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熟練的處理鹿腿:“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離開的時間會很長!”
水月眼底的喜悅無比強烈,面上卻有些不舍:“與道長相處甚是愉快,乍然聽聞道長離去,倒是有些舍不得···”
行云笑道:“此事也不是非我不可,水兄若是強留,我可以周旋一二。”
水月變色一變:“來日方長,細水長流,豈可因我一人之過而壞了道長的大事?不可!”
李晴胃口極好,水月與行云也吃得極為開心,把酒言歡,字里行間中有些兮兮相惜,機鋒迭出。
祥風翻了一個白眼,見李晴眼中只有美食,不由好笑。
行云給李晴倒了一杯酒:“多謝李姑娘這些日子的照顧,著實過了一段安適的日子,很是難得,我敬李姑娘一杯!”
水月端起酒杯一攔:“道長前來的時間較短,不知李晴從不飲酒,這道謝別是為難了!”
行云有些詫異,道:“不好意思,讓李姑娘為難了!”
李晴端起茶盞:“無妨!以茶代酒也是一樣,不過是我敬道長,多謝救命之恩!”
水月插科打諢:“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一起喝了就是!”
過了一會兒,李晴指著一道羊肉湯:“這湯里放酒了?”
水月點頭:“是放了一些,是酒味重了?”
李晴暗叫糟糕,尾骨處有些不對勁,道:“不是,味道正好!我吃好了,你們隨意,失陪一會兒!”
二人一鳥有些奇怪,李晴的飯量遠不止于此,今晚是怎么了?
祥風:你怎么了?
李晴:感覺尾巴要長出了!!
祥風:不會真的與喝酒有關吧?
李晴:不知道,但是遇見酒是真沒好事!
回到房中,便從裙子里翹起一米來長的七條尾巴,李晴面黑如墨,若再晚幾個呼吸,便要暴露人前了。
好險!
李晴抱著一團潔白如雪的尾巴坐在床前,愁眉苦臉,這些尾巴怎么徹底從身上消失呢?
她只想做一個人,有那么難嗎?
“李姑娘,你沒事吧?”
“李晴,今晚的飯菜不合口味嗎?下次湯中都不會放酒了。不,是所有菜里都不會放酒了!。
李晴堵著門,心跳異常,平和道:“我只是有些不便,沒有其他事情,道長,不能給你送別了,一路順風!”
行云心底擔憂,道:“李姑娘,我今晚便走,能否出來送一程,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說!”
水月有些急眼:“李晴已經說了不舒服,道長這么要求,豈非強人所難?”
行云面色有些沉重:“此事有些棘手,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為了避免危險,所以想與李姑娘說一聲!”
水月:“道長所說之言是有哪些是我不能聽的嗎?”
行云搖頭,李晴無緣無故躲起來,實在讓人擔心。
“水兄誤會了,沒有是你不能聽的。但此事還在查看階段,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只是有些擔憂李姑娘與水兄的安危罷了!”
水月:“道長有話不妨直說。”
行云面色凝重:“前面附近的一個村子中,有人不知是中毒,還是精怪附體,或者是其他原因,竟出現了人吃人的慘狀!”
水月一驚:“是真的嗎?”
行云:“還不確定,不過此事多半是真的!”
李晴:“道長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行云:“消息來源確實存在,李晴與水兄最近這階段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
水月有些好奇:“即便是人吃人,有何危險可言?”
行云:“無緣無故,怎么會到人吃人的地步?”
李晴:“道長此去,是要將此事查個清楚嗎?”
行云:“是前方道友召喚,也有好奇!李姑娘保重!水兄保重!”
說完,行云大步離開。
水月朝屋里喊道:“既然不舒服,便好好休息,我去送道長!”
祥風飛了進來,見李晴身后的尾巴,著實被驚了一把:“怎么突然間多出了兩條尾巴?
李晴一驚,一手攬過尾巴,仔細數了數,上次是五條尾巴,這次怎么多出了兩條?
什么時候長出來的?
“剛才我試了一下,藏不了怎么辦?”
祥風眼中閃出兩朵光束,看向李晴,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李晴念收多變,可尾巴毫無變數,依然存在。
祥風看著李晴走來走去,道:“別走了,晃的我眼花!”
李晴:“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尾巴若是不下去,我都想給砍斷了!”
祥風有些不厚道:“尾巴多日不見陽光,出來散散心也是好的,何必著急?”
李晴瞪著祥風,卻也冷靜下來,道:“道長所說的事情有察覺到嗎?”
祥風搖了搖頭:“隔壁的村莊沒去過,發生了什么自然不清楚,怎么你很關心?”
李晴:“人吃人,怎么有些詭異呢?等尾巴消失后,我們也去看看?”
祥風看了一眼李晴身后的尾巴:“先解決尾巴再說吧!”
“李晴,碗筷已經收好了,好些了沒?”水月從房外道。
李晴噢一聲道:“已經好了,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
半天沒有動靜,李晴以為人已經走了,過了一會兒,傳來水月的聲音:“李晴你一個姑娘家住在此處不合適,我們還像原來那樣好嗎?”
與李晴接觸的時間越長,越能了解她的不羈,有時完全罔顧禮法,卻讓人覺得酣暢!李晴撓頭,同住屋檐下,她暴露的機會就越大。
“忘了道長所說過的話嗎?同為避嫌!”
水月雙手緊握:“你在避嫌,還是對燕王心存幻想?我哪一點比不上燕王?”
想到納蘭盛元,李晴有一瞬間的失神,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收到納蘭盛元的消息了,但卻不覺得陌生。
過去種種,恍如昨日。
水月的一顆心在煎熬,既希望李晴繼續沉默,也希望李晴打破沉默,可以聽到喜悅之事。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今晚上的話我只當什么都沒聽見!”
水月竭力鎮定,不讓李晴看出端倪,但聲音仍是發顫,難掩悲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和燕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為何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李晴:“與燕王沒有多大關系,是我自己不愿意。我們年級還小,等過幾年再說吧!”
水月的眼中閃動這光芒,心跳復蘇:“當真?”
李晴點頭:“嗯,不過在此之前如果雙方要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這個約定自行結束!”
水月滿意離開,李晴身邊出現一個男的,他便趕走一個,絕對沒有喜歡上其他人的機會。
李晴扶額,祥風笑道:“這就把你給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