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圣上已經沒有精力,太累了。段智睿沒有遲疑的點點頭,作揖離開皇宮。圣上迅速的派黑衣侍衛把長公主和林通安葬到江南,找一個風水寶地。當然圣上心里對長公主多的一份愧疚,會償還給林子安。還有林大人和許氏,林通他們已經去世,圣上也沒有必要再去追究什么。
何松竹等到段智睿回來的時候,還沒有入睡。段智睿不禁心疼的擁著何松竹入懷:“辛苦你了,竹兒。”“相公,你說什么胡話呢?妾身一點兒也不辛苦,現在怎么樣了?”何松竹著急的關心道,段智睿沒有遲疑,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了何松竹,何松竹張大嘴巴:“靜妃娘娘竟是這樣的人。”
敢情何松竹和段智睿等人都被靜妃的表面給迷惑,心腸歹毒的女人。太可恨,只是有些可惜,長公主和林通夫妻兩人去世。還不能讓林子安和何松菊等人知道,一直要瞞著他們。“竹兒,你可要記住,千萬不要在王爺和四妹的面前表現出來任何的不妥,省的他們懷疑。”
段智睿不放心的叮囑,這件事情圣上已經吩咐了。段智睿自然不能違背圣上的意思,何松竹點點頭:“相公,我明白,只是要一直瞞著王爺和四妹,恐怕也辦法。”“暫時還是想不要說,日后再看看。”誰也說不準,“好了,時辰不早了,早些安置,不想這些煩心的事情。”
說著段智睿就摟著何松竹入睡,何松竹微微點點頭:“相公,聽你的,不去想這些事情。”不過一直到許久之后,何松竹才睡著。再睜開眼睛,段智睿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何松竹迅速的喊著丫鬟伺候自己起身。段智睿早就出去,吩咐冬梅好好照顧好何松竹,不一會兒明嫻興高采烈的來到何松竹的院子。
要見小弟弟,何松竹自然不會阻攔著明嫻見弟弟。姐弟兩個人玩的很高興,何松竹也有自己的私心,日后兩個孩子的感情好。對明嫻也好,明嫻日后肯定要出嫁,不會留在段智睿和何松竹的身邊一輩子。也不能陪著明嫻到老,有個弟弟陪著明嫻,作為明嫻娘家的支撐,就算在婆家。
也不會有人小瞧明嫻,至于兒子,要是兒子不成材。明嫻還可以管教著兒子,何松竹笑盈盈的望著明嫻:“好了,別逗著你弟弟,趕緊過來娘身邊。”朝明嫻招招手,明嫻輕輕的跺著腳:“娘,我還要跟弟弟玩玩。”撒嬌的懇求何松竹,不過見到何松竹板著臉,明嫻迅速的走到何松竹的身邊。
挽著何松竹的手臂:“娘,我這不是來了嘛!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笑一個,要是被爹看到我讓娘不高興了,爹還不知道該怎么罵著我呢?”這是裸的調侃何松竹,何松竹點著明嫻的小鼻子:“你這個丫頭,就知道開爹娘的玩笑。”明嫻很認真的回答:“娘,我說的都是真的。
也不是假話,要是真的被爹看到了,我惹娘生氣。我肯定會被爹罵著,娘,您可別陷害我。”明嫻的小腦袋貼著何松竹的手臂撒嬌,何松竹寵溺的說道:“你呀!真的沒有辦法說你了,最近我都沒有管著你。跟著夫子學的怎么樣?”最近確實事情多,就算明嫻來何松竹的院子。
何松竹也忘記,等到明嫻離開之后才想起來,如今可算想起來。就順便的關心明嫻,明嫻笑盈盈的說道:“娘,我是您和爹的女兒,怎么會學的不好。學的還不錯,您就放心好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會跟您和爹說。不會瞞著你們,再說了,我的這點兒事情還會瞞不過娘的法眼。”
明嫻奉承的話,不得不說,何松竹還算很喜歡聽。“就你會說話,對了,再過半個月,你姑姑就會來京城了。”何松竹很期待著林敏燕再次來到京城,好久不見林敏燕。不知道林氏和林敏燕過的好不好?應該會好,鎮南王當初對林氏的深情,何松竹可是很羨慕,如今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想著何松竹就放心多了,很快就隨著明嫻去逗著兒子玩樂。何松竹的心里還在想著昨日段智睿告訴自己皇宮的事情,林通和長公主就那么去了。真的很可惜,不過再怎么可惜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坦然的接受。暫時就先瞞著林子安和何松菊,也許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情一件。
很多事情蒙在鼓里,比知道了還要幸福。不知道,就可以無所謂,無憂無慮。圣上有些心煩意亂的在御書房,沒有辦法批改奏折。只要一停下來,腦海中就浮現昨晚發生的一幕一幕。尤其當長公主沖到自己面前給自己擋劍,真的讓圣上覺得動容,從未想過長公主會如此對自己。
