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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非凡,精彩。
費章節(12點)
紫鵑當然不知道屏風外頭的人怎么想自己,其實也不在乎,她現在想的都是小錢錢。紫鵑有些傷感的想,當年我多么風光,幾千萬的項目常年有,現在算這么幾個小錢也很激動。好吧,雖然少總是自己的。
外頭的租戶是個書生,看字推人,要是知道這姑娘現在滿腦子小錢錢,估計的為這字不平了。當然只是估計。
說起字體來,幸虧紫鵑穿越過了狠狠練過毛筆字,尤其對于自己的簽名,別的字可以不練,簽名一定要好看,在21世紀,什么都能打字,簽名的手寫。
你說為什么林黛玉為什么沒有發現紫鵑的筆體不一樣了。
這個很容易,就是練字的時候不讓林黛玉看見自己的字就是了,寫完就處理掉。反正林黛玉不可能檢查她練字的。林黛玉只見過她的賬本上的字,但是紫鵑早做了準備,賬本用的是簡體字,美其名曰為保密,當然在林黛玉看來就是鬧著玩,但是對于林黛玉這樣的只認識繁體的人看簡體字鑒別筆跡有點困難。
其實分辨不出,主要還在于無心分辨,誰能想到身體不邊,里面的靈魂換了人這樣的事啊?所以林黛玉就是發現紫鵑筆跡不一樣了,也不可能想到別的,頂多認為她練字練壞了手,總不可能認為誰長的和自己丫鬟一樣然后混進賈府來頂替吧?那得有多么嚴重的被害妄想癥才能想的到啊?
總之,紫鵑這“葉氏紫鵑”還是寫的很漂亮,租戶看來很大氣。這書生出身豪門,少年得志,難免有些清高,很有些更愿意書法好看的人打交道的感覺,雖然沒半點道理。
既然人家簽約了,紫鵑就說了,公子你隨時都能搬來的。不過之前要問問,是你搬來前就派人來呢,還是我先讓我的門衛給你看兩天呢?租客的意思是我的小廝留下,不用麻煩你們了。
紫鵑別的不說,辦事周到還是有的,在來這之前就和墨雨的姐姐溝通好了,如果人家馬上派人來的話,她就直接帶著豆子去那裁縫店。
既然人家說自己派人了,紫鵑就帶著豆子走,送到那裁縫店里去。紫鵑出來的時候,發現人家居然清了場,好讓自己不見外人的上轎,實在尊重。
本來紫鵑早托了墨雨去和豆子商量了:我這房子要租出去了,這租戶應該有自己的人。我就給你找了個裁縫店做學徒,雖然做工匠的辛苦,但是有一門手藝,以后一輩子的飯碗。你又讀過書,以后自己開店也行的,都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除了這家裁縫店,還有一家酒店做小工,我認為學不到什么手藝,以后做小二,不過你要真有心,卻可以學會做生意,以后可能做賬房。
當然這只是我給你安排的后路,你要不喜歡,可以另謀出路,不是還有些日子呢,就是租戶來了,你要不愿意,我也能幫你暫時找個安身的地方,不過你自己要想好以后的路。
這豆子想了想,終于決定去裁縫鋪學手藝,不過豆子問:“去裁縫鋪做學徒,要給人家錢吧?”
墨雨說:“可不是,十兩銀子呢。不過紫鵑姐姐說她出,你不用擔心這個。這裁縫的手藝很好,你好好學,才對的起你紫鵑姐姐的心意。”
回去以后,墨雨和紫鵑說了,紫鵑想這豆子家里過去怕是也做過生意,否則不可能了解這些,不過現在說之前的如何又有何用,還是腳踏實地為將來打算吧。
所以豆子早有準備,不過收拾好了行禮,和把行禮搬走可是不一樣,因為紫鵑給的生活費大方,那豆子省下錢來買了不少書,結果當然是沉,紫鵑看他自己拿著太重,就幫他拿了,讓他放在轎子里,轎夫不讀書,不知道書最沉,所以看著她們搬書,也沒反對。
可惜豆子除了買書,其他地方真的很省,那包袱皮都不知道是哪里找來的布,居然就這么破裂了——不是破了,是徹底破裂了,書就掉出來了,紫鵑一邊和豆子撿起來,一邊說:“你這東西不能抱著去人家那里啊,我們路上扯點布。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苦著自己,我給你的錢不夠用么?”
