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魏王:難道真是上天要絕他陳然之路?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魏王:難道真是上天要絕他陳然之路?→:、、、、、、、、、、、、、、
神京城,晉陽長公主府——
賈珩聽錦衣府衛稟告完巴蜀之事,定了定心神,重新返回后宅廳堂之中,就迎上一雙雙疑惑的目光。
“前面是什么事兒?”晉陽長公主詫異問道。
賈珩語氣不無輕快:“龐師立在西北取得大捷,陣斬巴圖爾暉,西北方向的危局解了。”
朝廷三路用兵,京中其實最近也起了一陣流言,比如說他賈珩輔政,倒行逆施,以致社稷動蕩,寇起四境,內外交困。
晉陽長公主聞聽此言,欣喜道:“那當真是一樁捷報了。”
咸寧公主這會兒抱著自家兒子賈著,秀麗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嫵媚秋波,似沁潤著柔潤綿綿的情意,問道:“先生,巴蜀呢,巴蜀方面可有捷報?”
賈珩道:“巴蜀方面,葭萌關已破,謝再義已經率兵前往了劍門關,只是劍門關巍峨險峻,一時間未必能夠攻破。”
晉陽長公主嘆了一口氣,說道:“蜀地的戰事結束以后,天下也就能太平了。”
賈珩說道:“離太平日子還有一段日子。”
收復藏地和西域,威震四夷,只是第一步,全球布武,威加海內,這是第二步。
賈珩說話間,來到自家兒子賈著近前,握住那只綿軟胖乎的小手,看向自家兒子那粉膩嘟嘟的臉蛋兒,道:“著兒,讓爹爹抱抱。”
說著,抱過襁褓中的賈著,心頭也有幾許血脈相連的親切。
“叫爹爹。”賈珩看向自家眼眸骨碌碌轉起不停的兒子,不由輕輕喚了一聲。
咸寧公主笑了笑,說道:“先生,他剛剛百天,還不會說話呢。”
賈珩捏了捏自家兒子似乎能掐出水的臉蛋兒,然后抱到賈節近前,說道:你們兩個一塊兒見見。”
這會兒,賈節好奇地看向賈珩,目中也現出孺慕之意。
晉陽長公主拿手指點了點賈節的額頭,笑著打趣說道:“這是你侄子。”
咸寧公主:“???”
賈珩:“……”
不過倒也沒有太將晉陽的話放在心上。
賈珩拉過賈節的小手,讓其握住賈著的小手,笑了笑說道:“以后好好照顧著弟弟。”
李嬋月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柳眉之下,那雙藏星蘊月的眸子中似帶著幾許好笑。
就在幾人說話之時,又進來一個女官,快步而來,道:“王爺,外面來了錦衣府的探事,說有要事求見王爺。”
此言一出,晉陽長公主面色不無詫異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賈珩容色微詫,劍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道:“許是有什么事兒,我過去看看。”
晉陽長公主輕輕點了點頭,聲音輕柔幾許,說道:“去吧。”
賈珩說話之間,也不多說其他,再次離了后宅廳堂。
前院花廳之中——
賈珩進入其間,看向那身著飛魚服的錦衣府衛,面容微頓,目光咄咄,道:“何事來報?”
那錦衣府衛面色一肅,拱手抱拳道:“都督,錦衣府方面傳來四川方面的飛鴿傳書。”
賈珩聞聽此言,面色微頓,低聲道:“這么快,飛鴿傳書怎么說?”
那錦衣將校拱了拱手,說道:“賈蕓將軍自陰平關繞過劍門關,直逼成都府,攻破成都府。”
賈珩聞言,心頭一驚,暗道,今天還真是雙喜臨門。
西北和成都府兩地皆有重大進展。
賈珩說著,詫異了下,問道:“謝再義部現在何處?”
“回都督,遼國公兵馬已經開赴劍門關,與蜀軍全面對峙。”那錦衣府的將校面色一整,開口說道。
賈珩面色微頓,不假思索道:“給四川的謝再義部飛鴿傳書,圍攻劍閣,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那錦衣府的將校聞聽此言,抱拳稱是,然后轉身去了。
賈珩說完,也不多說其他,就是起得身來。
說話之間,賈珩起身離了廳堂,向著后宅而去。
只見,此刻晉陽長公主落座在廳堂之中,正在吩咐丫鬟和女官布著菜肴。
晉陽長公主容色微頓,翠麗修眉之下,眸光瑩瑩如水,朗聲道:“子鈺,外面怎么樣?”
