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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回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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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季云與羅素絹成親,除了黛玉很是歡喜,早早兒的便趕去了容云霓裳閣,更是在距離黃府不遠的地方,給羅姑姑買下一棟宅子,著手幫著羅姑姑置辦起了嫁妝。
賈政與王夫人雖然沒有收到請柬,心中卻也同樣興奮。這可不就是與黃季云見面的大好機會嗎?到時只要送上份賀禮,黃府總不至于將人攆了出來。因此王夫人對于這份賀禮,可謂是用盡了心思。
賈政夫婦要去,賈璉兩口子自然更是要去的,不僅僅如今黃叔風是賈璉的師傅,黃季云算是他師叔,當年賈璉更是跟著黃季云學過好幾年,雖沒拜師卻也有半師之誼。再加上黛玉的關系,賈璉兩口子準備賀禮的心思,可沒比賈政夫婦少哪兒去。
黃季云今年四十八,黃老太太黃老太太心急,接到圣旨也沒找什么欽天監,自己翻了本子瞧著四月十八的日子也是極好,宜于婚嫁,便一錘定音,選定了這日。
四月十七,新粉刷過的羅府,亦是張燈結彩,賓客盈門,不說那些個添妝的,便是黛玉為羅姑姑準備的八十八臺嫁妝,便將院子堆得滿滿兒的。
那些個得了消息趕來添妝的,見了這個場面亦是心驚不已,卻只當是羅姑姑這些年自己的體己。然而作為容云霓裳閣的大東家,涵迤公主到來后,只一眼便瞧出,這些個嫁妝大多是黛玉置辦的,心底便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卻到底沒說什么。
曬妝當晚,黛玉留在了羅府,陪著羅姑姑,此時的黛玉,心里竟是比婉瑜出嫁前那日還要緊張。
第二日一早,見全福太太前來給羅姑姑梳妝,黛玉便遠遠兒的退到了一旁,她可沒忘記,當日婉瑜出閣梳妝時,全福太太所說的話兒。
卻不想羅姑姑見黛玉退得遠,竟然阻止了全福太太,笑著看向黛玉道:“玉兒是我徒弟,也跟我自己姑娘一般,今日我出嫁,希望一會兒玉兒能親手與我梳頭,不知玉兒可是愿意?”
羅姑姑的話,驚了全福太太,更是驚了黛玉,然而在羅姑姑清澈慈和的目光中,黛玉含淚點了點頭。
天不亮就與賈璉兵分兩路的王熙鳳,站在一旁見了,心下也是感慨不已,也算是明白了黛玉在羅姑姑心中的分量,羅姑姑在黛玉心中的位置,為黛玉高興的同時,也是陣陣的為她心酸。
黃季云騎著高頭大馬,扎著大紅綢花來到羅府門前時,并沒受到多少阻攔,便將新娘子迎上了花轎。
黃季云一路上都是滿面春風,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不少曾經在朝堂上與黃季云對陣過的,都是大跌眼鏡,便是被皇帝派來幫著黃季云籌備婚宴的,與黃季云極為熟悉的王公公,也是沒見過這樣的黃季云。
然而當黃季云將羅姑姑送進洞房,出來敬酒之時,卻遇見了他這些日子以來最為不高興的一件事兒,若非黃孟雪出言阻攔,怕是黃季云會當場將人趕出去。
見黃季云前來敬酒,一直沒找著機會與黃季云說上話兒的賈政,急忙拉過賈寶玉對黃季云笑道:“在下帶著犬子前來,祝黃大人與新夫人,百年好合。”
聽了這話兒黃季云原還挺高興的,看著賈寶玉也算得上儀表堂堂,正欲夸獎幾句,可誰知賈政下一句卻說道:“玉兒原是兩位先生的學生,在下的外甥女。”
賈政這話卻是令黃季云頓時有些摸不準頭腦,自己當然知道賈府乃是玉兒的外祖家,卻不知賈政此時提及所謂何事?黃季云并不出言,只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賈政見此很是自得地撫了撫胡須,方對黃季云笑道:“黃大人文采斐然,玉兒更是千靈百巧,犬子雖說頑劣些,卻也有些小聰明,如今何不趁著黃大人的大喜之日,喜上加喜,親上作親?就此定下犬子與愛徒的婚事。”
賈政自認這番話也是文采出眾的,然而他話音剛落,黃季云手中的酒杯便砸了出去,別說黃季云如此,便是周圍的賓客聽了賈政的話兒,也是一陣的訝然。黃季云的愛徒,那不就是武郡王府的義女,當年的探花郎林如海的千金嗎?
林如海雖是去了,然而當年與他交好之人可不在少數,不說那些個同窗,同年,同科,單單是那些個交好的同僚,此時在場的亦不在少數。頓時別說這一桌客人,便是周圍幾桌聽到聲兒的,都朝著賈政望了過來。
賈政打的什么主意,或者說賈府打的什么算盤,黃季云再清楚不過,此時黃季云的臉色是紅了又黑,黑了又紫顯然已經怒極。再看站立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望著賈政的,之前瞧著還算是儀表堂堂的賈寶玉,那是恨不得一把掐死掉!
