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天下為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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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當日寫書的時候,又看了兩遍原著,因為原著里面都是“他”,所以這里無良的后媽就不改了。因為后面還有一個重大清潔跟這個有關。

此外,在古代漢語中,第三方只有兩個字,一個是我們今日還在用的“他”,另外一個是祭祀用的“牠”。

這里就延續古代漢語的習慣。

來顏家參加簪花會的人也不止梁麗華和賈玖賈倩賈清四人,但是見了顏家兩位大家長的女孩子卻只有他們四人。

當日不少女孩子就聽說了此事,而不久之后,嘉善長公主也聽說了這件事情。讓嘉善長公主更加心慌的是,不久之后,顏家就開始往賈家送東西,而顏家的弟子與再傳弟子們也開始向賈家下帖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嘉善長公主坐不住了。

戀愛會降低人的智商,這句話在嘉善長公主的身上同樣適用。只不過他同樣是皇家公主,皇家的精英教育一樣對他發揮左右。要想看嘉善長公主變成腦殘,那是不可能的。

在此之前,嘉善長公主很確定顏家不會為顏洌娶賈家的女子,可是看到顏家向賈家下帖子、看到賈玖三人去顏家參加簪花會、看到顏家及其門下往賈家送帖子送各種東西,嘉善長公主也坐不住了。

他不確定顏家對賈玖的態度。格外左立不安,卻還知道拘束著自己下面的人。

就連嘉善長公主的奶嬤嬤也在嘉善長公主的耳邊道:“殿下,您就是太瞻前顧后了。有的事情可不能這么猶猶豫豫、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再不抓緊。您的心上人就要迎娶別人了。”

嘉善長公主道:“嬤嬤,你快別說了。再怎么說,我也是皇家公主,要我放下公主的驕傲跟那些女人一樣,我做不到。”

“可是公主殿下……”

“嬤嬤,你難道忘記了,賈家那個丫頭將來是要參選的么?他打出生就注定了是皇兄的女人。即使我不去求皇兄,只要讓皇兄知道我的委屈、我的心事。皇兄自然就會為我擺平這一切。哪里需要我動手的?若是我真的動手了,那才是讓顏公子看低了我,也等于是親手把顏公子推給了別人。”

“公主,這樣的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看著自己一手養大、比自己的親骨肉還親的嘉善長公主,奶嬤嬤也只能長嘆一聲。

公主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們這些人的錯。如果當年他們能夠事先把駙馬打聽清楚了,公主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也怪他們太沒用。如果他們再能干一點,公主何必如此困鎖愁城?

嘉善長公主道:“若是我在這個時候說那孩子的壞話,我才是笨蛋呢。既然顏家喜歡著孩子,我就該做出也喜歡他的姿態來。嬤嬤,這次簪花會我們不是沒有給賈家下帖子么,就勞煩嬤嬤再寫一份帖子,請他們來赴會。顏家既然邀請了他們三人。那我們也邀請他們三人。這件事情,以后就交給嬤嬤來辦。還請嬤嬤莫要忘記了。”

諸位教養嬤嬤連忙都應下了。

自始至終,嘉善長公主就沒有懷疑過其他的可能。比方說,顏家看中的不是賈玖而是賈玖的侄女兒,比方說,賈家的女孩被顏家看中收為弟子的可能。

自始至終,嘉善長公主都認為,顏洌是銀衣道子候補之一。賈玖是金衣道子候補并且有選擇同修的權利,顏家如此行為不過是為自家子弟鋪路。

不得不說。跟嘉善長公主保持一樣的看法的還有相當一部分人。

不少人都給賈清送去了禮物,包括那些他還沒有見過的師侄們。這些人已經在官場上打滾了很多年了,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他們給賈清送禮物,自然不會忘記了賈清的姑姑賈玖和同胞姐姐賈倩,所以送到賈家的禮物都是三份的,往往是送給賈玖的是八色禮物,送給賈倩與賈清的便是六色禮物;送給賈玖的是六色禮物,送給賈倩與賈清的便是四色禮物。

從禮物的價值上看,賈清的那份只比賈玖的那份減三成,跟賈倩的那一份卻是一樣的,只是偶爾要比姐姐的略略精細一點。

當然,即便賈琮是個幼兒,該送的時候他們也不會落下賈琮的那一份。

就是下帖子,邀請了賈清也不會拉下賈玖跟賈倩。不止簪花會,還有女眷之間的茶會、品香會,都不會忘記了給賈清送一張帖子,每次帖子上都是三個名字。

雖然很多時候,賈清都會婉言辭謝那些邀請,但是那些禮物他卻是收下了。因為他還沒有成年,他也不需要回禮。不過,如今賈清也忙起來了,整天拿著顏家借來的書,不是抄寫就是誦讀,要么就是練字。

尤其是練字,可真是讓他吃了大苦頭。

賈清的字其實已經定型。不要說那個計算機高度普及的時代,很多人離開校園之后連紙筆都很少碰了,就是在學校里面的那些孩子,每天都在為分數而拼命,哪個有這么多的美國時間練習書法的?真正持之以恒的,不是已經退了休的老人,就是少數真心喜歡書法的人。

只是那個時代拿出來的書法,這個時代能夠拿得出手么?

