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21章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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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汐簡直挑撥離間的一把好手，太后娘娘剛才還怎么瞧怎么覺得竇如雅順眼，而現在呢，怎么瞧怎么覺得窩火。

太后還故意把旁邊的新鮮果盤子給打翻了，責怪說是竇如雅不小心碰倒的。

竇如雅委委屈屈的，想要辯解，這時候楚云汐就來充好人了，連忙道：“竇姐姐，你不小心打翻了果盤，扶起來就是了，太后娘娘仁慈，也并沒有要責怪竇姐姐的意思，若不然，還是云汐來撿罷。”

楚云汐站起來，做出一個彎腰要撿的動作，太后那邊就開口，道：“你別動，讓她去撿，打翻了盤子還有理了，哀家可不慣著這樣的。”

竇如雅委屈的不行，盤子分明不是自己打翻的，但是卻坐實了一般，真是有口難辯。

竇如雅忍了半天，又是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樣，咬著嘴唇跪下來把盤子撿起，恭敬的放在桌上。

楚云汐瞧竇如雅那模樣，心里肯定對太后已經咬牙切齒的了。

竇如雅可不是什么白蓮花，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心悸不少，可是個記仇的主兒，而且平生最恨別人冤枉她。

其實不只是竇如雅嫉恨太后，太后心里也給竇如雅添了一筆，也算是扯平了。

太后揉了揉額角，道：“算了，你們都退下罷，吵得哀家不得安寧，跪安罷。”

楚云汐規規矩矩的站起來，和竇如雅一起跪安出了太后的宮殿。

太后說是叫楚云汐進宮來，一邊喝茶一邊挑選嫁妝的。不過最后也沒提嫁妝，也沒提賞賜的事兒，就讓楚云汐走了。

楚云汐并不稀罕她那點東西，楚久堂將軍就楚云汐一個獨女，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嫁妝也是別家姑娘比不得的。

楚云汐神清氣爽的就出來了，竇如雅走出來還覺得不快，看了一眼楚云汐，就道：“我這邊還有事兒，就不打攪楚妹妹了。”

她說罷了，也不等楚云汐回話，已經轉身就走。

楚云汐瞧她那背影，總覺得竇如雅已經氣成鼓肚子的大青蛙了。

在太后宮中并沒有待多長時間，楚云汐這就出來了，準備去車馬署回府上，也免得她娘在家里頭等急了，萬一真的性子急，殺進宮里頭來救人，也是個頭疼事情。

這邊宮女領著楚云汐往車馬署去，一轉彎就又看到了竇如雅。

原來竇如雅走的也不甚快，并沒有走遠，就在前頭呢。

不過這會兒竇如雅正急走兩步，恨不得用跑的，一邊快走一邊道：“王爺！王爺等等如雅！”

楚云汐一瞧，前面還有個人，正是剛才和她同來的潁川王黎牧了。

黎牧剛才說順道要進宮，所以就和楚云汐一道來了，不過黎牧進宮也并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去政事堂瞧了一圈，并無要緊處理的公文，也就出來了。

這會兒正巧了，竇如雅要出宮，走著走著就看到了黎牧。

竇如雅的聲音雖然不算很高，但總歸是女兒家的聲音，所以比較尖銳。黎牧應該是聽到有人在叫他，卻沒有停住腳步。

竇如雅又叫了他一聲，干脆真的跑了起來，跑到了黎牧面前，然后抬起雙臂一攔，道：“王爺，您是不是在躲著如雅？”

“是如雅。”黎牧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道：“原來你今天也在宮中。”

竇如雅道：“我在哪里，王爺自然不知。這幾日王爺是不是一直在躲著雅兒，我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卻怎么都見不著面兒。看來王爺這些天，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楚妹妹的身上了，只關心著楚妹妹一個人。”

竇如雅說話的語氣不輕也不重，仿佛責怪黎牧，但是又有一些嬌羞，好像情人之間的嬌嗔調笑一樣。

黎牧隨和的一笑，道：“云汐馬上就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多關心一些她，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竇如雅一時沒接他的話頭，似乎這并不是她想要聽到的。

黎牧又道：“潁川王府那么大，見不著面也是常有的事情。”

竇如雅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道：“可是以往，并不是這樣的……”

黎牧皺了皺眉，道：“以往是怎么樣的？本王不明白。”

竇如雅露出傷心的表情，道：“王爺，您這是在埋怨如雅嗎？埋怨如雅不知道珍惜，是在狠狠的報復如雅罷？”

黎牧淡淡的道：“這話呵解，本王仍是不明白。”

竇如雅道：“王爺不是不明白，就是在埋怨如雅。以往的事情……算是如雅的錯，那王爺可不可以再給如雅一個機會？”

黎牧臉色變了變，變得不太好看了，聲音也變得有些個冷，道：“以前的事情，本王已經不記得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怎么可能再重來一次。況且，皇上已經賜婚，云汐馬上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不希望未來的王妃對本王有什么誤會。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還是謹慎些的好。”

竇如雅聽了黎牧的話，臉色也變了，又是傷心又是絕望，仿佛下一刻就會昏倒一般。

竇如雅連忙拿出帕子來擦了擦眼淚，目光一瞥之間，就看到了樹后的楚云汐。

楚云汐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畢竟她也是要出宮去的，和竇如雅的路是一樣的。

楚云汐沒比竇如雅晚幾步，他們兩個人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并沒有要偷聽的意思，反正黎牧和竇如雅那點情啊愛啊的，楚云汐比別人都清楚，原著她可是讀過的。

楚云汐只是不想現在過去讓大家尷尬，所以特意站的遠一點，等他們談完了走了，自己再過去，免得尷尬，也算是善解人意了。

竇如雅還以為楚云汐是躲在樹后偷聽，眼神閃爍了兩下，忽然道：“王爺，您就這么恨雅兒嗎？恨雅兒不懂王爺的心意，恨雅兒糟蹋了王爺的真情。您恨雅兒，也是雅兒活該。但是楚妹妹是無辜的啊！王爺不能因為要報復雅兒，就利用楚妹妹的感情啊。楚妹妹那么單純善良，若是這般被利用，實在是太……太可憐了。”

竇如雅說這話顯然是故意的，想要一刀子插在楚云汐心窩里，還得把刀反復轉兩圈，血粼粼為止，就是想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楚云汐，黎牧要娶她只是利用她，并不是愛她。

“夠了。”

黎牧低喝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氣勢非凡，把竇如雅嚇了一個哆嗦。

竇如雅立馬就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她一直都覺得黎牧是個溫柔的人，從不曾見他生過這么大的氣，也不曾見他這么嚴肅過。

黎牧瞇著眼睛，寒聲道：“不要妄自揣測本王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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