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賈珩:豪格,兗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賈珩:豪格,兗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兗州府城外,中軍大營——
沒有多久,河北提督康鴻以及張岱,以及登萊巡撫穆勝,此外還有京營的幾位將校,分成兩列站定,向那蟒服少年拱手行了一禮。
賈珩沉吟片刻,目光逡巡過一眾將校,朗聲道:「這幾日入夏以后,一直在下雨,諸部無法攻城,士氣如何?」
康鴻道:「節帥,兵士懈怠,將校沮喪,士氣頗為低落,再這樣下去耗下去,糧秣耗盡,也拿不下兗州府城。」
先前,覺得這位衛國公排兵頗有章法,攻城掠地,無所不精,但今日頓兵堅城之下,似乎也……并非無所不能?
張岱倒是沒有這般多想法,道:「衛國公,手下士氣倒是正常,但久拖下去,將校思戰心切,容易挫傷士氣。」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本帥意欲水淹兗州府城,諸位覺得如何?」
河北提督康鴻眼前一亮,恍惚道:「節帥想要扒開泗河,水淹兗州?」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自領兵至兗州府以來,戰事拖延日久,如今也到了決勝的時候,否則,兗州府城久攻不下,我十萬大軍日靡米粟不可勝計,尤其今日夏雨以后,道路泥濘,運糧更為不便,扒開金口壩,淹沒兗州府城,速定山東局勢。」
看著不起眼,但從他出京城,也快一個月了。
康鴻心頭暗服,說道:「節帥所言甚是。」
賈珩道:「張將軍,你領人前往金口壩,向著兗州府方向扒開口子,讓河水灌入兗州府城。」
「末將得令。」康鴻抱拳應道。
「穆小王爺,建造木筏,準備攻城的事宜,就交給穆小王爺了,盡快將木筏以及相關舟船準備好。」賈珩轉而將沉靜目光投向穆勝,叮囑道。
穆勝面色堅定,拱手道:「衛國公放心。」
賈珩又轉頭看向肖林,吩咐道:「肖將軍,先將營盤移至沈官屯高地,準備攻城。」
肖林面色一肅,同樣拱手稱是。
待眾將各得了吩咐,大步離得軍帳,開始忙碌去了。
陳瀟轉眸看向那少年,忽而說道:「水攻之后,如果捉到陳淵、豪格,你準備如何處置?」
賈珩道:「二人能殺就殺,不能殺,將其定罪之后,檻送京師,最近我擔心京中會有變故。」
說著,目光灼灼地看向少女,似帶探究之意。
陳瀟抿了抿粉唇,柔聲道:「京中也未必會有變故。」
賈珩默然片刻,問道:「瀟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
陳瀟遲疑了片刻,想了想,湊到賈珩耳畔,低語了幾句。
賈珩心神微動,目光微凝,抓住陳瀟的胳膊,驚聲道:「你怎么不早說?」
白蓮教中人仍要刺殺太上皇,打算借太上皇出殯之時,打算在恭陵發動政變。
「我也是剛剛聽師父她偶爾提及,但不確定師父她目的為何。」陳瀟柳眉之下,明麗、嫵媚的清眸似是躲閃了下,柔聲道。
賈珩卻眸光閃了閃,沉聲道:「目的左右不過是逼迫天子遜位,扶持某位藩王登基!陳淵尚在兗州府,而且因為刺殺上皇一事,名聲也不佳,那么多半就是齊王陳澄。」
「齊王?」陳瀟驚疑不定。
賈珩道:「不管是不是齊王,抑或是別人,現在需要迅速平定兗州府的叛軍,我盡量領輕騎急奔神京一趟,齊王如果得手,勢必對寧榮兩府下手,還有宮中的咸寧、嬋月,她們兩個都會有危險。」
一旦讓齊王陳澄得了勢,肯定會加害他在寧榮兩府的親眷。
陳瀟柔聲道:「你先前不是留了謝再義和賈芳他們在神京,以應對情況?」
賈珩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未必應對了這種復雜局面。」
如果白蓮教趁著隆治帝出殯之時,發動政變,還是有不小成算的。
因為出殯之時,不管是神京城幾門的守衛,還是宮門的防守都是最為空虛、混亂的時候,因為大批宮人、宗室、大臣都會相送隆治帝前往恭陵。
而這就是白蓮教的機會,不僅是刺殺還是別的什么,都能迅速接管京城。