之前圣上對長公主一直心懷恨意,報復長公主,居然讓長公主當著自己的面跟著兩個侍衛私通。這一幕也讓林通看到,當然了,圣上從長公主的言行中看出來,長公主很喜歡林通,甚至可以說愛著林通。臨死前還在求著圣上不要怪罪林通,放過林通,想必長公主也猜到圣上的心思。
不會輕易饒過林通,只是可惜,長公主未曾會想到。長公主當著林通的面去了,林通怎么會一個人選擇獨活在世上。他們之間的感情,讓圣上不禁的想起當初的三王妃,圣上一直以為自己很喜歡何松萍。把何松萍放在心上,可是何松萍如今已經跟著梁新達一起去了,圣上的心里似乎慢慢的放下。
時間真的是個好東西,當初以為自己會痛的死去活來。可是時間一長,慢慢的淡忘,那絕對不是真愛。圣上最近經常會想起三王妃,所以特意去讓太監總管找來蕭宰相,問問清楚。蕭宰相聽說圣上要召見自己,不遲疑的迅速進宮面圣。蕭宰相跪在圣上的面前,圣上趕緊起身走到蕭宰相的面前。
扶著蕭宰相起身,讓蕭宰相有些受寵若驚。圣上這是何意,一路上,蕭宰相也沒有停下來思考,圣上到底為什么召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圣上拐彎抹角的提到了三王妃,蕭宰相心里就清楚。聽說昨晚靜妃娘娘要行刺圣上,被圣上打入死牢,相信圣上如今對靜妃很厭煩。
提到三王妃,是不是就說明三王妃跟圣上之間還有可能。要是真的這樣的話,蕭宰相可要謝天謝地。迅速的說道:“啟稟圣上,茹兒最近一直在農莊,老臣前幾日剛剛去探望過她。”圣上沒有吱聲,仔細的想著蕭宰相的話。“不知道蕭宰相如今是否有時間?”圣上抬起頭望著蕭宰相。
蕭宰相額頭有些冒汗,圣上該不會現在就要見到三王妃。見到蕭宰相遲遲不說話,圣上不禁板著臉:“怎么,朕難道還不能見茹兒嗎?”“不是,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蕭宰相支支吾吾的樣子讓圣上很生氣,“只是什么?”現在圣上還有耐心的問著蕭宰相。
蕭宰相迅速的跪在圣上的面前:“啟稟圣上,茹兒最近身子不適,不能見客。還請圣上見諒。”圣上瞇著眼瞧著低著頭的蕭宰相,這是蕭宰相的推辭。還是三王妃真的身子不適,圣上還不好做判斷。只能淡淡的笑著:“既然這樣,那朕就不勉強蕭宰相,不過等到茹兒身子好了之后。
蕭宰相可別忘記告訴朕一聲,好歹朕和茹兒夫妻一場,也該去探望茹兒。”“微臣遵命!”蕭宰相松了一口氣,圣上不要現在看到三王妃那就好。很快圣上就讓蕭宰相離開御書房,派人去盯著蕭宰相。看看蕭宰相說的是否是真的,要是假話,蕭宰相肯定會有所行動。
圣上相信自己猜的沒錯,圣上好不容易逼著自己處理完十幾本奏折。身子覺得不適,頭腦有些發昏。圣上頓時就想到了靜妃,這個賤人,居然給自己下藥。也怪圣上大意,以為靜妃不敢胡來。圣上放下手中的朱批,去了天牢見靜妃。至于在林府,林大人孤身一人在靈堂前,守著許氏。
門庭冷落,京城中還有誰來吊唁許氏,王大學士如今也不跟著林府計較。畢竟許氏去世,要是還跟著計較,不少百姓也看到。許氏就在王府門口撞死,王大學士也不想落人口舌。這樣對王大學士的前途也不妙,就算怨恨林府,也會放在心上。林大人沒有想到許氏就這樣做了,在許氏的衣袖中發現一封信。
寫給林大人和林通,那是許氏懺悔的信。許氏后悔曾經對長公主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懷疑長公主,對長公主心懷怨恨。許氏也不會想出裝病聯合大夫騙著林通,讓林通成親。之后不會有王姑娘去世,還有林通入獄一系列的事情。林大人搖搖頭,許氏如今知道錯了,又能有什么用。
改變不了什么,一切都已經注定好。許氏也走了,林大人日后要孤身一人離開京城,還有林通也沒有下落。林大人還真的傷心,許氏去世的消息,傳遍了靜妃,何松菊手中的衣裳掉落地上。不敢置信的望著丫鬟:“你再說一遍?”“啟稟王妃,林夫人在王府門口撞死了。”
何松菊臉色蒼白,雖說許氏很可惡。可是何松菊從未想過讓許氏死,如今許氏死了,林子安知道嗎?何松菊迫不及待的問著:“王爺如今在哪里?”“王爺在書房。”何松菊沒有遲疑的迅速去了書房找林子安,林子安見到何松菊匆匆忙忙的趕來,迅速起身走到何松菊的身邊。
親昵的扶著何松菊:“怎么了,菊兒,那么想見本王。”這是在調戲著何松菊,何松菊沒有心思跟林子安閑聊,容貌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出塵脫俗,肌膚光潔得吹彈即破,白璧無瑕、美倫美奐。人淡如菊,美若天仙,無可挑剔的五官,細致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
