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修煉,很枯燥,也很苦。但是夜未央卻一直心靜如水地堅持了下來。不知不覺中,便已經過去了三年,她的年齡已經來到了五十歲,夜未央又深入了,在這個深度,已經不是偶爾的雷霆轟擊在身上了,而是大量的雷霆轟擊在身上。身體的肌膚在淬煉的過程中,宛如蛇蛻皮一般,褪去一層又一層,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但也就在這種蛻皮的過程中。終于讓她完成了蛻變,完成了褪凡的最后一步。
呼……
夜未央從星鎖中出來,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終于完成了身體的褪凡。這最后一絲的褪凡太艱難了。最后這一絲褪凡竟然讓她整整用了三年的時間。
她不由內視自己的識海,她每天也會觀想褪凡觀想圖,她的jing神力如今已經有六成完成了褪凡,轉化成了靈識。但是有了身體褪凡的經驗。她可以想象,當jing神力褪凡到了最后一絲,那一絲會多么的艱難,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她的雷屬性已經領悟到大成境界,但是風屬性要差了一些,還不到大成。必須將風雷領悟到圓滿,才能夠突破符神境界。
這很難,但夜未央也不著急,她知道自己的修為境界提升得已經夠快了。如果自己還急迫,那就會誕生心魔了。
五行劍陣終于突破到大圓滿了,但這個五行劍陣實際上并不是真正的五行劍陣,因為這個五行劍陣是分別有五種獨立的屬性構筑完成。也就是說用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飛針構成。而不是每一柄劍都是五行劍。
威能很強,但是夜未央知道,絕對沒有真正的悟性劍陣強。也就是說每一柄劍都是五行劍構筑出來的劍陣強大。
夜未央給自己確定了目標,接下來就是領悟真正的五行劍陣。
她的識海內,有著二十五萬根五屬性飛針,那些飛針的材料就是五屬性,也就是說,每一根飛針都是用五屬性材料煉制而成,每一根飛針本身就具備五屬性的特質。
不過,也有令夜未央失望的事情,那便是三年來,并沒有感覺到飛針誕生器靈的絲毫痕跡。
夜未央也沒有失望,原本就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的舉動。
而且三年的苦修,也沒有讓夜未央產生一點兒厭煩,反而很享受這種通過艱苦修煉獲得的成果。她相信這三年的時間苦修,雖然自己的修為沒有提升,但是真正的戰斗力絕對提升了。而且未必只提升一倍。
用了三天的時間,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說得和夯實一下境界。夜未央準備突破了。
褪凡已經完美,接下來便是領悟御道。
塑道只是鑄就道基,讓修士有了和天道融合的根基,道花塑道之后,領悟天道和接引天道融入自身便有了根基。而御道則是讓身體烙印上道韻,如此就不僅僅是道花了,整個身體也和天道契合,如此才能夠御道,也就是御使天道法則。
夜未央之所以能夠在塑道圓滿的時候,就能夠和御道修士一戰,便是因為她的道花太過強大,容納的道韻要比其他修士多出數倍,而且她的道花和別人不同,完整的周天星辰訣,讓她的道花渾然天成,正如她的符塔一般,有著混元的氣息。也正是如此,才讓她在塑道圓滿的境界,便可以有著一絲能夠御使天道法則的能力。
這才是她真正能夠和御道修士相抗的原因,否則一個不能御使天道法則的塑道,是不可能打得過御道的。
另一個造成這個效果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可不是單純的塑道,別忘了她還是一個大符尊,而大符尊就相當于一個御道,這讓她對于御道早就有了很深的領悟,才能夠以塑道境界,相對容易地御道。
但那終究不是真正的御道,所以在和七個御道初期圓滿的修士搏命的時候,她利用環境,將七個御道初期圓滿逼迫走上了一個近身肉搏的局面,這才殺了五個。而第二次斬殺七個御道圓滿,也不是她的真正修為本事能夠獲得的,而是利用了符陣。那個時候的她,還不足以對抗真正的御道圓滿。
但是如果她突破了御道,那就不同了。
夜未央盤膝而坐,眼中帶著期待,她沒有立刻開始突破御道,而是觀想自己的身體。
所謂御道便是將道韻烙印在身體的二百零六塊骨頭烙印道韻。而褪凡就是將身體原有的符紋抹去,成為純凈的本體,然后烙印道韻,將二百零六塊骨頭變成道骨,道骨會影響整個身體的各個部分,最終將整個身體變成道體。
但是褪凡這個境界和夜未央當初抹去自己骨頭上的符紋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因為那個時候的境界是凡人境界,一旦抹去骨頭上的符紋,整個人會變得虛弱,如果不及時烙印符紋,人會虛弱死亡。
但是褪凡不同,這個境界都塑道了,自然不會虛弱。
御道分九重。
第一重便是要將軀干的五十一塊骨頭烙印道韻,每烙印十七塊骨頭的道韻,便是一重。
夜未央對洛書空間還是非常期待的,當初凡人之基,可以重塑根骨,她也很期待,洛書空間能不能給一個最佳的御道根基,也就是給她一個最佳的烙印道韻的方案。
果然和她期待的一樣,洛書空間開始虛擬了她的褪凡根骨,然后將道韻的排列組合呈現在她的眼前。她一遍又一遍的觀看,然后在虛擬空間中一遍又一遍地嘗試。
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夜未央才完全掌握了這種排列組合。從洛書空間內出來,又穩定了三天。
這一日。
夜未央開始放空心靈,進入天道的契合之中,直接導引道韻落入自己的體內。
不錯!
就是直接導引道韻。
因為大符尊的原因,她在心境上,早就是御道的境界,和天道契合并不困難,導引道韻也不可能。
她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全褪凡,就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等著在上面畫出天道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