賈珩輕聲說道:“賈蕓自陰平道,一路而來,攻下了成都府,錦衣府衛遞送來了飛鴿傳書。”
晉陽長公主聞聽此言,那張豐潤可人的雪膚玉顏上,頓時現出一抹笑意,道:“那巴蜀的戰事也就結束了。”
賈珩面上現出思索之色,朗聲說道:“還要看謝再義的配合,我現在就擔心賈蕓能否在成都府坐鎮得住。”
賈蕓既是從小道偷渡,那么就不可能帶太多兵馬,幾千就了不得了,需要在四川利用原本的降軍,乃至心向朝廷的地方大族來維持秩序。
晉陽長公主若有所思道:“倒也是。”
這會兒,咸寧公主柔聲道:“先生,先不說這些了,先行用晚飯吧。”
賈珩點了點頭,道:“先用飯,等會兒我進宮一趟,通報給軍機處和內閣。”
當然也是去見見磨盤,給她吃一顆定心丸。
這會兒,咸寧公主道:“先生,巴蜀戰事有了結果,魏王兄那邊兒,朝廷將如何處置?”
畢竟是一塊兒長大的兄妹,魏王陳然在外謀叛,如果四川平定,只怕最終的結局也不大好。
賈珩道:“此事,到時候再說吧。”
他其實也沒有想過怎么處置魏梁兩藩,總不能真的不顧甜妞兒和咸寧的感受,直接處死。
希望兩人能夠在四川事敗之后,羞愧自裁吧。
再回到京里,上上下下都尷尬。
晉陽長公主拿過一雙筷子給自家兒子夾了一塊兒菜,然后看向賈珩,道:“好了,吃飯吧。”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其他,然后落座下來。
待在晉陽長公主府上用罷飯菜,賈珩也沒有多作盤桓,而是前往宮中,去見甄晴。
宮苑之內,坤寧宮
甄晴尚且不知道西北與成都府兩地皆傳來捷報,這會兒,正在與到來宮中探親的甄雪娘倆兒敘話。
甄雪的兒子,水英這會兒則是在與甄晴的兒子陳杰玩鬧著。
一旁的茵茵轉過頭來,臉蛋兒含笑地看向兩人,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分明已是繁盛笑意。
甄雪面色詫異了下,聲音輕輕柔柔,說道:“姐姐,這幾天怎么不見子鈺?”
甄晴道:“他這段時間忙著宮中的事兒,倒是沒有過來。”
甄雪問道:“姐姐,四川那邊兒的戰事應該結束了吧。”
甄晴冷哼一聲,說道:“這就要問他了。”
當初是怎么答應她的,現在四川的戰事已經拖延得一個多月了,仍無太大進展。
麗人這般想著,轉過秀美如瀑的螓首,目光親昵地看向兩個孩子,笑道:“妹妹,這兩個孩子年歲也不小了,再大一些,也該學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
“現在還小,要等十來歲呢。”甄雪笑道。
北靜王家原本就是武將世家,水英將來要繼承北靜王的郡王爵位,自是要學弓射之術。
就在兩姐妹敘話之時,一個身段兒苗秀的女官,進入廳堂之中,行至近前,盈盈福得一禮,向著甄晴稟告道:“太后娘娘,衛王進宮了。”
甄晴聞聽此言,雍麗、美艷的玉容現出一抹詫異之色,抬起秀美如瀑的螓首之時,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喜色難掩,道:“真是不經念叨。”
甄雪那顆晶瑩剔透的芳心當中,就有幾許驚喜。
少頃,就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過來,進入廳堂之中,在日光照耀下,恍若白玉無瑕。
賈珩行至近前,道:“見過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甄晴丹唇微啟,聲音帶著幾許貴婦人的慵懶:“平身,來人,看座。”
賈珩道了一聲謝,然后在繡墩上落座下來。
甄晴道:“今個兒怎么得閑過來我這邊兒?”
賈珩道:“回太后娘娘,剛剛西北方面傳來飛鴿傳書,西寧總兵龐師立在曲先衛陣斬巴圖爾暉,取其首級,寇邊的準噶爾部,不久之后,應是會敗退了。”
甄晴聞聽此言,芳心驚喜不已,凝睇看向賈珩,說道:“曲先衛收復了?”