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穿上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一襲水藍色絲衫遮擋白皙肌膚。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芙蓉髻,插著一支碧玉簪子。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著急的雙眸注視林子安:“相公,你知道她死了嗎?”何松菊沒有遲疑的問著林子安,林子安一愣。何松菊就知道,林子安知道許氏去世的消息。“菊兒,你別管這些事情,她死了,不是正好。那是她罪有應得,誰讓她生前做惡事。”林子安覺得許氏這種人死了,反而是一件好事情。
何松菊聽得出來,林子安的心里還怨恨著許氏。“相公,不要這樣想好不好?”何松菊輕輕的拉扯著林子安的衣袖,林子安平淡的說道:“菊兒,你不要我這樣想,你還想讓我怎么想。她做的惡事,難道還少嗎?”讓林通成親,那就不談。一直阻攔著林通和長公主之間重新在一起。
這個就是林子安最不能忍受,要不是因為許氏,如今的長公主也不用離開京城。去江南散心,林子安不用思念長公主。何松菊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林子安,只能輕輕的拍著林子安的后背,摟著林子安。林子安很快就緩過神來:“菊兒,我沒事,我不想再提到林府的事情。”
何松菊還想著去林府送送許氏,看看許氏最后一眼。好歹也是相識一場,既然許氏已經死了,難道林子安還不能放下嗎?如今林通和林大人肯定很傷心,“相公,妾身想去林府,可以嗎?”可憐巴巴的望著林子安,林子安頓時火冒三丈:“本王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不要再提這件事情!”
到底在何松菊的心里,自己和林府誰跟重要。為什么何松菊就不能理解自己呢?林子安突然間對面前的何松菊很陌生,猜不透何松菊的心思。何松菊下意識的解釋挽著林子安的手臂:“相公,你別生氣,你別生氣。我就是隨口說說,別生氣。”趕緊的哄著林子安,認錯。
林子安很平靜的說道:“菊兒,我現在心里過不了那一關,你別逼著我,好不好?”“我不逼著你了,不逼著你了。”何松菊迅速的答應林子安,轉念一想也對。能夠在何松菊后半生陪著她的人只有林子安,何必為了外人跟林子安鬧心。還是聽著林子安的話,何松菊撒嬌的哄著林子安。
好不容易讓林子安的心情平復不少,不過林子安也提了不少在何松菊看來很過分的要求。何松菊也沒有辦法的答應,圣上坦然的出現在靜妃的面前,靜妃抬起頭望著圣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樣,是不是很疼?”靜妃下的可不是一般的藥,想必現在圣上肯定很疼,不會找太醫檢查。
因為一旦被一位太醫知道,那整個京城就會知道。昨晚的李太醫和王太醫都被滅口,至于段智睿。相信圣上肯定有辦法讓段智睿閉嘴不說,只是就算這樣,靜妃也不會難過,畢竟圣上要承受巨大的疼痛。時間也不會太長,靜妃就依仗著手中有圣上的解藥,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你這個賤人,趕緊交出解藥。”圣上快速的蹲下身子雙手緊緊的掐著靜妃的脖子,靜妃很快就漲紅臉。喘不過氣來,靜妃依舊嘴硬的說道:“圣上,您想要解藥,那不可能。妾身如今已經是階下囚,不可能把解藥給你。除非圣上答應妾身的要求。”做夢,靜妃還想做皇后。
圣上本來不過敷衍靜妃,這樣惡毒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做一國之母。圣上要對得起大齊國的臣民,“別癡心妄想,朕不會答應你的!”貼著靜妃的耳邊,兇狠的說道。“既然圣上,不愿意,不愿意答應妾身。那妾身就不會,不會把,把解藥給圣上。大不了,大不了,妾身跟圣上同歸于盡!”
靜妃已經最好了心里準備,圣上真的很想心一橫的就把面前的靜妃掐死。只要再稍稍的用力,靜妃就必死無疑。“你以為朕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你想過你的母族嗎?你覺得朕會放過他們嗎?”圣上如今用靜妃的母族來威脅靜妃,也慢慢松開靜妃的脖子,讓靜妃呼吸。
“圣上,在你的心里,你未免也太不了解妾身。妾身如今都自身難保,妾身還會理睬他們。要是圣上不高興的話,隨便怎么處置他們。妾身都沒有怨言,只是圣上,您要用什么樣的理由呢?你好意思讓天下人知道,妾身給你戴了綠帽子,圣上這輩子不能再有自己的子嗣。
大齊國的臣民會怎么看待你,圣上,你現在是不是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不過妾身也不瞞著你,我早就想到這些。已經最好準備,一旦我死了。第二天整個京城就會知道圣上的丑事。反正妾身死了,無所謂。可是圣上,您還有千秋偉業,不能毀在妾身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