練習了整整一旬卻不見任何成效的賈清焦躁了。他破天荒地不等丫頭們通報就跑來找賈玖:“姑姑,你對練字有什么訣竅沒有?”

當時賈玖正跟薛寶釵、史湘云、探春坐在堂屋里面說話呢,聽見賈清這樣問,立刻就猜到了他可能遇到的問題。道:“怎么,遇到瓶頸了?可試過永字八法?”

永字八法,是中國書法用筆法則。以“永”字八筆順序為例。闡述正楷筆勢的方法:點為側,側鋒峻落,鋪毫行筆,勢足收鋒;橫為勒,逆鋒落紙,緩去急回,不可順鋒平過;直筆為努。不宜過直,太挺直則木僵無力。而須直中見曲勢;鉤為趯,駐鋒提筆,使力集于筆尖;仰橫為策,起筆同直劃。得力在劃末;長撇為掠。起筆同直劃,出鋒稍肥,力要送到;短撇為啄,落筆左出,快而峻利;捺筆為磔,逆鋒輕落,折鋒鋪毫緩行,收鋒重在含蓄。

相傳,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用幾年的時間。專門寫“永”字。他認為,這個字具備楷書的八法,寫好“永”字。所有的字都能寫好。以后,王羲之的孫子智永又將這“永字八法”傳給虞世南,再后來,經過很多書法家一直傳了下來。(以上出自度娘。)

賈清卻是一臉沮喪。

在邊上坐著的薛寶釵道:“我這里倒是有個法兒,不知道合不合用。”

賈清連忙道:“寶姑姑請說。”

薛寶釵道:“二妹妹可聽說過描紅?外頭的店鋪里面有那種專門練字用的帖子,底色是煙灰色的布。上面用的紅色染料印著一個個字。布是特制的,用水醮著水寫。剛開始的時候是黑色的,等過一會兒干透了,又變成了煙灰色,可以反復使用。用那個描紅練字,保管能夠在很短的時間里面就能夠練得一手整齊有工整的好字。”

史湘云奇道:“真的么?原來還有這個?怎么不見寶玉用呢?他最怕這些水磨工夫了。若是有偷懶的法兒,他肯定很開心。”

探春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轉頭卻看見賈玖的神色,立刻住嘴了。

賈玖笑道:“我當寶姐姐說的是什么,原來是這個。這個東西我也知道。不過這個東西未免太過匠氣,若是應付應付外人肯定是行的,但是絕對不可能讓顏師這樣的高人滿意,就是梁姐姐也曾經說過,書法也好、繪畫也好,最是不能偷懶,若是沾染了匠氣,那就等于是毀了。這只能靠清兒自己磨過去。”

賈清連忙道:“正是呢。梁姑姑的確說過這話的。梁姑姑都這樣提點我了,我又怎么能辜負了梁姑姑的心意?我這樣做,不過是因為一直沒有進益而已。說起來也氣人,我天天琢磨著,可是這字卻始終不見長進。當初姑姑的字我也是看過的,卻是一天一個樣兒。我今日可是來跟姑姑取經的。”

賈玖虛點賈清,道:“你呀!那當我就沒有用心么?我剛開始練字的那會兒,每天可是練到天明呢。丫頭們輪換著休息,尚且有支撐不住的,我又要照顧琮兒又要練字,還有那么多的事兒要做,你當我真的就沒有吃過苦頭么?實話告訴你,當日我練字的時候,就是揮舞著燒菜的勺子,都在不自覺地寫字。自古以來,哪個書法名家不是光一個永字就練上好幾年的時間的?我看你還是先把這個字練上一年再說罷。我想,若是顏師在此,也會這么說的。”

這個永字,當初賈玖可是專門兌換了時間在高級修煉場里面練習足足三年時間。試想一下,三年時間,不見任何人,也沒有機會跟任何人說話,只有寂靜的環境和自己筆下的一個又一個永字。賈玖能夠堅持下來還沒有瘋,可見他的意志是如何堅定。

所以,他有今日的成就并不稀奇。人人都當他天賦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如何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日復一日地練字練劍、用盡一切辦法充實自己的。

薛寶釵被賈玖和賈清掃了面子,心里很不自在,臉上卻不顯,依舊一副端莊的模樣聽著賈玖跟賈清的談話。聽見賈玖如此形容當日學書法的情景,不免有些吃驚。關于這件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

