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呈祥

第一百零五章 逃離

第一百零五章逃離

“您看這樣可以嗎?”海棠的話扯回了左左的思緒,把眼光從臉往上移了移,也不知道海棠是怎么的,頭發還是全束起來了,卻一點也不顯得多。.(.)第)(一)(中)(文)\s

伸手摸了摸,左左了然,“全藏里面了?”

“是,反正會穿著斗篷,沒人會一直注意。”

“行,就這樣了,你們趕緊給自己收拾一下,時間不多了。”起身讓出位,左左這才發現兩位秦夫人還一直在旁邊站著,不好意思的扯出個笑臉,“抱歉,我神了,你們去休息一下,一旦出了城,我們就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了,而且,蒼遠國這邊肯定會派兵來追,到時候只怕你們會要吃些苦頭。”

秦大夫人溫婉的笑笑,“能活著離開信陵就是我們的幸運了,受點苦不算什么,我們也并不是世家小姐出身,能熬得住的。”

左左先是一愣,旋即了然,這秦家為了裴畫的母親倒真是犧牲了不少,而且,難得的通透,要不是以非正常的方式換了個皇帝,秦家必定是還能恩寵有加很長一段時間的,就算先皇去世,秦家也能安安穩穩的,只是到底世事難測。

“我們好了,小姐。”

左左看向兩人,褚玲長相艷麗,這么一收拾反倒更顯得妖媚,要真是一個男人長了副這樣的相貌,只怕也要不得安寧,海棠長相清麗,又溫婉,現在看起來很有點多情公的樣,都很出。

“吧,出城的時候肯定要開斗篷看臉,褚玲你躲著點。”

“……是。”

正想出去。左左忽然想起來一事,她知道兩位夫人會騎馬,可是縱馬疾馳的經驗一定不多,她自己親身感受了那種滋味,更主要的是如果受傷。速度必定會要慢下來,不知道現在做準備來不來得及。

“海棠,能找到用得上的干凈軟布嗎?要做內襯的那種布料的。

“能。買下這屋后屋主留下了些東西沒帶,應該有您要的。”邊說海棠邊在箱里翻找起來,很快就找出來一大捆。“您要做什么用?”

左左示意她給兩位夫人。“把大用這個布綁上幾圈,最好是在內側塞上一點,騎馬會舒服些。”

褚玲和海棠了然,趕緊上前幫忙,兩位夫人也放開了,在兩人的幫助下開褲頭很快就好,雖然有些不自在,有用就好。對于自己的騎術,兩人都沒多大信心。

“好了,出去吧。”

五個人一出去。不說幾個大男人,就連龍溪都看得眼也不眨。當然,他看的是姐姐。

“怎么,不合適?”左左摸摸頭發,其實她也有點不適應。

“不,沒有,很合適。”秦瑞至趕緊搖頭,他只是沒想到自家夫人扮男裝能這么好看,更沒有想到不止左左(書書屋最快更新)拉小姐會那么雌雄難辯,連她的兩個都讓人移不開眼。

“咳,時辰快到了,出發吧。”裴畫收回視線,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提醒道,環兒眼神暗了暗,心中復雜難明,她一直都謹記自己的身份,在接到秦家人后她更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可是……動了的心該怎么辦?

這次回來她偷偷回去看了爹娘,可為了公的安全,她沒有面,只是留下了公給她的金銀,以后……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爹娘的機會,悔嗎?不,值嗎?她覺得值,就算無名無份,她也甘愿。

一一掃過眾人,左左總覺得漏了點什么,最后,把視線落在老爺身上,她知道漏了什么了。

“老爺,信陵認識您的人一定不少,想要順利出城,您的外表需要改變一下。”

秦榆翁愣了愣,不是直接吃下丸就好了?“怎么改?”

指了指他下巴上的胡,“您的胡全刮了吧,還有,眉也需要染黑一下。[]”

要刮胡?秦瑞至兩兄弟都望向父親,他老人家對這胡向來寶貝得很,這要刮了……

“行,至兒,你來幫我刮了。”

“啊?!好。”沒想到父親會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秦瑞至愣了愣才去翻包裹,最后還是夫人找出來的小刀。

眉染黑有許多種方法,放在平時,左左隨便就能決掉,可現在時間不夠了,他們必須得在第一時間出城,等得天亮,秦家人在應該起床的時間都沒有起床,必定會引起注意,等得探把事情報上去,他們再想跑就難了,他們必須在爭取的這點時間內盡量拉開和追兵之間的距離。

“褚玲,把你那個包裹拿來。”

褚玲也想到了,趕緊把包裹打開,里面不止有丸,還有可能用得上的比較難找的草,這都是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從里面拿出一株紫的草,它有個好聽的名字——紫星草,能起作用的就是它根莖里的汁,雖然是紫的,現在也只能將就了。

看那頭胡刮掉了,左左把擠出來的汁遞給裴畫,“擦在眉上,量要少一點,盡量不要擦在眉下面的皮上,顏太深了反而會引人注意。”

裴畫看著手里的紫汁,紫的,可以嗎?

