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呈祥

第二百一十章 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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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孕

這邊做下安排沒多久,灰普就獨自出現在左左面前,外圍的所有警戒都沒有觸動,這讓莫干部落有些冒頭的驕傲情緒一棒子就打了下去。

“沒想到你會親自來。”左左起身,北方布下了一個巨大的結界,夾著冷氣的風全隔絕在外,讓所有人都舒服不少。

“等的時間太長,越有希望就越害怕變數。”

這種心理她能理解,左左示意他坐下來,地上鋪著柔軟的毯子,和這簡陋的地方形成鮮明的對比。

“彩珠對你的族人應該都是有用的吧。”

說起這個,灰普眼睛里都透出了笑意,“恩,有用,這段時間再也沒有族人死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做不出那個藥,可不可以把這個彩珠賣給我們?用你們人類的代價也好,還是需要我們族做什么都好商量。”

“對我有點信心,你們能助我們奪天下,我還真能讓你們死在我面前不成,我要是真的解決不了你們的問題,這珠子我就送你們了,如何?放心了吧?!”

灰普眼睛一亮,“當真?”

“當真。”

灰普緊繃了許久的心總算是放松了些許,族人的日漸凋零是他心里的痛,讓族人走出死亡陰影是他的責任,想了許多的辦法,違心的不違心的做盡了,可做了那么多也比不過那顆珠子有效,這無異于是給他們指了條明路,就算左左拉沒有傳言中那么厲害,問題得不到徹底的根治。可到底還是緩解了許多,也給他爭取了時間,只要有時間,就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說。”

又壓下了一個呵欠。左左眼睛有點紅,“你和我們部落合作對付清越就已經是幫大忙了,其他事自有人去做。現在清越他們的情況怎么樣?”

灰普相信莫干部落并不是一點都不清楚的,他們有他們的消息來源,這么問他應該是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如此一想他也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蒼遠國和莫于國都死傷挺大,不過清越能形成如今的氣候確實有過人之處,他能帶著大部隊直擊信陵固然用了陰險手段,但他確實是做到了。信陵要不是有我們這一族在,憑姓印的那個國君根本抗不住清越的幾次攻城,更何況他手里還有一個專門針對修行者的法陣,非常不好對付。”

“蒼遠其他主城的將士就沒有回援?”

“有,但是真正的戰力都被清越禍害了。后來又逃到了你那里,剩下那些人對清越造不成多大傷害,不過清越的日子也不好過,雖然后方糧草一直很穩定,但是他們可以說是深入腹地,一旦再出現一方勢力在后面夾擊,他就要折在這里了,大概也是擔心這點,他最近已經有要撤兵的跡象。你要是有什么打算最好趁早。”

左左微微點頭,清越要是還沒有警覺就愧為那個少時便成名的天才人物了,“不拖了,明天晚上發起總攻如何?”

“我這邊沒有問題,你們人手全在這里?”

“你不要小看了這些人,雖然只有兩千余人。但是全都是修行者,就算碰上清越的主力都有一戰之力,而且還有十萬將士稍后就能到,斬斷清越的后路不成問題。”

“那好,明晚子時動手,對了,這幾天有一部分修行者突然加入進來,應該和你脫不了關系吧。”

“恩,都是和清越有仇的,只要他們不拖你后腿你就不用管他們,讓他們去找清越的麻煩。”

“行,我回去做準備。”灰普起身,“我知道這里設了結界,但是這個結界并不能阻攔人的視線,你們最好還是換個地方呆著,不要被清越發現了,他手底下也有幾個確實有些真本事的。”

“我注意。”

灰普不再多說,身形就那么在眾人面前變成黑霧沉入地底下,再也找不出一點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魔的手段不少。”

左左揉了揉眼睛,就算不看大家擔心的眼神,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就算再累,也不可能一天天這么犯困。

右手搭住自己的脈博,很快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表情不見了,只剩滿臉的錯愕,怎么可能……

“左,怎么了?”和鸞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左左身上,她的臉色一變他心里就驚了,難不成身體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左左拍開他的手,回頭叫人,“褚玲,過來,快。”

這一嗓子把這一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左左這會也顧不得了,伸出手對快步走過來的褚玲道:“給我把脈。”

褚玲心直往下沉,左左拉巫的身體怎么了?