賈珩道:“娘娘,此外巴蜀方面,賈蕓率兵自陰平道突襲成都府,已經攻下成都府,蜀亂之兵現在只有劍門關的高鋮、陳淵所部,尚在抵抗朝廷天兵。”
甄晴欣喜說道:“那當真是雙喜臨門了。”
此刻,甄雪抬起秀美如瀑的螓首,也將一雙嫵媚流波的美眸,凝視著那蟒服青年,心神就有思念之情止不住的涌起。
賈珩溫聲道:“娘娘,巴圖爾暉一死,準噶爾部勢必不會在西北久待,而巴蜀方面,成都府一破,劍門關的高鋮和陳淵等人已成驚弓之鳥。”
甄晴臉上現出期冀,道:“既是如此,要不了多久,就會大軍班師,天下太平了。”
賈珩點了點頭,轉眸看向一旁端莊賢淑的甄雪,道:“王妃,許久不見了。”
甄雪秀麗如黛的柳眉之下,那雙瑩潤微微的美眸當中思念之色難掩,道:“子鈺,這幾天,我帶水英過來看看。”
賈珩凝眸看向水英和陳杰,兩個小家伙兒倒不愧是同父異母的表兄弟,眉眼五官之間,頗多相似之處。
兩個兒子兩張白膩嘟嘟的臉蛋兒,萌軟可愛。
賈珩道:“杰兒,英兒。”
陳杰那雙宛如黑葡萄一樣的眸子骨碌碌地轉起,糯軟喚道:“干爹。”
賈珩伸手捏了捏陳杰和水英的臉蛋兒,目光溫煦,一如暖陽,輕笑了下,說道:“你們兩個真是長大了。”
真是再等長大一些,只怕再想廢掉皇位,杰兒將來會怨恨他這個當爹的。
茵茵伸出雙手,道:“干爹,我也要抱抱。”
賈珩笑了笑,近前一下子抱住自家的寶貝女兒。
陳杰揚起小腦袋,聲音糯軟,說道:“干爹在忙著外面的事兒嗎?”
賈珩道:“是啊,外面的不少事兒呢。”
甄晴翠麗修眉之下,那雙略帶有幾許凌冽的美眸可見媚意無聲流轉,道:“衛王,本宮這里有些事兒想要當面詢問你。”
賈珩轉眸看了一眼甄晴,頓時從那雙燃燒著炙熱情欲之火的美眸中捕捉到燎人之意。
賈珩起得身來,隨著甄晴前往寢殿,而甄雪同樣紅著一張酡紅如醺的臉蛋兒,隨著甄晴而去。
寢殿之中——
甄晴落座在垂掛著兩道淡黃色帷幔的床榻上,麗人端美云髻之下,那張美艷不勝的臉蛋兒,似蒙起一層胭脂紅暈,美眸似吮著嫵媚,凝視那蟒服青年。
而一方鋪就著褥子的繡墩上,則是落座著甄雪,溫寧如水的眉眼間,滿是羞怯。
這位王妃,在家中哄著孩子之時,對賈珩可謂日思夜想。
賈珩行至近前,一下子摟過麗人的削肩,道:“雪兒,許久不見了,最近在家中怎么樣?”
甄雪美眸瑩瑩如水,凝睇而望,芳心當中分明歡喜不勝,道:“子鈺,這段時間,我在家中教英兒讀書寫字呢。”
賈珩道:“他們是該讀書識字了,看著都不小了。”
茵茵和杰兒、水英,應該是崇平十六年的夏天生的,如今好像是四五歲。
這會兒,甄晴如玉梁的瓊鼻膩哼一聲,說道:“雪兒可是有段日子沒見你了,你多陪陪她才是。”
賈珩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好了,這次過來也會多陪陪你。”
賈珩與兩人說著,而后就向著床榻而去,甄晴湊近而去,張開櫻桃檀口,盡心侍奉。
卻不說賈珩與甄晴和甄雪姐妹兩人如何故人重逢,來回癡纏。
巴蜀,劍門關
距謝再義率領京營大軍抵達關城之下,發起試探性攻擊已過去了三天。
京營漢軍仍是一籌莫展,難以寸進。
或者說,以劍門關的險峻,哪怕是紅衣大炮和炸藥,也難以撼動分毫。
關城之內,廳堂中人頭攢動,高鋮和陳淵、陳然、陳煒以及高渤、高鏞,還有四川土司的番酋,濟濟一堂,商議接下來的城防守御布防安排。
劍門關的兵馬由三股勢力組成,一是蜀軍,二是白蓮教眾,三則是四川的十多家土司。
高鋮道:“漢軍這幾天果然偃旗息鼓了,想要再如攻破葭萌關那般,攻破劍門關,幾無可能。”
陳淵在下首落座,凝眸看向高鋮,道:“高兄,只要等朝廷兵馬士氣怠惰,就是我們再次反擊的機會。”
嗯,現在的陳淵還在做著向朝廷京營兵馬反擊的美夢。
陳然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現在關城之中,軍需糧秣充足,足夠和漢軍對峙個一年半載。”
“但也不能大意。”陳淵面上現出思索之色,問道:“西北方面可有軍情傳來?”
