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甜,薛家幾乎要甜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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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城,幕府宅邸

正是午后時分,賈珩與魏王陳然用過飯菜,正在與魏王隔著一方小幾敘話。

魏王陳然面色微頓,思索片刻,清聲道:“僅僅靠我登萊水師數萬人,想要徹底掌控整個倭國,不大容易,還是得從國內開啟移民才行。”

賈珩搖了搖頭,道:“殿下,移民眼下不大容易,需要等商貿大興以后,國內百姓皆從海貿之中得利,百姓才能前往倭國開拓,經過三代之人的繁衍生息,那時就能化島夷為夏。”

如果強制移民也不是不行,尤其是番薯種植以后,解決了溫飽危機,再加上攤丁入畝,鼓勵人口生育,待國內人口暴漲以后,為了緩解人口壓力,就可大舉遷移至日本耕種糧田。

但這起碼要有二十年之功,經過兩代人的努力,才能改易。

也就是說,十年二十年才可能看到倭國國土之上,遍布華夏之人,一般而言,等個五六十年,幾乎也就同化完畢了。

那時候,他大概也將近八十歲了,能夠繼續看護著整個東亞。

魏王陳然目光灼灼,贊道:“子鈺,真是雄心壯志,氣吞山河。”

賈珩道:“如不化夷為夏,倭夷自明時就有東侵野心,等有朝一日強大起來,還會騷擾我東南沿海。”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似是頗為認可賈珩所言。

就在兩人敘話之時,外間一面容剛毅的親衛快步而來,稟告說道:“都督,德川綱重來了。”

此刻,德川綱重領著幾個家仆進入廳堂,朝著那正中的兩人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末將見過衛國公。”

身后的家仆手里抱著錦盒,其上正是德川家綱以及松平信綱的人頭。

值得一提的是,所謂介錯,是指有錯可介,為了防止不死,然后上前補刀。

賈珩抬眸看向德川綱重,默然片刻,聲音似有些低沉道:“將令兄好好安葬吧。”

德川綱重應了一聲,躬身一禮,說道:“勞煩衛國公轉告天皇陛下,德川家已經為江戶失守,皇室巡幸九州謝罪。”

“我會代為轉告的。”賈珩點了點頭,頓了頓,說道:“此事就這樣過去,接下來幕府中,除武職征夷大將軍外,國王統攝全局,可設關白一人,將下設六曹,判倭國民政事務,其他藩主則各歸藩屬之地,向國王覲見朝賀,陳奏軍政諸事,征夷大將軍則需推選,由國王和我大漢駐日總督共同商議而定。”

大致就是中原王朝的那一套規制,只是分享權力,暫且維持一個多方共組權力的過程。

但他并不打算幫助倭國實現統一化,但仍要保持一定的號令職權,為以后平定遼東爭取時間。

德川綱重問道:“敢問衛國公,征夷大將軍乃由諸藩大名推選,未知以何而選?”

賈珩想了想,道:“具體的細則,我會與后光明天皇商定,告知諸位藩主。”

德川綱重聞聽此言,朝著賈珩躬身行了一禮,并不多言,然后快步告辭離去。

待德川綱重離去,魏王陳然輕聲道:“子鈺,以為此法可能破解倭國諸藩聯絡,對抗我大漢?”

賈珩想了想,說道:“這本來就是權宜之計,等我大漢騰出手來,自能泰山壓頂,徹底解決倭國問題。”

魏王陳然聞言,面上若有所思。

卻說另外一邊兒,后光明天皇離了幕府議事廳堂,來到后院,去見其姐明正天皇。

明正天皇剛剛沐浴而畢,一頭秀郁如云的青絲綰起端美的發髻,頭上別著一根粉紅珠花玉簪,耳垂上掛著碧玉翡翠耳環,在燈火映照下,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明正天皇抬眸看向那菱花銅鏡之中的自己,柳眉彎彎,原本冰肌玉膚的容顏,此刻已是白里透紅,眉梢眼角流溢著連自己都為之驚心動魄的氣暈。

這時,一個身形窈窕,著一襲碎花衣裙的女官快步而來,面上現出幾許欣然,說道:“陛下,天皇來了。”

明正天皇起得身來,抬眸看向后光明天皇,驚喜問道:“阿弟,你怎么來了?”

