和你說說,要不憋得我難受啊。可是我也想著不對勁,怎么也不可能的事啊,王家舅太太就是自己外甥女也不好開這個口啊,可是柳家大爺呢。”紫鵑壓低聲音說。
“柳家大爺?哪個?不是柳家二太太的少爺?”司棋睜大好奇的眼睛,眼里都是八卦二字,看來她真不知情,不過也是,她估計并不認為賈赦能辦成什么事,能說到柳家二老爺的兒子,就是實屬難得的,難道還能有更好的?
紫鵑見她終于上心了,就說:“不是,是柳家大爺,長房嫡孫,現在襲了爵的那個。柳家二太太的侄子。”
“這么好啊,我們大老爺也辦了回好事。”司棋有些吃驚。
紫鵑心說,你賈赦在賈府下人心中的形象就這么慘,難怪連你母親都不待見你,不過我現在還是待見你的,可惜你太沒用了,讓我失望啊。
紫鵑解釋說:“聽說是大老爺讓珍大爺去辦的,就挑上了柳家爵爺。”
“珍大爺辦的啊,難怪。你聽入畫她們說的吧?早知道我也去打聽了。”司棋為自己錯過的這個大新聞后悔。
“還打聽什么,都沒戲的事了。”紫鵑沮喪了。
司棋卻說:“你也別灰心,我看這事還說不準。你看啊,說本來說的你們姑娘,怎么也用薛大姑娘頂不過去的?就是我們下頭人都懂,從二品大員的千金換成皇商家的小姐,人家柳家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家,怎么肯啊?老太太,太太怎么也不會犯這糊涂吧?”
說到這里,司棋也壓低了聲音:“說句話,你別惱。就是老太太想要留著你們姑娘給寶二爺,我看太太卻不這么想吧?二太太怎么也不可能讓把薛大姑娘說出去,倒留下你們姑娘的。”
紫鵑嘆氣:“可是我看這事怕是已經黃了。老太太不愿意,二太太也做不了主兒啊。”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