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段夫人為人和善,明嫻聰明懂事。本妃留著府上小住幾日,沒有想到平陽侯居然胡言亂語,本妃是段大人的生母林氏。那不是笑話,要萬一被王爺聽到了,那本妃該怎么解釋,那都解釋不清楚了。還請圣上明察!”鎮南王妃委屈的低著頭跟圣上解釋,圣上不由的看著平陽侯。
現在該怎么辦?“啟稟圣上,還請圣上傳喚威遠侯,此事就是威遠侯告訴微臣。”平陽侯出賣了威遠侯,威遠侯那可是平陽侯的小舅子。不可能胡言亂語,圣上不由的看著段智睿,看著段智睿臉色平淡。似乎沒有著急,那就宣召威遠侯進宮。威遠侯府中,威遠侯要進宮面見圣上。
吳氏板著臉:“圣上讓你進宮做什么?”威遠侯敷衍的說道:“母親,沒什么,那兒子就先進宮去了。”說著就要走,吳氏今日眼皮一直在跳,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把拉著威遠侯:“你姐姐還活著的事情,你有沒有告訴其他的人。”小聲的貼著威遠侯,威遠侯平靜的盯著吳氏。
“母親,在您的心里,兒子就那么不讓您相信嗎?”威遠侯沒有想到吳氏居然會懷疑自己,自己怎么就比不上林氏在吳氏心里的地位。自己可是吳氏唯一的兒子,林氏已經多少年不回來看看吳氏。還嫁給了大梁國的鎮南王,做了鎮南王妃。威遠侯就看不慣林氏,就要告訴平陽侯,那又怎么樣?
現在圣上已經知道了,吳氏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母親,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況且,我現在要進宮了。有什么事情等到我進宮回來再說。兒子先走了。”說著威遠侯直接的離開威遠侯府,跟著太監一起進宮去了。吳氏在大廳很擔心,趕緊讓下人準備馬車。吳氏要去段府。
威遠侯很快進入到御書房,看到鎮南王妃、段智睿和何松竹、平陽侯都在。威遠侯心里就有數了,圣上平靜的說道:“是你告訴平陽侯,鎮南王妃就是你的親姐姐林氏。段智睿的生母。”“啟稟圣上,的確是微臣告訴平陽侯。”威遠侯主動的承認了,圣上不由的好奇。
“哦,那你怎么知道鎮南王妃就是你的親姐姐林氏。”圣上對此事非常的好奇,難道看到段智睿一本正經的樣子。圣上心里非常的舒服。段智睿這廝也沒有遞給圣上求助的眼神。圣上就先看著熱鬧不幫著段智睿了,鎮南王妃冷眼的瞧著跪在地下的威遠侯。那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在背后居然告訴了平陽侯。
真的沒有想到,威遠侯看了一眼鎮南王妃。輕輕的說道:“啟稟圣上,前些日子鎮南王妃隨著段大人一起去微臣的府上,跟著微臣的母親相認。她就是微臣的親姐姐林氏,不過現在換了一張臉而已。微臣覺得姐姐既然嫁給了平陽侯,那就是平陽侯的人,怎么可以再沒有休書的情況下改嫁給大梁國的鎮南王。
不知道大梁國的鎮南王是否知情,我的姐姐已經嫁人生子。還奪人之妻。就算大梁國的鎮南王也不可胡作非為。”從威遠侯的口中聽到這些話,何松竹更加的厭惡著,真的跟林妙柔一樣。原來林妙柔不是跟著雷氏學習的,那是跟著面前的威遠侯學習,威遠侯那么可惡,好心的告訴吳氏。
鎮南王妃的身份,跟著吳氏母女相認。誰讓吳氏告訴威遠侯,現在鬧出這樣一處。現在威遠侯在指責著大梁國的鎮南王,還有鎮南王妃本人。鎮南王妃不禁嗤笑著:“威遠侯,您還真的好口才。本妃還不知道有你這個的親弟弟?”諷刺的盯著威遠侯。威遠侯也輕輕的開口。
“微臣也沒有這樣不知道廉恥的親姐姐,微臣有這樣的姐姐真的慚愧。”威遠侯平靜的說道,圣上笑瞇瞇的盯著鎮南王妃:“王妃,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圣上。本妃也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不管怎么說。本妃就不是段大人的生母,其實要真的是段大人的生母,那本妃就會帶著段大人一家離開京城。