“我是過來看看姐姐。”后光明天皇笑了笑道。

姐弟兩人平常就多有開玩笑。

明正天皇被后光明天皇帶著打趣的語氣弄得芳心生出一股嬌羞,似羞嗔說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后光明天皇笑了笑,上下打量著明正天皇,柔聲道:“姐姐如枯萎之花得了雨露灌溉,比往日要漂亮了許多。”

明正天皇:“……”

也不知想起什么,只覺心神羞惱,轉過頭去,拿著梳子梳著自家頭發,也不理明正天皇。

明正天皇則被打量的就有些不自在,豐麗、雍美的臉蛋兒上浮起兩朵紅暈,岔開話題問道:“弟弟不在前面與衛國公敘話,怎么到了這里?”

后光明天皇柔聲道:“德川家出了一些問題,我派人聯絡薩摩、長州兩藩,想要驅逐漢軍,此事引得衛國公大怒,已經派人向德川家問罪了。”

明正天皇聞言,貝齒咬著櫻唇,喃喃道:“德川家此舉,是有些居心不良了。”

后光明天皇冷笑道:“是啊,挑撥諸藩與漢廷,試圖混水摸魚。”

所謂不同的人,看待德川家的這一事件,也有不同的看法。

在后光明天皇眼中,就是德川家不甘心幕府大權旁落,試圖讓勤王諸藩與漢軍反目,最好是能夠打起來,然后德川家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明正天皇面上不見嬌羞扭捏之態,低聲道:“賈君是一位英雄,他似乎有別的圖謀。”

她隱隱覺得,這位衛國公似乎想要永遠宰制日本,或者讓日本永遠臣服于漢國之下。

后光明天皇詫異道:“什么圖謀?”

明正天皇搖了搖頭,終究顧忌著什么,豐麗玉顏上神色似陷入思索一般,低聲說道:“我只是隱隱的一種猜測。”

后光明天皇也是心智超群之人,問道:“姐姐的意思是,衛國公想要征服我整個日本?”

明正天皇急聲道:“阿弟。”

說著,看了一下左右。

后光明天皇笑了笑,說道:“這些,我如何不知道?只是將來之事,還不好說。”

明正天皇一時默然。

她這個弟弟自小就聰明。

后光明天皇又看向明正天皇,柔聲問道:“姐姐,他待你可還好?”

明正天皇聞言,“騰”地一下子羞紅了臉蛋兒,玉頰兩側微微泛起紅暈,也不知想起什么,只覺面紅耳赤,道:“就挺好的。”

想起那床幃之間的疼愛和稀罕,明正天皇也不知該如何說,那是一種恨不得要將自己揉進身子里的喜愛吧?

后光明天皇看了一眼嬌羞不勝的明正天皇,心頭有數,笑道:“賈君是一位英雄,不會辱沒了姐姐。”

等到來日,他積蓄完成力量,反目成仇而已。

明正天皇那張如牡丹花艷麗的臉蛋兒似有紅暈泛起,輕輕點了點頭。

在來江戶的路上,她閑來無事讓搜集了賈君的戰史,自微末而起,而成一國國公,真的可謂一段傳奇,在大漢打敗了不知多少強敵,斬殺了不知多少位女真虜王。

后光明天皇笑了笑,道:“姐姐先在這兒,我先忙去了。”

“阿弟,去吧。”明正天皇抬起秀眉螓首,輕輕應了一聲,目送明正天皇離去。

待到晌午之時,賈珩從外間而來,目光溫煦地看向明正天皇,道:“興子,在做什么呢?”

“賈君,你回來了。”明正天皇溫婉玉容滿是欣然地看向那少年,聲音中滿是歡喜。

賈珩笑了笑,說道:“過來看看你,等過幾天前往江戶灣。”

明正天皇看向那少年,道:“賈君這是要走?”