前所未有的精神集中,褚玲搭上左左拉巫的脈博,滑……滑脈?

是她診斷錯了吧?!褚玲吞了口口水,瞟了神靈一眼,強自鎮定的道:“左左拉巫,您換只手我再試試。”

“褚玲,左左到底怎么了?”北方恢復成人形走過來一屁股坐下就問。

“北方你先別說話,褚玲,繼續。”

換上另一只手,左左心里其實已經有數了,她自己就是大夫,這一段時間的身體癥狀,再加上剛才她自己號到的脈象,這明明就是……

“左左拉巫,還是……滑脈。”

“滑脈是什么意思?”桑巴也走了過來。

褚玲看向左左拉巫,不知道該不該解釋給大家聽,倒是和鸞眼神變了,天天和左左在一起,他時不時也會看看左的醫書,哪會不知道滑脈是什么意思,可是怎么會……

“滑脈,又稱喜脈。”解釋的是左左,吞了口口水,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喜脈,就是有了妊娠反應。”

妊娠反應……桑巴目瞪口呆,眼神下意識的就看向神靈,這這這孩子是神靈的吧,他們什么時候行的房?怎么就連孩子都有了?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和鸞抱起左左消失在眾人眼前。

再一次來到竹屋已經是多久之后了?這是左左看到目前所在的位置時的第一反應。

“左,你真的……有孩子了?”和鸞很輕聲很輕聲的問,就像是害怕嚇到誰一樣,眼睛落在左左的肚子上,手伸了伸,卻不敢摸上去。

左左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的,“這里,有我們的孩子。”

和鸞頭一次知道六神無主是什么感覺,他只知道他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神靈是很難孕育子嗣的,左,我以為……”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沒說出口的話左左卻全了解了,應該說沒有幾個男人會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的吧,只是因為太難得到,所以干脆不做這個期望,于是也就沒有了失望。

可突然就有了時,那種驚喜,也就怪不得和鸞會失態。

“我……我要做什么?現在就帶你回神界好不好?”

左左趴到和鸞懷里,小心的避開還不見凸起的肚子,一臉的滿足,和她自己都不知的幸福,“這個時候我哪能離開,最關鍵的時候了,不是有你保護我嗎?我不會有事的,還有北方得之在,對了,還有小溪,他要是知道自己要當小舅舅了,只怕都不會讓別人靠近我了。”

這算什么,要是回了神界,你會是所有神的寶貝,尤其是水水心,怕是要賴在他府里不走了,這么想著,和鸞覺得現在不回去也好,反正有他在,沒有人傷得了左,他不能插手這個界面的事不代表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

“那你要聽我的話,不能再不管不顧的往前沖了,危險的地方不許去。”

“你不是在我身邊嗎?看著我就好了。”

“好,我看著你。”和鸞打消了回去一趟拿些好東西來的主意,把懷里的人小心又小心的攬緊,生怕抱得太緊了會讓她不舒服,可不抱緊一些,他又無法發泄心里的情緒,那是即將為人父的狂喜。

兩人再出現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桑巴提著的心終于落回原地,他是真擔心左左拉不管這一攤子事了,可這開戰的時間都定下來了,要是沒有她在,他不確定魔之一族會不會賣他的帳。

“身體怎么樣?撐不撐得住?要不你就坐在白澤上拿個主意就成,其他事就別管了。”

北方瞬間變回白澤,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大只一些,用行動支持桑巴剛才提出的建議。

左左拍了拍他的背,沒有立刻坐上去,卻也沒有反對,只是道:“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只是不能再象以前一樣不顧一切了,現在胎兒還在不穩定期,我不想有什么閃失,和鸞……很難有孩子,可能這就是唯一的一個,我們都損失不起,桑巴叔叔,抱歉,你要多受累一點了。”

“說的什么話,你當然要好好休息保住孩子,要不是這戰爭迫在眉睫又離不得你,我巴不得你離開才好,不要再像前段時間那樣逞強了,孩子為重。”

左左不好意思的點頭,巫女是不能婚配的,她確實是沒有婚配沒錯,卻孩子都有了,只是孩子他爸的來頭太大,無人敢反對而已,可桑巴叔叔話語間的關切她聽得明白,這樣就夠了,這樣,就算為部落付出再多她也覺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