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呈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害怕

第一百六十八章害怕

鄧亞來從外面進來,左左招呼了一聲,“亞來叔,大家學得怎么樣了?”

“都學會了,不難學,就是需要多配合練習,現在大家又忙,只能晚上把休息時間擠一擠。(·)”雖然這么說,但是他出的半邊臉上難得出現的紅潮卻在在的表明他對這融合之技有多滿意。

左左也不多說,眼睛直往廚房的方向飄,今晚的飯怎么好像晚了點?被伺候得很舒服的胃在喊餓了。

剛想著,路菲和褚玲海棠就雙手不空的了過來,飯菜的香味飄來,左左覺得自己更餓了。

“今天多做了個菜,晚了點。”

看著桌上那個紅騰騰的碗,左左拿起筷就伸了過去,她最愛辣了,這個菜肯定好吃。

“呼,呼,好辣,好過癮,水,水,海棠,快給我水。”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瞪大眼看向左左,只有左左一人還無所覺,一邊喊辣要水一邊猛吃,她只是覺得自己好久沒吃得這么過癮了。

和鸞同樣是又驚又喜,想起左左失去味覺的原因,下意識的就想去攔住她不再讓她吃辣,可是褚玲的動作更快,夾了一筷青菜放進左左碗里,壓著想尖叫的沖動道:“左左拉巫,您先吃點這個緩一緩。”

左左剛伸出去的筷拐了個彎又轉了回來,夾起碗里的青菜放進嘴里,直到吞下才注意到大家都看著她,沒有一個落坐吃,不由得奇怪的問,“怎么不坐下來吃?我不是說過了嗎?在這個院里我們只用一個桌吃飯,早前不都好好的?”

幾人趕緊坐了下來,好像生怕提醒了左左拉巫她的味覺就又會失去一樣。

吃得太多,又是凈吃,左左很快就辣得嘴巴微腫,眼光水潤,可是左左卻高興得想大喊大叫,特么的,她又能吃好吃的了,知道咸味是什么味,甜味是什么味,辣味有多過癮,酸味有多讓人倒牙,以后要是去別的地方,她終于不用擔心會吃不到有特的食了。

要說這里面最高興的除了左左本人外,和鸞的高興一點不比她少,說到底,左失去味覺和他有很大的關系,再次相遇后,他一直在想辦法恢復,也暗地里試了許多方法,但是一直都沒有什么起,明明有些東西就算是在神界都難得之物,可居然恢復不了左的味覺,有時候他不得不懷疑,左的味覺是不是根本沒有消失,只是她自己以為消失了而已。

現在終于恢復了,他除了高興,還有一股釋懷在其中,六年前在水幕中的那一幕他永遠也忘不了,已經發生的事他無可奈何,但是以后,他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路菲姨,再去給我點吃的,什么都要,我要把這幾年的都給吃回來。”

和鸞給了她額頭一個崩,“剛恢復,先好好養兩天。”

看左左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和鸞也不松口,“我擔心你刺激過了又會出問題,先養養,聽話。”

連扮可憐都沒用,左左知道是不可能讓和鸞松口了,看著碗里剩余的紅辣椒吞了口口水撇開頭,好想吃,現在不是該慣著她,她愛吃多少就吃多少嗎?

哀怨的看了和鸞一眼,左左起身消食,摸摸有點凸起的小肚,今晚確實吃的多了點。

就算她再想吃,這肚也裝不下了,算了,原諒他了。

伸出手,笑容又亮了出來,“散步。”

和鸞身體比他頭腦還要先反應過來,在手伸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握住,“好,散步。”

不管是什么樣的等待,總是覺得每一刻都過得無比漫長,可是就算那六年她都熬過來了,現在卻天天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心里的壞預感是因為受了心情的影響還是真的會發生很糟糕的事。

和鸞想盡辦法讓她寬心,把她吻得眼神離,帶著她去天上飛翔,回曉月森林去采……只要他想得到的,能做的他都帶她去做,可是依然讓她無法安心,每天晚上都會被驚醒。

和鸞有些無法理,為什么左的反應會這么大?這天晚上,和鸞也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左左趴在和鸞膛上,躺床上很久了還是完全沒有睡意,她巴不得和鸞能陪她聊聊天。

“我和你說過的吧,我是帶著上輩的記憶來到這里的。”

“恩,你說過,這是你的上輩有關系?”

左左蹭了蹭,長長的嘆息一聲,“是啊,我上輩也是大夫,有著比這里先進很多的醫術,還有許多輔助的儀器,但就算是如此,我們依然拿毒品毫無辦法,無法杜絕,因為醫用上需要它,因為許多人是靠這個為生,我們無法讓他們不種那些原材料,但更多的,我們無法讓想墮落的人不墮落,就算給他再多的錢給他們最好的生活,也無法重塑他們已經糜爛的靈,完全沒辦法,就算明知這東西有巨大的危害,我們還是要用到它。

和鸞,我上輩那個國家在我死時雖然還稱不上強盛,但是也讓老百姓有吃有穿,沒有戰爭,沒有嚴重到需要賣兒賣的苛捐雜稅,好幾年前甚至都免了糧稅,但是你知道在這之前,我們那個國家遭受了多大的災難嗎?軟弱的掌權人割地賠錢,可還是引來了別國強盜一樣的掠奪,我們許多珍貴的東西都流進了別的國家,就算如今的國家已算是大國,但還是沒辦法讓人還回來,可是,和曾經的鴉片戰爭比起來,這些都只是外物,那場戰爭才是毀滅人的根本。

什么叫鴉片戰爭呢?就是別的國家把一種叫做鴉片的東西賣到我們國家,引他們吸食,我不知道那時候有多少人因為吸食這個傾家蕩產,妻離散,死在這個東西上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不要說沒心氣的人,就是以為自己非常強大一身傲骨的人最終不還是敗在這東西上?真正能把它戒掉的有幾人?當時不少軍人也沾上了這個,國家被欺負了連反抗都做不到。

那個年代還有個叫林則徐的人能頂著壓力一身熱血的把這些東西集中起來燒了,這里呢?這里有誰?我嗎?我哪有那么偉大,也沒有那樣的大愛和勇氣,我只是不想看到這片還算干凈的大陸也經歷那樣的劫難,我怕我護不住部落的人,人要是存心使壞是防不勝防的,莫干國的旗幟已經打了出來,不管是哪個勢力都不會放過我們,我不怕明刀明的和他們對上,我就怕他們使招。

和鸞,我害怕,很害怕,我自己偷偷提練過曲心草,那時候我是想做成麻醉,想著以備不時之需,可是提練出來的結果很嚇人,那純度比我以為的要超出太多了,如果直接吸食的話……只怕沒有一個人能抗得住。”

和鸞靜靜的聽著她的擔心,她的害怕,她說的沒有大愛,這個傻丫頭,她現在所有的擔心不就是因為大愛嗎?

“你沒注意到嗎?白澤和龍溪今天不在。”

這話題跳躍得太快了,還陷在自己情緒里的左左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明白其中的意思才猛的抬起頭,“我我我沒注意,他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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