麗人說著,來到賈珩的身后,輕輕捏著肩頭,這無疑讓賈珩頗為受用。

嗯,在大觀園中,不管是釵黛,還是別的其他姑娘,除非是丫鬟出身的晴雯和鴛鴦,就沒有這般自覺的。

賈珩道:“去江戶灣視察一下軍務。”

明正天皇眸光盈盈如水,問道:“前面的事兒都處置過了嗎?”

“德川家那邊兒已經給了交代,這件事兒暫且就這般過去吧。”賈珩端起茶盅,輕輕呷了一口,說道。

明正天皇嘆了一口氣,附和說道:“賈君,德川家是有些過分了。”

賈珩冷聲道:“德川家過分的豈止是現在?棄江戶城不守,喪權辱國,縱是徹底被放逐,也是罪有應得。”

明正天皇道:“賈君說的是。”

賈珩輕輕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說道:“興子,我們一同用午飯吧。”

明正天皇微微垂下螓首,輕輕應了一聲,隨著賈珩在小幾上用著午膳。

待用罷飯菜,兩人依偎在一起品茗敘話,明正天皇問道:“賈君要在整個日本推廣漢語漢字?”

賈珩輕聲道:“以后兩國外貿往來甚多,離不得語言交流,尋常百姓也能通一些漢文,識一些漢字,倒也是一樁好事。”

“當然這個事兒不急,先從一些大名貴族開始。”

待忙完之后,賈珩輕輕捏著麗人豐潤明凈的臉蛋兒,湊到那兩瓣桃紅唇瓣上。

其實,他心頭隱隱有一個大膽的計劃,那就是讓明正天皇懷上孩子,然后以其子接任未來的日本國王。

明正天皇眉眼嬌羞,感受著那少年的親昵,柔潤微波的美眸現出幾許依戀。

而后,明正天皇臉頰羞紅如霞,輕輕按住賈珩的素手,面色不無嬌羞道:“賈君,天還沒黑呢。”

賈珩道:“沒事兒,我們午睡吧,正是春困之時。”

明正天皇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然后隨著賈珩前往里廂而去。

隨后幾天過去,德川幕府動員勤王諸藩的事件風波漸漸散去,而賈珩也在魏王陳然的陪同下,前往江戶灣附近的軍營視察營盤的建設情況。

經過近半個月的持續施工,營舍整齊儼然,周圍密布一座座崗哨樓臺,其上軍卒手持軍械,警戒來回。

此刻,東平郡王世子穆勝率領手下的一眾將校,出得營寨,將賈珩以及魏王陳然迎至營寨。

賈珩抬眸看向迎將出來的東平郡王世子穆勝,問道:“穆小王爺,水寨最近建設的怎么樣?”

穆勝道:“回衛國公,各方營舍已經籌建而畢,船只休整之所,以及火銃檢修之所,皆已整備齊全,還請衛國公稍后視察。”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這兩天就看看。”

說話間,看向穆勝,叮囑道:“穆小王爺在此操演兵馬,除卻保衛皇室,多與日本國王紹仁聯絡,主要任務就是在此防備江戶城中的諸藩,時刻提防他們串聯一起,威脅我大漢。”

駐軍倭國的人選,不僅要能征善戰,還要具有一定的政治智慧,否則哪天出現個炮轟大漢艦事件,而后導致兩國關系迅速惡化,也不是沒有可能。

穆勝點了點頭,柔聲說道:“衛國公放心,我會派人時刻監視倭國大名諸藩動向。”

賈珩也不在多說其他,接見了見營房中的一應將校。

而后,賈珩一直在營寨中居住大概有兩日兩夜,詳細視察營寨中的諸情況。

就在這一天,賈珩與穆勝在營寨中視察著各處的營房、軍械倉庫介紹。

錦衣親衛快步過來,拱手稟告道:“啟稟都督,神京城中的天使來了。”