可惜本妃命中無福,沒有段大人這樣的好兒子,可惜了。圣上。本妃再說一次,本妃不是段大人的生母。”鎮南王妃平靜的說道,圣上用眼神詢問著威遠侯和平陽侯,現在他們還有什么想說的。鎮南王妃就是不承認,難道還能威脅著鎮南王妃,就在這個時候,御書房外面的太監說威遠侯府的老夫人吳氏求見。
吳氏也來了,鎮南王妃不由在心里冷笑著,一個一個都來逼著自己,那好呀!鎮南王妃要讓他們徹底的死心,自己不是林氏。段智睿握緊拳頭,這些人欺人太甚。以為段智睿不敢對付他們嗎?吳氏一身棕色的襖子,頭上很簡樸,沒有任何的裝飾,跪在圣上的面前:“參見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夫人請起,來人,給老夫人賜座。”太監迅速的給吳氏端來了一把椅子,吳氏剛剛去了段府得知鎮南王妃和段智睿等人都進宮了,還有威遠侯也進宮。突然看到了平陽侯也在,那吳氏不用想也證明了心里的猜測是對的了。看來威遠侯告訴了平陽侯,平陽侯告訴圣上,鎮南王妃就是林氏。
林氏就是鎮南王妃,段智睿平靜的雙眸之下,指不定在怎么怨恨著自己。當初鎮南王妃告訴吳氏,就是林氏的時候。林氏以為威遠侯會跟自己一樣保守秘密,如今看來不一定了,吳氏在心里罵著威遠侯。不要臉的東西怎么可以出賣自己的親姐姐,現在吳氏要怎么面對鎮南王妃。
吳氏輕笑著:“聽聞圣上召見小兒,老身不放心,所以老身進宮來看看,還請圣上不要見怪。”“老夫人,這是說哪里的話,朕怎么會怪著老夫人。不過既然老夫人來了,朕有一件事情想請教老夫人。還請老夫人直言。”那就怪不得圣上了,今日吳氏已經來了,吳氏輕輕的作揖:“圣上請講。”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威遠侯告訴朕,鎮南王妃曾經去威遠侯府跟著您相認,鎮南王妃是您的親生女兒林氏。也是智睿的母親。這是真的嗎?”圣上認真的盯著吳氏,吳氏下意識的看著鎮南王妃一眼。鎮南王妃一臉平靜,就算吳氏說了,那么鎮南王妃也有理由反駁著。
現在一點兒也不擔心著。吳氏不由的嗤笑著:“圣上,您在開玩笑嗎?一點兒也不好笑,鎮南王妃怎么可能是老身的女兒林氏。智睿的母親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老身可親自的去送著女兒下葬,圣上何出此言。”威遠侯臉色大變。吳氏怎么不承認鎮南王妃就是林氏,看樣子吳氏的心里還在維護著林氏。
那就更加讓威遠侯氣憤了,還有平陽侯也不敢置信的盯著吳氏。至于段智睿和何松竹依舊一副平靜的臉色,現在吳氏都開口了。那就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圣上也陷入了沉思,現在不管怎么說,吳氏都否認了。那就說明鎮南王妃真的不是林氏,鬧出了笑話,還有那可是大梁國的鎮南王妃。
就算現在留在大齊國的京城,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回到大梁國。到時候要鎮南王妃回到大梁國。對四公主連怡這個太子妃不和善的話。那可不行,圣上現在已經想通了,趕緊的說道:“既然老夫人已經說了,那就是一場誤會。還請王妃不要往心里去,朕在這邊給王妃賠罪了。”
鎮南王妃勾唇:“圣上客氣了。本妃不會記在心上。”吳氏很想多看幾眼鎮南王妃,那是現在不是好時機,不能害著鎮南王妃。吳氏慢慢的低著頭,威遠侯氣憤的盯著吳氏:“母親,明明是您告訴我鎮南王妃就是姐姐,還說了姐姐手上的胎記。母親。您還記得嗎?怎么現在到了圣上的面前,您都忘記了。”
威遠侯一定要抓住不放,是不是?圣上不由的生氣的盯著威遠侯,現在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了。威遠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圣上沉著臉:“威遠侯,老夫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你現在要在無理取鬧的話,那可就別怪朕不客氣了。”威遠侯連忙說道:“啟稟圣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沒有半點欺瞞圣上。
