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認識裴朗一段時間了,但是一點看不出裴朗竟然是那么一個不穩重的人。
接下來,裴朗抱著裴景的大腿,哭的十分傷心。
“皇叔啊,你可要幫幫我啊,我活不下去了。
姓白的自從統治了北川之后,對我們皇室越來越不好了,現如今裴氏是真的沒人了,只剩下我一個小可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他們殺了!”
裴景皺了皺眉,縱使因為自身關系,他對皇室從未有過什么好的期盼,如今也認真起來了。
白氏欺負裴氏一族,是他不能容忍的。
加之紀桑晚的事情,裴景捏起拳頭。
“放心,今日我回來,便是為了將整個北川搶回來的。
白氏趁虛而入,謀取我們裴氏江山,我絕對不會這樣算了的!”
此時此刻,裴景說的十分的認真。
裴朗贊同的點頭。
“他們可壞了,誤導我們百姓,剝奪我們權力,現如今不管是兵權還是實權,全部都落在了他們的人手里。
我找了沈大人紀姑娘做這樣的事情,純屬無奈!”
裴朗還是哭哭啼啼,緊緊抱住了裴景大腿。
裴朗這樣,裴景顯然是不適應的,皺眉看著耍賴的裴朗。
“起來說話!”
“我不!”
裴朗一口拒絕。
“父王說了,當年是裴氏先對不起皇叔的,皇叔想要閑云野鶴,也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現在裴氏都變成這樣了,我一定不能讓皇叔走了!”
“你就算是不抱著我,我也不會走,我人已經在這里了,這裴氏的皇位,無論如何都會給你爭回來的!”
說實話,在遂州紀桑晚第一次看到裴景一直到現在,紀桑晚還是第一次見到裴景如此急功近利的樣子。
這樣子,紀桑晚也是說不出來。
她愣了愣,看向裴景和裴朗。
裴朗依舊厚顏無恥,看上去裴景的耐心都要耗盡了,奈何裴景畢竟有些心疼晚輩的,耐著性子再次開口。
“七尺男兒,趕緊起來!”
這裴朗才后知后覺,不情愿的站起來。
“放心吧。”
裴朗笑嘻嘻的看著裴景:“北川若是有皇叔做未來的國主,一定是百姓的福氣!”
“我沒有興趣!裴氏還不算是后繼無人!”
裴景看向裴朗,雖然覺得江山交給這人的手中,稍微有些兒戲了,不過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皇叔,怎么能……我還是希望皇叔坐在這皇位上!”
“我若是要當皇上,幾十年前就做了,實在是因為沒有興趣,才不愿意停留的!”
這時候,裴景說的很清楚了。
“好了裴朗,我們當務之急不是什么人當皇上,而是將事情做好。我們都已經做了一半了,可以等到勝利之后,慢慢解決!”
裴朗這才重振旗鼓。
“紀姑娘說的對,災區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妥當了,就等著后續民怨載道,影響到他們了!”
“現在真正的大人物回來了,我們做的事情,就只能成為輔助了!”
紀桑晚看向裴景,耐心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裴景的語氣依舊沒有什么波瀾,然后開口:“其實你們做的事情,影響不了多少,白氏的人不要臉,這不過就是讓他們厭煩一下而已,不疼不癢!”
裴景說話,依舊沒有什么情面。
“就這樣的事情,還要靠桑晚幫忙!”
“我不是幫忙,我只是剛好在這里而已,一切都是小王爺的意思。不管怎么說,我們現在手上沒有兵馬,端朝的人雖然不想要白氏當權,現在卻還是沒辦法直接出兵的,這一來二去,便只有這樣的小手段了,我們也是沒辦法的!”
“桑晚,我沒說你不對。
你們需要人手,我可以提供!
白氏是能夠爭權,甚至能夠搶奪北川明面上所有的軍隊,控制北川,不過有些事情是這些人控制不了的。
我手底下還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人,足夠動搖北川政權。
不管是當初的北川,還是現在的北川,都沒有任何問題!”
裴景十分自信,似乎在證明一個問題,如果他想要北川的政權,當時他就可以造反了。養精蓄銳,不過是因為裴景不愿意計較而已。
說罷,裴景就單獨喊走了紀桑晚,把剩下的人晾在一邊了。
裴景與紀桑晚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見面了。
裴景私下里,目光更加關心。
“桑晚,你的傷沒有什么事情吧,都是我不好,當初沒有想到白氏還有人在這件事情,讓白乾傷了你。
我之后一定會親手殺了白乾,為你報仇的!”
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值得裴景在乎的事情了,唯獨紀桑晚。
紀桑晚就像是裴景失而復得的寶貝,光是傷害紀桑晚這一件事情,就值得裴景去拼命。
紀桑晚這時候,也終于有了一點好態度,溫柔的笑著看著眼前的裴景。
“你不必抱歉什么,這件事情不怪任何人,我們都沒有想到!”
她的聲音很溫柔。
“不過我是要去找白乾算賬的,我沒辦法接受有這樣的人,一直都在虎視眈眈,想要我的命!”
裴景點頭。
“我只是怕你委屈,你母親都已經不在了,我若是照顧不好你,就太對不起你母親了,辜負了你母親的期望。
桑晚你放心,往后的日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從我母親決定生下我的時候,她應該就不會后悔了,所以你并沒有欠我的,我的出生,一直都是我母親自己的決定而已。
你是對不起我母親,絕對沒有對不起我。
你一路都那么照顧我,真的謝謝!”
裴景很不自在。
“我是你父親,關心你是應該的事情!”
裴景拍了拍紀桑晚的肩膀:“我可真的是糊涂,能被莊媛這種女人蠱惑,現在想想,還是對不起你們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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