陳瀟道:「那得盡快了,先解決了兗州府之事,才能回去。」
其實,她倒是希望師父那邊兒能夠成事,他在打贏以后,手下坐擁十萬大軍,如果京城有變,完全可以勤王為名,完全可以出兵拿下京城。
陳瀟念及此處,目光幽晦幾許,道:「你其實不必急著打下兗州府。」
賈珩看了一眼陳瀟,清聲道:「齊王如果真的讓天子逼入絕境,在京城哪怕得勢一時,肯定會對賈家報復。」
不僅是賈家,如魏王、楚王乃至甜妞兒和咸寧、嬋月以及端容貴妃,都陷入了險地,性命都在齊王陳澄的一念之間。
那就是真正的受制于人。
換句話說,這次政變,天子有事對他也沒有太多好處,反而將事情弄得相當復雜,因為天子根本就沒有確立東宮人選。
當然天子本身就有病在身,經過一次政變,還能挺多久也難說。
此刻,兗州府城中,陳淵與豪格二人,渾然不知賈珩已經準備趁著夏日連綿暴雨,河水暴漲而水淹兗州。
又是兩天時間過去,暴雨一直不停,陰雨連綿,而城中的軍將也愈發安心下來,在暴雨之中,弓拉不開,炮銃和轟天雷也難以使用,兗州府城中的兵將,自不用擔心漢廷官軍前來。
倒也放下心來,安心在城中飲樂,享受大戰中難得的平靜。
官衙之中,清晨時分,相比前幾天,雨已經小了許多,但天空仍有些灰蒙蒙的,似乎仍在醞釀一場新的暴雨。
陳淵用罷早飯,來到官衙后堂之中,看向豪格以及李延慶,三人商議著下一步的進兵動向。
「太上皇駕崩,沒有多久,京中應該會發動。」陳淵說道。
李延慶問道:「如果那衛國公不退兵,執意攻城,怎么辦?」
「那得攻下才成,等京中陳澄兄弟即位以后,對賈家進行清算,再下其兵權,但有一刀筆吏就可擒之。」陳淵笑了笑,自信滿滿說道。
李延慶皺了皺眉,但心頭卻沒有那般樂觀。
坐擁十萬大軍,豈會束手就擒?
其實,李延慶這還是保守估計,還能調撥江南大營的兵丁。
李延慶想了想,還是勸道:「李某覺得衛國公其人,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得會帶兵勤王。」
陳淵面色微頓,冷笑一聲,道:「他與我們對峙,根本離不得山東,只要敢撤軍,就是一場潰敗。」
豪格在一旁品著香茗,靜靜聽著兩人敘話。
就在幾人相議之時,官署之外隱隱傳來一個兵將慌慌張張的聲音,道:「王爺,公子,不好了,外面東南城門,洪水,洪水,沖向府城。」
因為慌亂,聲音都有些結結巴巴。
此言一出,陳淵心頭一驚,道:「什么洪水?」
豪格眉頭緊皺,臉上同樣現出不解,問道:「城外能有什么水?」
這會兒,一個身形魁梧的青年小校進入廳堂中,急聲說道:「朝廷將泗河的金口壩掘開了。」
豪格霍然而起,沉聲道:「水淹攻城?」
畢竟是熟讀兵書,如何不知這其中的門道。
而后,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陳淵,低聲道:「這幾天暴雨不停,泗河水位暴漲,這衛國公是想出了水淹之法,我們現在去城門。」
兗州府城建址選擇原本就比往常低洼許多,這一下子河水淹來,極有可能淹沒城墻,沖入城中。
「公子,城外的水灌進來了。」這時,一個原山東某府衛的指揮僉事,進得官衙衙堂,面色惶懼地看向陳淵,沉吟道。
豪格急聲道:「快,先去城門,將城中的船只都找出來。」
一旦河水沖垮城墻,或者淹沒城中,那數萬衛所兵馬都將化為魚蝦腹中之物。
這兗州果然是一座死城!
李延慶沉吟道:「官軍定然提前將大營移駐高處,還準備了船只,登萊水師就在城外,后果不堪設想。」
陳淵沉聲道:「走。」
此刻,陳淵面色慌亂,似乎也有些慌了手腳,三人領著親兵自府衙一路向城頭而去。
一路前行街道之上,已經可見著一些河水流進了城中,而眾人登上城墻,眺望著外間,只見東南方向洪水滔滔,沖將過來。
十多天下的暴雨,在這一刻咆哮而來,帶著一股摧枯拉朽的龐大力量,激撞在城墻上。
「城墻塌了!」
就在這時,伴隨著城頭上兵丁、青壯的呼喊,洪水裹挾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破壞之力,向著城墻摧毀而去。
不少兵丁不諳水性,哭爹喊娘,在洪水之中還沒有掙扎幾下,就打著旋兒消失在洪水中。
而洪水沖垮民宅,吞噬一切,兗州府城隨著時間過去,漸漸變成一片陸上澤國。
水火無情,天地偉力,豈是凡人可以抵擋?
