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木的日出

第三十四章:情長1

對的人,即使未曾見過、命運的軌跡也早已深深地交織在一起——2014/7

禾木被白樺撩撥了一番后,不由想起早前單方面暗戀南楓的心情來、那時候心中所希翼的事情唯有被南楓發現她的存在就好!

如今,她跟白樺兩情相悅、自然令人心生歡喜。那些不曾被察覺卻暗自渴望的事情正以她無法現象的速度在不斷地蔓延、在她的內心深處大聲的叫囂著,她很好地意識到自己是渴望被白樺親近的、只是一想到這點她便遍生難為情了起來!一想到這點、她便想要遠離白樺幾分,免得自己會生出更可怕的念頭來!

可惜她被祁樂擋住了去路,正兀自不自在的時候、白媽媽的嗓音便傳了過來。

“孩子們,過來吃飯了!”

她樂笑道。

“好!”

白樺應聲從沙發上起身,很自然地想要推她。

“我自己可以!”

她輕笑一聲,隨即自己驅動輪椅。

白樺見勢便也作罷。

他們來到餐廳入座后、白媽媽很貼心地給他們盛好了湯,她被濃濃的關懷包圍、心中的負擔感不自覺地又減少了幾分。

吃飯的時候,白媽媽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閨女、你叔叔他原本中午要回家吃飯的,聽說你回家后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只可惜學校臨時有事回不來!”

終歸是微微嘆息一聲!

她聞言心生感念、便沖白媽媽釋懷笑了笑。她心道、真是難為這位長輩有心了!

“媽,我們都能理解爸爸他的熱愛跟不易!”

白樺默聲片刻、輕笑道。

“就是啊,伯伯帶出來的優秀學生特別多,地質系的學生誰人聽了高教授的名號不在心中生出三分敬畏來!”

祁樂隨即自豪道。

“懷疆教授?”

她聞言心中一動,不由想起感覺眼熟的白叔叔、探詢道。

“是啊,我都忘記了姐姐你也是哪個學校的!”

祁樂聞言忽地興奮道。

“第一次見叔叔的時候便覺著很是面熟!”

她聞言笑道。

“哥你當年若不是為了回祖籍之地看看、跟我們一樣留在新疆上學,說不定早早就認識姐姐了!”

祁樂略顯悵然地笑道。

“現在也很好!”

白樺應聲溫言開口。

“誠然如此!”

她不由在內心附和道,只要能遇上對的那個人、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最好的時候!

一頓飯便在這樣一種十分熱烈的探討中愉快的進行著!

她看著一大家子熱鬧異常的用餐氛圍,心中微微一慟、這樣的一種畫面曾幾何時是她何其艷羨的一種場景啊,不曾想有朝一日她也成為了這份熱鬧中的一員。

“怎么了,吃不習慣嗎?”

白樺見她稍作停頓,不由看她探詢道。

“沒有,我很喜歡”

她連連搖頭,隨即很是誠懇的補充了一句。

“多吃點肉,你太瘦了!”

白媽媽給她夾了一大塊肉,樂呵道。

“是啊是啊,姐姐你實在太瘦了,若是趕上沙塵暴的季節,搞不好要把你吹飛了!”祁樂也歡快的補充道、隨即又納悶開口“喬廉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我怎么喊他他都不愿意來,以前可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哪啊,見面就跟人家吵,人家就不想跟你一起唄!”

白媽媽故意打趣道。

“嬸嬸,我哪有!”

祁樂悶聲道。

“你們兩個啊,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吵歸吵、感情總是在的,他過段時間就好了、從小不是一直都這樣么!”

白媽媽見勢安撫道。

“嗯!”

祁樂乖巧點頭。

她不由看得眼眶微微發熱。

一頓飯便在極為溫馨的氛圍里結束了,祁樂吃完飯休整便離開了。家里便再次回歸了三人的相處模式。

“禾木,休息一會兒,等外頭涼快下來、帶你去奶奶家看看?”

白樺將她推到客廳后,探詢道。

“好!”

她淺笑點頭。

“你們兩個看會兒電視,睡會兒,起來的時候剛好可以去看奶奶!”

白媽媽一邊忙碌一邊建議道。

他們聞言具是微笑點頭。

看電視的途中、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之后、便發現白樺竟然是抱著她睡覺的,她不由難為情地想要退離白樺的懷抱。不了白樺、因為她的舉動而醒來。

“醒了!”

他沖她慵懶地笑道。

她心道、這種笑可真是暴擊人心啊!

“嗯!”

她怔然的點頭。

“睡得好嗎?”

白樺笑得愉悅地看她。

“嗯!”

她從白樺的懷里起身點頭道。

“閨女,你醒了,喝點水、吃點水果!”

白媽媽隨即端了盤新鮮的水果來到客廳,沖她樂呵笑道。

她見到白媽媽后,因為自己跟白樺挨得很近、不由生出了幾分難為情。

“媽,這外面陽光弱了下來,我帶禾木去奶奶哪里轉轉!”

白樺見勢一邊起身一邊輕笑開口。

“好,你奶奶可沒少念叨你們!”

白媽媽朗笑開口。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了!”

白樺言畢便推著她外門口走。

他們約莫走了半個多小時便來到了一處小院落外,入眼就能很好的看到院落里很是醒目的葡萄架以及果樹。

“打從我記事起,奶奶便一直住在這里,我也算是在奶奶這院子里長大的!”白樺一邊推開院落的鐵門,一邊笑著跟她介紹,隨即很是親熱地出聲喚“奶奶,我跟禾木來看您了!”