還請圣上明察。我姐姐的右手臂上有梅花狀的胎記。鎮南王妃也有,那日鎮南王妃就是憑著胎記和母親相認。現在到了圣上的面前,微臣不敢欺瞞圣上。”圣上多看了威遠侯幾眼,眼神真誠,似乎沒有必要騙著圣上。萬一面前的鎮南王妃要真的就是林氏,平陽侯之前娶的妻子。
那應該怎么辦處理,畢竟現在的鎮南王妃,那已經嫁給了大梁國的鎮南王。那真的就是大梁國的鎮南王奪取人妻,那不是給圣上增添麻煩嗎?圣上有些頭疼了,今日就不應該抱著看好戲的心情來處理這件事情。現在越來越偏向自己心里預測,段智睿這廝也不提前的告訴圣上一聲。
圣上怨恨的盯著段智睿,段智睿淺笑著沒吱聲。現在到底應該怎么辦?鎮南王妃輕柔的笑著:“圣上,您也不用為難,既然威遠侯說的有板有眼。要是本妃的話,也似乎被威遠侯說動了。不過威遠侯要是本妃身上沒有你所說的胎記,那又該怎么辦?”鎮南王妃故意的為難著威遠侯。
不過威遠侯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你就是我的親姐姐。右手臂上肯定有梅花胎記。”鎮南王妃冷笑著:“是嗎?圣上,本妃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圣上答應。”鎮南王妃直勾勾的注視著圣上,圣上權衡再三,平靜的說道:“王妃請說。”“本妃一直覺得跟段夫人很投緣,本妃想認段夫人做本妃的干女兒。
要本妃身上沒有威遠侯所說的梅花胎記,本妃想當著圣上的面。認段夫人做干女兒,還請圣上成全。”要是鎮南王妃是段智睿的生母,那應該認著段智睿做兒子。怎么會幫著何松竹,自古以來,婆媳那可是天敵。圣上只能點點頭答應,沒有其他的辦法,鎮南王妃當著吳氏和威遠侯等人的面。
掀開了右手臂,光潔如雪,什么胎記都沒有。威遠侯不敢置信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沒胎記。一定被你弄沒有了,一定就是這樣。圣上,您要相信微臣。微臣沒有騙著您。平陽侯,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現在事實擺在威遠侯和平陽侯等人的面,還輪到他們反抗嗎。
吳氏的心里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有些失落。鎮南王妃把手臂上的梅花胎記真的弄沒有了。那就說明日后鎮南王妃要離開大齊國的京城。這樣也好,吳氏也能放心,不用為鎮南王妃整日的擔心受怕了。平陽侯平靜的說道:“不好意思,王妃冒犯了,既然王妃沒有梅花胎記。錯怪了王妃,請見諒。”
起初從威遠侯口中知道林氏還活著,不得不說平陽侯心里很高興。終于可以看到林氏,再次見到林氏。不管林氏嫁給了誰,現在平陽侯都要把林氏重新的帶回自己的身邊。沒有想到鎮南王妃沒有右手臂的胎記,那就不是林氏。平陽侯也徹底的放棄了,平陽侯很快就離開御書房。
至于吳氏和威遠侯也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吳氏還想多看幾眼鎮南王妃。還是算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心里偷偷思念鎮南王妃就行了。圣上也送著鎮南王妃和段智睿、何松竹離開。現在在圣上的見證下。何松竹已經成為了鎮南王妃的干女兒,也能光明正大的喊著鎮南王妃母親了。
圣上就當做看了一場鬧劇,接著繼續的批改奏折。在吳氏和威遠侯的馬車上,吳氏用力的捶打著威遠侯,“誰讓你去告訴平陽侯,為什么你要是告訴平陽侯?”吳氏質問著威遠侯,威遠侯板著臉:“難道我不應該告訴平陽侯,那可是平陽侯的妻子,現在以為換一張臉就認不出來了嗎?