時隔許久,崇平帝的圣旨也飄海過洋,終于抵達了倭島。

賈珩此刻率領一眾將校,將傳旨的內監迎入帥帳之中,迎聽圣旨,待內監傳達完旨意,將圣旨闔上,在場諸人都是一愣。

敘新政之功,釵黛賜婚,論倭朝之功,則暫以恩蔭其女賈芙為縣主。

總之,并未在爵位上有所晉升。

不過倒也正常,畢竟郡王世襲罔替,乃是鐵帽子王,哪里是輕易可加封的,猶如某名義,趙公子他爹雖是副國,但最后那半步卻是天壤之別。

不成圣,終為螻蟻的感覺。

國公離郡王之爵,也是大差不差。

魏王陳然聽著圣旨所言,心頭暗道,既是一等國公,又是太師,加官晉爵的確是人臣已極,封無可封了。

除非再有定鼎大功于社稷。

賈珩抬眸看向那內監,沉聲問道:“圣上可曾提及何時班師?”

那內監白凈面皮上滿是討好的笑意,說道:“衛國公,圣上并未提及班師回朝之期。”

賈珩點了點頭,面上若有所思。

這次不同于以往,因為朝中諸般大政幾乎都走向了正軌,根本就不需他再多加操心,或者說救火。

整個崇平十七年是新政元年,現在的崇平十八年,則是新政實行的第二年,大漢很快就能感受到新政帶來的巨大變化。

國庫豐殷,財貨沛裕,那時候就是攻滅遼東的時候,不過這次回去以后,魏王陳然與楚王陳欽之間的爭斗只怕會更厲害了一些。

大漢,神京

暫且不提倭國境內發生的爭奪權柄之事,卻說賈府,梨香院中——

隨著兩天時間過去,宮中賜婚釵黛兩人的圣旨降下之后,薛家就宛如灌在蜜糖罐里一般。

甜,薛家幾乎要甜暈了。

一品國公夫人,可比什么誥命夫人要強上許多,幾乎就是一步到位,讓薛姨媽原本心頭所想,一下子給到位。

薛姨媽這會兒,那張白凈如玉的面容上籠著笑意,拉過寶釵的素手,輕笑說道:“我的兒,我這一顆心總算落在肚子里去了。”

寶釵那張恍若梨蕊雪白妍麗的臉蛋兒上,就有些欣然之意流露,說道:“媽,當初說過的,珩大哥會記在心頭的。”

鶯兒在一旁笑道:“聽說,圣旨上說了,是大爺早早向宮中懇請的,新政之功賜婚了姑娘和林姑娘。”

薛姨媽點了點頭,輕笑道:“珩哥兒是個一言九鼎的,當初我就知道。”

寶釵難得抱怨一句自家母親,羞惱道:“媽,當初說了好多次的,非要催著,弄得一出又一出的風波。”

中間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幾乎淪為榮寧兩府的笑柄。

薛姨媽聞言,心頭羞急,就有些不依道:“乖囡,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還能害你不成?”

寶釵聞言,心頭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好繼續爭辯。

就在兩人議論之時,外間的同喜笑著進來,說道:“太太,姑娘,大爺回來了。”

薛蟠此刻一身褐色的員外袍服,頭上纏著騷包的紫色頭巾,在一個小廝的陪同下,跨過門檻,來到庭院中,笑了笑道:“媽,我回來了。”

薛大傻子自從崇平十五年因為金陵縱惡奴打死馮淵一案,被送至五城兵馬司坐監以來,如今正是三年時間過去。

薛姨媽此刻在寶釵的攙扶下,來到廊檐下,輕笑說道:“蟠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薛蟠笑了笑,問道:媽,你想我了沒有?”

其實,前段時間過年時候,薛蟠就已經回來過,其實再見也沒有多長時間。

“太太,這真是雙喜臨門了。”一個嬤嬤笑著說道。

薛蟠輕笑了一下,說道:“我出來算是一喜,還有一喜呢?”