黃孟雪原本在招呼別的客人,可此時這塊兒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早有家丁前去知會,便是王公公哪兒也是得了消息急忙趕了過來。遠遠地黃孟雪與黃叔風便看到黃季云正黑著一張臉,瞪著一位極為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的人。
若是夏守忠在此怕是認識賈政,知道這位是榮國公次子,賢德妃生身之父。可惜,王公公卻是認不得賈政的,見有人在黃季云婚宴上鬧事兒,頓時惱怒異常,急忙給邊兒上幾個小內侍打了眼色。
黃孟雪與黃叔風趕到黃季云邊兒上,方才看清黃季云那可不光是黑著臉,連眼睛,那都是冒著殺人的光。心中一緊正欲詢問,卻見賈璉也發現了此處事端,急忙趕了過來。
賈璉也不看此刻已然變色的賈政,只盯著一旁低頭垂腦,滿臉通紅的賈寶玉問道:“發生何事?你們怎么在這兒?”一連兩個問題,賈寶玉愣是一個也回答不出來。
難道要他說,他父母借著今日黃府賓客眾多,借著黛玉的名頭送禮進來的?難道要他說就在片刻之前,自己父親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兒,為自己向黃大人提親?賈寶玉自己想想都臊得慌,哪里又說得出口?
賈寶玉不說,旁的人自是更不好說,黃孟雪見此也不多問,只給賈璉打了個眼色,又沖著黃季云壓低了聲兒說道:“今兒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老太太高興地什么似得,你可別給我出什么幺蛾子!還有那新娘子可還等著你。”
黃季云聽了這話兒,也不做聲,只微微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方才盯著賈政說道:“如海兄當年在世時,便已將玉兒終身托付給了圣上,你若想要提親,大可向圣上提親去!”
黃季云說完一甩衣袖,向別處走去,而賈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抓著賈寶玉問道:“方才先生是說,叔叔給玉兒提親?”賈寶玉不敢抬頭的點了點頭。
賈璉瞪大了雙眼再次確認道:“那個玉兒?”這話兒賈璉問得極為小心,雖說黃季云說的很是明白,甚至提起了姑父的字號,可賈璉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且這個人是玉兒的親舅舅,自己的親叔叔,在黃先生大喜的日子來提親。
想到提親,賈璉再次追問道:“為誰提親?”賈璉此時的聲音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拔高。
周圍不嫌事兒多的,便笑道:“還能有誰,可不就是你手中抓著的那位,銜玉而生,雖是頑劣卻有些小聰明的寶二爺嗎?”那人說完,周圍人更是哄堂大笑。
賈政是再也呆不下去了,除了上次涵迤公主駕臨賈府,自己因站錯位置,被訓斥以外,賈政這輩子還沒這般丟臉過,心中不由對王夫人更加惱恨,不住地暗道:我就知道!聽那蠢婦的總沒好事兒!他卻是忘了,當初他自己,也是動了心的。
賈政低著頭轉身就走,賈寶玉本要跟上,胳膊卻被賈璉抓在手中,別看賈璉是個讀書人,可那騎射功夫,自打林如海請人教會了他,他便從未放下過。那手勁兒又那里是賈寶玉可比的?
黃孟雪見此,搖頭嘆了口氣,看了臉色也不大好的黃叔風一眼,轉身走了。黃叔風很是無奈的沖周圍賓客拱了拱手,方輕輕喚了聲賈璉。
聽到黃叔風的聲音,賈璉也明白今日乃是黃季云的大喜,出不得岔子,遂深吸了兩口氣,放開了抓著賈寶玉的手,卻仍舊沉著臉問道:“今日誰讓你來的?是你父親?還是你自己?亦或是老太太?!”
賈寶玉動了動嘴唇,猶豫了半晌見賈璉并不能輕易放過自己,方才低低地答道:“我原也不知為此事而來。”說到這兒,賈寶玉方抬起頭,看向賈璉道:“原是來為黃先生賀喜,我也是仰慕黃先生多時,可誰知……”
說完賈寶玉嘆了口氣,再次低下了頭。賈璉見此也很是無奈,他也明白,賈寶玉看似風光,實則誰又將他真的當回事兒了?誰又能聽聽他的意見了?
賈璉閉了閉眼,方才轉過身背對著賈寶玉道:“立刻回去!”說完方抬步欲走,卻又停了下來,并不轉身,只吩咐道:“在書房呆著,晚些時候我回去找你。”說完賈璉方真的離去。
雖說賈政鬧了這么一出,令黃季云心中大有不快,然而婚宴仍舊熱熱鬧鬧的進行著。直至亥末,酒宴方散,此時的黃季云,心情已好了許多。
黃季云邁著有些踉蹌的步子回到新房,嬤嬤丫鬟都含笑規矩的退了出去。只見羅素娟頭上搭著著富貴牡丹紅蓋頭,端坐在床尾。黃季云疾步上前,輕聲笑道:“夫人久等了。”說完,方揭開了羅素娟頭上的蓋頭。
大紅的金線緙絲罩衣,套在云羅流光緞的大紅喜袍外面,喜袍的袖口衣襟處,是滿繡的萬福如意紋。在這金紅交輝的映襯下,原本就極為白皙的羅姑姑更是顯得粉面桃腮。
一對赤金鳳頭流蘇釵,對稱的插在云髻的兩邊兒,盤螭雕花分心墜,定住整個發型。發髻后是一圈大紅的宮花,將人顯得更為嬌艷,尤其是那一條赤紅的石榴石抹額,看得黃季云早已迤念叢生。
輕輕地退下那大紅的緙絲罩衣,緩緩解開喜袍,露出里面滿繡石榴花開的大紅中衣,露出里面百子千孫紅肚兜……
羅姑姑雖說年近四十,可到底仍是黃花閨女,哪里受得了這個?可不等羅姑姑躲閃,黃季云便已經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雙雙倒在了鋪著大紅錦被的榻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