賈清不知道薛寶釵家里是如何教導他的,但是書法也好繪畫也好,最忌諱匠氣他卻是知道的。

為什么有的人會成為宗師,有的人卻只能是泯泯眾生,無非就是小的時候沒有打好基礎,說不定那些泯泯眾生的人里面也有人在小的時候偷懶。用了描紅而不是腳踏實地地練習永字八法。

賈清認為,如果薛家真的是用這樣的辦法教導薛寶釵的,那么薛寶釵就不可能在大觀園里那么高高在上。得到林黛玉的認可。因為林黛玉是正兒八經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就連啟蒙老師也是進士出身的前官員。如果薛寶釵在書法有不好的地方,絕對會讓林黛玉側目的。

字如其人。

古人最是講究這個。如果薛寶釵的字里面有的匠氣,只怕第一時間就會被林黛玉取笑。雖然史湘云也一樣是公侯小姐,也許史家也從來不曾短了他用度和教育,但是史湘云不一定會說薛寶釵的壞話,也不會取笑薛寶釵。但是作為情敵并且視薛寶釵為最大對手的林黛玉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可現在薛寶釵偏偏介紹這個辦法給他。

賈玖覺得,薛寶釵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學海無涯苦作舟這句話。更不可能不知道書畫最不能沾染的便是匠氣。薛寶釵膽敢這么做,完全是因為他沒有把自己姐妹兩個放在眼里罷了,就跟原著里他對賈迎春和賈惜春的態度那樣。

不過原著里的賈迎春和賈惜春的詩號,就說薛寶釵指點賈惜春應付賈母的交代一樣。原本國畫最注重的便是意境。就是工筆畫也有很多的講究。就是惜春不過是閑暇之時隨便拿筆畫上兩筆,但是惜春對繪畫的喜愛是肯定的。

用工匠作的稿子畫畫,對年幼的、還沒有形成自己的繪畫風格的惜春來說,那又是何等的殘酷。

從原著的前八十回來看,林黛玉是善詩詞,而且六歲就來賈家的,沒有開始學畫是極有可能的。可是薛寶釵能夠列出那么一長串的繪畫用具來說,薛寶釵對繪畫說不上陌生。可是他居然硬生生地毀掉了惜春學畫的天賦。

也許他是真心想幫惜春的,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那樣。也不得不說難怪那日惜春最后會那樣說。其實惜春心里哪里不知道呢?只不過先有賈母對劉姥姥的應允,而薛寶釵的身后站著王夫人,也難怪惜春會變成最后那個樣子。

剛開始看書的時候。賈清也討厭過惜春的冷,尤其是惜春趕走了無辜的入畫那一節,叫他異常心寒。所以對著如今還是牙牙學語的惜春,賈清也喜歡不起來。

可是事情輪到賈清的頭上,賈清才能夠體會到惜春的恨。

怪不得在原著里形容薛寶釵的冷香丸的時候,有批注說薛寶釵算計了惜春。賈清之前還奇怪薛寶釵如何算計惜春呢。如今想來,從詩號和惜春學畫的兩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薛寶釵算計人、壓制人已經成了習慣。就是根本就礙不到他的惜春,他也習慣性地上去踩兩腳。

在這個時候,賈清終于確定了自己對惜春的態度,他也決定以后要對惜春好一點。至少如今惜春是自己啟蒙老師的女兒,自己維護他照顧他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看見賈玖反駁薛寶釵,賈清很順溜地就順著賈玖的話往下面說了。他也知道賈玖說的是實情。故而也只是在嘴上抱怨,實際上,他花費的心力和努力可著實不少。

之前他不過是日日在窗下琢磨著,聽了賈玖的話之后,卻是越發瘋魔了一般。平日里拿著一支筆,隨時比劃著也就算了,到了后來,居然央著賈玖弄了個生的野雞蛋又在手腕上多多地戴了兩只實心的赤金鐲子,天天在玻璃屏風上比劃著,卻是連姐姐也顧不上了。

說也奇怪,剛開始的時候,他的字的確不像話,可是慢慢的,居然有模有樣起來,并且在一年以后得到了顏師的肯定。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嘉善長公主府上送來簪花帖的時候,賈清正癡迷于練字,干脆婉拒了嘉善長公主的好意,而賈清看妹妹不去,自己也提議留下照顧賈琮。

嘉善長公主,一聽就是自己高攀不上的人物。去嘉善長公主府上赴宴,等于是把自己送到那些貴人跟前去自討沒臉。這樣的事情,賈玖跟賈清做得來,賈倩卻沒有這個膽子。更何況,賈玖跟賈清兩個,一個背后站著道門,一個背后站著儒家。可是他賈倩卻什么都沒有。

不去自討沒趣才是他賈倩的做法。更何況賈玖每日里要努力完成道魁布置的課業,他妹妹賈清要完成顏師布置的課業,幾乎每天都不得空。作為兩世為人的自己。為他們分憂解難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賈琮可是自己的親人。

對于賈倩賈清姐妹婉拒嘉善長公主的邀請的行為,薛寶釵是說不出來的委屈。他以為賈倩賈清姐妹是借著賈玖的光,這才得了這個邀請。可是,這樣的邀請他求都求不到,賈倩賈清姐妹卻是說拒絕就拒絕了,還沒有絲毫的遲疑。叫他心里如何不難受?