白奶奶聞言便放下手中的灑水壺,滿臉帶笑地走向他們。

“喲,小禾也來了!”

隨即軟語道。

“奶奶,我回來了!”

她輕聲笑應。

入眼的翠綠、夕陽的余暉下緩步走來的慈愛老人,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開始微微發熱發熱!不由想起小時候,她放學回家若是沒看到奶奶便很自覺的去往奶奶的大菜園子。

“奶奶,我回來了!”

清脆的喊上一嗓子,奶奶便從滿眼翠綠中笑盈盈的向她走來。

“木木放學了,今天在學校過得開心嗎?”

奶奶從來不曾詢問她的課業好不好,只問她是否開心!

“老師都表揚我呢!”

她很是愉悅地告訴老人家。

“好,我們木木最有出息,走,我們回家,奶奶給你做飯吃,今天想吃什么呢?”

奶奶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便牽著她的小手在落日的余暉下向家走去。奶奶走后,再也沒有一個人會牽著她的手,笑著帶她走向回家的路!

神思轉念間、奶奶已然來到了她跟前。

“回來了好,奶奶就盼著你們回來呢!”奶奶慈愛地握住她的手、笑得滿臉皺褶,隨即沖白樺笑“小樺,既然來了,晚上就留下來吃飯!”

“好、我也很想念奶奶您做的飯呢!”

白樺聞聲笑得乖巧地回應。

“你這孩子從小就很貼心!”

白奶奶看著白樺笑得十足欣慰。

他們走到院內后、白奶奶把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果盤放到她跟前。

“小禾,來吃點葡萄,奶奶自己種的,小樺從小就最喜歡吃這葡萄架上的葡萄,剛剛才摘的,快嘗嘗!”

笑得十足慈愛的開口!

他們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跟前,抬眼打量四周,她便很好的發現老人家可真是把這一小方天地打理得有條不紊,果樹亭亭玉立,那一方菜園子里的菜也是青翠惹人憐,立身這里的葡萄架更是蔥郁勃勃、滿目琳瑯!晚年最好的生活寫照、大概如此吧!

“這葡萄架可是有些年份了,結出來的葡萄最是甘甜!”

白樺遞了一顆葡萄到她唇邊的時候,笑著解釋道。

“嗯,確實很甘甜!”她吃完后、笑道,莫名的覺得這葡萄的味道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吃過,隨即脫口而出“你給鄭學長寄的葡萄不會就是奶奶這里的?”

“你之前就吃過?”

白樺好笑詢問!

“嗯,俏俏曾經獻寶般的跟我說那些葡萄有多難得!”

她不由笑嘆一聲。

“原來你早吃過我們家葡萄啊!”

白樺意有所指地看著她笑道。

她看著葡萄架下笑得意味深長的白樺,心中不由跟著生出了許多感慨來!

他們在夕陽的余暉下、坐落于蔥郁的葡萄架下,肆意地聊起有關鄭俊跟郝俏的一些事情!時光緩慢、心情悠悠,好生愜意!她不由想起、她也曾這般聽郝俏跟鄭俊談及白樺,心道、人生兜兜轉轉還真是奇妙!

回程的路上,白樺便開始悠然地跟她提及了小時候的事情。

“在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爺爺便離世了,當年對離世也沒有多大概念,只是看到奶奶傷心欲絕、心中不忍,后來我便常住在奶奶哪里,爸媽倒是從來都隨我心意!印象中爺爺奶奶都不曾紅過臉,當年太小還不懂得那種相伴到老的情感有多深厚,后來長大了,越發能感覺奶奶當年的傷心跟難過,所以,只要有時間我都會帶著樂樂過來!”

白樺語氣平靜地敘述著,禾木卻聽得心生漣漪!“相伴到老”何其可貴又難得的情感啊!那一刻,她忽然在想,如此跟白樺走到世界盡頭似乎也是不錯的!

他們到家之后、夜色已深,白媽媽依舊滿臉笑意地出門相迎。

“閨女啊,洗澡水給你放好了,你的房間也早給你收拾好了,帶你去看看!”

隨即沖她熱情道!

白媽媽十分熱絡地領著她來到一處臥房,一室的粉嫩色。床上還放了一個很大的粉紅豹,她心道、可不就是她年幼時候夢寐以求的房間么!

“這是我給你布置的房間,你看喜不喜歡?如果你不喜歡,明天我就給你換!”

白媽媽看向她探詢道。

“媽,怎么全是粉色?”

她還未回應、白樺無奈的嗓音便響起了。

她看了看有幾分落寞的白媽媽、再看向面色平靜的白樺,不由沖他笑了起來。

“我很喜歡!”

隨即向白媽媽溫言笑道。

“看吧,女孩子哪有不喜歡粉色!”

白媽媽聞言不由輕松道。

他們閑聊了片刻,白媽媽跟白樺便一起出門了。

她再度打量了一番臥室的布置、誠然是很喜歡的。隨即驅動輪椅來到衛生間,一眼便看到浴缸里已經放好了洗澡水,浴缸旁邊也體貼的放了腳踏!

她泡在浴缸里想著自己的生活被事無巨細地安排得滿滿當當,沒來由的心生了諸多難以言喻的情感!信任的、感動的、心安的、、、滿滿當當如同包裹著她全身的暖流一樣充盈著她的四肢百骸,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融進這溫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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