薛姨媽笑了笑,說道:“上午宮里來了傳旨的太監,說給你妹妹賜了婚,嫁給珩哥兒了。”

薛蟠驚喜道:“賜婚了?這可真是一樁大喜事了。”

他這以后可就是國公爺的大舅哥了。

薛姨媽存心逗逗自家兒子,笑問道:“蟠兒,你猜封了什么?”

寶釵在一旁臉頰羞紅,一時間就像拔腿就走,幸虧這會兒倒沒有外人。

“既是賜婚,應是誥命夫人才是吧。”薛蟠正自搖頭晃腦說著,轉眸看向一旁紅了臉蛋兒的寶釵,笑道:“妹妹現在也是誥命夫人了。”

“誥命夫人哪夠配上你妹妹的品格,這次是國公夫人,同正妻,一品誥命夫人。”薛姨媽還沒有說完,就已經笑的合不攏嘴起來。

其實,所謂同正妻,并不是說與賈珩的正妻秦可卿一般,將來就是什么郡王妃,猶如知府的同知副手,無非是好聽一些。

“一品國公夫人。”薛蟠面色微震,兩道濃眉之下,眼眸瞪大如銅鈴一般,道:“這不是和秦大奶奶一樣。”

“嗯,差不多吧。”薛姨媽面上笑意盈盈,輕聲說道。

寶釵倒是被薛姨媽的話語說的有些不自在,嗔怪道:“媽,咱還沒有完婚呢。”

其實,這位淡極始知花正艷,任是無情也動人的少女,未嘗沒有激動。

這兩天都有些輾轉反側。

一品的國公夫人,真就是一下子超額滿足了期待。

原本想著賜婚之后,尋常的誥命夫人就行,或者未封誥命,再等幾年,但一下子一品國公夫人。

而一品誥命夫人,以后就可穿一品的誥命大狀,進宮面見兩宮娘娘。

薛姨媽看向已經吃的圓滾滾的薛蟠,擔憂道:“好了,咱們進屋里敘話吧,我瞧著你是瘦了不少,這幾天在家里好好養養。”

薛蟠道:“媽,我這都胖了不少了。”

在當媽的眼中,再胖也被稱為瘦。

薛姨媽笑道:“媽給你定了一門親事,等這兩天,你去帶著聘書去下定,這就是三喜臨門了。”

薛蟠:“……”

這他剛出來,怎么就要成家?

薛蟠面色訝異說道:“這是哪一家的姑娘?”

“夏家的姑娘,他們家的長輩在宮里做六宮都總管太監。”薛姨媽那張白凈面皮上笑意籠罩,輕笑道。

薛蟠那銅鈴大的眼眸閃了閃,說道:“這可真是不一般。”

如果有宮里在后面幫襯著,他豈不是也能在外面橫著走了?

薛蟠笑著與薛姨媽、寶釵一同進入廂房,開始一同用著飯菜。

“這夏家的姑娘,可是獨生女,他們家總攬了宮中桂花局的生意。”薛姨媽笑意盈盈,說道:“你這出來以后,就好好的接手家里的生意,讓你妹夫幫著,你以后也就成家立業了。”

寶釵在一旁聽的有些坐立不安。

只怕這話讓外人聽見,不知該如何說他們輕狂,如說是妹夫,那也該是宮中那位魏王的妹夫。

薛蟠苦著一張大臉,說道:“媽,我這才剛剛出來,就又急著成婚,可也太過匆忙了。”

他還想出來以后,多玩兩年,這好端端的又成親了。

薛姨媽笑道:“你年歲也不小,也該成親了。”

寶釵聽著兩人的敘話,想了想,輕聲道:“媽,你和兄長在這兒敘話,我去瀟湘館尋顰兒說話。”

薛姨媽點了點頭,笑道:“去罷,你們以后可得好好親近親近。”

這以后都是一輩子的姐妹,兩個人聯合一塊兒,也能對抗東府那些狐貍精。

而后,也不多言,又開始做著薛蟠的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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