陳淵以及豪格、李延慶等人所在的城門樓,倒是以青條石壘砌而就,看著要堅固許多,在洪水的沖擊下倒是沒有什么大事。
陳淵只覺手足冰涼,問道:「肅親王……」
什么王圖霸業,在這一場洪水沖擊之下,似乎根本就難以相提。
豪格嘆了一口氣,看向已成澤國的城外,心頭就有些無奈,道:「事到如今,迎敵吧。」
而這時,周圍親衛兵丁不由發出一聲聲驚呼,原來在洪水淹沒兗州城時,一艘艘舟船逐漸接近兗州府城。
舟船和木筏上皆是載滿了漢軍士卒,此刻或是張弓搭箭,或是手持長刀,向著兗州府城圍攻而來。
「嗖嗖!!!」
箭矢向著城頭上的叛軍射去,伴隨「噗呲,噗呲」的聲響,頓時就有兵丁中箭而亡。
豪格面色凝重,沉聲說道:「漢軍殺過來了。」
穆勝此刻立身在舟頭,率領舟船水師沖進了兗州府城。
而周圍大批舟船的兵丁也在船只上,向一些熟知水性,向著城墻游泳過去的士卒射殺而去。
而大批漢軍也乘舟挺進兗州府城,對在水中掙扎撲騰的士卒開始射殺。
此刻的叛軍幾乎全無準備,只有幾千人在城墻上無力地看著逐漸攻打而來的大批漢軍,有些手足無措。
賈珩這會兒則與陳瀟立身在船只之上,抬眸看向兗州府城城門樓上矗立的豪格,問道:「豪格身旁的是陳淵?」
豪格,他自是認得,一旁的李延慶倒也相熟,能與兩人并肩而站的,應該也就是陳淵了。
陳瀟點了點頭道:「是他。」
賈珩笑了笑,說道:「瀟瀟,等會兒抓到他,交給你處置?」
陳瀟皺了皺眉,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雪膚清冷如霜,道:「可以送到京師,讓那人問罪。」
感知到陳瀟心情不大好,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
此刻,漢軍士
卒已經與叛軍以及白蓮教匪廝殺起來,漢軍這次兵馬較多,在兵力上就占據了優勢,很快就清剿出一片空地。
豪格這會兒也看到了那木筏上的蟒服少年,一眼就認出賈珩。
所謂仇人見面,格外眼紅。
豪格額頭之上,根根青筋暴起,目光兇戾,幾是擇人欲噬。
賈珩小兒!他與賈珩小兒不共戴天!
而陳淵此刻則更多是將目光投到賈珩身側陳瀟臉上,眉頭凝了凝,心神有些驚異。
這時,河北提督康鴻以及忠靖侯史鼎已經率領步卒殺到近前,登上剛剛高過河水沒多少的城墻,領兵縱橫沖殺。
豪格手下的八旗驍銳以及李延慶也與官軍交上了手。
這時,河北提督康鴻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在掌中舞動的虎虎生風,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而忠靖侯史鼎同樣率領手下親衛,登上城墻,沖殺著手下兵丁。
就在這時,幾個兵將過來,稟告道:「王爺,公子,城中船只已經搜集好了,大約有五六艘,隨時足用。」
偌大的兗州府城如果搜集船只,還是能夠搜集出來一些的,但有些船只過小,都不能充當戰船。
如果只是逃命,倒沒有什么問題。
豪格面色一急,勸說道:「陳兄,兗州眼下已成死地,委實不宜久留。」
提及此事,豪格心頭也不禁生出些許怨懟之意,當初他就提議不要死守兗州府城,然而陳淵非要在此死守。
陳淵壓下心頭的負面情緒,當機立斷道:「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眼下情況險急,的確是不宜久留了。
就在陳淵以及豪格、李延慶等人上得船只以后,周圍的兵丁奮力劃起船只,開始試著往北方的省域突圍起來。
北方地勢要高一些,只要登上高地,就能逃入泰安山脈,借助密林脫身。
賈珩此刻站在船只上,遠遠看向倉皇而逃的陳淵等人,冷笑一聲,喝道:「這陳淵和豪格,是想跑了。」
迅速吩咐道:「讓張岱派船只繞路,圍堵追擊!」
而此刻河北提督康鴻以及忠靖侯史鼎,也殺散了攔路的兵丁,向著豪格、陳淵等人沖殺過去。
此刻,李延慶領著手下一眾弟兄快步支援而來。
賈珩面上卻現出一抹冷意,接過陳瀟遞來的長刀,逐漸接近船只,向著豪格所在的船只高喊道:「肅親王何故惶惶如喪家之犬?」
對這般嘲諷之言,豪格卻根本不理,徑直催促著手下兵卒劃船急行。
但賈珩手下軍士更多,不少還是登萊水師的水卒,劃動木筏速度更快,不大一會兒,就追上了船舷。
賈珩冷哼一聲,猛地一躍,跳至豪格所在的船只甲板上,長刀揮舞,三個正在劃船的兵丁就發出一聲慘叫,跌入水中,鮮血浸染開來。
而身旁的陳瀟愣怔了一下,也隨著幾個錦衣府衛向著豪格所在船只跳去。
豪格此刻聽到舟船尾部動靜,心頭大驚,抽出腰間馬刀,怒目而視道:「賈珩小兒!」
賈珩冷喝一聲道:「豪格,兗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上次在臺海之戰,就讓豪格逃了出去,這次絕不讓豪格再度逃走。
說著,掌中一把百煉長刀揮舞如風,向著豪格砍殺而去,凌空而斬,刀鋒凜冽,猶如霜寒之意迎面劈來。
豪格微微瞇了瞇眼,掌中長刀迎擊而上,「鐺…」的清脆聲響傳遍四下,讓周圍的兵卒聞之,都覺得腦袋「嗡」了一下。
而豪格身形趔趄了下,只覺心神劇震,目光驚駭莫名。
這賈珩小兒的武力,
似乎又有長進了?!