“只上一點點,有用的,快點,沒時間了。”

確實快沒時間了,天邊已經有了亮,隱隱的,裴畫聽到了城口的動靜,疾步到老爺面前,小心的蘸了一點點紫汁擦在白黑相間的眉上,白果然被遮住了,近看的話能看出眉上帶了紫,裴畫退后兩步看,果然看不出異常。

把另一邊的眉也上了,再幫外公把斗篷系好,遮掉了白的頭發,再一看裴畫就笑了,“外公,您年輕了,要不是我親眼看著您變成這樣,在外面碰上我一定認不出來是您。”

秦老爺懷疑的看他幾眼,真有那么神奇?

秦瑞揚也笑,在這緊張的時候居然也有了一絲輕松,“還真是,父親,您看著就比大哥大一點點了。”

老爺不理他們,轉頭問左左,“我這個樣別人就認不出來了?”

“您要相信裴畫的話,他沒有說謊,放心,這個樣我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城了。”

看大家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左左對抱孩的幾人道:“你們要盡量小心。”

“是,小姐放心。”

深吸一口氣,左左道:“。”

一溜的高頭大馬,一樣的黑斗篷,一樣的傲氣十足,這樣一行人出現在城口,還沒睡醒直打哈欠的隊長張著嘴巴愣在那里,脫去華服,氣質大變的裴畫,蒼遠國的七皇此時根本無人識得出,拍馬上前掏出一物在他面前晃了晃,“出城辦事,速開中。”

“是,是,是。”小隊長只是輕輕掃了一眼令牌,根本不敢細看,就趕緊讓手下的兵去開中,但是規矩所在,他小心翼翼的道:“可不可以讓您身后的眾位把斗篷稍微開,我得認認臉,這是規矩所在,請您體諒。”

就算自己以后可能不再是蒼遠國的人,可他的血脈里有著皇家的血無法改變,本國的士兵能如此盡職,裴畫不可避免的柔了神情,“自不會壞了規矩。”

馬上的眾人紛紛開了斗篷帽出臉來,不得不說這一行人都是長得極出的,不說扮了男裝的幾個人,就說十多個男人也不遜,只是大家的臉都故意擺得硬硬的,這樣不止讓人不敢輕辱,也是不愿讓人多看,免得了破綻,要知道,還有四個孩藏在他們的斗篷之內。

小隊長一邊琢磨這究竟是哪方勢力一邊彎下腰退開去,讓出道讓一眾人出城,要是可以,他真想把那令牌奪過來好好看看,可是……他不敢,信陵城各方勢力,他這種小人物哪方都不敢惹。

揮著馬鞭跑遠,把城遠遠的甩在身后了,左左才喝止馬匹,擦掉手心的汗,按了按還在狂跳的心臟,太刺激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秦家人尤其緊張,大冷的天還冷汗直冒,這一停下來身都發軟。

“我們不能停留,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不過這一路上我們不能來時的路了,從鏡無國繞道,海棠,你帶路。”

“是。”出來之前就決定好了撤退的路線,知道左左拉巫方向感不怎么好,她也早就把這條路線研究透了,所以海棠答應得很有底氣。

左左對老爺點了點頭道:“老爺,把吃了。”

秦榆翁毫不猶豫的就打開盒把吃了,讓他兩個兒連阻止都來不及。

“爹……”

“嚷什么,左左拉小姐要是有什么企圖,不來救我們就行了,用得著給我吃毒還費這么多心?至兒,揚兒,這一路上,你們只管聽從就是,不要發表意見,記住了?”

兩兄弟對望一眼,咬牙點頭,老父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有了想法,他們相信老父的眼光。

左左滿意的點頭,示意一人上前扶住失去知覺的老爺,“盡量減小顛簸,好好護著。”

“是。”

裴畫回頭再看了一眼信陵城,揮鞭跟上,再也沒有回頭,他會回來的,就如左左拉巫說的那樣,光明正大的回來,皇兄,新皇,到時候你會是個怎樣的表情呢?但愿……你守得住蒼遠國數百年的基業,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判國也好,不忠不孝也罷,只要能為父皇母妃報仇,我都愿意背負,敢做弒父殺君的事,你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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