他可是非常非常想去的。

沒錯,剛開始的時候。薛寶釵見賈倩賈清姐妹都不去,還以為自己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薛寶釵在日常行為中更注重自己的儀表了,也更大家閨秀了。誰想到賈玖提都沒有提。后來薛姨媽在賈母面前微微露出那么一點意思的時候,就被賈母給駁了回去。

賈母是這樣說的:“姨太太,說實在的,寶丫頭模樣好、性子也好,端得起、坐得住,我們家里這幾個女孩子加起來都比不過他。只是寶丫頭的身份也委實差了那么一點。嘉善長公主不比端榮長公主,端榮長公主在草原上過了這么多年,很多事情已經看得淡了。從出入端榮長公主府上的那些姑娘來看,端榮長公主不怎么在乎身份。只要人好模樣好性情好,他便不怎么在意客人的身份。可是嘉善長公主府上卻是不同的。當日我們二丫頭不過是借著張家的光,這才能夠去嘉善長公主府上。如今嘉善長公主又下帖子邀請我們二丫頭。似乎也不是為了我們二丫頭,而是為了那位顏公子。有些事情,我這個老婆子也不好多說。只是寶丫頭去嘉善長公主府上太委屈了,說不得還會成為那些刁頑的小郡主們出氣筒。”

薛姨媽雖然很想說他的女兒有這個本事擺平那些沒長大的女娃娃的,卻在聽到賈母的下一句的時候就閉上了嘴巴。

賈母道:“說起來,這樣的宴會規格也是極高的了。二丫頭也不過是因為身上有個封爵才能夠在公主面前有個位置。可是寶丫頭去了算什么呢?二丫頭可沒有這個資格請求公主殿下說他想帶帖子之外的人。聽說董家的姑娘也在公主殿下跟前做嬤嬤呢,若是董家人看見自家姑娘站著。寶丫頭坐著,只怕以后就少不了的麻煩呀。”

薛姨媽一聽就萎縮了。

薛姨媽跟王夫人不同的是,薛姨媽的耳朵很軟,也沒有多少主意。就跟薛家的事兒一樣,表面上看,薛家如今是薛姨媽代兒子管著,實際上薛家管事兒的人卻是薛寶釵。

薛姨媽自己是個沒主意的,他聽賈母這么一說,立刻想起來,自家如今還在走門路想再度成為皇商,甚至還有成為董家的供貨商的念頭,在這個時節得罪董家,的確不是一個好主意。而且薛寶釵跟著賈玖去嘉善長公主府上,得罪的可不僅僅是董家一家,很有可能把整個宣徽府里數得上號兒的人家都給得罪了。

這樣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一點。

不用賈母多說,薛姨媽自己就打消了主意。

坐在下面的薛寶釵聽見賈母這樣說,心里就灰了一半。

自己母親是什么樣兒的性子,沒有人比薛寶釵更清楚了。可以說,薛寶釵能夠把薛家掌握在手里,也多虧了薛姨媽這樣軟弱的性子。可惜,他既然能夠利用薛姨媽的性格缺陷,別人自然也能夠利用。

以薛寶釵的水平,他還玩不過賈母這只老狐貍。

禮儀所限,長輩說話的時候,晚輩是不能插嘴的,尤其是跟薛寶釵這樣自詡大家閨秀的人,更不可能跟賈母頂嘴、違逆了賈母的意思。

所以薛寶釵也只能忍著。忍得他的心肝都疼了,疼得半夜都在床上打滾,慌得薛姨媽和薛蟠也不得安生,甚至薛蟠顧不得外面宵禁就想沖出去給妹妹找大夫。

還是薛寶釵自己想起來自己還有冷香丸,叫人挖出來吃了一丸,這才把疼痛壓了下去。

pss:關于有關第三者人稱的說明,本人不改了。當日寫書的時候,又看了兩遍原著,因為原著里面都是“他”,所以這里無良的后媽就不改了。因為后面還有一個重大情節跟這個有關。

此外,在古代漢語中,第三方只有兩個字,一個是我們今日還在用的“他”,另外一個是祭祀用的“牠”。

這里就延續古代漢語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