高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沒有軍報傳來,兩地路途迢迢,原就交通隔絕,不過藏地應該還在兩軍對峙,這兩路兵馬原本就不指望如何,只是分擔朝廷的注意力罷了。”
陳淵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只能靠我們這一路兵馬了。”
所謂靠山山倒,靠水水跑,最終還不如靠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從廳堂之外慌慌張張跑進一個將校,那張雄闊、魁梧的面容上滿是惶懼,急聲道:“都帥,大事不好了。”
正在屋中議事的幾人,聞聽此言,心頭不由一驚。
高鋮喝問道:“什么不好了!”
那將校道:“都帥,成都府城破了。”
此言一出,恍若一股來自九幽地獄的徹骨寒風刮至廳堂,讓在座幾人打了一個寒顫。
成都府城破了?怎么可能?
這讓他們如何利用劍門關,拒遏朝廷的兵馬?
高鋮面容已是蒼白如紙,只覺手足冰涼,目光呆滯良久。
陳淵面色陰沉如鐵,道:“成都府破了,劍門關難守了。”
魏王陳然神色同樣不大好,目光同樣陷入短暫的呆滯。
難道真是上天要絕他陳然之路?
高渤和高鏞兩人臉色同樣不大好,心頭皆是憂慮不勝。
倒不僅僅是老巢被端,他們高家乃至不少軍將的家眷都在成都府,后路一斷,劍門關的蜀軍蜀將只怕會人心浮動,士氣大跌。
在座幾人都是聰明人,已經從成都府城被攻破一事,嗅到了不好的苗頭兒。
高鏞起得身來,抱拳道:“兄長,我率領一支兵馬,再次打回成都府。”
高鋮已經稍稍平復了下心神,道:“成都府究竟來了朝廷多少兵馬?可曾知曉?帶領多少兵馬能夠攻破朝廷精銳兵馬把守的成都府城?”
此言一出,就是將高鏞給問得愣在當場。
這些的確是需要直面的問題。
高鋮面色凝重,說道:“攻打成都府是要攻打的,但要摸清成都府方面的具體情況。”
陳然沉聲說道:“高兄,成都府城被攻破,萬萬不可使蜀軍將士知曉,應該迅速封鎖消息才是。”
高鋮搖了搖頭,道:“這樣大的消息,不是那般好封鎖的,只怕這會兒軍中將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前線不少兵將的家眷都在成都府,而府城被破這樣大的事,早已通過各種渠道傳至整個軍中,根本就封鎖不住。
陳然聞言,心頭暗暗嘆了一口氣。
高渤道:“兄長,關城之中的兵將會不會……”
高鋮擺手止住了高渤下面的話,說道:“這就不好說了。”
言畢,看向高渤,沉聲道:“你這幾天讓人盯著關城城門,不可讓奸細從關城當中里應外合,迎了漢軍。”
高渤心頭沉重地應了一聲,領下差事。
高鋮凝眸看向陳淵,以及魏王陳然,說道:“如今局面十分危急,需要你我同舟共濟,共抗朝廷兵馬。”
陳淵道:“你我都是一條繩子的螞蚱,唯有同舟共濟,才能度過難關。”
高鋮道:“高鏞,你率領兩萬兵馬,馳援成都,漢軍既是繞道奔襲,以蜀地險要,定然不會派遣太多兵力,兩萬兵馬應該足夠濟事。”
高鏞聞言,拱手應了一聲是,然后起得身來,轉身離去。
待高鏞離去,高鋮臉上不由現出凝重之色,道:“諸位,這幾天關城之外的漢軍定然全力攻城,諸部登上城頭,親自盯防。”
而下方的眾人聞聽此言,雖是心頭擔憂不勝,但只得齊聲應是。
只是在番將之列,一眾土司面上神色都不大好看。
成都府被破,那么漢庭的兵馬豈不是要大勝了,他們再隨著高家一條道走到黑?是否明智?
一眾四川土司番酋面色一肅,心頭難免泛起了嘀咕。
這就是人心大勢,如果高家節節而勝,彼等自是無話可說,但偏偏節節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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