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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極為尷尬的喜慶聲響起:“落地生根,瓜熟蒂落,大吉大利,好兆頭啊!恭喜···恭喜···哈哈···”
場間有不少人跟著紛紛道賀,氣氛總算是融洽了些。眾人松了口氣,皇上還在,一起參加喜事,若被牽連,豈非晦氣?
李晴大翻白眼,這喜娘絕對是一個奇葩,連這么忌諱的事情都能說得冠冕堂皇,喜慶吉利,是真人才啊!
小環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姑娘心中如何有氣,也不該行如此掉腦袋的事啊!幸好喜娘反應及時,否則危險了。
小月撿起牽紅塞到李晴手中,但發覺李晴將牽紅一個勁往外扔,就不敢再松手了。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一次是無意,若有兩次,任憑喜娘再激靈,也想不出好詞來,到時牽連她們是輕的,連累整個李府是真。
“夫妻對拜!”
李晴如被按著喝水的牛兒一般,被小月、小環抱押著彎下了身,額頭身上出了一層汗意,掙扎無用。
“禮成,送入洞房!”
從話語中聽出其人如釋重負,估計這是他主持的最鬧心的一場婚禮,一個不好,便要掉腦袋了。
在小月與小環的大力加持之下,還有喜娘不余遺力,李晴被送入了新房之中。默默的坐在喜慶的床上,整個人幾乎要暈倒了,但始終保持著一絲清晰的理智。
肖青若不是李府的大小姐,李府眾人的態度也能解釋一二,雖然圣旨不能違,但也不該對親生女兒下這般手段吧?
李晴的雙手雙腳一直是僵住的,從中招開始,便思考是如何被下藥的,但想了半天,毫無結果。
在拜堂之時,雙手明顯能動了,但經過小月與小環的特殊抱扶之后,又如中招之初的情景,僵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晴昏昏欲睡之際,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外走來,眾人剛說見過兩個字后,聲音便終止了,隱約還聽到有人倒吸氣聲。
在此時間點來的男子,多半是新郎了。
小月與小環也是見過世面的大家丫頭,但見到新郎時,連打氣都不敢喘,甚至有些懼怕,看來新郎的身份很尊貴了。
突然,視線一下明亮起來,蓋在頭上的紅蓋頭被人粗魯的掀去了。
李晴瞪大雙眼,呼吸一滯,心跳驟停,用力眨了眨眼,感覺是見鬼了?!
一定是見鬼了,怎么會看見死變態呢?
就結個婚,應該還沒死吧?!
納蘭盛元見李晴的樣子先是不可思議、懷疑、驚喜、惱恨,后是肯定,很快惱恨占據了一切。
這個死女人居然還活著,還成了他的新娘,這是多么大的愚弄!
納蘭盛元揮了一下手,對欲要說話的喜娘與眾仆婦道:“都下去吧,本王對王妃喜歡的緊。過一會兒,本王讓你們進來再進來,若有違背者,家規處置。”
喜娘一臉為難:“王爺,老祖宗的規矩不能改啊!”
納蘭盛元一臉冰霜:“本王需要你來教導規矩?”
喜娘戰戰兢兢:“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小環扶了一下李晴的手,后不知不覺塞入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軟軟的厚布塊,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呆愣中的李晴,行禮告退而出。
在布包觸碰的一剎那,李晴便感到握著布包的手恢復了知覺,望著納蘭盛元的不怒自威的冷臉,不由往后移了移,要命了。
怎么辦啊???
關門聲起,納蘭盛元嘴角掛著一抹陰冷的笑意,往前幾步,抬手捏起倒退的李晴的下巴:“能從本王眼皮子底耍出這么多花樣的人,你是第一個,不愧是江湖第一女殺手!”
李晴有些懼怕無辜,倔強道:“王爺這話是何意?”
納蘭盛元盛元加重了力道:“這話是何意?音容身段,兩者一模一樣,還想狡辯?”
身上的力氣都回來了,李晴一手支撐著身體,一手要掰開納蘭盛元的手:“我雖然不曉得王爺說的江湖第一女殺手是誰,但只聽名字便知,非一般女子,而我是李府的大小姐。”
“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王爺認錯了人,我不怪就是了,還請松開手!”
納蘭盛元冷笑:“你還真當本王是個傻子,任由你胡攪蠻纏?”
說著,另一手閃電般襲上李晴脖下華美精致的嫁衣。哧啦一聲,嫁衣的領口便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扯開了。
李晴忍無可忍,但還是要忍,又成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了。
你妹的,太欺負人了!
早知新郎是死變態,她就是拼死也要離開李府,有后悔藥嗎?
李晴一手去抓住已經大開的衣襟,但也只堪堪抓住了一半,另一半在大力下滑落,露出潔白無瑕的雪膚。
納蘭盛元瞪著那片潔白如雪,眼底閃過一絲寒芒,譏諷道:“李府好大的手筆,為了桃代李僵,不惜花費重金,將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中。這筆賬,本王會好好記在心里,到時間,會如數奉還。”
衣服還在下滑,李晴的怒火已經遏制不住,從一開始穿越到現在,對納蘭盛元的恨意達到了頂峰,燃燒了理智,忘記忍這個字了。
啪的一聲脆響,納蘭盛元死死的盯著眼底迸射出無盡怒火的李晴,不可置信,捏著下巴的那只手迅疾扼住李晴的脖子,力度加大。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他的耳光,父皇、母妃都不曾過。這個死女人,曾經是階下囚,雖然逃出,但如今仍是階下囚,怎么敢?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理智的范圍。
李晴支撐身體的那只手抬起的瞬間,整個身子便往床上倒去,連帶著盛怒中的納蘭盛元也不由跟著倒了下去,另一只手急急尋找支撐,不至于讓自己整個身子都倒下去。
這時,李晴一腳抬起,一手抓住納蘭盛元扼住她脖子的那只手,一手抓住納蘭盛元的一側肩膀,一腳迅疾抬起,踹向納蘭盛元的腹部。
危急關頭,納蘭盛元憑借多年的實戰經驗,撐住身子的那只手運力一震,整個人如魚兒翻滾一般,躲過了李晴那陰森的一腳,穩穩落于地上,往后退了兩步,陰森的瞪著已經起身的李晴。
此時李晴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雪膚,并一抹微微起伏的山光,本是風光旖旎時刻,臉上卻帶著一股冷然的弒殺,不落下風的回瞪著納蘭盛元。
納蘭盛元無冷酷道:“嘴上口口聲聲回避,實際卻招招暴露,不打自招,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那一腳雖沒有踹中目標,李晴心中也出了口郁郁之氣,理智回來些許,她慢條斯理的整理嫁衣,悠然道:“王爺便是心急入洞房,也要等客人離開以后,否則豈不被人玩笑,落人口舌?”
納蘭盛元沒有證據證明她是江湖第一女殺手,身上的傷早已痊愈,沒落下痕跡,甚至肌膚比以前還要白雪。
李府給力,納蘭盛元雖是一國王爺,但想要不明不白的動手,也要考慮清楚后果,否則只要她還活著,便是下地獄,也會拖著他一起。
納蘭盛元面色發青,怒氣從腳底蹭蹭上涌,直沖天靈蓋,幾乎要冒煙了。
他還從未遇到過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若她是李府的大小姐,說破天也不信。
納蘭盛元大步上前,一手抓住李晴的手,托著便往外走:“李府敢桃代李僵,欺君罔上,罪不容赦,與本王去父皇面前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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