單臂持刀如何是天生神力,乃至漸達武力巔峰的賈珩對手,賈珩僅僅一刀劈砍而下,就是力若千鈞,而豪格迎擊上去,不由覺得胸悶氣短,眼冒金星。
豪格定了定心神,心頭暗恨不已,虎目之中殺機凜冽如霜。
他以往不是這般力弱未逮才是,無非是斷臂之后,力量不足,再難與眼前少年相抗所致。
然而,就在這時,賈珩再又一刀劈砍過來。
豪格身旁的親兵見此,心頭一驚,連忙上前護住,但賈珩冷笑一聲,刀光急轉,就見血光閃耀,幾顆大好人頭飛天而起。
而后,陳瀟也領著錦衣親兵和京營將校與豪格手下的八旗驍銳戰至一處,刀光閃爍,慘叫連連,不停有女真旗丁倒在血泊之中。
豪格面色倏變,心頭已是驚懼莫名,但掌中長刀迎擊而去,而后又是兵刃相碰,火星四濺。
「鐺!」
豪格身形劇震,似是受得巨力反震,面頰兩側現出一抹不正常的酡紅,分明剛才一下已經受了重傷。
事實上,隨著賈珩久經戰事,力氣愈發增大,刀法招式也比往日精湛無雙,單論武力已是獨步天下,無人能敵。
刀法源源不斷,幾如狂風暴雨,在一下子封鎖了豪格的四面八方。
豪格怒吼一聲,似乎還想奮起勇力,但在那一力降十會的刀法下,不多時,就已是疲于招架,險象環生。
終于就在這時,豪格目光瞪大,看向迎面而來的刀光,心頭忽而生出一念。
今日他豪格難道要葬身此地!
豪格心頭一時間百感交集,少年自青年時期帶兵的一幕幕在眼前閃回。
「嘭…」
伴隨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巨痛傳來,豪格痛叫一聲,只覺腦袋「嗡」的一下,旋即暈厥過去,人事不知。
賈珩沉聲說道:「綁了!」
將豪格綁了押送至神京,明正典刑,無疑更能提振大漢軍民士氣!
而此刻,放眼望去,舟船水師也對衛所叛軍和白蓮教匪展開追殺,沒有多大一會兒,就見衛所叛軍棄械投降。
另外一邊兒,李延慶也與河北提督康鴻交上了手,康鴻雖是老將,但刀法精湛,綿密如水,如同囚籠,纏附著李延慶。
這邊兒見康鴻拿不下李延慶,穆勝在遠處也指揮著軍士,劃著舟船迅速抵近,準備助拳。
穆勝此刻摘下背后的弓箭,朝著李延慶所在的方向張弓搭箭,弓如滿月,陡然而放。
「嗖!」
一根黑色箭矢穿過蒙蒙細雨,朝著李延慶的面門凌厲射去。
而李延慶不愧是多次死里逃生的大將,此刻感知到箭鳴之聲,心頭警兆頓生,也不多言,就向一旁閃躲而去。
這時,康鴻瞅準李延慶顧此失彼的機會,怒喝一聲,掌中長刀如匹練光芒纏繞,向李延慶腹部掃去。
好一個李延慶!
就在這時,躲開箭矢之后,仍以掌中寶刀向一旁蕩去,兇悍中帶著一股敏捷。
「鐺!!!」
兵刃相擊,再次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康鴻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冷哼一聲,道:「倒有幾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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