還有母親,您不是跟著我說。有胎記的嗎?怎么現在胎記沒有了,母親,是不是您提前的告訴了她,是不是。母親?”威遠侯和平陽侯今日都在圣上的面前丟臉了,尤其威遠侯。段智睿日后肯定不認自己這個親舅舅了,威遠侯也猜到了。“你這個逆子,你讓我怎么說你好,你這樣不是在害著你姐姐嗎?
跟你說過了,你姐姐這些年過的也不好。你為什么要出賣你的親姐姐。現在好了,胎記沒有了,她就不是你的親姐姐。這樣也好,日后就當做你姐姐早就去世了。”吳氏用力的打著威遠侯兩個巴掌,威遠侯不敢置信的說道:“母親,您居然打著我,從小到大,您還沒有打著我。”
“就是因為從小沒有好好管教好你,現在讓你出賣你姐姐。”吳氏真的想要掐死面前的威遠侯,要今日鎮南王妃的胎記還在。那后果不知道該怎么樣呢?威遠侯瞪著吳氏:“母親,您心心念念的女兒還不是一樣的拋棄您了嗎?母親,到什么時候了,您還一味的護著她。”
威遠侯的心里很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發泄完心里的怒氣,吳氏慢慢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平陽侯有氣無力的回到府上,蕭氏提前就回來了。還告訴了段智平,段智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林氏還活著,那蕭氏該怎么辦?蕭氏跟段智平在秘密的謀劃著,很快就等到平陽侯回來了。
蕭氏坐在里屋,平陽侯輕輕的開口:“從明日起,你就搬出本候的院子。”一下子讓蕭氏愣住了,“侯爺,妾身哪里做的不好了。您要趕著妾身離開,只要您說出來,妾身該還不行嗎?侯爺,求求您了,別趕著妾身離開。妾身離不開侯爺,還有妾身肚里的孩子也離不開侯爺。”
蕭氏主動的纏著平陽侯,平陽侯板著臉:“不要讓本候說第二次,否則你肚里的孩子,明日就會沒有了。”一下子讓蕭氏愣住了,不敢相信平陽侯現在那么冷血無情。蕭氏的孩子不是蕭氏一個人,也是平陽侯。平陽侯說完就直接離開了,蕭氏氣憤的跺著腳,平陽侯太過分了,那就怨不得蕭氏。
平陽侯去了書房,在馬車上,鎮南王妃一句話也沒有說。何松竹知道鎮南王妃心里肯定很難受,畢竟被親弟弟出賣。也虧得鎮南王妃想到把右手臂的胎記給弄沒有了,否則今日還真的不好收場。哎!下了馬車,何松竹要扶著鎮南王妃進屋,鎮南王妃溫柔的笑著:“竹兒,我自己回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何松竹不放心的說道:“那您小心一些。”鎮南王妃被嬤嬤扶著進屋去了,段智睿輕輕的開口:“娘子,我們也回屋吧!”段智睿今日也累了,疲倦的想要回屋休息。回到屋里,何松竹給段智睿的頭部按摩著。想讓段智睿舒緩情緒,段智睿閉上眼睛,想著這些日子出現的一幕又一幕。
突然睜開眼睛:“娘子,明日要送著母親離開。”帶著濃濃的不舍,起身注視著何松竹,何松竹用力的摟著段智睿的腰身:“相公,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在你身邊不離不棄,還有明嫻和他。”拿著段智睿的大手到了何松竹的小腹前,驟然間孩子用力的踢著段智睿,段智睿眼中閃過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