豆子低著頭說:“不是,紫鵑姐姐給的很多了,只是我多買了幾本書。”
紫鵑嘆口氣,這孩子如此的愛讀書,卻不得不去裁縫店做學徒,那賈寶玉讓他爹用棍子打著都不學,人和人總是不平等的。
可是紫鵑也沒辦法,不說她一個大宅門里的侍女,沒辦法安置豆子,短期可以暫時拖給別人幾天,時間長了總不行。
豆子不是京城人,雖然有路引,但是沒有戶籍,所以不能自己生活,他這年紀也沒辦法的事,不是你能自己生活就行的。要不豆子能自理,給他租個房子,念個私塾也不是不行,可是他就是讀書以后也麻煩重重,所以紫鵑不如現實點學門手藝度日。
不過看豆子這樣,紫鵑也有些心軟,想不想想別的辦法?不過現在和墨雨的姐姐說好了,怎么也得去一趟才是,只能對豆子說:“你去了那邊,有空也要看看書,別丟了。”
“葉姑娘這是搬家啊?”一個輕快的聲音問。
紫鵑一抬頭,果然是衛若蘭,他和一個不認識的公子哥正溜達過來。
紫鵑心里奇怪,你天天都長到這白府么?怎么每次都能看見你?照著標準,史湘云嫁過去也是半個活寡,丈夫不著家啊。
不過心里奇怪,不管自己的事,紫鵑也不操心,就說:“這宅子租出去了,我帶了豆子走。”
“去賈府?”衛若蘭有些好奇。
紫鵑倒是不奇怪他這么問:“不是了。豆子沒賣過身的。我托過去的姐妹給他找了個地方做學徒。”學徒雖然苦,但是自由民,這點在紫鵑看來很重要。
“這樣啊。”衛若蘭看來紫鵑算是仁至義盡了,不過看地上還沒收拾起來的書,又問:“你們豆子讀過書?”
紫鵑點頭:“他過去也是個好人家的子弟呢,怎么不讀書?”
“既然讀過書,就不要去什么裁縫鋪做學徒了,不如找個商號做學徒,這讀過書的孩子如果肯吃苦,在商號里也能混出來,將來做個掌柜,不比做裁縫強的。”那個不認識的公子——說起來也見過,但是不知道人家是誰——突然發言說。
紫鵑聽了,說:“我哪里找商號去?”豆子在這里無親無故還不算,又沒什么保證人,商號為什么要他?就是裁縫鋪也是墨雨姐姐作保才行的。
豆子卻說:“裁縫挺好的。”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那衛若蘭和那公子就不再說什么了,紫鵑就帶著豆子告辭而去。
找到墨雨說的那家店,在個很深的巷子里,不過看周圍的人家還都是小康或者以上水平的人家的房子,所以這店鋪看來地段不算差。那店面不大,也不太起眼,不過總算也說的過去,很齊整,沒有絲毫破舊之象。
紫鵑下了轎子,領著豆子進去,那墨雨的姐姐從小就是個爽快人,這不早在那裁縫店里等她們了,看見人進來,仔細瞧了一瞧,才說:“大丫吧?!都快認不出了。好些時候沒見了。這個就是你說的孩子?看著就挺伶俐的。”
紫鵑就笑著說:“青兒姐姐還是那么爽利。”
墨雨的姐姐就對在柜臺里面的人說:“張裁縫,我說的孩子到了。”
這時候,紫鵑才注意到柜臺里的人,不甚老,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皺紋有的深,看著很嚴肅,不過看起來是個可靠的人。紫鵑就說:“張老板好,這就是豆子。豆子,來拜見師傅。”
“等等,我還沒說要收下他呢。”那張老板說,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腔調。
墨雨的姐姐一聽不高興了:“張裁縫怎么這么說?不是你說你要找個學徒的?還有十兩銀子的,人家人也帶來了,錢也帶來了,你怎么又這麼說?”
“沒事,青兒姐姐。那張老板看看我們豆子吧,是否合您的意?”紫鵑并不著急,不行了另外找,誰收徒弟也想找個合適的,不過紫鵑想學徒可能不好收,就省略面試關了,看了不行。
那張裁縫見那豆子倒是鎮靜,平平靜靜的站在那月白衫裙的姑娘身后,并無扭捏膽怯之色,也不是四處打量,如今直視自己也無憤怒驚慌的樣子,心里有些滿意,就問:“你大名叫什么?”
“翟子榆。”豆子回答。
那張裁縫又問了些問題,才說:“在我這里做學徒很辛苦,你受得了么?”
“能。”豆子認真的點頭。紫鵑聽了這話知道成了,果然以后就順利了,紫鵑付了十兩銀子,在墨雨姐姐幫助下辦了文書,豆子就正式成了裁縫鋪的學徒。
紫鵑又問:“豆子住在哪兒?我幫他把行禮拿過來。”
張裁縫指了指一扇小門,紫鵑就進去看看環境,畢竟豆子這孩子以后要生活的地方,總要親眼看看才放心。那里面是一間小屋,不知道過去誰住過,家具到有,也沒什么雜物。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